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皇图霸业笑谈中

    “那，让我来猜一下，你为什么选择我的。”我缓缓顺势坐在他的身旁。

    “哦？”他微微一笑，“那你说说看。”

    我神情微微一敛，“你想要培养一个得力亲信。而且这个人，最好不属于任何势力，最好还在幼年时期，天赋异禀，便于调教。”我定定地看着他。“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拯救我于危难，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这会使得我，对你更加忠心耿耿，你说，对不对。”说罢，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他想要培养我成为他手中一把锋利的剑。一把能够承载他的大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剑。去横扫他眼前的障碍。

    他微微惊讶，“是，你说的对。”他低头俯身看着我，邪魅一笑，眼神却犹如深渊：“那你知道，敢在我面前那么放肆恣意的说话，敢这么直视我的人，他的下场如何？”

    我抬头看着他，他如玉的脸庞此刻近在咫尺，我都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呼吸声。“但，这不是，你默认的吗？”

    他轻轻抚摸我的脸庞，恣意笑道：“你很聪明，也很大胆。没有一个奴隶该有的卑躬屈膝。难道你不该如那些女奴一般，讨好我吗？”

    我平静的看着他，这张脸，足够称得上倾世，初见，自己确实也一瞬间失神了。但我同样也知道。这个人，很危险。

    看似上谦谦如玉，温文尔雅，实则狠厉冷酷。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人畜无害。

    “我想，那样的女人，不过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以公子能力，没必要大费周章来来找我。”我轻轻握着他的手，他似是触电一般，眼神危险地微微一眯，但终究并未挣脱。

    我坐在他的身边，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知道，你认为，我可以帮助你。可以为你的大业添砖加瓦。”

    我握着他的手，只是轻微试探下，没想到，他并未发怒。这反而让我有点意外。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中略有复杂，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缓缓开口：“但，你现在还是太弱了，你需要成长。我承认，你是个好苗子。但你更加应该知道，天才都是夭折的。”

    说罢，再度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一个人，历经苦难，他才会懂得生命的珍贵。而我希望，幼年的打击，没有让你消沉，反而能够激发你的韧性，一种一往无前的魄力。”

    他也并未比我大几岁，这一刻，我在他的眼中，好像看到了世事沧桑。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忽然有点心疼他。

    只听他幽幽地说着：“你确实都猜对了。但是还有一点你没猜到。”

    我好奇地问：“哦？那是什么呢？”

    只见他凑近我，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转头看向窗外无边的夜色，喃喃地说道：“因为，你，像极了我。我们，是同一路人。”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内心也略微复杂。

    “我可以给你一个茁壮成长的环境，一个可以鹰击长空的宽广天地，来让你实现你的价值。我也可以是你的坚强后盾，但你，必须，帮助我，在我需要你的时候。”风吹过他的发丝，这一刻的他显得张扬而夺目。

    他并未以一个上位者的口吻，去指使强迫我如何，而是说帮助，以一个同伴，合作者的身份，去协商。

    我冲他一笑：“你，就那么相信我？”

    他同样笑了笑：“我相信你。”

    “那，你想要什么？”我撇过头，他这种信任感让我手足无措。我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波澜不惊，没有什么，可以再扰乱我的心了。

    只听他眼神一眯，嘴角上扬，张狂而邪肆，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天下。”

    我一顿，僵硬了一下。

    他转头看向我，轻笑道：“怕了？”

    “哈哈，怎会。只是没想到，你竟是要这整个天下。”我神情很快恢复了自然。

    “你想要的东西，便是天下又何妨。况且，这乱世，也是该收尾了。”

    烛光摇曳，映照进两人的面庞。朦胧中带着和谐的美感。

    不一会儿，只见婢女端着一盘盘菜走了进来。饭菜意外地很合胃口。我夹起菜肴便大口吃了起来，这是，有记忆起，吃的最好，最安稳的一次饭了。

    夜，寂静无声。偶有几声窸窸窣窣的虫叫声。一轮残月高高挂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略显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