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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厨柜、衣柜、梳妆台、桌椅板凳和红漆木箱子都不少,这些东西买来时,价值不算便宜,现在拿去卖却值不了几个钱。

    正巧大妞出阁的日子近,众人便商量着,先让陈大娘去选一套给大妞做嫁妆,剩下的再给几家分。

    另外还有田娇娇家的那些门窗,当初为了防野兽,她们家起屋子时用的门窗都是选的最好的料子。

    山地那一块,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危险了,就算她们走后那院子闲置了,相信也没有人敢去住。

    那些门窗若是就那么放着,风吹日晒的任其腐烂就太可惜了。

    刘大便说自家两个儿子,日后肯定是要起新屋的,这些门窗便归了他。

    事情商定,田娇娇便与刘大叔和陈大叔说好,午后去镇上拉车厢,然后就先带着田鸣回了家。

    被一群野狼直勾勾的盯着,田鸣就算是明知这些狼全都听田娇娇的,还是忍不住全身发毛,额上冒汗。

    直到进了田家的院子,看着随意趴在院门外的野狼们,田鸣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还是忍不住两股战战,坐在骡车上根本不敢下来。

    正屋里田大还在睡着,田娇娇也不管田鸣,进屋给田大把了把脉,看着觉得没有问题,才拉着想去招待田鸣的牛春花,小声的把今天找几家来帮忙的事情一一说了。

    牛春花对于田娇娇的决定自然不会有异议,又忍不住跟她交代,“你们把布拉去镇上卖,可别忘了把那红漆木箱子给拿回来,那箱子咱们去买也要不少银子呢,就是咱们自己不用,回头送给陈大娘家的大妞当嫁妆也是好的。”

    “我晓得的,娘。”田娇娇笑着拍拍牛春花的手,转身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就看到田鸣还缩在车辕上不敢下地,田娇娇只能摇摇头,自己回屋搬箱子去了。

    四箱的布匹,一共三十多匹,其中一部分绢纱和颜色鲜艳的,已经被田娇娇用去了几丈。

    田娇娇开了柜子,把事先挑出来准备给大妞做添妆的两个手饰盒子和那两只簪子,放到竹篓里,又把昨天做的头花和荷包也都塞了进去,用黑色盖好了放到骡车上。

    等把四个红漆木箱子扛上车,田鸣看田娇娇那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怪物的眼神。”

    田娇娇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悠然自若的赶着骡车径直往镇上去了。

    骡车直奔镇口街口的绸缎庄,田娇娇每月都固定来买布头,与掌柜的和伙计早就熟了,所以说话自然也就少了客套,直接就跟掌柜的道明了来意。

    “咱们是老主顾了,老夫也就不跟姑娘说那些虚的了,您的布匹只要没有问题,老夫就全部收下,只不过你要知道,这价钱肯定是不能按铺面上摆着卖的布价来算的,这一行的行规是减两成。”

    “不过老夫与姑娘也算是老交情了,既然你急等用钱,那老夫就只减一成意思一下,你看怎么样?”

    “那就先多谢掌柜的了。”田娇娇感激冲掌柜的抱了抱拳,外头,伙计和田鸣已经搬了一个箱子下来。

    田娇娇等他们把箱子放到地上,就直接上前去开了箱子,让掌柜的看布料的品质。

    掌柜的低头翻了翻,诧异的抬头问田娇娇,“田姑娘,你这四箱布匹该不会正好三十六匹吧?”

    田娇娇听着也觉得诧异,“正是三十六匹,不过其中一部分被我用掉了一些。”

    田娇娇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挑眉道,“莫非这些布匹,原就是出自掌柜您的铺子?”

    掌柜的呵呵笑了两声,摸着下巴上的小山羊胡子,道:“这些布匹还真有可能都是由老夫的铺子里出去的。”

    “当初武义堂魏大人府上的总管,派小厮来说要一些上好的布匹,老夫正巧从府城进了一批新货,就给送去了。”

    “后来事隔半个月,魏大人府上又让老夫给送了十二匹上好的布料。”

    这可真是太巧了。

    田娇娇不由失笑道:“不瞒掌柜的,我这些布料,还真全都是得自魏大人府上的。”

    既然弄明白了布匹的出处,掌柜的对于布料的价值自然也就心里有数了。

    等田鸣和伙计把四箱布料都搬进铺子里来,田娇娇把用掉的十来匹布料拿出来,让伙计和掌柜的量了尺寸。

    三十六匹绢纱绸缎,除去被田娇娇用掉的那一部分价值,再减去布料存放了一年的贬值,掌柜的给了个友情回收价:三百两整。

    田娇娇收银票时,在一旁帮忙搬布匹的田鸣的眼睛都瞪圆了,他爷爷整天在他耳边,说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想要过好日子,就得认真读书。

    他没见田娇娇这小丫头读过多少书,可她还不是甩手就是几百上千两,卖个别人送的布匹别人都占她便宜,一转手就静入三百两。

    这丫头倒底是怎么办到的?

    田娇娇收好了银票,那头伙计和田鸣也把四个箱子给腾出来了。

    田娇娇让田鸣把空箱子全都搬回车上,拉着掌柜的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告别了掌柜的,赶着骡车回村去了。

    “田娇娇,你当初救的都是些啥人啊?这也太有钱了吧?一出手就是几百两的布料啊!”田鸣说这话的时候,两眼放光,一脸的羡慕、向往之色。

    “一个大官儿的外甥,听说是什么指挥使的。”田娇娇撇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道:“人家那是有钱人,两三百两银子在咱们看来是很多,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在京城吃顿饭的价儿,你少在这里大惊小怪了,怪没出息的。”

    田鸣心说,你以为谁都像你吗?甩手就是几百上千两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银子的。

    不过田鸣在私塾里也听同窗说过外头的繁华,田娇娇说的这事儿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不可想象,但他知道那些都是确有其事的。

    “唉……有钱人哪!”田鸣一脸感慨的往后靠在身后的身厢上,捂着胸口,一副被打击的不轻的模样。

    田娇娇看他这样,就不由笑道,“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你好好读书上进,争取早日金榜提名,日后也是有机会做有钱人的。”

    金榜提名虽是所有读书人的终极目标,可田鸣自小的想法就极为现实,他还没天真到以为自己光靠想象就能考中进士。“千万人挤独木桥,读书就是条不归路啊……”

    “无病呻.吟。”田娇娇毫不客气的吐槽他,“你有这功夫感慨,还不如回去多读点儿书呢。”

    田鸣一听这话就不由怒了,“我倒是想读书来着,也不想想是谁一大清早的跑我家,把我叫出来的,又是谁让我陪着去镇上卖布的?”

    “我给你做了一早上苦工,咋就没得你半句好话呢,还尽被你编排了?”

    田娇娇被喷的身体直往后仰,受不了的举双手投降,“得,是我错了还不行吗?请田大哥你大人大量,原谅小妹吧。”

    田鸣白了她一眼,傲娇的哼了一声,这才转移了话题,口气不怎么好的问,“你当真决定走了就不回来了?”

    田娇娇低低的嗯了一声,叹着气道:“我爹要是去了,我跟我娘去了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反而能活的更安生些。”

    “要是在村子里继续呆着,以我奶和我那两个叔叔的脾性,肯定是不会放过我跟我娘的。”

    田娇娇根本就不相信她拿出的一千两银子,能买到陈金枝和田九根对她爹的悔意。

    她爹的病一受冻就会发病,陈金枝和田九根要真对她爹还有半点儿亲情,就不会在大冷的天里把他们一家扫地出门,还任两个儿子算计着等她爹一死,就把她和她娘卖去妓.院换钱。

    早就没了亲情牵绊的人,又看到了她们身怀巨款,田娇娇只信陈金枝他们会贪心不足蛇吞象。

    而天子以“孝”治天下,一个孝字能压死人。

    田娇娇虽然为了安田大的心,拿出了那一千两给田九根和陈金枝做养老银子,顺便在村子里赚好名声。

    可人心隔肚皮,就算陈金枝和田九根对过去的做为有了悔意又如何?

    田大柱和田七斤那两个贪婪、自私的家伙,是肯定不会放弃从算计她和她娘的。

    这个时代的人都讲究养儿防老,田大要是去逝了,一个死了的儿子和两个活着的,能为他们养老送终的儿子,对陈金枝和田九根来说熟轻熟重可想而知。

    族谱上的另立门户只能说明他们一家与田九根一家已经只能算同族,而不是父子兄弟了。

    可这也是只对那些讲究礼法规矩的人来说的,就陈金枝、田大柱和田七斤那些人的尿性,田娇娇还真没信心他们会不闹腾。

    其实要彻底解决田大柱和田七斤,对于现在的田娇娇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小包毒药的事情。

    可熟知了功德的重要性,田娇娇也怕自己万一造了杀孽,会对自己的未来造成不可估量的严重影响。

    再说,眼看着田大就只剩一两个月的时间了,田娇娇实在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与这些极品的纠.缠上。

    田鸣听着田娇娇的话,便轻叹了口气,低声道:“那等你们安定下来,要是方便的话就给我写封信,报个平安吧。”

    田娇娇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重重的应了声:“好!”

    大周朝对于路引的掌控非常严格,不但要求百姓在申请路引时,要写明目的地,还要写明路引的使用年限。

    田娇娇要办的路引,目的地是开封府,至于使用年限,她以为田大请医问药为由,让田族长为她办理的使用有效期限是两年。

    田娇娇拿出一百两的银票交给田族长之后,又另外拿了三十两出来,“衙门那种地方,上下打点想来也需要不少银钱,这三十两族长爷爷您收着,若是打点之后还有剩余的,就全当是田娇娇给您的买酒钱了。”

    田族长身为一族之长,常与里长打交道,在府衙也有几个熟人,办个路引其实用不了几个银子。

    不过田娇娇之所以如此大方的直接给族长三十两银子,除了让他能尽快给她们一家把路引办下来之外,还有让他在她们走后,给她们一家讲好话的意思。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家族观念都比较强,她们一家的户籍既然已经在族谱上另立门户了,可不能因为她们的离开而被篡改。

    大周朝户籍管理可是很严格的,她们的出处不能有错,否则将来就算去了开封,只怕也会有后患。

    而对于田族长来说,田娇娇的财大气粗和会做人,简直让他满意的没话说。

    他虽然是一族之长,但在水头镇这地方,大家家里的条件都不富裕,还真没啥油水可捞。

    族里那一百多亩的祠田收入,就是明摆着给他捞,也榨不出二两油来。

    田鸣每年读书又是束脩,又是笔墨纸砚的花费,家里的那么一点儿薄产也就够大家省吃减用的供田鸣读书了。

    田娇娇这三十两银子,除去办路引要花的打点费,他至少还能留个二十五两。

    有了这二十五两银子,他就又能买上六七亩地了。

    等来年地里有了产出,以后的日子自然就能过得更宽裕了。

    在田族长笑眯眯的欢送下,田娇娇出了族长家,又直接拐道去了陈大娘家。

    陈大娘和陈大叔一听到门外的声响就迎了出来,田娇娇跳下车,把缰绳交给陈大叔,自己去后车厢里提了竹篓就进了陈家的大门。

    大妞正在自己屋里缝嫁衣,火红的嫁衣,料子虽然只是棉布的,却显得特别喜庆。

    “彤彤,你咋来了?”大妞一见田娇娇进来,脸上满满的都是惊喜之色。

    她这几天被关在房里缝嫁衣,一步也不能迈出房门,早就闷坏了,此时见到田娇娇过来,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

    “我娘说你们准备搬到府城去了,你咋还有时间跑我这里来呢?”

    陈大娘跟在田娇娇身后进来,一见女儿这不稳重的样子,就不由出声骂道:“看看你那是啥样儿?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别总一惊一炸的,人家彤彤来家里自然是有事要说,你还不赶紧去给彤彤冲碗糖水来。”

    庄户人家生活不易,平时能图个温饱就不错了,糖对于庄户人家来说也是极珍贵的东西,平常自己是舍不得吃的,客人来了能招待一碗白糖水,已是对客人最好的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