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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废弃洋房

    教室里。

    学生们三三俩俩,窃窃私语。

    “听说新来的戏剧老师,长得很帅啊!”

    “是吗?我不信。”

    “嘻嘻,瞧你那花痴样!”

    “泛滥了!泛滥了!”

    “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有一个APP超火!超好玩了!”

    “是什么APP啊?”

    “祈愿树,听说过吗?”

    “好玩吗?怎么玩的?”

    “其实嘛,这是一个社交APP,APP里其实就是一棵祈愿树,谁都能在树上挂着自己的小愿望,其他匿名玩家可以帮你完成‘愿望’,完成其他玩家愿望的人,就能许下另一个更大的愿望。”

    “谁会那么傻?还帮别人完成愿望?”

    “会啊!我前几天呐,祈愿想要一款最新的电玩,真的有人给我匿名寄过来了!”

    “哇哦!真的啊?那我回去也试试!反正又不会怀孕~”

    “说不定真怀上了呢?”

    “……”

    “嘘!别说了,新的戏剧老师来了。”

    ……

    一位身材挺拔,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脸上带着浅浅淡笑,左手抱着一本教材,右手随意拨弄着额前柔顺的刘海,缓缓走入。

    他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四个大字。

    ——【木村长歌】。

    学生们灼灼炎热的目光,唰唰唰地汇聚在李长歌的身上。

    但李长歌早已习惯了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Case。

    他看了一眼教材。

    嘶……

    怎么比《演员的自我修养》还复杂?

    离谱啊!

    不过没关系。

    李长歌轻咳两声,神色自若,刚翻来了两页的教材又轻轻放回原位。

    “教材教的东西,毕竟太过肤浅。现在,由你们的木村老师,为你们上一堂前所未有的戏剧课,你们将毕生难忘。”

    “一位合格的演员,在于他所扮演的角色。”

    “如果他要扮演一个老师,那么他就扮得百分百像一个老师。”

    “如果他要扮演一个学生,那么他就百分百扮演得像一个学生。”

    “但,”

    李长歌微微一笑,教室里,莫名其妙地荡漾着柔和的歌声,也不知是谁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但渐渐沉浸在李长歌声音里的学生们,没有任何人表示出意外,反倒觉得四周的歌声完美地融入了这堂别具一格的戏剧课里。

    李长歌话音一转,继续说道:

    “但能做到这一点,他只能算是合格的演员,而不是优秀的演员。”

    有一位小女生举起了手:

    “请问老师,什么样的演员,才是优秀的演员?”

    你就很优秀啊!

    捧哏很及时啊!

    李长歌默默在心里点了一个赞。

    “这问题问得好!何为优秀?所谓优秀的演员,将为了一个目的,把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烙印在自己的骨子里。”

    “一位优秀的演员,绝不仅仅满足于将‘角色’演绎到‘像’的地步。”

    “优秀的演员要扮演一名清洁工,那么他将‘成为’清洁工。”

    “他要扮演‘懦夫’,那么他就是懦夫。”

    “他要扮演‘英雄’,那么他就是英雄。”

    “他要扮演‘恶魔’,那么他就是恶魔。”

    李长歌打开了话匣子。

    他将以往的经验,纷纷说出。

    虽然李长歌在十一次最佳男主角提名的最后都与这个桂冠失之交臂,但不得不说,他在娱乐圈摸爬打滚那么多年,早已总结出自己独有的一套经验。要忽悠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完全是手到擒来,毫无压力。

    “轻松,愉快,这试练难度,不提也罢!”

    李长歌默默地为自己的帅气与机智打出五星好评。

    这时。

    在角落里。

    有一位从头到尾,都不曾发言、整个人显得有点孤僻的女孩,呐呐地举起手,吞吞吐吐地问道:

    “那么老师,如果是你,要扮演尸体……的话,你真的要……死一死吗?”

    嘶。

    一瞬间,

    李长歌那嘚瑟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

    ……

    神崎市。

    郊区。

    许安静循着指示上的地址,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小洋房面前。

    小洋房的围墙上,布满了青苔,时不时有爬虫自缝隙里钻出,又怂回去。看起来也不知多久没修葺过了。

    生锈的铁门,上面扣着几十把锁头。

    那几十把锁头,从崭新到生锈应有尽有,看起来是换了好几批。

    铁门上挂着一块牌子。

    【拍卖中:禁止任何人进入,违者就地枪决。】

    似乎是为了震慑,牌子上还用红色的涂料划了一个大大的“×”。

    “没有标注日期。”

    许安静目光在那块牌子上停留片刻,原地思索了一会,便用进入试练时默认配有的手机,上网搜索关于这栋建筑的资料。

    几分钟后。

    “奇怪了,居然搜不到?在地图上,这里甚至是一片空白,这房子果然有问题。该不会主线任务二的那个盒子,就藏在这里吧?”

    许安静原本想把目前的线索发给伊凛。

    可仔细一想。

    目前也只有一个名字,还有一个查不到任何资料的建筑,发给会长貌似也没什么卵用。

    算了算了。

    许安静放下手机,暂时打消了与伊凛联络的念头。

    说不定会长现在也在忙。

    这死亡烙印一抖一抖的,神烦。这一点许安静可是有切身体会。

    许安静后退几步,纵身一跃,翻过围墙,敏捷的身躯落在院子里长满杂草的草坪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忽然。

    许安静落地后不到一秒,却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在刹那间,许安静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冰冷的海水里,又像是四肢都浸泡在粘稠湿滑的泥潭中,动弹不得。

    “呕——”

    数秒后,许安静趴在地上,发出阵阵干呕,脸色苍白。

    “这是什么鬼!”

    缓过气来的许安静,惊魂未定地贴在墙边。当她再重新将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破败的小房子上时,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

    “别进去!别进去!别进去!”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她的精灵之血在血管内沸腾,甚至发出了如此剧烈的警示。

    从踏入院子内的那一刻起,许安静察觉到,空气中那股令她恶心欲吐的味道,浓度像是放大了一万倍,让对“恶意”触觉敏锐的她,终于忍不住,发出类似早孕反应的干呕。

    嗒,嗒,嗒,嗒。

    就在许安静犹豫着要不要遵从下一步任务指示,进去里面一探究竟时。

    伴随着一阵不加掩饰的脚步声,几个身影分别从房子的转角,快步走出。

    ……

    ……

    伊凛面前。

    是一面湖泊。

    伊凛穿越了小树林。

    期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一眼望去,湖面上透着深邃的蓝光,一眼看不到底。

    在湖泊周围一圈,甚至还拉了高高的围栏,沿着湖泊一圈,都立着警示牌。

    【禁止进入!】

    【禁止跨栏!】

    【立即自首!】

    【湖深危险!】

    【溺水警告!】

    伊凛躲在暗处,完美融入阴影中。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如同镜面般纯粹的湖面,陷入沉思。

    很显然。

    这里有问题。

    而且应该有很大的问题。

    无论是最初的任务提示,还是伊凛亲眼所见,都在昭示着这一点。

    但“这湖有问题”,对伊凛来说,并不是一个答案。

    而是一个问题。

    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才是伊凛想知道的答案。

    杵在原地思考了整整十分钟,眼看午休时间就快过了,准备到伊凛下一节美术课,他才准备转身离开。

    “不急。”

    既然知道神崎中学里存在着这么一个有问题的湖泊,这次试练也不仅他们一个队伍,伊凛更没有理由以身犯险,亲自查找关于湖泊的真相。

    办法有很多。

    例如……

    忽然。

    从教学区的方向,小树林里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树林里快速走动。

    伊凛本来都想走了。

    可这一听,他又连忙发动【暗影诛杀】,化作小透明影子,躲在了其中一棵树上。

    在伊凛多起来后不久,一个高大的男人,单手拖着一位穿着制服的保安,一路拖到了湖边。

    “尸体?不,还活着。他是……”

    那个男人穿着紧身黑色背心,肌肉看起来不算发达,但却很结实,应该属于力量侧的范畴。

    长相嘛……不提也罢。

    他手里拖着的保安,脸上青紫,嘴角有血,紧闭双眼,显然处于昏迷状态。

    “那个男人,好像是和工藤信二同一队的。”

    伊凛回忆着招聘会当天的情景,不消片刻,便将那个力量侧使徒成功对号入座。

    “哗啦啦——”

    男人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瓶水,浇在保安脸上。昏迷的保安被冷水刺激,迷迷糊糊地发出呻吟。男人却有些不耐烦,一脚踹在保安的胸口,剧烈的疼痛一下子就让保安醒了过来。

    “这里是……啊啊啊啊啊!”

    醒来的保安一看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忽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慌不择路地想要往学校教学区的方向逃跑。

    “咣啷!”

    男人却冷冷一笑,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要制服一位普通的保安,简直是轻而易举。只见他一个跨步便追上保安,像老鹰抓小鸡似地将保安拎起,丢在了湖边铁丝网围栏上。

    刹那间,保安的背后撞在铁丝网上,痛得他整个人弓成了皮皮虾的形状。

    可保安此时脸色却唰地一下变得煞白,他在剧痛中缓过气时,所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求饶,也不是虚张声势,而是:

    “不能来这里……谁都不能来这里……快走,快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一边说着。

    可怜的中年保安不知想起了什么,初显沧桑的面容上,又惊又惧,哭得眼泪、鼻涕、鲜血,全糊在了脸上,既狰狞又滑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