第七十四章：笔迹
魂狼没有回应。
依然在原地奋力地挣扎，似是要挣脱什么。
王西风轻轻抚了一下魂狼头部的鬃毛。
“听你主人的话吧，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知道附近还潜伏着数量众多的黑袍人，当乞丐一击未果后，他们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机会。
看样子那乞丐也是明白这层道理，不想让这魂狼白白丧命。
一句话落，他见得魂狼不再挣扎，趴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看这样子，这只魂狼也是能听懂人言。
不像自己养的那只蠢蛋黑虎那般。
他看着地上的黑狼，心中有些痒痒，再养一只狗似乎也不错。
至少比猫听话。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机会。
摇了摇头，他转身寻着肖郡守的足迹，向山上赶去。
肖府某一个厅堂处。
一名黑袍人将手中的乞丐掷在地上，手指着乞丐开口问道：
“郡守，如何处置。”
郡守却是摆了摆手，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们队长呢？”
黑袍人摇了摇头，队长踪迹变幻莫测，队员们几乎很少接触到他，反倒是郡守应该比自己更清楚才对。
他这样想着，疑惑地看着郡守。
却见郡守向外摆了摆手。
“退去吧。”
他躬身退去，离开之前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乞丐。
地上的乞丐，就那般匍在原地，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就如同死人一般。
肖郡守看了他一眼，用脚将他身子翻了过来。
扇了一下鼻前浑浊的空气，他缓缓蹲下身子，盯着乞丐的眼睛。
“聂先生，好久不见。”
对方无动于衷，他也并不在意，伸出双手，把卡在那只残臂上的武器取下。
他把玩着手上的武器，视线落在了枪膛后方一个圆洞上，方才乞丐的残肢就是插在了这里。
他端详着这个正缓缓缩小的洞口，嘴中喃喃道：
“雷球炮。”
他咂了咂嘴，摇了摇头，
“赵将军送你的吧，就是为了对付我？”
他将雷球炮放在一旁，直接盘腿坐下。
“不曾想，赵将军没了哨兵，惨死在了刺客手中。这个，你不会没有预料到吧。”
他将视线转向乞丐，见其眼中透出一丝怒火，他不由得升起一丝笑意。
这时他听得对方沙哑声音传来：
“是你杀的？”
声音虽然含糊不清，可肖郡守却是异常的兴奋。
他忙的往前挪了挪身子，双手掰开乞丐的下巴，看着里面的断舌，惊喜道：
“居然还能说几句话，看样子你对自己还是不够狠啊。”
说话间，他缓缓将乞丐下巴合上。
“你就不担心哪一天没憋住，把刺杀郡守夫人的事抖出去？”
说话间，他言语愈发地狠烈，也不去理会对方难以置信地眼神。
特别是提到郡守夫人的时候，他的眼中腾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是你。”
他将怀中一本已然有些发黄的书掏了出来，丢在乞丐面前。
“刺杀未遂，损失一臂，你是不是觉得我那时候就怀疑是你，所以你才自割喉舌，以防泄密？”
他看着乞丐，自嘲一笑。
“你错了，我那时候要是知道是你，可就不只是断臂那么简单了，那不过是那些蠢货胡乱发泄的结果。”
他顿了一下，示意乞丐打开那本书。
“一个附近的乞丐，多么适合做一个替罪羊。”
乞丐看了他一眼，一只手缓缓地将书本掀开，可能是因为这一页常有人翻开的缘故，他掀到一面写满字体的书页。
只见最上方有着两个娟秀细腻的字体：
寒牧
看其墨迹，应当是过去了许久的时间。
而其下方，似乎是同一时间的墨迹：
是你吗？春儿？
紧接着又是一长段苍劲笔迹：
告诉我，是谁？是谁杀了你？
下方还一段，似乎是又过了一段时间写的：
告诉我啊，春儿！
再下方，则是明显相距许久的娟秀笔迹：
答应我，不杀他，仇恨应当由此终结了。
而其下方，是一连串的苍劲笔迹
好好好，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
相同的几个字几乎布满了下方整页，看其痕迹应当是每天都会写一遍。
直到这一页纸快要占满，那苍劲字迹在最后一行写着：
告诉我吧，我以囡囡起誓，我不杀他。
这句话似乎见了效，在其后方赫然写着两个字：
聂让
看到自己的名字，乞丐释然地笑了。
后面的他也无须再看，自己的身份已然早早被对方摸清。
自己竟然还如同戏子一般，每日重复着那单调的剧情，只期望有朝一日可以为自己的恩人报仇。
恩人，知遇之恩。
临渊郡的上任郡守。
若不是眼前之人用计冤杀临渊郡守，迫使赵将军离去，或许如今的边疆还是一片祥和之地。
他看着地上赵将军赠予自己的武器，嘶吼一声，奋力向那边扑去。
一扑落空，一旁的郡守已然将其拿在手中，嘴中还嘲讽道：
“要惜命啊，聂先生。”
说话间肖郡守起身将一旁的铜镜立在聂让面前。
“看看你的头发，上一次可没有这么严重。”
聂让抬眼望去，只见得铜镜中的自己，满头白发，若不是那些污垢遮着，他或许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雷球炮是以生命力为代价驱动的武器，第一次使用时，他以为势在必得，并未充能太久，这才使得雷球被那女人挡住后就失了效用。
这一次，他是破釜沉舟，只求一命换一命。只可惜，自己还是出手太早了。
“现在的你，再催动一下，怕是会直接耗尽生命力吧。”肖郡守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已经答应过春儿不杀你。”
“为了防止看到你后，我会忍不住出手，我已经多少年没有下山了。”
他挑了下眉毛。
“你帮我算算。”
他说着蹲下身来，在口袋中掏出一个条形金属柱，插在了那把手炮上。
他晃了晃手中的武器。
“现在安全了，这个武器也完整了。”
聂让看着那个金属柱，心中释然。
看来无论他何时出手，自己也不会有结果。
那是能点破雷球的金属，和武器一体。
那武器是赵将军在战场上缴获而来，并未有这只金属柱。
现在却是在这人手中。
看来之前对方没有拿出来，想必是就要戏耍自己一番。
想到这里，他平躺在地上，大声笑起。
依然在原地奋力地挣扎，似是要挣脱什么。
王西风轻轻抚了一下魂狼头部的鬃毛。
“听你主人的话吧，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知道附近还潜伏着数量众多的黑袍人，当乞丐一击未果后，他们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机会。
看样子那乞丐也是明白这层道理，不想让这魂狼白白丧命。
一句话落，他见得魂狼不再挣扎，趴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看这样子，这只魂狼也是能听懂人言。
不像自己养的那只蠢蛋黑虎那般。
他看着地上的黑狼，心中有些痒痒，再养一只狗似乎也不错。
至少比猫听话。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机会。
摇了摇头，他转身寻着肖郡守的足迹，向山上赶去。
肖府某一个厅堂处。
一名黑袍人将手中的乞丐掷在地上，手指着乞丐开口问道：
“郡守，如何处置。”
郡守却是摆了摆手，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们队长呢？”
黑袍人摇了摇头，队长踪迹变幻莫测，队员们几乎很少接触到他，反倒是郡守应该比自己更清楚才对。
他这样想着，疑惑地看着郡守。
却见郡守向外摆了摆手。
“退去吧。”
他躬身退去，离开之前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乞丐。
地上的乞丐，就那般匍在原地，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就如同死人一般。
肖郡守看了他一眼，用脚将他身子翻了过来。
扇了一下鼻前浑浊的空气，他缓缓蹲下身子，盯着乞丐的眼睛。
“聂先生，好久不见。”
对方无动于衷，他也并不在意，伸出双手，把卡在那只残臂上的武器取下。
他把玩着手上的武器，视线落在了枪膛后方一个圆洞上，方才乞丐的残肢就是插在了这里。
他端详着这个正缓缓缩小的洞口，嘴中喃喃道：
“雷球炮。”
他咂了咂嘴，摇了摇头，
“赵将军送你的吧，就是为了对付我？”
他将雷球炮放在一旁，直接盘腿坐下。
“不曾想，赵将军没了哨兵，惨死在了刺客手中。这个，你不会没有预料到吧。”
他将视线转向乞丐，见其眼中透出一丝怒火，他不由得升起一丝笑意。
这时他听得对方沙哑声音传来：
“是你杀的？”
声音虽然含糊不清，可肖郡守却是异常的兴奋。
他忙的往前挪了挪身子，双手掰开乞丐的下巴，看着里面的断舌，惊喜道：
“居然还能说几句话，看样子你对自己还是不够狠啊。”
说话间，他缓缓将乞丐下巴合上。
“你就不担心哪一天没憋住，把刺杀郡守夫人的事抖出去？”
说话间，他言语愈发地狠烈，也不去理会对方难以置信地眼神。
特别是提到郡守夫人的时候，他的眼中腾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是你。”
他将怀中一本已然有些发黄的书掏了出来，丢在乞丐面前。
“刺杀未遂，损失一臂，你是不是觉得我那时候就怀疑是你，所以你才自割喉舌，以防泄密？”
他看着乞丐，自嘲一笑。
“你错了，我那时候要是知道是你，可就不只是断臂那么简单了，那不过是那些蠢货胡乱发泄的结果。”
他顿了一下，示意乞丐打开那本书。
“一个附近的乞丐，多么适合做一个替罪羊。”
乞丐看了他一眼，一只手缓缓地将书本掀开，可能是因为这一页常有人翻开的缘故，他掀到一面写满字体的书页。
只见最上方有着两个娟秀细腻的字体：
寒牧
看其墨迹，应当是过去了许久的时间。
而其下方，似乎是同一时间的墨迹：
是你吗？春儿？
紧接着又是一长段苍劲笔迹：
告诉我，是谁？是谁杀了你？
下方还一段，似乎是又过了一段时间写的：
告诉我啊，春儿！
再下方，则是明显相距许久的娟秀笔迹：
答应我，不杀他，仇恨应当由此终结了。
而其下方，是一连串的苍劲笔迹
好好好，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
相同的几个字几乎布满了下方整页，看其痕迹应当是每天都会写一遍。
直到这一页纸快要占满，那苍劲字迹在最后一行写着：
告诉我吧，我以囡囡起誓，我不杀他。
这句话似乎见了效，在其后方赫然写着两个字：
聂让
看到自己的名字，乞丐释然地笑了。
后面的他也无须再看，自己的身份已然早早被对方摸清。
自己竟然还如同戏子一般，每日重复着那单调的剧情，只期望有朝一日可以为自己的恩人报仇。
恩人，知遇之恩。
临渊郡的上任郡守。
若不是眼前之人用计冤杀临渊郡守，迫使赵将军离去，或许如今的边疆还是一片祥和之地。
他看着地上赵将军赠予自己的武器，嘶吼一声，奋力向那边扑去。
一扑落空，一旁的郡守已然将其拿在手中，嘴中还嘲讽道：
“要惜命啊，聂先生。”
说话间肖郡守起身将一旁的铜镜立在聂让面前。
“看看你的头发，上一次可没有这么严重。”
聂让抬眼望去，只见得铜镜中的自己，满头白发，若不是那些污垢遮着，他或许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雷球炮是以生命力为代价驱动的武器，第一次使用时，他以为势在必得，并未充能太久，这才使得雷球被那女人挡住后就失了效用。
这一次，他是破釜沉舟，只求一命换一命。只可惜，自己还是出手太早了。
“现在的你，再催动一下，怕是会直接耗尽生命力吧。”肖郡守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已经答应过春儿不杀你。”
“为了防止看到你后，我会忍不住出手，我已经多少年没有下山了。”
他挑了下眉毛。
“你帮我算算。”
他说着蹲下身来，在口袋中掏出一个条形金属柱，插在了那把手炮上。
他晃了晃手中的武器。
“现在安全了，这个武器也完整了。”
聂让看着那个金属柱，心中释然。
看来无论他何时出手，自己也不会有结果。
那是能点破雷球的金属，和武器一体。
那武器是赵将军在战场上缴获而来，并未有这只金属柱。
现在却是在这人手中。
看来之前对方没有拿出来，想必是就要戏耍自己一番。
想到这里，他平躺在地上，大声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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