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郭老大的刀和剑
李风和玲珑是她手底下为数不多的两张牌，但现在她不得不使用他们。
她可以容忍张覃离她而去，却不能容忍箫泣离他而去。
她念及此，便要转身行去，却被一人挡住去路。
这个人是张覃，他看着郭老大，一言不发，他知道郭老大要做什么，他说：“别打扰箫泣，也不要打扰李风和玲珑，你想做的，我都能帮你。”
郭老大一怔：“你怎么在这？”
张覃：“昨天夜里，我收到了有人送来的一两黄金，我就知道是箫泣来了，他的脚步还和猫一样轻。”
郭老大面色不变：“所以你就跟着箫泣来到了这里，你果然还是那个张覃。”
张覃没说一句话。
郭老大追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张覃缓缓开口：“我老婆，我孩子，都死了，死了有几天了，我居然才发现他们死了，是谁杀的我都不知道。”
他没有一丝表情，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他仿佛没有了心。
张覃说完，看着郭老大：“我怀疑过你，但我知道不是你。”
郭老大：“你为什么怀疑我，又觉着不是我，万一是我呢？”
张覃面色冰冷：“你虽然恶毒，但你不会做出这种事。”
郭老大：“你说对了，但你只说对一半，因为我刚刚对曹阿花动了杀心。
张覃看着郭老大，又看了看远处，箫泣的家，忽然说道：“你了解箫泣吗？你相不相信就凭刚才你流露出的那一丝杀意，箫泣就能闻得到。”
箫泣果然闻得到，这杀意只闪过那么一瞬，但这杀意却让他后背惊起冷汗，所以他在孩子刻木头刀时，他手里那把狭长的刀明显一顿，他刻着的那块木刀也不如刚才那块木刀完美。
他没有回头去看那个方向，他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就够了。
他踮起脚，和猫一样轻，张覃注意到后，缓缓开口：“你看，他来了。”
一把狭长的刀悄然浮现，箫泣出现在眼前，他对于郭老大在此并不感到意外，能对自己有明显杀意的人，一定是自己身边的人。
因为，只有自己身边的人才看见了他的那把狭长的刀。
其他人，就只能看见一个长相普通的人。
他并不意外，反倒是看向了张覃，此时的张覃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他就站在那里，你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如果此时他手里多出一把利剑，就站在你面前，将剑刺进你的咽喉，你也不会看见他何时出的剑。
这就是张覃。
箫泣：“我没想到你也在。”
张覃：“看来你想到了郭老大会在。”
箫泣看向郭老大：“我不是傻子，我想知道郭老大为什么要杀我？”
张覃微微一笑：“箫泣，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对于这个女子来说，都只是她的棋子而已。”
箫泣：“说棋子未免有些过分，我们的这条命都是她给的。”
张覃：“若她救我们的命，从一开始就是想好的，你还为她卖命吗？”
箫泣：“我只知道，如果没有郭老大我早就死了。”
张覃刚想说话，郭老大却凄然一笑：“箫泣，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能知道我来这里，你能知道我对你有杀意，那你能不知道我在利用你吗？”
箫泣沉默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但他却希望郭老大不会知道。
因为箫泣总觉着，郭老大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前提是她在乎自己。
张覃：“你不用多想了，郭老大不会因任何一个人而改变，对于她来说，甚至男人是谁都无所谓。”
郭老大闻言后，随即对着张覃甜蜜动人的一笑：“还是张覃懂我。”
张覃看着忽然这样的郭老大，心里那根弦再次提紧，他又想起了颠龙倒凤，郭老大每次都能让他欲罢不能。
正在他回味之时，箫泣却突然说道：“这也是我和曹阿花在一起的原因。”
果然，郭老大明白了。
箫泣永远都是那个箫泣，永远都是那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郭老大也明白了，他今天能说这些，就是不想再忍了，想把话挑明，想划清界限。
她要逼他，一定要逼他。
赵宇还在林督军府上，张覃一个人去自然不是对手，她不会白白折损一个棋子，但如果张覃这个棋子加上箫泣这个棋子一起出手，那赵宇必死无疑。
赵宇是他们给她下的死命令，她必须要杀掉赵宇，而他们则会找出鬼手张婆婆，以及李公子麾下的各方势力。
战火已经挑明，她也清楚，如果张覃死了，她就再没有剑可用了。
还有箫泣，虽然他也不想再被当刀使，但箫泣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密林里，短暂的沉默，箫泣和张覃都在等着郭老大开口。
一阵风动，不是风动，一阵树叶动，不是树叶动，是心动。
郭老大缓缓开口：“等事情终了，我便不会再找你们。”
箫泣听言，冷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欠你的情永远都换不清。”
郭老大颤着嗓子，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张覃上前一步，道：“不用，让箫泣过他的日子，你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郭老大：“你自己一人做不到，你要杀的人是赵宇。”
张覃闻言，心猛地一收紧，他眼前闪过一柄银枪，银枪眼花缭乱，持枪之人面无表情，枪口道道封住他所能躲闪的空间。
若不是李公子及时开口，他会死在赵宇的枪下，他不怕死，他有时甚至在想死了也比活着好。
但他不能忍受这样死，也无法接受没有任何还手余力的死。
之后，他看见刀，哪怕是一个菜刀，他都会想起赵宇的枪，那来自心底的恐惧，那深深的凉意，让他痛苦…
但他为了让箫泣不入这个局，也必须答应下来，赵宇也是人，只要他的剑能刺穿他的咽喉，他也会死。
他咬牙道…可未开口，便听见箫泣说：“好，我也去。”
张覃：“你…”
箫泣再次打断，说道：“你知道何二怎么死的吗？因为我没拦住他，他自己去的李公子庄园，我能理解何二，因为何二就像当初的我，愿意为郭老大去死。所以我也能理解何二为什么总是想杀掉我，因为你不能杀人后，我就是郭老大的心腹，他杀掉了我，就能得到郭老大。”
“我什么都懂，却不愿再为郭老大去死，但我愿意死义，就像聚义八贤的王伦一样死义。”
郭老大的心在滴血，果然，果然是这样，箫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听自己的呢？
是在遇见曹阿花之后还是李公子死了之后，又或者劫了八千两之后。
还是说，箫泣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想问，但没有问，箫泣欠自己的情，他一辈子都换不清。就因为箫泣不是张覃，张覃可以不在乎她的恩，因为她和张覃已经越过了那条线，越过那条线之后，身份地位都已经模糊。
但箫泣没有，所以自己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那个郭老大。
即使箫泣再不甘心，也不得不供她驱使，这样的棋子是最宝贵的，她不会让箫泣出任何意外。
当然，她也不会让张覃出任何意外。
郭老大：“不用说了，你们两个一起去，现在就出发，赵宇的痛穴都被无耳恶人中伤了，他没那么快痊愈，你们此时动手正是时候，明天我就要见到赵宇的人头。”
郭老大说完便走，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
张覃看着郭老大走后，对箫泣说道：“我昨天跟了你一晚上，你可曾发觉？”
箫泣闻言，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想到张覃的恐怖，没想到居然这么恐怖。
“你的步伐很轻，像猫一样，只听声音根本听不见，但有的人却可以感受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覃说着，闭上了眼睛：“他们没有听，在感受地面。”
此言一出，箫泣忽然警觉了起来，自己的脚下仿佛张了一张蛛网，自己就是猎物，而张覃就是那个蜘蛛。
就在此时，张覃忽然出手，点住了箫泣的穴位。
“箫泣，郭老大认为我和你一起去，就一定能杀掉赵宇，是她错了，别说你我，就算再加上李风玲珑，也不是赵宇的对手。”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死。”
张覃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走，他的身子很低，攀附着树枝很快离去。
这一刻，箫泣仿佛看见了何二去送死，无能为力的自己。
她可以容忍张覃离她而去，却不能容忍箫泣离他而去。
她念及此，便要转身行去，却被一人挡住去路。
这个人是张覃，他看着郭老大，一言不发，他知道郭老大要做什么，他说：“别打扰箫泣，也不要打扰李风和玲珑，你想做的，我都能帮你。”
郭老大一怔：“你怎么在这？”
张覃：“昨天夜里，我收到了有人送来的一两黄金，我就知道是箫泣来了，他的脚步还和猫一样轻。”
郭老大面色不变：“所以你就跟着箫泣来到了这里，你果然还是那个张覃。”
张覃没说一句话。
郭老大追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张覃缓缓开口：“我老婆，我孩子，都死了，死了有几天了，我居然才发现他们死了，是谁杀的我都不知道。”
他没有一丝表情，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他仿佛没有了心。
张覃说完，看着郭老大：“我怀疑过你，但我知道不是你。”
郭老大：“你为什么怀疑我，又觉着不是我，万一是我呢？”
张覃面色冰冷：“你虽然恶毒，但你不会做出这种事。”
郭老大：“你说对了，但你只说对一半，因为我刚刚对曹阿花动了杀心。
张覃看着郭老大，又看了看远处，箫泣的家，忽然说道：“你了解箫泣吗？你相不相信就凭刚才你流露出的那一丝杀意，箫泣就能闻得到。”
箫泣果然闻得到，这杀意只闪过那么一瞬，但这杀意却让他后背惊起冷汗，所以他在孩子刻木头刀时，他手里那把狭长的刀明显一顿，他刻着的那块木刀也不如刚才那块木刀完美。
他没有回头去看那个方向，他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就够了。
他踮起脚，和猫一样轻，张覃注意到后，缓缓开口：“你看，他来了。”
一把狭长的刀悄然浮现，箫泣出现在眼前，他对于郭老大在此并不感到意外，能对自己有明显杀意的人，一定是自己身边的人。
因为，只有自己身边的人才看见了他的那把狭长的刀。
其他人，就只能看见一个长相普通的人。
他并不意外，反倒是看向了张覃，此时的张覃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他就站在那里，你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如果此时他手里多出一把利剑，就站在你面前，将剑刺进你的咽喉，你也不会看见他何时出的剑。
这就是张覃。
箫泣：“我没想到你也在。”
张覃：“看来你想到了郭老大会在。”
箫泣看向郭老大：“我不是傻子，我想知道郭老大为什么要杀我？”
张覃微微一笑：“箫泣，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对于这个女子来说，都只是她的棋子而已。”
箫泣：“说棋子未免有些过分，我们的这条命都是她给的。”
张覃：“若她救我们的命，从一开始就是想好的，你还为她卖命吗？”
箫泣：“我只知道，如果没有郭老大我早就死了。”
张覃刚想说话，郭老大却凄然一笑：“箫泣，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能知道我来这里，你能知道我对你有杀意，那你能不知道我在利用你吗？”
箫泣沉默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但他却希望郭老大不会知道。
因为箫泣总觉着，郭老大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前提是她在乎自己。
张覃：“你不用多想了，郭老大不会因任何一个人而改变，对于她来说，甚至男人是谁都无所谓。”
郭老大闻言后，随即对着张覃甜蜜动人的一笑：“还是张覃懂我。”
张覃看着忽然这样的郭老大，心里那根弦再次提紧，他又想起了颠龙倒凤，郭老大每次都能让他欲罢不能。
正在他回味之时，箫泣却突然说道：“这也是我和曹阿花在一起的原因。”
果然，郭老大明白了。
箫泣永远都是那个箫泣，永远都是那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郭老大也明白了，他今天能说这些，就是不想再忍了，想把话挑明，想划清界限。
她要逼他，一定要逼他。
赵宇还在林督军府上，张覃一个人去自然不是对手，她不会白白折损一个棋子，但如果张覃这个棋子加上箫泣这个棋子一起出手，那赵宇必死无疑。
赵宇是他们给她下的死命令，她必须要杀掉赵宇，而他们则会找出鬼手张婆婆，以及李公子麾下的各方势力。
战火已经挑明，她也清楚，如果张覃死了，她就再没有剑可用了。
还有箫泣，虽然他也不想再被当刀使，但箫泣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密林里，短暂的沉默，箫泣和张覃都在等着郭老大开口。
一阵风动，不是风动，一阵树叶动，不是树叶动，是心动。
郭老大缓缓开口：“等事情终了，我便不会再找你们。”
箫泣听言，冷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欠你的情永远都换不清。”
郭老大颤着嗓子，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张覃上前一步，道：“不用，让箫泣过他的日子，你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郭老大：“你自己一人做不到，你要杀的人是赵宇。”
张覃闻言，心猛地一收紧，他眼前闪过一柄银枪，银枪眼花缭乱，持枪之人面无表情，枪口道道封住他所能躲闪的空间。
若不是李公子及时开口，他会死在赵宇的枪下，他不怕死，他有时甚至在想死了也比活着好。
但他不能忍受这样死，也无法接受没有任何还手余力的死。
之后，他看见刀，哪怕是一个菜刀，他都会想起赵宇的枪，那来自心底的恐惧，那深深的凉意，让他痛苦…
但他为了让箫泣不入这个局，也必须答应下来，赵宇也是人，只要他的剑能刺穿他的咽喉，他也会死。
他咬牙道…可未开口，便听见箫泣说：“好，我也去。”
张覃：“你…”
箫泣再次打断，说道：“你知道何二怎么死的吗？因为我没拦住他，他自己去的李公子庄园，我能理解何二，因为何二就像当初的我，愿意为郭老大去死。所以我也能理解何二为什么总是想杀掉我，因为你不能杀人后，我就是郭老大的心腹，他杀掉了我，就能得到郭老大。”
“我什么都懂，却不愿再为郭老大去死，但我愿意死义，就像聚义八贤的王伦一样死义。”
郭老大的心在滴血，果然，果然是这样，箫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听自己的呢？
是在遇见曹阿花之后还是李公子死了之后，又或者劫了八千两之后。
还是说，箫泣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想问，但没有问，箫泣欠自己的情，他一辈子都换不清。就因为箫泣不是张覃，张覃可以不在乎她的恩，因为她和张覃已经越过了那条线，越过那条线之后，身份地位都已经模糊。
但箫泣没有，所以自己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那个郭老大。
即使箫泣再不甘心，也不得不供她驱使，这样的棋子是最宝贵的，她不会让箫泣出任何意外。
当然，她也不会让张覃出任何意外。
郭老大：“不用说了，你们两个一起去，现在就出发，赵宇的痛穴都被无耳恶人中伤了，他没那么快痊愈，你们此时动手正是时候，明天我就要见到赵宇的人头。”
郭老大说完便走，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
张覃看着郭老大走后，对箫泣说道：“我昨天跟了你一晚上，你可曾发觉？”
箫泣闻言，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想到张覃的恐怖，没想到居然这么恐怖。
“你的步伐很轻，像猫一样，只听声音根本听不见，但有的人却可以感受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覃说着，闭上了眼睛：“他们没有听，在感受地面。”
此言一出，箫泣忽然警觉了起来，自己的脚下仿佛张了一张蛛网，自己就是猎物，而张覃就是那个蜘蛛。
就在此时，张覃忽然出手，点住了箫泣的穴位。
“箫泣，郭老大认为我和你一起去，就一定能杀掉赵宇，是她错了，别说你我，就算再加上李风玲珑，也不是赵宇的对手。”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死。”
张覃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走，他的身子很低，攀附着树枝很快离去。
这一刻，箫泣仿佛看见了何二去送死，无能为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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