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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扭曲

    “我看见他自己将手插进了肚子。”当楚子昂来的时候,小恶魔低声道,“而且,‘圣水’就是从那个人手上抢来的。”

    楚子昂微微看了下**,没有说话,只是扶着老人向外走去。

    伊莲娜跟在旁边,可是出了克伦威尔家族没多久,老人便悠悠醒转,咳嗽连连。

    “老人家,你跟着我去教堂那吧。”伊莲娜有些担忧老人的身体状况,可老人却只是摆了摆手。

    “不碍事的,我还是回家去吧,咳咳咳。”

    “老头,你为什么不听他们的去教堂。”小恶魔有些着急,满头大汗。

    “人啊,老了就不想这么麻烦了,而且老了,有些事就想不明白了。”老人摇着头,而楚子昂则是关注起了话里的那句“有些事情就想不明白了”。

    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

    “你扶我回家吧。”老人看着小恶魔,眼中有微弱的光,小恶魔有些沉默,它知道这是老人不想他们看到自己家境贫寒。

    “好。”小恶魔微微颔首,只是它感觉有些冷,它好像看到了雪花。

    可这,明明是春天啊,万物复苏的季节。

    它没有说话,默默地扶着老人向远处走去,凄凉,悲切。

    “伊莲娜,你知道这个地方的图书馆在哪里吗,我想查一下,这个克伦威尔家族。”楚子昂看着那明亮的繁星,悠然叹气。

    “好。”伊莲娜微点脑袋,小小的眼睛里盛满了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

    卡隆在规划上比斯特丹要高级许多,不停的风车,芬芳的郁金香,高级图书馆都显示了它地位的显赫。

    在书堆不断找寻资料的楚子昂靠在书架上,下澈的水银色泽的月光点点洒在书页上。

    他想着小恶魔的那番话,不知道是**串通了城主府的警备,抑或是串通了城主呢。

    “如果追寻光明的代价是死亡,那么人们是否拥有向死而生的勇气呢,勇者化作了铺地枯骨,弱者跪下乞求黑暗的怜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拥有过光明,人心里的黑暗是无法剔除的衍生。”

    “以你为开端,黑色笼罩,天灾遍地,你是钥匙也是锁,但你始终是灾厄,一点恩赐三点劫,你是缘来也是空。她,活不下去的。”

    “滚开!”楚子昂将书丢在了地上,他这时候才发现周遭的场景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生了变化,整片空间都是白茫茫的,就仿佛他存在于一张白纸上。

    “伊莲娜。”楚子昂叫了一声,可下一刻他却是头疼异常。

    “伊莲娜是谁......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楚子昂仰起脸来,幽蓝的火焰凝纹如同泪痕一样自眼角低垂延伸,他体内的圣炎自行护主。

    “忘掉不好吗。”对面的存在沉沉叹气,然后空气里一滴水滴自行凝结,可那一滴水仿佛是由一片大海压缩而成的,里面蕴含的能量浩瀚澎湃。

    水滴在静止的空间里缓缓下垂,落在地上,荡起的涟漪如野兽怒吼。

    噗!

    楚子昂的衣服毫无征兆的爆开,身上出现一道道如同刀割的痕迹,鲜血直流。

    那人缓缓地踏出,楚子昂看着那“人”,它和柯南里面凶手犯罪时的黑色样子很像,但是它的颜色是白色的。

    “马上就快了,而你只会依赖于圣炎的力量,地狱与现世的战斗不会赢,而且因为你的出现,这大陆将不断出现灾厄,不如提前将你抹去算了。”

    “你敢动他试试。”阿德里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楚子昂的身边,那看不到顶的树也是突兀的出现,楚子昂感觉自己出现了错觉,那树好像睁开了眼睛。

    “阿德里斯,神。”它看着阿德里斯,眉色不善。

    “米迦勒,炽天使。”阿德里斯静静地自树上折断一根树枝,树枝雷霆频闪,化作昆古尼尔被握在了阿德里斯的手上。

    仿佛是为了印证阿德里斯的话,六对洁白无瑕的翅膀缓缓在它的身后张开。

    “滚回圣墓去躺着。”阿德里斯高高举着昆古尼尔,雷霆蓄而不发。

    “阿德里斯,这世界不是剧场,他需要被淘汰。”米迦勒平静地道。“而且他现在演的也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恋爱剧,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可是伊莲娜确实喜欢他。”默不作声将楚子昂打晕后,阿德里斯平静地道。

    “喜欢?你确定是喜欢吗?那不过是因为......”

    “够了,米迦勒。”阿德里斯怒声打断了米迦勒的话,米迦勒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了起来,整个羽毛如同剑锋一般锐利。

    “当初你在伊莲娜十五岁的时候将她送到另一方世界改变了她和他的命运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看你是在棺材里面睡久了。”阿德里斯面色不善,大树上的根根树枝自行脱落悬在了祂的身后。

    “害。”米迦勒叹息一声,收起了身后的翅膀,轻轻落地。“真是可悲,地狱与现世的战斗都要打响,而中庭却要开始内斗。”

    “我给你机会,如果他们的剧情还不是走向恋爱,那么战争的失败一定是必然的。”米迦勒清冷开口。

    “我明白的,可这卡隆马上就要乱了。”

    “你是神明,你不会干涉一下?”米迦勒狐疑开口。

    “不行的,神不能参加俗世。”阿德里斯坦然。

    “那你之前是怎么帮助他觉醒圣光的。”

    “说来你不相信,他本身就是圣光,注定在意志的驱使下觉醒,我只是为了骗爆米花。”阿德里斯淡然。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以为我在圣墓里面躺了这么多年就好骗了。”

    “爱信不信。”阿德里斯翻了个白眼。

    米迦勒没有再说话,转身便要离开,她不能离开圣墓太久,圣战未到,她要为将来的战斗保存实力。

    “对了,将他这段记忆扭曲一下。”米迦勒冷冷地回过头看了阿德里斯一眼,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别说做不到。”

    “亏大发了。”阿德里斯有些秃头,觉得当初不应该好奇去揭开圣墓的棺材的,结果就看到了这位躺在棺材里一丝不苟的样子。

    这也不怪祂,千年前的衣服是什么材质啊,早就被腐朽了,但米迦勒是天使啊,天使怎么可能因时间的流逝而去世。

    于是米迦勒因为棺材被打开而睁眼,一睁眼便看到了手里抓着一把爆米花的阿德里斯。

    关于这件事,中庭的典籍上也有记载,但他们不知道圣墓里发生的事,只看见米迦勒与阿德里斯一起飞出去。

    神明降临本就稀奇,更何况炽天使也一起出现了,于是那一天被定为了“神圣之日”。

    后来阿德里斯知道了这个节日的由来,气得爆米花都丢掉了一粒。

    什么“神圣之日”,只是一个娘皮追着我要砍我。

    “不过记忆扭曲,真困难。”阿德里斯叹息连连,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奇怪,我怎么睡着了,还有梦里为什么看见阿德里斯一直在我前面念叨爆米花。”楚子昂靠在图书馆的书架上,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