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是故人啊
“那我先进去了。”
消防站大门外，坐在后座的林依与席辰依依不舍的道别。
“快进去吧。”
这么说着的席辰，放在坐垫上的手，牢牢握着林依的手，不肯放开。
“现在你出院了，以后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了。”
林依笑着安慰他。
“明天我就得进组了……”
席辰垂头，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没有精神。
“啊……”
那确实会有很久一段时间都见不到。
“那等我忙完大赛，就去找你好不好？”
席辰回忆了一下林依的时间表，三十号是内部选拔，11月9号才是大赛
“那还有好久。”
席辰沉重地叹了口气。
林依摸摸他毛茸茸的短发，“时间很快会过去的。”
“再说，我们还可以视频通话呀。”
“那好吧，这也是一个办法吧。”
席辰放开她的手，“每天一个视频电话可以吗？”
每天一个？林依犹豫了一下。
“我尽力，但是有的时候会特别忙，可能会……”
席辰也知道她工作的特殊性，妥协道：“没空的时候可以先短信联系。”
“我会的。”
林依应下，遮住半边脸，轻吻席辰额头。
“好好拍戏，我会想你的。”
“等你拍完戏，还得陪我补考驾照。”
席辰仰头，快速地‘啾’了一下她的唇。
“我会的。”
“再不走，我就真的不让你走。”
席辰松开手，转头不再看她。
怕自己忍不住继续挽留她，让她为难。
耳畔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等声音消失，席辰转头，林依已经站在车外，扶着车门正准备掩上。
“阿辰，要好好的。”
看见席辰扭头看向自己，林依轻声叮嘱。
不等席辰点头，副驾一直认真看书的顾玉楼，头也不抬的嫌弃。
“又不是生离死别，实在不必如此。”
林依笑笑没反驳，反而探头过去，笑眯眯地拜托。
“顾哥，我家阿辰就拜托你啦~”
“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呀！”
顾玉楼优雅合上书，“从法律层面来讲，阿辰应该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毕竟你们只是处于热恋期间的男女朋友。”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还有这该死的霸总内容，噎得林依一哽。
‘早晚会是我家的。’
林依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到底嘴上不敢说，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阿权，你林姐的话有听见吗？”
“明白。林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辰哥衣食住行。”
主驾位置上，一直假装自己是木头人的赵权，笑得腼腆又灿烂，还有些谄媚。
林依：……
不，突然之间我就不放心了。
“阿辰，有事就直接联系我。”
放弃托付的林依，直接叮嘱席辰，对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好。”
虽然都是成年人，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美好得让席辰眉开眼笑。
“我走了。”
林依说着，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的走进消防站。
车里的席辰，追随的目光，透过车窗不肯移开，一直看着她。
“好好拍戏，进度可以的话，导演说不准还会中途允许你请个假。”
重新看起书的顾玉楼，像是知道席辰的恋恋不舍，开口说道。
席辰闻言，双眼一亮，抿唇一笑，“谢谢顾哥。”
“嗯。”
顾玉楼没有推拒，翻了一页书，“阿权，回去吧。”
***
时间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只会悄悄在世界留下踪迹的小可爱，总是让生命们又爱又恨。
在消防员们焦虑、激动、期待、紧张等诸多复杂情绪，在消防战内开始蔓延。
有人焦虑选拔将近，可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
有人激动，期盼着选拔赶紧到来，自己也好尽快在选拔中大展身手。
还有人紧张，大概就是比赛前的紧张一样，既希望快点到自己，又希望慢一点。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时间不紧不慢，不因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来到十月三十日。
这一天，阳光正好，风和日丽，蓝蓝的天空，绵密的白云卷成各种形象，赏心悦目地让人心情大好。
一大早，站里各部门大大小小的领导们、不用参加选拔的同事们都来到训练场观看。
顺便说一下，就在几天前，总部终于新调了后勤管理员来。
不仅仅是站里的人，还有因为新来后勤管理员的‘宣传’，总部不少感兴趣的人也来了。
林依的老队长，方观也在参观人选当中。
一时间，被总部忽视多年的平江消防站里又开始热热闹闹。
这一次林依平静无波的宣读了选拔规则，并隆重介绍--也就介绍了全名，柴树兴指导员一道作为观察员。
众人被她平静态度渲染，紧张的情绪被抚平，内心杂乱的想法也都被抛开。
选拔正式开始。
为了这次选拔，林依特意调整这几天的值班。
在第一轮选拔中被淘汰的成员，今天负责值班。
所以，如果没有意外，午饭前可以结束考核，午饭后就可以整理出全部成绩。
因此，作为队长以及观察员之一的林依，是十分忙碌的。
不仅要观察每一个队伍成员的表现，还要给每个人进行打分，中途还要化身主持，时不时还要变身秩序维持者。
等他们都比完，还要和柴指导员一起统计分数。
好在老天十分给面子，不仅天气很好，就连所有参赛队员们，都没有出任何意外。
一切顺顺利利地结束。
全场来回跑的林依，终于能安心坐在柴树兴身旁。
“年轻果然好，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适应你的训练模式。”
“而且，你教的，他们掌握的也都很熟练”
林依没有立刻回答柴树兴的感叹，心情很好的喝了几口水后，才笑着回应。
“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优秀。”
“之前还以为是野性未驯的狼崽子们，没想到是狼性未灭的狗崽子们。”
“又乖，又狠，都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听了林依的评价，原本还在算分的柴树兴，默默转头瞥了两眼林依。
野性未驯的狼崽子，那是以前的你吧。
现在的你就是只披着狗皮的狼。
“先算分吧，算完还得招待客人们一起吃饭。”
客人？林依茫然。
柴树兴努嘴示意那边窃窃私语的‘客人们’们，都是总部来看热闹的人。
林依：……
“老师，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您有我一个在，就够打他们脸的了，更何况还是一次有俩，还有文华呢。”
林依压低嗓音，劝解道。
“哼，要不是因为你俩，我可是连平江都来不了。”
林依拍拍他的肩膀，“等我和文华进了总部，那些人都得去巴结您。”
“到时候，您就摆着架子，谁都不理，多爽呀。”
被林依大饼划的喜笑颜开的柴树兴，乐呵呵地回拍她肩膀。
“好孩子，老师我没白疼你俩。”
“嘿嘿，那现在，咱先整这些呗。”
“嗯，开干。”
被哄得浑身舒坦的柴树兴，精神奕奕的开始算分。
两个经验老到的人搭配着干活，效率是肉眼可见的快。
比预计时间还要快一刻钟，提前算完。
“大诚虽说年龄比他们都大，可这身体素质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步入三十岁的人。”
说到年龄，林依有些郁闷。
“我也快三十了，素质比张哥还要好。”
“……算了，就不该把你俩和正常人比。”
“这个陈童不错，平时不声不响，偏偏肯吃苦，身体素质也好，这个第二名也算名副其实。”
柴树兴指着总分第二的陈童，赞扬地点点头。
“要论潜力，刘英杰其实才是最好的。”
一直亲自操练他们，林依对他们的了解若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但是陈童赢在底子好。”
“张哥说过，我来之前，其他人都懈怠的时候，只有陈童和王斌跟着他每天坚持训练。”
柴树兴闻言，看着排第二的陈童和第四的王斌，眼神都和蔼起来。
“都是性情坚韧的好孩子，站里现在走上规范，以前的鼓励也该都好好实施起来。”
对此，林依毫不在意的耸肩，“这个属于您的分内事，您看着办。”
“你确定这个刘英杰潜力最好吗？”
“对，不仅仅是学得最快，领悟也快，还有他很有做队长的潜质。”
“就是性格跳脱，还需好好压一压。”
柴树兴不语，皱眉认真思索着林依的话。
“平江肯定留不长你，下一任队长我是预备由张诚接替你的。”
林依点点头，赞同。
“下一任队长肯定是张哥。”
柴树兴：……这个孩子的脑回路，几年不见我又跟不上了。
“我不是说了嘛，刘英杰需要被压一压，怎么可能一下子让他干大事。”
“而且就算以后让他接任张哥，也要找个沉稳副队。”
“陈童、王斌和齐翊可以选一个。”
柴树兴幽怨地看着她。
“你这才来不到半年，就想着要离开了？”
“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再说，管理人才需要提前培养。”
哼，我信了你个邪。
表示不信这套说辞的柴树兴，虽然没有直说，但是眼神里明明白白的透露着。
心虚的林依转头不与他对视。
我是不会告诉你真正的原因的。
避开了柴树兴眼神的林依，却对上了以前老队长方观的目光。
对上眼的方观，笑着对她挥挥手。
林依愣了下，然后才回他一个笑。
得到回应的方观，眼睛一亮，主动上前。
一旁的柴树兴注意到这一幕，摇摇头，拿着东西离开。
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这些琐事就交给老人好了。
就是可惜这么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不能成为徒婿了。
“队——方指挥？”
差点脱口而出以前的称呼，幸好及时改口的林依，假装没有口误这回事，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方观。
说实话，多年不见老队长，林依还是很有叙旧的想法的。
毕竟这是自己出校园后，踏入消防一行，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队长，后来她也成了队长。
看着笑颜如花，待自己态度一如从前的林依，方观心情也很好。
“我是己方指挥，可不是什么对方指挥。”
熟稔的态度，调侃的态度，一下子将两人拉回从前的记忆里。
“你可以继续叫我队长，或者方哥，当然我也不介意你直接叫我名字，”
方观体贴的提供三个选择，当然他知道林依会选第二个，但内心希望她能选第三个。
“方哥，你还是那么有趣~”
林依笑得更加灿烂，以前不用担事，只要专心训练的快活回忆纷纷涌进大脑。
“毕竟，有趣的灵魂才能逗乐你们，不是嘛。”
虽说是反问句，用的却是肯定句，虽说搭配搞怪的动作，却完全无损他的帅气。
倒是更多了一种痞帅，这大概就是一种反差帅吧。
轻易就被逗乐的林依，笑的腮帮子发酸。
“不行，我不能笑了，腮帮子太累了。”
林依揉揉脸，阻止方观继续玩笑。
“行吧，我是来邀请你，下午要不要出去聚一聚，就当出去吃下午茶？”
方观耸肩，然后正式发出邀约。
林依想了想，确实很久没认真聚一聚了。
“行，就当为你方哥你的升职庆祝。”
提到这个，方观笑容里透出苦涩。
“那你可能是第一个为我庆祝的人。”
林依顿时想起柴树兴先前说过的，方观离婚的事，顿时不敢再多说。
看到林依这表现，方观也猜到她已经知道了。
“看来你也知道了。”
方观倒是平静，还笑着安慰她，“不用特别在意我。”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方哥可不会一直伤春悲秋。”
对此，林依不置一词，毕竟刚刚你还苦涩来着。
像是会读心术，方观给她一个白眼。
“那是因为刚好在升职期间离婚，家里因为这事闹得不开心，周围人也都看我眼色。”
“大家都觉得我伤心，自然没人会提出为我庆祝，我就觉得有些遗憾罢了。”
林依默了默，所以，苦涩什么的，果然会错意了。
“那就让我这个曾经的下属，现在依旧是下属的下属，为你庆祝吧！”
林依抬胳膊，拍了拍方观的肩膀。
“行，那就约好了。”
方观瞄准时机，揉揉林依脑袋上的短发，果然手感和想象的一样好。
没有防备，被偷袭成功的林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消防站大门外，坐在后座的林依与席辰依依不舍的道别。
“快进去吧。”
这么说着的席辰，放在坐垫上的手，牢牢握着林依的手，不肯放开。
“现在你出院了，以后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了。”
林依笑着安慰他。
“明天我就得进组了……”
席辰垂头，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没有精神。
“啊……”
那确实会有很久一段时间都见不到。
“那等我忙完大赛，就去找你好不好？”
席辰回忆了一下林依的时间表，三十号是内部选拔，11月9号才是大赛
“那还有好久。”
席辰沉重地叹了口气。
林依摸摸他毛茸茸的短发，“时间很快会过去的。”
“再说，我们还可以视频通话呀。”
“那好吧，这也是一个办法吧。”
席辰放开她的手，“每天一个视频电话可以吗？”
每天一个？林依犹豫了一下。
“我尽力，但是有的时候会特别忙，可能会……”
席辰也知道她工作的特殊性，妥协道：“没空的时候可以先短信联系。”
“我会的。”
林依应下，遮住半边脸，轻吻席辰额头。
“好好拍戏，我会想你的。”
“等你拍完戏，还得陪我补考驾照。”
席辰仰头，快速地‘啾’了一下她的唇。
“我会的。”
“再不走，我就真的不让你走。”
席辰松开手，转头不再看她。
怕自己忍不住继续挽留她，让她为难。
耳畔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等声音消失，席辰转头，林依已经站在车外，扶着车门正准备掩上。
“阿辰，要好好的。”
看见席辰扭头看向自己，林依轻声叮嘱。
不等席辰点头，副驾一直认真看书的顾玉楼，头也不抬的嫌弃。
“又不是生离死别，实在不必如此。”
林依笑笑没反驳，反而探头过去，笑眯眯地拜托。
“顾哥，我家阿辰就拜托你啦~”
“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呀！”
顾玉楼优雅合上书，“从法律层面来讲，阿辰应该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毕竟你们只是处于热恋期间的男女朋友。”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还有这该死的霸总内容，噎得林依一哽。
‘早晚会是我家的。’
林依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到底嘴上不敢说，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阿权，你林姐的话有听见吗？”
“明白。林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辰哥衣食住行。”
主驾位置上，一直假装自己是木头人的赵权，笑得腼腆又灿烂，还有些谄媚。
林依：……
不，突然之间我就不放心了。
“阿辰，有事就直接联系我。”
放弃托付的林依，直接叮嘱席辰，对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好。”
虽然都是成年人，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美好得让席辰眉开眼笑。
“我走了。”
林依说着，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的走进消防站。
车里的席辰，追随的目光，透过车窗不肯移开，一直看着她。
“好好拍戏，进度可以的话，导演说不准还会中途允许你请个假。”
重新看起书的顾玉楼，像是知道席辰的恋恋不舍，开口说道。
席辰闻言，双眼一亮，抿唇一笑，“谢谢顾哥。”
“嗯。”
顾玉楼没有推拒，翻了一页书，“阿权，回去吧。”
***
时间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只会悄悄在世界留下踪迹的小可爱，总是让生命们又爱又恨。
在消防员们焦虑、激动、期待、紧张等诸多复杂情绪，在消防战内开始蔓延。
有人焦虑选拔将近，可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
有人激动，期盼着选拔赶紧到来，自己也好尽快在选拔中大展身手。
还有人紧张，大概就是比赛前的紧张一样，既希望快点到自己，又希望慢一点。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时间不紧不慢，不因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来到十月三十日。
这一天，阳光正好，风和日丽，蓝蓝的天空，绵密的白云卷成各种形象，赏心悦目地让人心情大好。
一大早，站里各部门大大小小的领导们、不用参加选拔的同事们都来到训练场观看。
顺便说一下，就在几天前，总部终于新调了后勤管理员来。
不仅仅是站里的人，还有因为新来后勤管理员的‘宣传’，总部不少感兴趣的人也来了。
林依的老队长，方观也在参观人选当中。
一时间，被总部忽视多年的平江消防站里又开始热热闹闹。
这一次林依平静无波的宣读了选拔规则，并隆重介绍--也就介绍了全名，柴树兴指导员一道作为观察员。
众人被她平静态度渲染，紧张的情绪被抚平，内心杂乱的想法也都被抛开。
选拔正式开始。
为了这次选拔，林依特意调整这几天的值班。
在第一轮选拔中被淘汰的成员，今天负责值班。
所以，如果没有意外，午饭前可以结束考核，午饭后就可以整理出全部成绩。
因此，作为队长以及观察员之一的林依，是十分忙碌的。
不仅要观察每一个队伍成员的表现，还要给每个人进行打分，中途还要化身主持，时不时还要变身秩序维持者。
等他们都比完，还要和柴指导员一起统计分数。
好在老天十分给面子，不仅天气很好，就连所有参赛队员们，都没有出任何意外。
一切顺顺利利地结束。
全场来回跑的林依，终于能安心坐在柴树兴身旁。
“年轻果然好，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适应你的训练模式。”
“而且，你教的，他们掌握的也都很熟练”
林依没有立刻回答柴树兴的感叹，心情很好的喝了几口水后，才笑着回应。
“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优秀。”
“之前还以为是野性未驯的狼崽子们，没想到是狼性未灭的狗崽子们。”
“又乖，又狠，都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听了林依的评价，原本还在算分的柴树兴，默默转头瞥了两眼林依。
野性未驯的狼崽子，那是以前的你吧。
现在的你就是只披着狗皮的狼。
“先算分吧，算完还得招待客人们一起吃饭。”
客人？林依茫然。
柴树兴努嘴示意那边窃窃私语的‘客人们’们，都是总部来看热闹的人。
林依：……
“老师，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您有我一个在，就够打他们脸的了，更何况还是一次有俩，还有文华呢。”
林依压低嗓音，劝解道。
“哼，要不是因为你俩，我可是连平江都来不了。”
林依拍拍他的肩膀，“等我和文华进了总部，那些人都得去巴结您。”
“到时候，您就摆着架子，谁都不理，多爽呀。”
被林依大饼划的喜笑颜开的柴树兴，乐呵呵地回拍她肩膀。
“好孩子，老师我没白疼你俩。”
“嘿嘿，那现在，咱先整这些呗。”
“嗯，开干。”
被哄得浑身舒坦的柴树兴，精神奕奕的开始算分。
两个经验老到的人搭配着干活，效率是肉眼可见的快。
比预计时间还要快一刻钟，提前算完。
“大诚虽说年龄比他们都大，可这身体素质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步入三十岁的人。”
说到年龄，林依有些郁闷。
“我也快三十了，素质比张哥还要好。”
“……算了，就不该把你俩和正常人比。”
“这个陈童不错，平时不声不响，偏偏肯吃苦，身体素质也好，这个第二名也算名副其实。”
柴树兴指着总分第二的陈童，赞扬地点点头。
“要论潜力，刘英杰其实才是最好的。”
一直亲自操练他们，林依对他们的了解若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但是陈童赢在底子好。”
“张哥说过，我来之前，其他人都懈怠的时候，只有陈童和王斌跟着他每天坚持训练。”
柴树兴闻言，看着排第二的陈童和第四的王斌，眼神都和蔼起来。
“都是性情坚韧的好孩子，站里现在走上规范，以前的鼓励也该都好好实施起来。”
对此，林依毫不在意的耸肩，“这个属于您的分内事，您看着办。”
“你确定这个刘英杰潜力最好吗？”
“对，不仅仅是学得最快，领悟也快，还有他很有做队长的潜质。”
“就是性格跳脱，还需好好压一压。”
柴树兴不语，皱眉认真思索着林依的话。
“平江肯定留不长你，下一任队长我是预备由张诚接替你的。”
林依点点头，赞同。
“下一任队长肯定是张哥。”
柴树兴：……这个孩子的脑回路，几年不见我又跟不上了。
“我不是说了嘛，刘英杰需要被压一压，怎么可能一下子让他干大事。”
“而且就算以后让他接任张哥，也要找个沉稳副队。”
“陈童、王斌和齐翊可以选一个。”
柴树兴幽怨地看着她。
“你这才来不到半年，就想着要离开了？”
“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再说，管理人才需要提前培养。”
哼，我信了你个邪。
表示不信这套说辞的柴树兴，虽然没有直说，但是眼神里明明白白的透露着。
心虚的林依转头不与他对视。
我是不会告诉你真正的原因的。
避开了柴树兴眼神的林依，却对上了以前老队长方观的目光。
对上眼的方观，笑着对她挥挥手。
林依愣了下，然后才回他一个笑。
得到回应的方观，眼睛一亮，主动上前。
一旁的柴树兴注意到这一幕，摇摇头，拿着东西离开。
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这些琐事就交给老人好了。
就是可惜这么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不能成为徒婿了。
“队——方指挥？”
差点脱口而出以前的称呼，幸好及时改口的林依，假装没有口误这回事，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方观。
说实话，多年不见老队长，林依还是很有叙旧的想法的。
毕竟这是自己出校园后，踏入消防一行，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队长，后来她也成了队长。
看着笑颜如花，待自己态度一如从前的林依，方观心情也很好。
“我是己方指挥，可不是什么对方指挥。”
熟稔的态度，调侃的态度，一下子将两人拉回从前的记忆里。
“你可以继续叫我队长，或者方哥，当然我也不介意你直接叫我名字，”
方观体贴的提供三个选择，当然他知道林依会选第二个，但内心希望她能选第三个。
“方哥，你还是那么有趣~”
林依笑得更加灿烂，以前不用担事，只要专心训练的快活回忆纷纷涌进大脑。
“毕竟，有趣的灵魂才能逗乐你们，不是嘛。”
虽说是反问句，用的却是肯定句，虽说搭配搞怪的动作，却完全无损他的帅气。
倒是更多了一种痞帅，这大概就是一种反差帅吧。
轻易就被逗乐的林依，笑的腮帮子发酸。
“不行，我不能笑了，腮帮子太累了。”
林依揉揉脸，阻止方观继续玩笑。
“行吧，我是来邀请你，下午要不要出去聚一聚，就当出去吃下午茶？”
方观耸肩，然后正式发出邀约。
林依想了想，确实很久没认真聚一聚了。
“行，就当为你方哥你的升职庆祝。”
提到这个，方观笑容里透出苦涩。
“那你可能是第一个为我庆祝的人。”
林依顿时想起柴树兴先前说过的，方观离婚的事，顿时不敢再多说。
看到林依这表现，方观也猜到她已经知道了。
“看来你也知道了。”
方观倒是平静，还笑着安慰她，“不用特别在意我。”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方哥可不会一直伤春悲秋。”
对此，林依不置一词，毕竟刚刚你还苦涩来着。
像是会读心术，方观给她一个白眼。
“那是因为刚好在升职期间离婚，家里因为这事闹得不开心，周围人也都看我眼色。”
“大家都觉得我伤心，自然没人会提出为我庆祝，我就觉得有些遗憾罢了。”
林依默了默，所以，苦涩什么的，果然会错意了。
“那就让我这个曾经的下属，现在依旧是下属的下属，为你庆祝吧！”
林依抬胳膊，拍了拍方观的肩膀。
“行，那就约好了。”
方观瞄准时机，揉揉林依脑袋上的短发，果然手感和想象的一样好。
没有防备，被偷袭成功的林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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