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Anam marbh

    公元1997年1月1日农历年冬月廿二

    丙子鼠年节：元旦

    宜:嫁娶、安床、开光、出行、祭祀、动土、出火、解除、会亲友、开市、交易、立券、挂匾、入宅、移徙、拆卸、破土、启钻、安葬

    忌：掘井、词讼

    台北道观

    小房间

    十三岁王动，个子一米七，肤色白皙，卷发，一身土格子衣裳，坐在一张椅，害怕。

    正厅陆雪、上雀、迪士、灭玲、果实、芭比、奢香、蔺、曼德兰九人热闹非常，彼此频频点头，算是见过。

    七姐妹一身女式中装，不是内陆那种，也不是台北那种，中性正装，胸徽，肤色样貌，非出类拔萃庸脂俗粉，上品。

    我居然看不透她们沟壑，稀奇。蔺意外。

    蔺。长发道挽，面正伟鸿，袍淡，人清。指柔，身水，看不透。厉害！七人微动。

    曼德兰居然一身修人打扮。非僧非道，黑白镶元，发丝荣华，面热内冷，十指相诀。很有意思。芭比心道。

    座椅九人，俱都沉默。侍人落茶，退身施礼掩门。

    请！蔺，举杯茶。请！陆雪回礼。

    不知如何称呼七位？蔺微笑道

    我是陆雪，其余我姐妹，上雀、迪士、灭玲、果实、芭比、奢香、六人一一点首回礼。

    我友人曼德兰，相信你们听闻过。蔺手指微拂道。

    见过！陆雪点头。

    曼德兰：“请问七位，我们有节？曼德兰脾气不是外人看的那么雅致道。

    “请问君是何人？”奢香冷笑。

    你……曼德兰第一次遇到这种羞辱，竟呆住了。

    德兰，你去照顾小童，算我一缘法。蔺武意嫣然道。

    鞠礼，坐空。

    不知，诸位可明义乎？蔺深意举茶道。

    你之义与我们有何相干？灭玲回礼道。

    那诸公可闻道乎？蔺微怒道。

    那些太过高深，我们求“值”上雀道。

    卑劣！蔺心怒火万丈。

    说吧，你们想怎样。蔺道。

    三时之华。陆雪手势道。

    小房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曼德兰蹲身轻笑道。

    不说话。

    曼德兰是苦人，知道人之漂流。轻轻拥身低语道：“孩子别怕，没人伤害的你。”

    沉默。

    美利坚某城堡

    姐，这小孩就是不说话。一天到晚，吃喝拉撒睡，行动坐卧走。都很正常。我是没办法了。果子道。

    慢慢来，他怎么说呢，和我们相仿，我们有膀臂。他孤独。时间长了，也许会好起来的。

    姐。不是那么简单，他完全排斥，蜗牛房子，藏好自己，我是没办法了，要说我性格，你们也知道。

    两个字“压抑”

    好了，姐妹们，先不说他了，关于破碎虚空，咱们观想很多，问题怎么一点头绪都好像没有，说说你们的看法。陆雪愁苦道。

    摇头，我们也没收获，应该是人的事。

    对啊，我们没落身人冢，那些真的好高好深，无能为力。

    唉。上雀这回也叹气了。

    其实走轮回，对于我们不是很容易……吗？麝香胡乱说完冒险话吐舌头捂脸道。

    难道找那个蔺吗？灭玲食指敲桌道。

    时间富裕，大家顺其自然。陆雪疲倦道。这事真没方向，不是本工，太难了。

    那小孩呢？一个端茶送水下人多嘴道。

    这很突兀。

    没人说话。

    三年后，七姐妹困亡。蔺，寂死洞中。曼德兰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