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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施救

    略过魔窟时候如何不提,带着海鐈觉一路奔逃的禹山期间顾不得休息,实在是他深知那位名为奕仙的青年是如何的恐怖。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被誉为山海宗第一天才的他,在他所属的年代,堪称同代无敌。而到了现在,连那些修行界中存在了无数年岁的老古董们都对他忌惮万分。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禹山手持着山海扇一刻也不曾停歇,本来以他的体质,不适合长久的施展神形,不然会加重自己本身的隐患,这也是他十分喜爱坐飞机的原因,不比飞行慢不说,关键是还挺舒适,毕竟他最次都是坐的公务舱。

    一口气飞行了一天一夜,禹山一头撞进了山海宗的山门。然后一路飞行到了山崖边的茅草屋前。然后一头栽倒下去,却没有落到地面,而是有一股温和的气息将他拖住,并开始缓慢的修复了他的神韵躁动。禹山这才心有余悸的喘了一口粗气,然后拜道:“祖师,人我带回来了。”

    茅草屋内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辛苦了。”然后略带抑郁的道:“你其实不用跑那么急。”

    禹山心中腹诽,您老要是能出山,这天下我早横着走了,但是山海扇中只有一道法身,我要是不跑快点,人估计都没了。但是又想到祖师被整个修行者的老古董们联手囚禁在这茅草屋内,心中又是一叹。

    不管禹山心中短暂的波动,茅草屋内一道温和的神韵磅礴而出,汇聚在了海鐈觉的身上。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便齐齐涌入了他的眉心,灵台天地内,镜海中,破碎的五座神庙齐齐的开始汲取这温和的力量,除了五座神庙中供奉的五件灵物恢复了一些光辉之外,神庙依然破败不堪。

    在之前海鐈觉全力出手之时,五脏庙都已破碎,只有有为剑和千年木心还得以保持完整,其他的神物早已濒临破碎的边缘,这一道温和的力量简直是救命稻草,延续了它们的存在。

    修复了神物精粹后,温和的力量缓缓褪去,海鐈觉本来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变成了不健康的苍白。禹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早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海鐈觉的情况,五神庙损毁,回天无力,他只能惋惜。别看从茅屋传来的力量如清风细语,但是其中蕴含的奥秘岂非等闲,关键还是将海鐈觉体内破碎的神物精粹重新复原,像是破镜将其恢复原样一样,这可不是简单的拼凑,而是微观乘次的再造。禹山然后发问:“祖师,情况如何?”

    茅草屋中传来一声叹息,“道基已毁,五脏庙虽然神奇,但是破碎到如此程度,就算我将其恢复,他今世也将止步于此。我已将他的供奉神物修复,今后如何,只能看他自己了。”

    禹山沉默,如此回答,他早有预料,道基已毁,可不是单纯的修为。包括道心,神形,灵台天地都全部损伤。而这些都是由人心念所化,就算祖师实力如何强劲,都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内心。人心最是变化,人心最是难测。

    茅草屋中再次传来一道法誉,飞到了禹山的手中,然后传来最后一道声音:“带他去净莲道,然后是非福祸就看他的造化了。”

    禹山突然着急道:“祖师,不能换个人去吗?”

    然而茅草屋中陷入了沉寂,久久无声。

    等到禹山无奈的带着海鐈觉走出了山海宗,茅草屋内才传出了一声叹息:“都是痴儿。”便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只有山崖下的海浪翻滚。

    禹山才回宗门不到一天,又再次踏上了旅途,因为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他也懒得坐飞机解释。因此再次驾驭一飞舟快速的往净莲道的方向赶去。路上他不断的烦恼到净莲道中如何应对之时。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海鐈觉脸上不时闪过的挣扎之色。

    在山海宗被修复了神物精粹后,海鐈觉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的复苏。此刻灵台空间内,一道蓝白道袍的身影站立在镜海之上。双目紧紧地闭着,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意识陷入黑暗之前的画面,青年的质问,父母的生死。然后不断的质疑着自己踏入修行界是否是个错误。

    最后满身书卷气的青年形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身形巨大无比,而他和自己的父母都在他的手中,直到他捏紧了握着他父母的那只手。海鐈觉的神形一身大叫:“不要!”然后睁开了紧闭的双目,只是其中的眼瞳不再是棕色,而充满了刺目的猩红色。

    刚被修复的脾神庙中,那被献祭的百人血脉精髓,本是召唤天魔之种,却机缘巧合下为海鐈觉启灵,其中射出了一道黑光,直入海鐈觉的神形。然后在海鐈觉不知情的情况下,镜海自他的脚下而始,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纯黑的颜色。双目猩红的海鐈觉浑然未觉,他在黑色的镜海中居然映出了一副狰狞的倒影。只是那蓝白的法袍颜色已经不在,变成了一件黑红色的法袍。

    只是一瞬间,灵台天地变色,然后海鐈觉神形双眼再次紧闭,天地恢复了正常,好似一切都没有出现过。

    在灵舟上,禹山突然回头看着并无异样的海鐈觉,神色疑惑。直到被一道历喝打断。“来者何人。”

    禹山的注意力下意识转移,整了整衣冠,拿出了法誉,回答道:“山海宗禹山,奉祖师法誉前来。”

    刚才历喝的只是净莲道的守山弟子,立刻行了一礼,不敢倨傲。想那平常,净莲道可是天下有数的宗门,虽然门中风气宣和,但是也免不了一丝倨傲之气,要是平常,最多就是一句在此等候,容我通禀,然后让人在原地等候。毕竟门派重地被层层阵法禁制保护,常人可无法随意进出。

    不过一听是山海宗的门人,守山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就将人请进了山门,毕竟那道法誉上的磅礴气息,守山弟子的通灵玉符瞬间就感知到了。山海宗的名头在普通弟子门前还是很好用的,都快成为一个神秘的传说了。

    进了净莲道山门秘境,禹山顾不得欣赏这宛如仙境的美景,只是一路随着守山弟子前行,并不断催促着守山弟子快一点。他要将人交给净莲道后立刻离开,好像这仙境中有什么洪荒巨兽一般。

    守山弟子十分纳闷,一般人到了净莲道都是带到瑶池附近赏景,然后有事儿可以在那里攀谈。没见过这种一来就要直面掌门的。不过这种事情他可管不到,事情他早已通传门内,也已经接到了指示,将人带到青莲殿,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然后两人一路来到青莲殿外,门口站了个老道正一手覆后,一手抚须,满脸微笑。守山弟子一愣,赶忙行礼道,“见过掌门。”

    老道语气温和,轻轻挥手:“无事,赶快回去吧。”

    然后守山弟子在震惊中回返,心里嘀咕道,知道山海宗神秘,不过怎么随随便便来个人,都是掌门亲自接待。

    待守山弟子离去后,禹山再次向净莲道的掌门见礼,连忙道:“怎么劳烦须祖师亲自相迎。”

    道号为须静的老道和善的挥了挥手,引着禹山入了殿内,边走边说道:“禹小子,好久不来,连须爷爷都不叫了,生分,生分。”禹山连道不敢,两人分宾主落座。

    须静老道继续抑郁道:“山海宗这次有什么事来劳烦我小小净莲道啊?不会是来怪罪我宗祖师伤了他的宝贝徒弟吧。”

    禹山满脸无可奈何,深知眼前老道脾气的他不敢接话,继续说着不敢不敢。

    须静老道再次呛了他一句:“你有什么不敢的,当年还拔过老道几根胡须。”

    禹山被这句话呛到,立刻到:“童言无忌。”

    然后立刻掏出了法誉,生怕须静老道再有什么发言。此刻可以看出两人关系十分不错。

    老道见禹山神态窘迫,也不再戏弄他,接过法誉仔细的看了看。而后看着禹山身后的海鐈觉,不住的打量。忍不住问道:“这小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禹山思考了一下遇见海鐈觉至今,回到:“以晚辈之见,没有。”

    须静老道神色古怪,“那你们费那大力气作甚?”

    禹山想到了如今的海鐈觉与青年奕仙之间有着杀父杀母之仇,忍不住惆怅道:“命运使然。”

    得到如此回复的须静老道沉默片刻,心中突然警惕,这怕不是个大麻烦。然后轻咳了两声:“我早已不管事了,如今管事的是你青姨,我这就把她叫来。”

    然后不等禹山阻止,一道流光已经跑出大殿。

    禹山见此,立刻说道:“人已经带到,晚辈还有要事,现在就离开。”说着,人已经跑到了大殿门口。

    老道见禹山要跑,一道法决打出,拦住了他的去路,“禹小子,才来不久,还没喝过琼浆玉液怎么能走呢?”此刻须静心里想的却是,等青丫头来了,肯定把你们两个打出宗门,就不用接这个麻烦了。

    禹山听到须静老道的挽留,立刻神韵流转,径直冲破了束缚,还在说道:“多谢须爷爷,不过这琼浆玉液太过珍贵,晚辈却之不恭,就不耐烦了。”

    须静老道暗暗嘀咕,不是说这小子身上隐患未消吗?虽然他出手不重,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突破的。刚想再次出手。

    突然一道青绫从殿外飞来,“啪”的一声将禹山打回了殿内,只听到禹山的一声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