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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0章 潘晓雯家出事了

    随着天气的变暖,再加上商海人真是对毛蚶情有独钟,毛蚶批发部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周五,王大龙的战友余海波,也从川西赶来了。

    余海波是一位精壮的汉子,个头也就一米六五,26岁,不善言谈,可是从外表看,就知道是能干活的人。

    刘三江还打算让余海波休息一会儿,可是他坐不住,喝了一碗茶水,就开始帮着干活。

    店里的活,都是早上忙,其他时间相对清闲。

    王大龙有了帮手,刘三江也就有时间去忙别的了。

    这周一直没回学校,听说课程已经安排下来了,下周要正式上课。

    刘三江吃过午饭后,回到了学校,刚走进校门,就被一个女生撞了个满怀。

    “哎呀!怎么回事!”被撞的女生先声夺人,抬头一看,“刘三江!碰到你太好了!”

    刘三江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女生,好像在哪见过。

    “同学,我认识你?”

    “不认识我,没关系!潘晓雯晕倒了!”

    “啊!”刘三江也认出了眼前的女生,是潘晓雯的舍友,也来不及寒暄,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在军训的时候,晓雯,她收到一封写着“家里出事了”的电报,就晕倒了,现在躺在校卫生室,医生说是低血糖。她想要坐火车回家,我就来找你了!”潘晓雯的舍友快速的说道。

    刘三江大体明白了意思,“那你先回学校,我去请假。”

    刚跑出去两步,刘三江又折返跑回来,喊住潘晓雯的舍友,“哎,对了!你拿着这三十元钱,先去火车站,帮着买两张下午四、五点去彭城的火车票!”

    这个年代通讯不畅,平常老百姓最及时的通讯,就是发电报。但是价格贵,好多事情一句话也说不清楚,要不是有什么急事,不会有人发电报,一般就是花八分钱写一封平信。

    所以每当人们收到电报心里都很紧张,一般都是不好的事情。

    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刘三江碰见了班主任李红梅。

    李红梅像是看到了稀有动物,便开着玩笑,“刘三江,您老人家还知道来上自习啊!”

    刘三江急切的说道:“李老师,我一个老乡家里出事了,我要陪她回一趟家,我请三天假!”

    “啊!那你赶紧去吧!我帮你补假条!”李红梅说。

    “还有,李老师,你给梁爱国传个话,让他晚饭后,去对面的学校找一下陈雨霏,让她周末去提篮桥码头盯两天。”

    刘三江说完就离开了。

    搞得李红梅很无语,心想:我这个班主任成了传话筒了!这刘三江交友真够广泛的!

    全商海也就二十多辆出租车,一般都停在涉-外的宾馆饭店,要想叫车,需要提前打电话预约。

    刘三江只好蹬着他的二八杠的自行车,往同济大学赶去。

    一路上按着铃铛,横冲直撞,平常一个小时的路程,也就花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同济大学卫生室在学校西边,刘三江直接骑了过去。

    在一群学生中间,刘三江很容易找到潘晓雯。

    她已经泪眼婆娑,正躺在病床上,旁边挂着一瓶葡萄糖。

    “让一让!”刘三江赶紧挤了过去,“潘晓雯,没事吧!”

    潘晓雯一看是刘三江,便有了发泄点,双手拉着他,眼泪立马飙了出来,“三江哥!我家里出事了!”

    “别着急!我陪你回去!”刘三江安慰着潘晓雯。

    医生要看病人要离开,赶紧阻拦,“不行!这位女同学血糖太低了,刚挂上葡萄糖,打完这一瓶再说!”

    刘三江看了看潘晓雯的脸色,很苍白,然后对着她的同学说:“你们是潘晓雯的同学吧?谁能帮忙去找根木棍或者竹竿?”

    “我去找!”一位男同学跑了出去。

    刘三江又对医生说:“医生,不是我们不愿听你的,这家里出了事,谁还能躺在床上!我给她挑着这瓶葡萄糖,一边输液,一边赶路,您看可以吗?”

    医生想了想,“好吧!你别让她剧烈运动,血糖低要是不注意,会有生命危险的!”

    征得医生的同意,刘三江就抱着潘晓雯出了卫生室,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刚才跑出去的男同学,正好找来了一截竹竿。

    刘三江把葡萄糖的玻璃瓶子绑在竹竿一端,让别人帮忙把竹竿另一端绑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就载着潘晓雯往火车站骑去。

    潘晓雯很虚弱,整个身体伏在李三江的后背上,凭借着最后一点力气稳住身体,就这样一直坚持到火车站。

    刘三江缴了看车费,将自行车停在停车棚内,在火车站入口找到了潘晓雯的同学,拿到了火车票。

    经过自我介绍,刘三江得知这个女生叫宋海燕。

    下午五点的车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让宋海燕先照顾下潘晓雯,刘三江去火车站的商店,买了两个白面包,一包麦乳精,一个保温杯,便赶了回去。

    潘晓雯的点滴打完了,脸色也恢复了一点,不过还是哭哭啼啼的。

    刘三江知道她想要发泄,也没有试图安慰她,在众多路人异样的目光中,两人上了火车。

    潘晓雯哭累了,就靠在刘三江身上睡着了。

    ……

    大屯煤矿矿务局医院住院部二楼,2302病床。

    一位全身缠着绷带的中年人躺在在上面,裸露的皮肤上涂满了紫色的消毒水,好多血迹已经干涸成了褐色的污迹。

    两个星期前,他还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工人形象,这会感觉已经老了很多。

    潘晓雯看着病床上的父亲,趴在床边,又哭成了泪人。

    潘叔躺在病床上,抬起还能动的左手,试图安抚着自己的女儿。

    “晓雯,你爸我没事,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妈也真是的,发什么电报!”

    刘三江看着有些于心不忍,转身出了病房,去医院对面的门市部,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

    煤矿工人绝对是高危工种,很不幸,潘叔碰到了矿难,但也庆幸的是,他捡了一条命。

    刘三江把买的东西,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潘叔!”

    潘叔抬起左手,挤出一个笑容,可惜绷带挡住了他的笑容。

    “小刘,麻烦了!”

    “不麻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