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路
走了不知多久，一条青石路映入眼帘，古朴平凡没有闪光点，但真的如此吗？
尤其在这个地方，更是极其显眼，却没有一丝不适，仿佛本该在此。
周离情默念道：“阳寿未尽吗？”
一位算命老头曾说过：“世间死分为两种，一种是阳寿到头、另一种是阳寿未到头。”
毕竟老天爷也会打盹，所以出现意外很正常。
这些在外飘荡、无处可去的，属于阳寿未到头，只能等到阳寿耗尽，才能继续往前走。
而周离情属于哪一类？这个尚有争议，两边都沾一点，却又都不属于，完全是个异类。
驻足停下后没有向前，担心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到处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要丧命。
“另一个她”待在不远处，默默观察：“哟，知道谨慎了。可惜没什么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继续向前走，别无选择。”
不断心里暗示：“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再走一遭，再受一回罪。”
带着心里暗示，周离情走向青石路，路上遇到不少那啥，不过依旧镇定。
“当他们不存在，他们就不存在，反正快要结束，没什么可怕的。”
半响之后，到了心心念念青石路，没有任何犹豫，踏上了“黄泉路”。
那一刻发生了变化，先是声音在耳边，不间断响起；场景一幕幕，真实般浮现，声音交织着场景，渐渐回到那个时候，只不过是旁观者。
迈着沉重步伐，一步一步前进，没有任何停留。
直至第一次遇到影子，才停下了脚步。
那时他眼里没有生机，饥饿占据双眸，两只小手满是伤痕，骨瘦如柴身子，破败不堪衣物，黝黑黝黑小脸。
一切都在告诉：“如果不伸出援手，他将活不了多久。”
周围还有很多很多，跟他一样孩童，甚至有比他还难的，都已奄奄一息。
他们最大希望，就是能活下去，不计一切代价，只要活下去。
在与他对视中，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跪下乞求。
而是选择拱手相对：“以命交换，请小姐收留。”
声音虽虚弱无力，但周离情听进去了，“有意思，与其他人不一样，没有一味乞求；而是用命交换，听起来好像很划算。”
周离情一点不缺仆从，身为周家大小姐，收留他们容易至极；但她从来不白收留，除非拿出满意东西来换，才会收留他们。
“如果拿不出来，很抱歉不会收留。”
这是周家教她第一个道理，学得自然不错。
周离情淡然一笑：“以命交换，有点吸引力，不过差一点意思。”
其中有故意为难意思，也想考验考验，看他如何应对？
“此次交换，小姐绝对不亏。”
“哦，是吗？不亏在哪里，说来听听。”
周离情好奇说道。
“有一个忠心护卫，仅听小姐一人命令，无论怎么看都不亏，您说对吗小姐？”
说实话有点心动，“仅听小姐一人命令，”这个十分满意。
虽有许多随从，不过全是父亲的，他们只听父亲的；自己命令有时会听，有时会不听。
有一个只听自己命令，确实挺不错，这交换很满意。
周离情微微一笑：“收下你了，记住只听我的命令。”
他微微躬身：“谢小姐收留。”
周离情伸出手，旁边仆人递上一柄短剑，接着伸到他面前：“拿着吧。”
他几经思考说道：“怕脏了小姐玉手，请小姐扔到手上。”
周离情眉梢微挑，质问道：“我的命令不听吗？”
他微微颤抖，缓慢伸出小手，旁边仆从见后，便想极力阻止。
可惜还没开口，周离情眉宇清冷：“你们谁敢阻止，便要了谁的命；看看爹爹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周围仆从惊慌失措，一时谁也不敢阻止，谁也不敢触霉头。
小姐可是说到做到，整个周家人尽皆知，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小姐不快。
况且对于小姐宠爱，可所谓宠上天了，要什么给什么。
仆人更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一丝失误，生怕小姐要了命。
见没有一个仆人上前，周离情很是满意，她并非那种不好相处，只要别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
颤抖接过短剑后，便立刻跪下：“谢小姐赏赐。”
周离情微微点头，问道：“你有什么愿望，一并说出来，算是给你奖赏。”
他没有犹豫：“请小姐收留他们。”
简短且直接，令周离情没想到，愿望居然是这个？
盯着他瘦弱身子，再一次问道：“真的吗？允许你改一次。”
他语气坚定：“小姐，不改了。”
见他没有改的意思，周离情也只好满足，言而守信肯定要做到，不然以后怎么收买人心。
对身边仆从说：“把他们收留吧。”
仆人低下身：“是，小姐。”
周离情蹲在他身边，说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他才缓缓把头抬起，看着她。
周离情托着腮帮子，佩服说道：“你真是个好人，你不妨猜一下，他们能记住恩情吗？”
“小姐，这无所谓。算是对他们报答，没有他们也活不到今天。”
周离情一时无话可说，本想开导这个小护卫，没成想被反将一军。
着实有点小尴尬，有点拉不下脸面，甚至找不出理由骂他。
憋了半天之后，才说了一句：“做的不错，继续努力。”
周离情不禁一笑，真有影子风范，他总是这样，一点办法没有。
周离情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收了影子。
而他做到当初所说，只听自己一人命令，也令其更加不受管制，常常闹得天翻地覆，且找不出理由惩罚，只怪他“擦屁股”太好了。
另一张面孔映入眸中，十分乖巧听话，一幅乖乖女形象。
周离情笑容消散，面容平淡：“周狸然”。
待父亲他们走后，周离情毫无形象，立即趴在石桌上，一幅累得要死模样。
周狸然却不一样，端庄优雅庄坐在原地，细腰挺得笔直，曲线完美无缺。
周离情一脸不屑：“装什么？本来累得要死，周围又没人，你给谁看啊？”
“再说我不喜看，还不如趴着舒服，小狐狸精，勾引谁呢？”
周狸然气得牙痒痒，又不是给她看？她在那巴巴啥呢？
要不是顾及形象，早跟她说道说道，一点大小姐应有样子，她愣是一点没有。
跟她说话无异对牛弹琴，能把人给气死那种，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偷鸡摸狗、捣蛋作怪样样精通，简直了。
周狸然轻咳一声：“礼节呢？不能趴在上面，快点起来跟我一样，保持家族风范，不能给家族丢脸。”
周离情毫不在意：“礼节、家族风范，你觉得我有吗？那些在外面表示表示，就完全可以了；在家族之中，就没这个必要了。”
周狸然差点气晕过去，她可真是能言善辩，身为大小姐理所应当，保持着端庄优雅形象。
不然如何代表家族，出席各种场合？
周狸然承认她的话，有一定道理，但要适可而止，可她完全没有这个觉悟。
没有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再不起来，可要告诉家主了。”
周离情猛得一哆嗦，“这个小狐狸精，就知道拿爹爹来压，等以后找到机会，看我怎么还回来。”
见她终于起来，周狸然长舒一口气，“保持半个时辰，就可以结束。”
“小狐狸精，不要得寸进尺，小心找不到夫君，小心屁股长痔疮。”
周离情心里，暗暗诅咒道。
尤其在这个地方，更是极其显眼，却没有一丝不适，仿佛本该在此。
周离情默念道：“阳寿未尽吗？”
一位算命老头曾说过：“世间死分为两种，一种是阳寿到头、另一种是阳寿未到头。”
毕竟老天爷也会打盹，所以出现意外很正常。
这些在外飘荡、无处可去的，属于阳寿未到头，只能等到阳寿耗尽，才能继续往前走。
而周离情属于哪一类？这个尚有争议，两边都沾一点，却又都不属于，完全是个异类。
驻足停下后没有向前，担心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到处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要丧命。
“另一个她”待在不远处，默默观察：“哟，知道谨慎了。可惜没什么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继续向前走，别无选择。”
不断心里暗示：“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再走一遭，再受一回罪。”
带着心里暗示，周离情走向青石路，路上遇到不少那啥，不过依旧镇定。
“当他们不存在，他们就不存在，反正快要结束，没什么可怕的。”
半响之后，到了心心念念青石路，没有任何犹豫，踏上了“黄泉路”。
那一刻发生了变化，先是声音在耳边，不间断响起；场景一幕幕，真实般浮现，声音交织着场景，渐渐回到那个时候，只不过是旁观者。
迈着沉重步伐，一步一步前进，没有任何停留。
直至第一次遇到影子，才停下了脚步。
那时他眼里没有生机，饥饿占据双眸，两只小手满是伤痕，骨瘦如柴身子，破败不堪衣物，黝黑黝黑小脸。
一切都在告诉：“如果不伸出援手，他将活不了多久。”
周围还有很多很多，跟他一样孩童，甚至有比他还难的，都已奄奄一息。
他们最大希望，就是能活下去，不计一切代价，只要活下去。
在与他对视中，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跪下乞求。
而是选择拱手相对：“以命交换，请小姐收留。”
声音虽虚弱无力，但周离情听进去了，“有意思，与其他人不一样，没有一味乞求；而是用命交换，听起来好像很划算。”
周离情一点不缺仆从，身为周家大小姐，收留他们容易至极；但她从来不白收留，除非拿出满意东西来换，才会收留他们。
“如果拿不出来，很抱歉不会收留。”
这是周家教她第一个道理，学得自然不错。
周离情淡然一笑：“以命交换，有点吸引力，不过差一点意思。”
其中有故意为难意思，也想考验考验，看他如何应对？
“此次交换，小姐绝对不亏。”
“哦，是吗？不亏在哪里，说来听听。”
周离情好奇说道。
“有一个忠心护卫，仅听小姐一人命令，无论怎么看都不亏，您说对吗小姐？”
说实话有点心动，“仅听小姐一人命令，”这个十分满意。
虽有许多随从，不过全是父亲的，他们只听父亲的；自己命令有时会听，有时会不听。
有一个只听自己命令，确实挺不错，这交换很满意。
周离情微微一笑：“收下你了，记住只听我的命令。”
他微微躬身：“谢小姐收留。”
周离情伸出手，旁边仆人递上一柄短剑，接着伸到他面前：“拿着吧。”
他几经思考说道：“怕脏了小姐玉手，请小姐扔到手上。”
周离情眉梢微挑，质问道：“我的命令不听吗？”
他微微颤抖，缓慢伸出小手，旁边仆从见后，便想极力阻止。
可惜还没开口，周离情眉宇清冷：“你们谁敢阻止，便要了谁的命；看看爹爹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周围仆从惊慌失措，一时谁也不敢阻止，谁也不敢触霉头。
小姐可是说到做到，整个周家人尽皆知，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小姐不快。
况且对于小姐宠爱，可所谓宠上天了，要什么给什么。
仆人更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一丝失误，生怕小姐要了命。
见没有一个仆人上前，周离情很是满意，她并非那种不好相处，只要别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
颤抖接过短剑后，便立刻跪下：“谢小姐赏赐。”
周离情微微点头，问道：“你有什么愿望，一并说出来，算是给你奖赏。”
他没有犹豫：“请小姐收留他们。”
简短且直接，令周离情没想到，愿望居然是这个？
盯着他瘦弱身子，再一次问道：“真的吗？允许你改一次。”
他语气坚定：“小姐，不改了。”
见他没有改的意思，周离情也只好满足，言而守信肯定要做到，不然以后怎么收买人心。
对身边仆从说：“把他们收留吧。”
仆人低下身：“是，小姐。”
周离情蹲在他身边，说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他才缓缓把头抬起，看着她。
周离情托着腮帮子，佩服说道：“你真是个好人，你不妨猜一下，他们能记住恩情吗？”
“小姐，这无所谓。算是对他们报答，没有他们也活不到今天。”
周离情一时无话可说，本想开导这个小护卫，没成想被反将一军。
着实有点小尴尬，有点拉不下脸面，甚至找不出理由骂他。
憋了半天之后，才说了一句：“做的不错，继续努力。”
周离情不禁一笑，真有影子风范，他总是这样，一点办法没有。
周离情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收了影子。
而他做到当初所说，只听自己一人命令，也令其更加不受管制，常常闹得天翻地覆，且找不出理由惩罚，只怪他“擦屁股”太好了。
另一张面孔映入眸中，十分乖巧听话，一幅乖乖女形象。
周离情笑容消散，面容平淡：“周狸然”。
待父亲他们走后，周离情毫无形象，立即趴在石桌上，一幅累得要死模样。
周狸然却不一样，端庄优雅庄坐在原地，细腰挺得笔直，曲线完美无缺。
周离情一脸不屑：“装什么？本来累得要死，周围又没人，你给谁看啊？”
“再说我不喜看，还不如趴着舒服，小狐狸精，勾引谁呢？”
周狸然气得牙痒痒，又不是给她看？她在那巴巴啥呢？
要不是顾及形象，早跟她说道说道，一点大小姐应有样子，她愣是一点没有。
跟她说话无异对牛弹琴，能把人给气死那种，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偷鸡摸狗、捣蛋作怪样样精通，简直了。
周狸然轻咳一声：“礼节呢？不能趴在上面，快点起来跟我一样，保持家族风范，不能给家族丢脸。”
周离情毫不在意：“礼节、家族风范，你觉得我有吗？那些在外面表示表示，就完全可以了；在家族之中，就没这个必要了。”
周狸然差点气晕过去，她可真是能言善辩，身为大小姐理所应当，保持着端庄优雅形象。
不然如何代表家族，出席各种场合？
周狸然承认她的话，有一定道理，但要适可而止，可她完全没有这个觉悟。
没有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再不起来，可要告诉家主了。”
周离情猛得一哆嗦，“这个小狐狸精，就知道拿爹爹来压，等以后找到机会，看我怎么还回来。”
见她终于起来，周狸然长舒一口气，“保持半个时辰，就可以结束。”
“小狐狸精，不要得寸进尺，小心找不到夫君，小心屁股长痔疮。”
周离情心里，暗暗诅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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