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夜半不眠
零点的A市已经褪去了繁华的烟火，只剩细碎的灯光在钢铁森林中孤明。不过地面上偶尔会出现白点，是那些想趁黑摸进A市的粉丝用手机打的灯光。
“那边那个是偷跑进来的！抓住她！”警察A大喊。
“所有人凭票入城，没票的去县级分场地。”警察B也大喊。
“哇，防护栏被冲破了，快来。”警察A惊呼。
“别挤！再挤就要依法处理了昂！那边那个年轻人，退回去！快！”
……
“看他们这么辛苦，凌晨就开始调试设备，封城，维持治安，太不容易了吧。”莫奇怪对直升机驾驶员说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有打警察的了，这真是丧心病狂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要不是老板的命令，说不定我早就把你这种花花公子扔下去了。”驾驶员一脸不屑。
“这位小兄弟看来很不喜欢大明星一类的人物啊，这不巧了吗，我也不喜欢，尤其是大型明星汇集现场，跟未开放的动物园一样，除了凌驾于万物的‘相关人员’，就是一群自恋的非人动物。”
“你们永远也不知道普通人的世界哦。”
“可你这个王牌飞行员也不普通啊，嘻嘻。”莫奇怪狡黠地眨眨眼，厚着脸皮把头伸到驾驶员脸旁，“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放下嘛，反正我会飞，要不要打这个赌？”
“我不打……”
“再见了您嘞！”话音未落，莫奇怪便转身冲出直升机，在空中张开一对银灿灿的翅膀。地面上见证了这一奇迹的人纷纷拿出手机狂拍狂录，并多半配上“震惊，A市夜空出现神秘飞影疑似外星人入侵”的标题。
“这些人真他妈的有意思。”驾驶员朝下啐了口唾沫，调转直升机的方向往公司的停机坪飞去。
莫奇怪成功降落在国贸大厦门口，并成功吸引了一群深夜不眠的群众志愿者，幸好莫奇怪反应快撒腿就跑，不然以粉丝的力量一定能让他逃不出这里。
一旁的观泰公司老板郑观泰诧异地盯着远去的莫奇怪，深深叹了口气：“还是这么活泼。”
“老板，这莫奇怪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他实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志愿者甲问。
郑观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想这么多干嘛？就算和以前一样也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快去干活。”
回应他的是软弱无力的“哦”。
今日将举办一个至关重要的演出，各相关人员都不敢怠慢，看似沉睡的城市实则仍透露着些许活力。莫奇怪正纳闷找不到郑观泰的人影时，汐光公司老板李光汐反倒先在步行街找见了他。
“莫奇怪先生您好。”李光汐先行问候道。
“李老板啊，久仰久仰，没想到我不戴面具您都能认出我来，在下佩服至极。”
“这么张扬的做派加上这么夸张的衣服，谁认不出来？”李光汐想。
“先生客气，既然贵公司找我有事又不便明处说，我提议去世贸大厦顶楼细谈，若事情较简略，这里暂时没人，直接讲也好。”
莫奇怪压低声音凑到李光汐跟前：“您家少爷天赋异禀，有学魔术的潜质，我们老板说可以让他先来世外公司学几天。”
“大晚上这么神秘的就跟我说这个？”李光汐没好气地吐槽。
“这可是个大事啊！要知道我们公司向来偏爱有资质的人才，但是现在他是您儿子，我们怕别人说咱走关系，这不是毁自己名声嘛……如果您答应，我保证亲自担任您儿子的教导员！今天表演结束我就宣布隐退。如果还不满意，我的老师也会下场，直到您儿子出道。”
“我偌大的家业还等着他继承呢，我可不稀罕魔术这类玩意儿。”李光汐坚定地回绝他。
“李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放羊汉啊，您最关照儿子的意愿啦，何不妨让他先来试一试呢？如果您儿子喜欢再留下来，不喜欢走便是。”
李光汐沉默了，他其实知道莫奇怪此行的真正意图，但是由于特殊原因也不好说破，总之儿子不能跟他们走。
莫奇怪眼中突然杀气毕现，一字一字如同刀刃般插入李光汐的心脏（至少他这样认为）：“公司的话，无论怎样，最后都归郑老板所有吧。”
“你放屁！我的公司什么情况你会清楚？”李光汐有些急了。
“李老板别急啊，你孩子加入我们，也是给自己一条后路啊，不然等他们占完你家股份，突然变成普通人家的滋味想必也不好受吧。”莫奇怪放下狠话，“我们能帮你打垮观泰公司，当初立协议的时候观泰公司竟然占了五成收益，我们也很不满。”
李光汐的语气已经软了下去：“这……资质好坏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怕不是开了天眼？”
“您是行外人，当然看不出其中门道，也不用看出来，我们可以把您儿子培养成比我还火的魔术师，我保证。”
“我再考虑考虑，容我再考虑考虑……”李光汐撂下这句话后转头就要走。
“那边是死路呀，您别走岔了。”莫奇怪补了一嘴，李光汐浑身打了个激灵，灰溜溜地转回来，低头赶紧略过；到了莫奇怪身边，由于身高原因，莫奇怪看不到他慌张的神情。
“要为孩子考虑一下啊，哈哈。”莫奇怪坏笑着告别李光汐，等到他拐出步行街后，莫奇怪从空气中摸出一个手机，拨打了郑老板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ledisbusynow，pleaserediallater.……”
“算了，我先去他公司。”莫奇怪自言自语道，然后他把手机随意地扔开，那手机竟然在空中再次消失。
此时的某狗仔群聊中。
“老黑怎么还没上线，是不是有什么猛料自己拿了先跑路了。”
“肯定是怕自己多嘴呗，他那个筛子嘴可是出了名的。”
“害，要不是咱兄弟几个保他，早就滚犊子了，现在混大了，消息都不透漏一点。”
“别瞎猜了，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呢。”一个昵称为“怪”的一级新人发话。
“你是哪冒出来的？”
“随便说说，别当真嘛，搞这么严肃干啥？”“怪”回复道。
“一天天净说晦气话。”
“睡了睡了，明天还要挖大新闻呢。”
“明天什么新闻能有演出的大。”
“就是演出呀。”
“你挖我和老黑的活？不想活了你。”
“你看老黑都单干了，不如咱俩合作弃了他。”
“有道理，吃独食者终噎死。”
……
电话铃响起，是经典的《情非得已》，莫奇怪放下自己的手机，再次变出打电话的专用机，接通电话。
“我现在有空，就在国贸大厦，来我办公室找我。”
“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
莫奇怪长舒一口气，这时的他看起来沧桑又落寞，一扫魔术师的光环，但他很快又变得容光焕发，嘴里念念有词：“谁说程序员三十五岁就失业的？捏碎他的嘴，哼！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莫奇怪就这样哼着歌离开，殊不知此时李光汐在一家未关门的咖啡店里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李光汐也给一个人打电话，但足足过了55秒对方才接通电话。
“喂，臭小子。”
“那边那个是偷跑进来的！抓住她！”警察A大喊。
“所有人凭票入城，没票的去县级分场地。”警察B也大喊。
“哇，防护栏被冲破了，快来。”警察A惊呼。
“别挤！再挤就要依法处理了昂！那边那个年轻人，退回去！快！”
……
“看他们这么辛苦，凌晨就开始调试设备，封城，维持治安，太不容易了吧。”莫奇怪对直升机驾驶员说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有打警察的了，这真是丧心病狂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要不是老板的命令，说不定我早就把你这种花花公子扔下去了。”驾驶员一脸不屑。
“这位小兄弟看来很不喜欢大明星一类的人物啊，这不巧了吗，我也不喜欢，尤其是大型明星汇集现场，跟未开放的动物园一样，除了凌驾于万物的‘相关人员’，就是一群自恋的非人动物。”
“你们永远也不知道普通人的世界哦。”
“可你这个王牌飞行员也不普通啊，嘻嘻。”莫奇怪狡黠地眨眨眼，厚着脸皮把头伸到驾驶员脸旁，“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放下嘛，反正我会飞，要不要打这个赌？”
“我不打……”
“再见了您嘞！”话音未落，莫奇怪便转身冲出直升机，在空中张开一对银灿灿的翅膀。地面上见证了这一奇迹的人纷纷拿出手机狂拍狂录，并多半配上“震惊，A市夜空出现神秘飞影疑似外星人入侵”的标题。
“这些人真他妈的有意思。”驾驶员朝下啐了口唾沫，调转直升机的方向往公司的停机坪飞去。
莫奇怪成功降落在国贸大厦门口，并成功吸引了一群深夜不眠的群众志愿者，幸好莫奇怪反应快撒腿就跑，不然以粉丝的力量一定能让他逃不出这里。
一旁的观泰公司老板郑观泰诧异地盯着远去的莫奇怪，深深叹了口气：“还是这么活泼。”
“老板，这莫奇怪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他实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志愿者甲问。
郑观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想这么多干嘛？就算和以前一样也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快去干活。”
回应他的是软弱无力的“哦”。
今日将举办一个至关重要的演出，各相关人员都不敢怠慢，看似沉睡的城市实则仍透露着些许活力。莫奇怪正纳闷找不到郑观泰的人影时，汐光公司老板李光汐反倒先在步行街找见了他。
“莫奇怪先生您好。”李光汐先行问候道。
“李老板啊，久仰久仰，没想到我不戴面具您都能认出我来，在下佩服至极。”
“这么张扬的做派加上这么夸张的衣服，谁认不出来？”李光汐想。
“先生客气，既然贵公司找我有事又不便明处说，我提议去世贸大厦顶楼细谈，若事情较简略，这里暂时没人，直接讲也好。”
莫奇怪压低声音凑到李光汐跟前：“您家少爷天赋异禀，有学魔术的潜质，我们老板说可以让他先来世外公司学几天。”
“大晚上这么神秘的就跟我说这个？”李光汐没好气地吐槽。
“这可是个大事啊！要知道我们公司向来偏爱有资质的人才，但是现在他是您儿子，我们怕别人说咱走关系，这不是毁自己名声嘛……如果您答应，我保证亲自担任您儿子的教导员！今天表演结束我就宣布隐退。如果还不满意，我的老师也会下场，直到您儿子出道。”
“我偌大的家业还等着他继承呢，我可不稀罕魔术这类玩意儿。”李光汐坚定地回绝他。
“李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放羊汉啊，您最关照儿子的意愿啦，何不妨让他先来试一试呢？如果您儿子喜欢再留下来，不喜欢走便是。”
李光汐沉默了，他其实知道莫奇怪此行的真正意图，但是由于特殊原因也不好说破，总之儿子不能跟他们走。
莫奇怪眼中突然杀气毕现，一字一字如同刀刃般插入李光汐的心脏（至少他这样认为）：“公司的话，无论怎样，最后都归郑老板所有吧。”
“你放屁！我的公司什么情况你会清楚？”李光汐有些急了。
“李老板别急啊，你孩子加入我们，也是给自己一条后路啊，不然等他们占完你家股份，突然变成普通人家的滋味想必也不好受吧。”莫奇怪放下狠话，“我们能帮你打垮观泰公司，当初立协议的时候观泰公司竟然占了五成收益，我们也很不满。”
李光汐的语气已经软了下去：“这……资质好坏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怕不是开了天眼？”
“您是行外人，当然看不出其中门道，也不用看出来，我们可以把您儿子培养成比我还火的魔术师，我保证。”
“我再考虑考虑，容我再考虑考虑……”李光汐撂下这句话后转头就要走。
“那边是死路呀，您别走岔了。”莫奇怪补了一嘴，李光汐浑身打了个激灵，灰溜溜地转回来，低头赶紧略过；到了莫奇怪身边，由于身高原因，莫奇怪看不到他慌张的神情。
“要为孩子考虑一下啊，哈哈。”莫奇怪坏笑着告别李光汐，等到他拐出步行街后，莫奇怪从空气中摸出一个手机，拨打了郑老板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ledisbusynow，pleaserediallater.……”
“算了，我先去他公司。”莫奇怪自言自语道，然后他把手机随意地扔开，那手机竟然在空中再次消失。
此时的某狗仔群聊中。
“老黑怎么还没上线，是不是有什么猛料自己拿了先跑路了。”
“肯定是怕自己多嘴呗，他那个筛子嘴可是出了名的。”
“害，要不是咱兄弟几个保他，早就滚犊子了，现在混大了，消息都不透漏一点。”
“别瞎猜了，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呢。”一个昵称为“怪”的一级新人发话。
“你是哪冒出来的？”
“随便说说，别当真嘛，搞这么严肃干啥？”“怪”回复道。
“一天天净说晦气话。”
“睡了睡了，明天还要挖大新闻呢。”
“明天什么新闻能有演出的大。”
“就是演出呀。”
“你挖我和老黑的活？不想活了你。”
“你看老黑都单干了，不如咱俩合作弃了他。”
“有道理，吃独食者终噎死。”
……
电话铃响起，是经典的《情非得已》，莫奇怪放下自己的手机，再次变出打电话的专用机，接通电话。
“我现在有空，就在国贸大厦，来我办公室找我。”
“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
莫奇怪长舒一口气，这时的他看起来沧桑又落寞，一扫魔术师的光环，但他很快又变得容光焕发，嘴里念念有词：“谁说程序员三十五岁就失业的？捏碎他的嘴，哼！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莫奇怪就这样哼着歌离开，殊不知此时李光汐在一家未关门的咖啡店里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李光汐也给一个人打电话，但足足过了55秒对方才接通电话。
“喂，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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