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医院看望
“报告。”
中午下课，肖然准时来到导员办公室。
陈倩倩正埋头写资料，见肖然还挺准时，浅笑一声：“你先进来稍微等会儿好么，我一会儿就忙完了。”
“好的，老师。”
等忙完后，把资料塞入档案袋，陈倩倩起身随手关好电脑，转头对肖然道：“老师忙完了，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下楼，第一次和导员单独办事，肖然显得有点拘谨，全程缄默。
察觉肖然的紧张，陈倩倩找个话题缓解气氛，轻声问道：“肖然，话说你和刘慧洁同学关系怎样？”
肖然如实回应：“额....我其实和她就没怎么说过话，班上好多同学我都不太熟悉呢。”
“这样啊，大学读一年了，还没认识其他同学？是因为什么呢？这可不好哦，你们还要相处三年呢，你要多学会接触他们，多和同学相处才行。”陈倩倩此刻不像老师，倒像个姐姐，耐心对肖然教诲道。
陈倩倩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墨守成规，或许刚从学生转变老师，清楚学生内心的需求，对学生向来包容和理解，因此在听说肖然的情况后，若有所思寻找能帮他改变的方法。
她从不把学生当学生看待，而是当成弟弟妹妹。
因此，很多学生都愿意与她交谈，从而了解每个学生的情况。
一路上两人好像没有代沟，聊着闲暇之余的家常，陈倩倩耐心听闻肖然不爱与人交往的原因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那你平时也不找同学们玩么？”
“老师.....可能是我比较孤僻吧，没时间去在意同学的友谊。”面对温柔至上的陈倩倩，肖然很愿意与她坦诚相待，摸着鼻子讪笑道。
自从开始上了大学，开始打工挣钱，他的周末基本很忙，同学间的聚会他从未参加，偶尔田一飞也会叫他，他还是会以打工理由托辞。
主要是兜里钱不够他挥霍，他没有十足的底气去玩。虽然田一飞不计较，都是他主动请客，可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让人消费。
久而久之，大学一年里，他养成了独来独往的习惯。从未和班上同学出去喝酒唱歌，顶多偶尔会在食堂和田一飞吃顿饭，就差不多足矣。
陈倩倩若有所思问道：“那现在你是一个人生活么？一个月租房多少钱，压力会很大么？”
“还行吧，我最近刚换了房子，是我朋友家的，房租还比较便宜。”肖然实在没脸告诉她自己目前只是借住。
“哦这样啊，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老师我，你毕竟还是名学生，我能帮点是一点。当然，平时课余兼职可以，但一定不要忘记学业。”
陈倩倩作为他的导员，自然清楚肖然申请在外校租房，虽不太理解肖然为何执意离校，可她有翻过肖然档案，了解到肖然家庭情况后，比较同情肖然的遭遇。
他的父母不在身边，一直在不生不熟的叔叔家度过高中。
当然陈倩倩或许没有想到，其实肖然真正离校的原因仅是因为遭到孤立。
“放心吧老师，我不会忘记学习的。”肖然保证道。
陈倩倩满意一笑：“不过，我怎么感觉，今天的班会上同学们好像都很信任你呢？”
肖然挠头讪讪道：“我也不太清楚啦，可能大家一时没个主意，我就顺便提下我的意见.......”
“怪不得呢，所以说啊，你更应该和他们搞好关系，大家其实挺喜欢你的！”陈倩倩小脸十分笃定的说道。
“好的老师，我今后会试着慢慢适应与同学们的感情！”
陈倩倩温声笑道：“有你这句话，老师就放心多了。”
聊了一路，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学校停车场，陈倩倩今天开的小轿车。
“你就坐副驾吧，顺便陪我先去买点东西。”肖然刚准备坐后排，陈倩倩的话传了过来。
“好。”于是，他钻进副驾。
去刘慧洁的医院前，陈倩倩自费买点水果和花篮，交由作为全班代表的肖然亲自送给刘慧洁父母。
买好东西后赶往医院，路上有点堵车。
好在两人闲聊打发时间，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下车，望着医院高楼，肖然心里却盘算着，其实来医院未尝不好，他正想调查刘慧洁一事，或许恰好能从刘慧洁那里打探到关于龙小兰的踪迹。
不过，他只是这么想，两者有什么联系，他认为不太可能。
.......
秋歌市附属第一医院。
精神心理科。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随后两人乘坐电梯直到大厅。
陈倩倩在大厅询问保安，再次乘坐电梯直达17楼。
精神科病房很多，经过几番寻找，两人终于找到刘慧洁的病房。
17-1203。
陈倩倩敲了敲门，里面吵闹声掩盖声音。
于是她轻推开门，跟在后面的肖然首先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正在争吵，恰好这时护士进来提醒他们小声点，夫妻二人才渐渐压住彼此的怒火。
与护士擦肩而过，望着护士离去的肖然，回过头便发现陈倩倩已经进去了。
“你好，刘妈妈，刘爸爸。”
肖然紧随其后，视野宽敞许多，病房上躺着一个白净女孩，此时她双目空洞无神，正冲着天花板竖起手指傻笑，时不时发出瘆人的低吟。
她正是刘慧洁。
说真的，要是换作别人，肖然还没啥感觉，可亲眼看到自己的同学，仅仅几天不到，就成为现在这样，他于心不忍看不下去。
同刘慧洁他没有过交流，但以前偶尔上课时，刘慧洁总会穿着辣妹的JK短裙，尽管长相一般，可身材却很好，一度成为班上女生中最惹男生注意的人。
他偶尔还听旁边的田一飞和几名男生议论过她，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这名女孩。
本是青春活泼性感靓丽的女生，现在却病殃殃躺在病房里失去理智的抽搐，别提有多寒颤。
“你们是？”夫妻俩看见两人进来，露出一脸诧异。
陈倩倩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刘慧洁的辅导员，陈倩倩，今天特意过来看望她的，请问刘慧洁的情况好点了么？”
一听说是老师，夫妻俩瞬间忧伤的叹口气。
“原来是陈老师啊，老师来，请坐。”刘慧洁父亲强忍着悲愤，抬个凳子过来，牵强笑道，“哎，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医生也说情况很复杂，还需要多观察几天。”
“这位是？”转眼他看到后面的肖然。
陈倩倩连忙解释道：“这位是我们班同学派来看望刘慧洁的代表，肖然同学。”
趁着介绍，肖然顺势把手中水果和鲜花递了过去。
“叔叔阿姨你们好。”
刘慧洁父亲强颜欢笑：“你好同学，请坐吧。”
刘慧洁母亲似乎也冷静下来，接过花篮同样牵笑道：“同学，快坐！真是麻烦你们特意过来一趟了。”
坐下后，陈倩倩和肖然看到刘慧洁伸手在半空挥舞，似乎在驱赶什么，空荡的眼神满是恐惧。
“别，别过来，别过来啊！”
“呜呜呜。”然后，声泪俱下。
见此，刘父似乎习以为常，无奈叹口气：“你们看，她的情况就是这样，不清楚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尤其刘慧洁妈妈，已经控制不住流下泪：“你说，好端端的，这孩子怎么突然这样了，真是造孽的很。”
看着操碎心的夫妻俩和生病的刘慧洁，陈倩倩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楚。
“警察那边有调查到什么情况么？”陈倩倩问道。
刘父苦笑摇头：“能有什么情况啊，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就莫名其妙疯了。”
一旁的肖然看得出，刘慧洁父亲显然好几天没睡过好觉，脸上满是倦意，不过一直在强忍着罢了。
也是，女儿病成这样，他们怎么睡得着啊。
陈倩倩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毕竟是她学生，前几天还好端端的，突然变成这样，换做谁都难以接受。
病房一度安静，众人清楚眼下刘慧洁到底能不能清醒，已经不得而知了。
夫妻俩已经认命了。
“刚才我听见你们在争吵，是发生什么事了么？”陈倩倩忽然问道。
刘父瞅了一眼刘母，无奈解释道：“慧洁她妈啊刚才想去找慧洁之前谈过的男朋友，她听说孩子是因为分手想不开，才会去酒吧喝得烂醉，然后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她认为这些错都是那个孩子的错。可我劝她要冷静，她怎样都不听，哎，既然老师来了，你劝一劝吧，我不想这个节骨眼上，因为她又发生什么事。”
听到刘父的话，刘母当场不乐意了。
她板着脸怒斥他：“你怎么这么窝囊？明明是他害了我们女儿，你怎么还帮一个外人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刘父被噎住不说话，默默来到女儿身边整理床被。
见夫妻俩争吵不断，陈倩倩一时不知所措：“那个刘妈妈，你稍微冷静一点，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了？陈老师你有所不知，之前考上大学前，慧洁就和那个男孩交往，我们当时怎么都不支持，认为她要以学习为主，可是她不听啊，还和我们闹别扭，她出事那天刚好周末放假，说出去找那男孩玩，后来第二天，就从她室友那里听说她分手了，然后就发生了这件事，我就说这孩子傻吧，她是真傻，随她爹了。”刘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中午下课，肖然准时来到导员办公室。
陈倩倩正埋头写资料，见肖然还挺准时，浅笑一声：“你先进来稍微等会儿好么，我一会儿就忙完了。”
“好的，老师。”
等忙完后，把资料塞入档案袋，陈倩倩起身随手关好电脑，转头对肖然道：“老师忙完了，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下楼，第一次和导员单独办事，肖然显得有点拘谨，全程缄默。
察觉肖然的紧张，陈倩倩找个话题缓解气氛，轻声问道：“肖然，话说你和刘慧洁同学关系怎样？”
肖然如实回应：“额....我其实和她就没怎么说过话，班上好多同学我都不太熟悉呢。”
“这样啊，大学读一年了，还没认识其他同学？是因为什么呢？这可不好哦，你们还要相处三年呢，你要多学会接触他们，多和同学相处才行。”陈倩倩此刻不像老师，倒像个姐姐，耐心对肖然教诲道。
陈倩倩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墨守成规，或许刚从学生转变老师，清楚学生内心的需求，对学生向来包容和理解，因此在听说肖然的情况后，若有所思寻找能帮他改变的方法。
她从不把学生当学生看待，而是当成弟弟妹妹。
因此，很多学生都愿意与她交谈，从而了解每个学生的情况。
一路上两人好像没有代沟，聊着闲暇之余的家常，陈倩倩耐心听闻肖然不爱与人交往的原因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那你平时也不找同学们玩么？”
“老师.....可能是我比较孤僻吧，没时间去在意同学的友谊。”面对温柔至上的陈倩倩，肖然很愿意与她坦诚相待，摸着鼻子讪笑道。
自从开始上了大学，开始打工挣钱，他的周末基本很忙，同学间的聚会他从未参加，偶尔田一飞也会叫他，他还是会以打工理由托辞。
主要是兜里钱不够他挥霍，他没有十足的底气去玩。虽然田一飞不计较，都是他主动请客，可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让人消费。
久而久之，大学一年里，他养成了独来独往的习惯。从未和班上同学出去喝酒唱歌，顶多偶尔会在食堂和田一飞吃顿饭，就差不多足矣。
陈倩倩若有所思问道：“那现在你是一个人生活么？一个月租房多少钱，压力会很大么？”
“还行吧，我最近刚换了房子，是我朋友家的，房租还比较便宜。”肖然实在没脸告诉她自己目前只是借住。
“哦这样啊，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老师我，你毕竟还是名学生，我能帮点是一点。当然，平时课余兼职可以，但一定不要忘记学业。”
陈倩倩作为他的导员，自然清楚肖然申请在外校租房，虽不太理解肖然为何执意离校，可她有翻过肖然档案，了解到肖然家庭情况后，比较同情肖然的遭遇。
他的父母不在身边，一直在不生不熟的叔叔家度过高中。
当然陈倩倩或许没有想到，其实肖然真正离校的原因仅是因为遭到孤立。
“放心吧老师，我不会忘记学习的。”肖然保证道。
陈倩倩满意一笑：“不过，我怎么感觉，今天的班会上同学们好像都很信任你呢？”
肖然挠头讪讪道：“我也不太清楚啦，可能大家一时没个主意，我就顺便提下我的意见.......”
“怪不得呢，所以说啊，你更应该和他们搞好关系，大家其实挺喜欢你的！”陈倩倩小脸十分笃定的说道。
“好的老师，我今后会试着慢慢适应与同学们的感情！”
陈倩倩温声笑道：“有你这句话，老师就放心多了。”
聊了一路，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学校停车场，陈倩倩今天开的小轿车。
“你就坐副驾吧，顺便陪我先去买点东西。”肖然刚准备坐后排，陈倩倩的话传了过来。
“好。”于是，他钻进副驾。
去刘慧洁的医院前，陈倩倩自费买点水果和花篮，交由作为全班代表的肖然亲自送给刘慧洁父母。
买好东西后赶往医院，路上有点堵车。
好在两人闲聊打发时间，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下车，望着医院高楼，肖然心里却盘算着，其实来医院未尝不好，他正想调查刘慧洁一事，或许恰好能从刘慧洁那里打探到关于龙小兰的踪迹。
不过，他只是这么想，两者有什么联系，他认为不太可能。
.......
秋歌市附属第一医院。
精神心理科。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随后两人乘坐电梯直到大厅。
陈倩倩在大厅询问保安，再次乘坐电梯直达17楼。
精神科病房很多，经过几番寻找，两人终于找到刘慧洁的病房。
17-1203。
陈倩倩敲了敲门，里面吵闹声掩盖声音。
于是她轻推开门，跟在后面的肖然首先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正在争吵，恰好这时护士进来提醒他们小声点，夫妻二人才渐渐压住彼此的怒火。
与护士擦肩而过，望着护士离去的肖然，回过头便发现陈倩倩已经进去了。
“你好，刘妈妈，刘爸爸。”
肖然紧随其后，视野宽敞许多，病房上躺着一个白净女孩，此时她双目空洞无神，正冲着天花板竖起手指傻笑，时不时发出瘆人的低吟。
她正是刘慧洁。
说真的，要是换作别人，肖然还没啥感觉，可亲眼看到自己的同学，仅仅几天不到，就成为现在这样，他于心不忍看不下去。
同刘慧洁他没有过交流，但以前偶尔上课时，刘慧洁总会穿着辣妹的JK短裙，尽管长相一般，可身材却很好，一度成为班上女生中最惹男生注意的人。
他偶尔还听旁边的田一飞和几名男生议论过她，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这名女孩。
本是青春活泼性感靓丽的女生，现在却病殃殃躺在病房里失去理智的抽搐，别提有多寒颤。
“你们是？”夫妻俩看见两人进来，露出一脸诧异。
陈倩倩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刘慧洁的辅导员，陈倩倩，今天特意过来看望她的，请问刘慧洁的情况好点了么？”
一听说是老师，夫妻俩瞬间忧伤的叹口气。
“原来是陈老师啊，老师来，请坐。”刘慧洁父亲强忍着悲愤，抬个凳子过来，牵强笑道，“哎，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医生也说情况很复杂，还需要多观察几天。”
“这位是？”转眼他看到后面的肖然。
陈倩倩连忙解释道：“这位是我们班同学派来看望刘慧洁的代表，肖然同学。”
趁着介绍，肖然顺势把手中水果和鲜花递了过去。
“叔叔阿姨你们好。”
刘慧洁父亲强颜欢笑：“你好同学，请坐吧。”
刘慧洁母亲似乎也冷静下来，接过花篮同样牵笑道：“同学，快坐！真是麻烦你们特意过来一趟了。”
坐下后，陈倩倩和肖然看到刘慧洁伸手在半空挥舞，似乎在驱赶什么，空荡的眼神满是恐惧。
“别，别过来，别过来啊！”
“呜呜呜。”然后，声泪俱下。
见此，刘父似乎习以为常，无奈叹口气：“你们看，她的情况就是这样，不清楚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尤其刘慧洁妈妈，已经控制不住流下泪：“你说，好端端的，这孩子怎么突然这样了，真是造孽的很。”
看着操碎心的夫妻俩和生病的刘慧洁，陈倩倩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楚。
“警察那边有调查到什么情况么？”陈倩倩问道。
刘父苦笑摇头：“能有什么情况啊，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就莫名其妙疯了。”
一旁的肖然看得出，刘慧洁父亲显然好几天没睡过好觉，脸上满是倦意，不过一直在强忍着罢了。
也是，女儿病成这样，他们怎么睡得着啊。
陈倩倩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毕竟是她学生，前几天还好端端的，突然变成这样，换做谁都难以接受。
病房一度安静，众人清楚眼下刘慧洁到底能不能清醒，已经不得而知了。
夫妻俩已经认命了。
“刚才我听见你们在争吵，是发生什么事了么？”陈倩倩忽然问道。
刘父瞅了一眼刘母，无奈解释道：“慧洁她妈啊刚才想去找慧洁之前谈过的男朋友，她听说孩子是因为分手想不开，才会去酒吧喝得烂醉，然后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她认为这些错都是那个孩子的错。可我劝她要冷静，她怎样都不听，哎，既然老师来了，你劝一劝吧，我不想这个节骨眼上，因为她又发生什么事。”
听到刘父的话，刘母当场不乐意了。
她板着脸怒斥他：“你怎么这么窝囊？明明是他害了我们女儿，你怎么还帮一个外人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刘父被噎住不说话，默默来到女儿身边整理床被。
见夫妻俩争吵不断，陈倩倩一时不知所措：“那个刘妈妈，你稍微冷静一点，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了？陈老师你有所不知，之前考上大学前，慧洁就和那个男孩交往，我们当时怎么都不支持，认为她要以学习为主，可是她不听啊，还和我们闹别扭，她出事那天刚好周末放假，说出去找那男孩玩，后来第二天，就从她室友那里听说她分手了，然后就发生了这件事，我就说这孩子傻吧，她是真傻，随她爹了。”刘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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