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山城（九）
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端着盒饭大口开吃，他相信这女孩不会下毒……因为人形自走警报没出现。
没错，他就是这么放肆，仗着一夜书里的书灵不会看着他死，为所欲为。
刚才问过小萝莉，只要一夜书的控制权还在他手里，她们就不会看着他去死。
那么，昨晚发生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呢……书灵们不会看着他死，必定会在最紧要的关头救他，场景不过如此。
那个场景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在黑暗中的沉沦绝望，是一夜书重新给了他希望，把他从深渊拉回来。
谁都不知道接下去会怎样，他如果一直陷在里面，可能就永远醒不来了，像那些秦媛见过的疯子一样，甚至比那更惨。
秦媛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他也讲一讲自己的经历，但不知道为什么，赵一夜不想告诉她，那些具体细节，他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草草说了有关那个酒店的事，却让秦媛当场愣住。
“那……那个女孩，很多人都见过……”她的眼里似乎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猛地抓住赵一夜的衣袖。
“她长什么样子！告诉我！”
赵一夜稍稍推开了一点她的手，“我说不清楚。”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昨晚还历历在目的样子，今天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只能依稀记得那店里有个女孩，是老板，还说自己设计了什么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了。
比起那些记忆模糊的人，他记得的部分很多，但那个女孩的样貌，他描述不出来，也画不出来。
深渊里的恐惧……呵，这就是那东西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吧……它每一次出现，都在蓄意制造深入骨髓的恐惧。
甚至，这是否就是它的本性呢……
看着他吃过了饭，秦媛便迫不及待带着他去自己暂时的住处，说是要详细再分析。
据她的说法，赵一夜和她，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两个见过它，还没有疯，也没有死的人。所以只有他们两个能准确描述它。
赵一夜心里知道，秦媛心里真正所为的，恐怕是那个不知名的凶手。那东西既然能还原场景，十有八九能知道那人的下落。
甚至能还原当天的事件过程……
秦媛还有一件事没说，那个女警察跟她透露过，当时现场应该还有一个人，两个人一同犯罪，那个人只不过没动手罢了。
既然要查，就要查到底，警方找不到有关那个人的具体证据，只能追究这一个的责任，但对秦媛来说，真相更重要。
强行被拉到一家小巷子里的旅馆……这女孩的手劲是真不小。
从进小巷子开始，周围的人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但秦媛只当没看到，一直拽着他向前走。
而且目的地还是宾馆……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秦媛这姑娘几年来一直在路上，从来不想这些事，一心都是报仇，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学校里暗恋她的男孩子数量巨大。
但现在的秦媛哪里有那种心思，后来换了手机号码，又不常看别的社交软件，渐渐地，就再也没联系过。
赵一夜在她去取笔记本的时候，本来想坐在床上休息一下，却刚好看到她的手机屏亮了起来。
这种时候，本来为了避嫌，他不该看，但偏偏这上面的内容……
什么样的人，会一直发消息，而且重复只有一句话，一句乱码。
就屏幕上的几条消息来看，全都是一模一样的乱码，消息条数的显示早就超过了能显示的极限。
秦媛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他的眼神盯着手机……
“那就是个神经病，本来以前是一个同学，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盗了号，还删不掉。”
随口解释了一句，就拉他过去看笔记本……她手上拿着四五个厚重的笔记本。
“这是我这些年关于它所有的记录，还有一些人的描述……他们有的人，叫它……”
“恐惧之源。”
“它似乎坚信只有人类自己的记忆才能勾起最可怕的回忆，也确实这么做了，那些人看到的都是自己记忆中最可怕的回忆。”
“因为承受不了，所以疯的疯，死的死。”
秦媛自顾自说了好一会话，才发现赵一夜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这里，抬眼看过去，赵一夜正盯着她的手机出神。
一开始，赵一夜看到的也只是乱码，但盯着盯着，那些乱码却慢慢在眼前融化，变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还在楼里，救救我！”
这句话十分清晰，完全看不到当初的乱码……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在求救。
但是这个楼里……指的是哪呢？
这个人是用这种方式向秦媛求救，可惜秦媛看不懂，以为他被盗号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能看懂呢，赵一夜猛然回神，再看，那些字已经变回了原来的乱码……是自己眼花了吗？
“你认识这个发消息的人吗？”赵一夜转头面向秦媛，没什么表情。
秦媛愣了一下，道：“他是我以前高中的一位同学，我离开学校后就再没有联系过。”
赵一夜笑了笑，“没事，就是随口问问。”
从刚才秦媛讲故事的时候他就听出来了，她的精神状态现在并不太好，看上去很精神，很坚强，但实际上已经千疮百孔。
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这种精神支柱太过脆弱，很容易折断。
像这种事，即使告诉她，她大概率不会管。但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向秦媛求助，值得推敲。
如果是普通人，何必搞这么高深的东西，让普通人全部看不懂。更何况他定点求助的人就是个普通人。
看了秦媛的那些记录，赵一夜有些吃惊，她这一路上，至少经过了四十几个城市，其中有三十多个都留下了那东西的痕迹。
但当事人非死既疯，说的话也很难当真，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根本没法表述清楚。
赵一夜很清楚，自己能坚持下来，和一夜书有很大关系，但秦媛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坚持下来……
没错，他就是这么放肆，仗着一夜书里的书灵不会看着他死，为所欲为。
刚才问过小萝莉，只要一夜书的控制权还在他手里，她们就不会看着他去死。
那么，昨晚发生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呢……书灵们不会看着他死，必定会在最紧要的关头救他，场景不过如此。
那个场景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在黑暗中的沉沦绝望，是一夜书重新给了他希望，把他从深渊拉回来。
谁都不知道接下去会怎样，他如果一直陷在里面，可能就永远醒不来了，像那些秦媛见过的疯子一样，甚至比那更惨。
秦媛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他也讲一讲自己的经历，但不知道为什么，赵一夜不想告诉她，那些具体细节，他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草草说了有关那个酒店的事，却让秦媛当场愣住。
“那……那个女孩，很多人都见过……”她的眼里似乎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猛地抓住赵一夜的衣袖。
“她长什么样子！告诉我！”
赵一夜稍稍推开了一点她的手，“我说不清楚。”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昨晚还历历在目的样子，今天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只能依稀记得那店里有个女孩，是老板，还说自己设计了什么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了。
比起那些记忆模糊的人，他记得的部分很多，但那个女孩的样貌，他描述不出来，也画不出来。
深渊里的恐惧……呵，这就是那东西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吧……它每一次出现，都在蓄意制造深入骨髓的恐惧。
甚至，这是否就是它的本性呢……
看着他吃过了饭，秦媛便迫不及待带着他去自己暂时的住处，说是要详细再分析。
据她的说法，赵一夜和她，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两个见过它，还没有疯，也没有死的人。所以只有他们两个能准确描述它。
赵一夜心里知道，秦媛心里真正所为的，恐怕是那个不知名的凶手。那东西既然能还原场景，十有八九能知道那人的下落。
甚至能还原当天的事件过程……
秦媛还有一件事没说，那个女警察跟她透露过，当时现场应该还有一个人，两个人一同犯罪，那个人只不过没动手罢了。
既然要查，就要查到底，警方找不到有关那个人的具体证据，只能追究这一个的责任，但对秦媛来说，真相更重要。
强行被拉到一家小巷子里的旅馆……这女孩的手劲是真不小。
从进小巷子开始，周围的人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但秦媛只当没看到，一直拽着他向前走。
而且目的地还是宾馆……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秦媛这姑娘几年来一直在路上，从来不想这些事，一心都是报仇，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学校里暗恋她的男孩子数量巨大。
但现在的秦媛哪里有那种心思，后来换了手机号码，又不常看别的社交软件，渐渐地，就再也没联系过。
赵一夜在她去取笔记本的时候，本来想坐在床上休息一下，却刚好看到她的手机屏亮了起来。
这种时候，本来为了避嫌，他不该看，但偏偏这上面的内容……
什么样的人，会一直发消息，而且重复只有一句话，一句乱码。
就屏幕上的几条消息来看，全都是一模一样的乱码，消息条数的显示早就超过了能显示的极限。
秦媛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他的眼神盯着手机……
“那就是个神经病，本来以前是一个同学，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盗了号，还删不掉。”
随口解释了一句，就拉他过去看笔记本……她手上拿着四五个厚重的笔记本。
“这是我这些年关于它所有的记录，还有一些人的描述……他们有的人，叫它……”
“恐惧之源。”
“它似乎坚信只有人类自己的记忆才能勾起最可怕的回忆，也确实这么做了，那些人看到的都是自己记忆中最可怕的回忆。”
“因为承受不了，所以疯的疯，死的死。”
秦媛自顾自说了好一会话，才发现赵一夜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这里，抬眼看过去，赵一夜正盯着她的手机出神。
一开始，赵一夜看到的也只是乱码，但盯着盯着，那些乱码却慢慢在眼前融化，变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还在楼里，救救我！”
这句话十分清晰，完全看不到当初的乱码……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在求救。
但是这个楼里……指的是哪呢？
这个人是用这种方式向秦媛求救，可惜秦媛看不懂，以为他被盗号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能看懂呢，赵一夜猛然回神，再看，那些字已经变回了原来的乱码……是自己眼花了吗？
“你认识这个发消息的人吗？”赵一夜转头面向秦媛，没什么表情。
秦媛愣了一下，道：“他是我以前高中的一位同学，我离开学校后就再没有联系过。”
赵一夜笑了笑，“没事，就是随口问问。”
从刚才秦媛讲故事的时候他就听出来了，她的精神状态现在并不太好，看上去很精神，很坚强，但实际上已经千疮百孔。
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这种精神支柱太过脆弱，很容易折断。
像这种事，即使告诉她，她大概率不会管。但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向秦媛求助，值得推敲。
如果是普通人，何必搞这么高深的东西，让普通人全部看不懂。更何况他定点求助的人就是个普通人。
看了秦媛的那些记录，赵一夜有些吃惊，她这一路上，至少经过了四十几个城市，其中有三十多个都留下了那东西的痕迹。
但当事人非死既疯，说的话也很难当真，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根本没法表述清楚。
赵一夜很清楚，自己能坚持下来，和一夜书有很大关系，但秦媛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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