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顾少恒的选择
陆昭昭一直在回想陆知然的话，她也决定，要在离开栖玄山之前，确认一下沉钰对她的心意。如果沉钰真的不喜欢她的话，那就当他们之间的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该怎样去试探沉钰的心思呢？
他那个人又不是会说实话的类型，如果就这样去问，沉钰肯定不会回答她的。
那就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契机。
可什么算是合适的契机呢？陆昭昭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无极殿里，临音正帮她在收拾她的东西。将那些放在箱子底的衣裳翻出来，重新整理......
陆昭昭凑过去，就看到之前在东盛带回来的丑奴面具，竟也被放在了箱子里。
“这个也被带回来了？”陆昭昭很惊讶，她居然都忘记了这个面具的事情。
等等，这个丑奴面具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她记得陆知然跟她说过丑奴面具的故事来着......如果戴着这个去见的话，说不定，沉钰就会明白她的心意呢。
“小师叔，你去哪儿啊？！”
临音看到陆昭昭拿着面具发呆了好一会儿，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就带着面具跑了出去，想要叫住她已经来不及了。
小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心事忡忡的，一会儿又好像很开心？
临音一头雾水，实在想不通陆昭昭的情绪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少恒即将离开栖玄山，住在无鸾殿的这些日子，倒是跟如渊成了“臭味相投”的朋友。临别之前，想到在栖玄山发生的这些事，颇有意思。
“你就这么离开的话，真不管陆知然了？”如渊望着窗外的明月，今夜的月色甚好，让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若不是昨晚在无极殿贪杯，也不会......
头疼了。
顾少恒微微一笑，谈及陆知然的时候，他已经不像最初那么抗拒了。“若真是命定的，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最后都还是会走到一起的吧。何必着急呢，万事万物都有它自己的规律，强求不得的。”
这个说法很是符合如渊的心意，不由得点头称赞，“说的没错。”
顾少恒端起酒杯，想要再敬他一杯，此番一别只怕又是一年半载的了。
“......我以茶代酒。”如渊端起茶杯，实在是怕了。
“哦？这是怎么了？如渊上仙竟然不饮酒了？”
顾少恒新鲜，这是在不像是如渊的性格了啊。
“只是今天暂且不饮，昨夜在无极殿里喝太多了，再喝下去脑子都要废掉了。”如渊感叹，他一直觉得自己好饮酒，没想到小师叔比他更甚。“昨夜你真该一起去的，就我们四个人，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小师叔的对手。我真是想不通，小师叔......看着小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能喝！难怪后来大师兄把后山酒窖看得那么紧张，连飞进去只蚊子都要再三确认是不是小师叔变得。”
“哦？哈哈哈......”顾少恒大笑。他是见过如渊口中那位大师兄的，那么个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人，竟也被陆昭昭逼得如此，也是难得了。“昨夜若不是去同你的六师弟交流机巧之术，我定是要去无极殿里看看的。可惜啊，错过了。”
说来也是遗憾。
如渊的六师弟淮宁好不容易才回到栖玄山，顾少恒一听说此人极善机巧之术，便前去拜访，交流心得。结果就错过了陆昭昭给陆知然办的庆功宴，要不然就能亲眼看看，陆昭昭是怎么样一个人把他们三个都得喝趴下的。
“放心，以小师叔的性子，这事常有。你要是有空什么时候再来，隔三差五的说不定就能看到了。只是那时候，我大师兄一定会因为酒窖的事情被逼疯的。”
如渊想到大师兄那副小气的模样就好笑，万万没想到，大师兄第一次被逼得走投无路，竟然是因为小师叔快把他酒窖里珍藏的好酒都给喝光了。
“陆昭昭的身体不好，还是要提醒她少喝点酒的。”顾少恒无奈，话也是说说而已，毕竟......在这栖玄山上，谁能比她更横呢。
明着违抗崇炀上仙禁酒之令，堂而皇之的在无极殿中开设酒宴。
“小师叔的身体......唉......”如渊突然长叹一声，“有些事你不知道，小师叔这样的情况，大概也是无奈啊。若是换成了我落得她这样的情况，只怕比她更甚，醉生梦死混沌度日，应该就不会觉得害怕了吧。”
死亡总是说的轻巧。
但要是真的遇上了，谁能冷静呢。
况且是小师叔......
昨夜的事情，如渊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大概也是那一刻开始，他好像理解了小师叔的怪异和夸张。若是换做了旁人，不幸落得她这样的处境，只怕早就崩溃了。
小师叔还能坚持地活下去，甚至是做一些事情，很难得了。
“陆昭昭怎么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顾少恒只看如渊的神情，便猜测昨夜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的，“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不妨直说。”
可如渊只是摇头，这件事谁也帮不上小师叔的。也许临音和季青临还有些法子，但按照小师叔所说，也是希望渺茫。除非是回到她的世界，找到合适她的那个什么......什么东西，说不定还有机会救她。
但是现在......怕是不行。
“有时候人的处境大概就是这么无奈，有那种机会的时候，缺乏条件和钱。没那种机会的时候，缺乏机会和条件......反正啊，就是明明有得救，却总是缺少个必要的条件。”
所以陆昭昭能不能熬过这一劫，不好说啊。
“不必担心。”顾少恒反倒比如渊更看得开。“我与陆昭昭虽然接触不多，但以我的了解，她可绝不是那种轻易气馁的人。她啊，丧气的比谁都快，但也能比谁都快的打起精神。给她点时间吧，她自己会调整好的。”
“......你倒是很了解她嘛。”如渊打趣，没想到顾少恒好像更了解陆昭昭一样。“那若是让你选，小师叔和陆知然之间，你选哪个？”
“这......”
顾少恒被问住了，陆昭昭和陆知然，这两个人非要选一个的话......
“怎么样？选哪个？”如渊特别有兴致，就是想知道顾少恒到底更喜欢谁。两个长得都一样，就是性格嘛......不一样。
“这要如何选？我当然是觉得......”
“咳。”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沉钰从殿外走了过来。
但是该怎样去试探沉钰的心思呢？
他那个人又不是会说实话的类型，如果就这样去问，沉钰肯定不会回答她的。
那就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契机。
可什么算是合适的契机呢？陆昭昭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无极殿里，临音正帮她在收拾她的东西。将那些放在箱子底的衣裳翻出来，重新整理......
陆昭昭凑过去，就看到之前在东盛带回来的丑奴面具，竟也被放在了箱子里。
“这个也被带回来了？”陆昭昭很惊讶，她居然都忘记了这个面具的事情。
等等，这个丑奴面具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她记得陆知然跟她说过丑奴面具的故事来着......如果戴着这个去见的话，说不定，沉钰就会明白她的心意呢。
“小师叔，你去哪儿啊？！”
临音看到陆昭昭拿着面具发呆了好一会儿，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就带着面具跑了出去，想要叫住她已经来不及了。
小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心事忡忡的，一会儿又好像很开心？
临音一头雾水，实在想不通陆昭昭的情绪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少恒即将离开栖玄山，住在无鸾殿的这些日子，倒是跟如渊成了“臭味相投”的朋友。临别之前，想到在栖玄山发生的这些事，颇有意思。
“你就这么离开的话，真不管陆知然了？”如渊望着窗外的明月，今夜的月色甚好，让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若不是昨晚在无极殿贪杯，也不会......
头疼了。
顾少恒微微一笑，谈及陆知然的时候，他已经不像最初那么抗拒了。“若真是命定的，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最后都还是会走到一起的吧。何必着急呢，万事万物都有它自己的规律，强求不得的。”
这个说法很是符合如渊的心意，不由得点头称赞，“说的没错。”
顾少恒端起酒杯，想要再敬他一杯，此番一别只怕又是一年半载的了。
“......我以茶代酒。”如渊端起茶杯，实在是怕了。
“哦？这是怎么了？如渊上仙竟然不饮酒了？”
顾少恒新鲜，这是在不像是如渊的性格了啊。
“只是今天暂且不饮，昨夜在无极殿里喝太多了，再喝下去脑子都要废掉了。”如渊感叹，他一直觉得自己好饮酒，没想到小师叔比他更甚。“昨夜你真该一起去的，就我们四个人，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小师叔的对手。我真是想不通，小师叔......看着小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能喝！难怪后来大师兄把后山酒窖看得那么紧张，连飞进去只蚊子都要再三确认是不是小师叔变得。”
“哦？哈哈哈......”顾少恒大笑。他是见过如渊口中那位大师兄的，那么个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人，竟也被陆昭昭逼得如此，也是难得了。“昨夜若不是去同你的六师弟交流机巧之术，我定是要去无极殿里看看的。可惜啊，错过了。”
说来也是遗憾。
如渊的六师弟淮宁好不容易才回到栖玄山，顾少恒一听说此人极善机巧之术，便前去拜访，交流心得。结果就错过了陆昭昭给陆知然办的庆功宴，要不然就能亲眼看看，陆昭昭是怎么样一个人把他们三个都得喝趴下的。
“放心，以小师叔的性子，这事常有。你要是有空什么时候再来，隔三差五的说不定就能看到了。只是那时候，我大师兄一定会因为酒窖的事情被逼疯的。”
如渊想到大师兄那副小气的模样就好笑，万万没想到，大师兄第一次被逼得走投无路，竟然是因为小师叔快把他酒窖里珍藏的好酒都给喝光了。
“陆昭昭的身体不好，还是要提醒她少喝点酒的。”顾少恒无奈，话也是说说而已，毕竟......在这栖玄山上，谁能比她更横呢。
明着违抗崇炀上仙禁酒之令，堂而皇之的在无极殿中开设酒宴。
“小师叔的身体......唉......”如渊突然长叹一声，“有些事你不知道，小师叔这样的情况，大概也是无奈啊。若是换成了我落得她这样的情况，只怕比她更甚，醉生梦死混沌度日，应该就不会觉得害怕了吧。”
死亡总是说的轻巧。
但要是真的遇上了，谁能冷静呢。
况且是小师叔......
昨夜的事情，如渊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大概也是那一刻开始，他好像理解了小师叔的怪异和夸张。若是换做了旁人，不幸落得她这样的处境，只怕早就崩溃了。
小师叔还能坚持地活下去，甚至是做一些事情，很难得了。
“陆昭昭怎么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顾少恒只看如渊的神情，便猜测昨夜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的，“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不妨直说。”
可如渊只是摇头，这件事谁也帮不上小师叔的。也许临音和季青临还有些法子，但按照小师叔所说，也是希望渺茫。除非是回到她的世界，找到合适她的那个什么......什么东西，说不定还有机会救她。
但是现在......怕是不行。
“有时候人的处境大概就是这么无奈，有那种机会的时候，缺乏条件和钱。没那种机会的时候，缺乏机会和条件......反正啊，就是明明有得救，却总是缺少个必要的条件。”
所以陆昭昭能不能熬过这一劫，不好说啊。
“不必担心。”顾少恒反倒比如渊更看得开。“我与陆昭昭虽然接触不多，但以我的了解，她可绝不是那种轻易气馁的人。她啊，丧气的比谁都快，但也能比谁都快的打起精神。给她点时间吧，她自己会调整好的。”
“......你倒是很了解她嘛。”如渊打趣，没想到顾少恒好像更了解陆昭昭一样。“那若是让你选，小师叔和陆知然之间，你选哪个？”
“这......”
顾少恒被问住了，陆昭昭和陆知然，这两个人非要选一个的话......
“怎么样？选哪个？”如渊特别有兴致，就是想知道顾少恒到底更喜欢谁。两个长得都一样，就是性格嘛......不一样。
“这要如何选？我当然是觉得......”
“咳。”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沉钰从殿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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