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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金銮殿上

    小厮代自家主子讲明情况,又替他说了王泉交代的那句话。

    “苏大夫,王管家说了,您是他在京城里,除了我家公子之外,和他最亲近的一个人了。请您看在同乡的情面上,救救他吧!”

    “我?”苏玉婉一愣。

    “求你了,仙女姐姐。”祝容又要下跪。

    “仙女姐姐?”苏玉婉一愣一愣的,“你的嘴可真甜。”

    祝容一直苦苦哀求着,只要苏玉婉不松口,他就死活不松手,余非去拉都拉不开。

    苏玉婉被缠的没法,只能解释道:“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啊,刑部尚书也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

    祝容难得的脑子灵了一些,“你跟我来,让我爹带你去见刑部尚书,他认识。”

    “不行。”玄青上前阻止道:“宁王把她安排在这里,她就不能随意出去。”

    “宁王……”祝容也知道宁王是自己不能惹的人,可他又实在担心王泉,“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玄青为了让祝容赶紧离开,就连哄带骗道:“好说啊,苏大夫不能出去,你可以让刑部尚书过来啊。”

    祝容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好几圈,拍手道:“好办法,我这就去把人叫来。”

    说完,便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

    “真是个大猪头,也太好骗了。”玄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玉婉不知道祝容能不能把人请来,却也不敢懈怠,又跟玄青和余非商量了好久祝容中毒的事情,随时准备着应对。

    进京入宫的裴周这边,却另有一番天地。

    金銮殿上,皇帝与百官,都各怀心思,等着裴周应召入殿。一众皇子位列百官之前,心思更为复杂。

    裴周是在宁王的引领下,一步一步进了大殿,并且正式被介绍给众人的。

    百官自是一片道贺之声,皇帝倒是稳得住,面上并无异常喜怒之色。

    百官贺喜完之后,便是十几个皇子也就是裴周的皇叔皇伯父们,纷纷说了些亲近的话。

    但是脸色最臭的太子,也就是皇子中排行老二的裴连胜,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仇视心思。

    “呵,裴周,倒是与我们皇家姓氏一样。看来你娘还挺有心计的,隐居二十年,居然都不给你改个姓,这是吃定了皇家会去找你是吧?”

    太子的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摆明了说元冰有心机,甚至是入宫都不怀好意。

    见有人对自己娘亲语气不善,裴周当即就要压不住火气,刚想发作,就被大皇子也就是辽王裴一统给拉住了。

    “大侄子别气,太子一向说话不好听,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裴一统劝过裴周,又回过头来训着太子,“老二,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下了朝咱们私下说,守着父皇和文武百官你就对刚见面的侄子说难听的话,真打起来,漾银笑话。”

    “‘漾银(让人)笑话’?大皇兄,你连官话都说不好,早就成了笑话。哼!”太子丝毫不给面子,当即戳了大哥裴一统的短。

    “你——你——”裴一统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说又说不过,当即跪下求父皇做主,“父皇,老二又嘲笑我,您不管管?”

    大通朝分前后两朝,裴一统四十几年前出生时,母亲就因为难产去世,身为辽王的爷爷正带着年轻的父亲与前朝皇室作战,所以他从小就是生长在辽北,也是被祖母一手带大,哪怕后来祖父从辽王变为皇帝,将他们祖孙二人接到了京城,他依然难改辽北的口音,经常说着说着京城官话,就会冒出一句乡音。

    这句“漾银笑话”,也成了京中人的笑柄。

    这会儿被太子当面指出,文武百官均困难憋笑,裴一统自然更生气了。

    他还眼巴巴地等着皇帝父亲给他当家做主呢。

    “咳咳。”皇帝的面色终于有些变化。

    不过众人都不敢抬头,所以也没人发现他的怒容。

    他并不在意自己大儿子的委屈,反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裴周一圈,见他酷似他父亲的长相,心中更是定了几分。

    “太子!”皇帝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儿子,说话做事嚣张,太没分寸,才渐渐对他不喜的,“皇室血脉流落在外,也是因为当初战事的原因,如今终于把人寻回,你就少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吧。”

    太子虽然嚣张惯了,却也分得清皇帝老子才是老大,当下便低头认错。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可裴周,却并不想放过太子。

    在县城时被暗杀,还有刚才侮辱娘亲的话,都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何况,他今天本就没想对太子客气。

    “皇爷爷,孙儿可终于见到您了。”裴周匍匐跪于大殿之上,像个无助又委屈的孩子一般,嘤嘤低泣。

    “大男人不能哭,漾银笑话。”裴一统用脚勾了勾裴周,小声提醒着。

    裴周脸上挂着两行泪,朝对自己还算友善的大伯父抱了抱拳,却依然嘤嘤道:“笑话就笑话吧,若是皇爷爷不为孙儿做主,孙儿和侧妃娘娘,怕是命都没有了。”

    侧妃也是妾。

    裴周叫了二十年的娘亲,如今在外人面前,也只能称呼一句侧妃娘娘。

    个中心酸,唯有母子俩最清楚。

    不过这时候,他是顾不上这种称呼问题了。

    他虽微垂着头,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四周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帝裴绍,眉头略皱。

    “裴周,你有何话,不妨直说。”

    “是,皇爷爷。”裴周微微扭头,对着太子冷笑一声,随后面向皇帝,低着头诉说着委屈。

    “皇爷爷,你若是再晚几天派人接孙儿,孙儿可就被人杀掉了……”

    裴周开始讲着自己在县城遭人暗杀的事情,可谓是娓娓道来,如泣如诉,甚至他失忆根本不记得的事情,如今也是添油加醋,讲的格外生动。

    讲完后,还挑衅地瞪了一眼太子,然后又换作害怕的语气,战战兢兢道:“此事千真万确,县城里人人都知道我因为差点被人杀了,才导致两次都没有结成亲。皇爷爷若是不信,大可以问您派去接我的杜公公。”

    “岂有此理!”皇上果然动了怒,“是何人竟如此大胆,要对我皇家不利?”

    裴周像个无知的孩童,很单纯地如实回话,“回皇爷爷,那群杀手,都说是太子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