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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使节求亲9

    但是看到严皇后跪着,心中不忍,便伸手想把她扶起来。

    严皇后却越来越恼怒,狠狠推开惠平公主,骂道:“少碰我!你是想气死我啊!还嫌气我不够啊?好啊,好一个深明大义、舍身饲虎的公主啊,我养出这么一个好东西啊!”

    这话过于难听,惠平公主却还是不敢反驳。

    严皇后却哭了,袖子捂着脸,哽咽道:“还真是我的报应啊……当了皇后,一点也不开心,生了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惠平公主也吓得哭了。

    严皇后虽然严厉,但是一向干练的很,从未哭过,如今这样子倒是很少见……

    于是便有了两母女抱头痛哭的场面。

    远处。

    两个犹如双生儿,身穿太监服的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严曦似笑非笑的说:“你不过去嘲讽一二吗?”

    明丰的眸子晦暗不明,道:“君临会不高兴。”

    严曦状似嘲讽的轻哼一声。

    君临那边拒绝了东晋的联姻之后,她便派人前去送金银珠宝给西秦,巩固凉秦结盟。

    听闻西秦的铁血丞相雷弱儿恰巧路过前凉,君临便单枪匹马,拜贴求见西秦的这位铁血丞相。

    雷弱儿此人身居高位,手腕干练铁血,心机城府颇深。

    君临对他颇为忌惮,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自然是打算会会这位丞相。

    若司听说她要离开凉州城,连忙道:“不行,现在凉州城人心惶惶的,殿下你非要这时候出去吗?”

    “人心惶惶?发生何事?”君临奇道。

    若司一边给君临整理她红色的衣服,一边道:“据说最近凉州城来了一位红衣魔头,那个是什么来着的,是武林三大魔头之一,好像我听说武林有两个爱穿红衣的毒瘤,两人均是残忍毫无人性,卑鄙无耻令人发指,有人在凉州城内看到那红衣魔头,说什么她是五毒教的左护法,哎,真是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君临表情很是复杂,道:“两个爱穿红衣的魔头?”

    “对啊,另一个是谁来着?我好像听说另一个爱穿红衣的魔头更厉害,更令人发指,更丧心病狂,欺师灭祖,屠戮江湖,只要是好人,这魔头都会杀,不过这江湖的事,我一个小宫女也不好打听的太过于清楚。”

    君临回想许久,觉得自己最近颇为朴素低调,又怕直接告诉若司她就是那个魔头会吓坏若司,但是不问,心里又像小猫爪子扰一样,“只要是好人,这魔头都杀?这也太夸张了。”

    若司呵了一声,道:“哪里夸张?死在那个魔头手里的人还少吗?就说那湘西四大尊者,多好的人,惩恶扬善,锄强扶弱,颇具侠义之风,还有那独眼三娘,独眼女侠武功高强,为人仗义,可惜这些好人却都遭到那魔头的暗算!哎。”

    君临回想一下,诚恳道:“这个,论真本事的话,独眼三娘用不着暗算她,靠真本事她在我手里过不了一招,湘西四大尊者嘛,也用不着暗算,因为他们在我手里还是过不了一招。”

    若司以为君临在托大,白了君临一眼,道:“有本事你和那魔头去打啊,到时候你就知道江湖人多有厉害了。”

    君临幽幽道:“另一个魔头就是你家公主我……”

    若司手一抖,给君临整理好的红衣又掉了。

    空气有点诡异的沉默。

    君临干咳一声,道:“呵呵,我先去找那雷丞相,拜贴求见。”

    若司担忧道:“但是凉州城内肆意屠杀江湖中人、吸尽众多高手内力的魔头宴澄不得不防,殿下你还是带上几位高手比较好。而且啊,她神出鬼没的,殿下您的血影卫这些日子来围剿好几次都是铩羽而归,不得不防啊。”

    若司得知君临身份,也没害怕或是畏惧,这倒是令君临颇为欣慰。

    君临想了一想,甚是无奈道:“那个宴澄打不过我。因为我是一个稍微比她大点的毒瘤。”

    若司:“……”

    君临特地前去拜贴求见西秦丞相雷弱儿,但是连人家影子都没有见到。

    雷丞相闭门不见,看得出来很不待见君临,并且他门客传达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滚滚滚!快滚,不要让我见到你!我不想见到你!

    于是君临这次便铩羽而归,吃了闭门羹便怏怏回凉州城。

    君临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这雷丞相也太小气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总不能因为她赢了西秦,西秦丞相他就对她颇有偏见吧?

    还是泽兄好,国家大事归国家大事,私人交情归私人交情,国事上不会手软,私人交情上不会徇私舞弊。

    正想着,目光中就出现了那熟悉的身影。

    红衣飘飘,背影有点像是那个人。

    那个找到她师尊坟前扬言要刨坟的宴澄。

    即使是死了,也要得到他的骨灰,这是多么深的执念啊。

    最近确实有传闻,说有人在凉州城看到过宴澄出没,宴澄她练化|功大】法,需要吸收高手的内力为自己所用。所以这段时间来,凉州城里一些混江湖的高手都会莫名其妙的横尸街头。

    前几日君临还让血影卫去围剿,可惜却是一无所获。

    “宴澄!站住!”君临连忙去追。

    北有姑臧,南有建康,姑臧便是前凉国都凉州城,建康便是东晋国都建康城,这两个都城是最繁华的。

    凉州城街道上人来人往,蓝眼睛的胡人、包头帕的羌人、更多的是汉人,酒肆遍地,人声鼎沸。

    找那么一个人谈何容易。

    君临想起师尊,心中顿时一痛,师尊死后,她居然连他的骨灰都护不住!

    人群中跌跌撞撞,君临穿过人群,差点打翻小贩的摆的小摊,焦急的叫道:“宴澄!你给我出来!出来……”

    她焦躁的转身,却猛地撞上一个挑着担的货郎。

    只听到稀里哗啦几声,货郎挑着的货物都撞倒了,各种小玩意儿,铙子、木梳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各色麻线、鞋面、领子、脚带、粉心、合粉、胭脂等物也散落一地,糖果、米糕等物也掉在地上,不能吃了。

    君临心中着急宴澄的去向,转身就想走,货郎却不干了,生气的拉住君临,道:“嘿,我说你这小姑娘就这么就想走了吗?你撞翻了我的那么多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我先找个人去!”君临往那边张望,却还是没有宴澄的影子。

    “天大的事也得先赔我钱,不然我们就去见官!哼!这凉州城天子脚下,你别想抵赖!”货郎气道。

    君临甚是无奈,有点惆怅,要是真见官,你会被发配充军的。

    她也不想多做耽搁,连忙问:“要多少,我赔……”她一摸自己的荷包,这才发现荷包掉了,多半是刚才找宴澄的时候跌跌撞撞,撞掉了。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要是说我钱包丢了,你信不信?”

    货郎顿时凶神恶煞起来,刚想破口大骂,就见一白衣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站出来,递给他钱。

    货郎见这公子衣着不凡、气度容貌出众,心中也是怯了几分,当下不敢言语。

    君临看到这白衣公子也是颇有些惊讶,原因无二,这人是萧泽。

    “泽兄?你还没走?”君临甚是好奇,心中暗道:这离那次宫宴都半月过去了,泽兄居然还留在凉州城,这委实有些令人好奇。

    按照道理来说,她拒绝萧泽的求亲,萧泽应该过几日就走,为何现在还滞留在凉州城?

    君临又想起他背后老虎抓出的三道伤口,想必,他便是因为那伤口才滞留几日的吧。

    萧泽淡声道:“耽搁几日。”

    货郎拿了钱就打算走,君临连忙拾起几盒胭脂,道:“钱都给你了,这几盒胭脂就给我,如何?”

    货郎鄙夷的看了君临一眼,大手一挥,把剩下几盒胭脂一股脑全塞给君临,嫌弃道:“给你给你,都给你!”说罢,那货郎就挑着货郎担疾步走了。

    君临收拾好胭脂,道:“这么多胭脂刚好可以带回去逗逗若司她们……哈哈!泽兄,这钱算我借你,以后肯定会还你。”

    萧泽甚为古怪的瞅了君临一眼,眼神凉凉的,道:“不必。”

    看来这萧泽还在生她的气,连再见面都不想了……

    但君临听到不必还钱了,顿时大喜过望,表示正中她的下怀,于是便亲厚的走过去搭着萧泽的肩,甚是虚伪道:“泽兄,泽兄,这多不好意思,但是我知道你有钱我就不勉强了!不过话说你没走真是天助我也!宴澄在这附近,你我二人联手围剿她,估计她肯定没法子逃走了!哼!敢在我们凉州城放肆,看我不收拾她!”

    君临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沉迷。

    宴澄让她想起那个雨夜,师尊坟前,两人交手,虽然那时候她只当宴澄是个神经病,也没什么特别怨恨的,但是她得知宴澄后来又折回去挖了师尊的坟偷走师尊的骨灰之后,她便对宴澄这魔头深恶痛绝。

    萧泽并未作答,只是冷冷看着君临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被他冷锐的目光一看,君临连忙把自己的脏手从萧泽的肩膀上拿来,道:“好好好,我不碰你,行不行啊,帮不帮我?”

    话一说出口,君临有点醒悟过后就有点后悔,她刚拒绝萧泽的求亲,这下还要人帮忙抓人,这也太无耻了。

    不过在君临心中,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求婚那件事是公事,是国事,抓宴澄这件事是因为师尊,所以是私事,但经过西秦雷丞相那件事,君临一时保不齐萧泽是否会将公事与私事混为一谈呢?

    两人有私人交情不假,但从公事上来说两人并未同一战线,可现在是处理私事的啊……

    但,出了求亲被拒这件事,再找他帮忙,这就显得自己厚颜无耻了。

    她干咳一声,脸皮子红了又红,颇有些尴尬道:“这个其实不帮也是可以的,凉州城有我的血影卫,我待会儿下令封锁这条街道,挨个盘查就好,而且我一人也能抓到她,我居然把血影卫这一茬给忘了,哈哈,你先忙吧,我去抓人了。”

    萧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悠悠道:“带路。”

    君临一愣,接而想通什么,心中道:泽兄似乎有点嫉恶如仇,宴澄这种臭名昭著丧心病狂的大魔头自然是他厌恶的对象……不过她好像也是臭名昭著的大魔头,也不知道泽兄会不会也厌恶她……

    还未等君临纠结完,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子,正是逛完街折回来接着逛的宴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宴澄眼睛猩红的看着君临腰间佩戴的平安符,眼神中大有一股崩溃、脆弱之感,但更多的是怨恨。

    君临则是愤怒的瞪着宴澄,阴恻恻冷笑道:“哼!宴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如今撞在我手里,我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宴澄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目光从平安符上面移走,冷笑道:“我什么时候怕过?有本事就来啊。君临你连自己的师尊都杀,真是罪该万死!”

    “因为我杀了师尊你就要杀我吗?你什么时候是这种侠义之士啊?这可不像你啊,哦,对了,我至少没你那么疯狂啊,杀父杀母杀兄杀弟杀姐杀嫂,我好像还没你罪该万死。”君临一边道一边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的,这时候打架恐怕施展不开也会伤到行人。

    宴澄面色难堪,讥讽道:“我的事不用你管,那可是你师尊!你杀了你师尊,还偷走你师尊的平安符,你师尊要是还活着,恐怕会哭吧。”

    君临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锐痛无比,整张脸苍白无比,没有一点温度。

    萧泽嘴唇一直紧紧抿着,此刻却忍不住冷声道:“宴姑娘,话不要说的太过……”

    还未等他说完,君临已经调整好心态,龇牙笑道:“哦,我师尊的坟是你刨的吧?骨灰是你偷走的吧,你当时在我师尊坟前怎么说来着的?你对我师尊的坟说‘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吗?别妄想了!你就是死了,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的骨灰挖出来,装在瓶子里放在我床头!你永生永世都摆脱不了我!’我本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的把我师尊骨灰挖出来了,师尊如此厌恶你,你还把他骨灰放在床头,恐怕,我师尊要是还活着,也是会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