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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龙蛋里的小生命

    墓窖门外,天色渐渐黯淡,临冬城里的人们开始准备晚餐,袅袅炊烟在一片红霞中缓缓升起。

    “哈,舒坦!”

    畅快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小瑞肯在诺兰威逼利诱之下,将他们在墓窖下面所见到的事情守口如瓶,否则就没收他的巫师棋,而小家伙早就对他百依百顺,自然很痛快地点头答应。至于气喘吁吁的毛毛狗见到诺兰看向它,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自家主人一副小鸡吃米的样子,它也赶忙朝着诺兰磕头。

    “快回去吧,估计你哥叫你吃饭了。”

    “他才不会呢,明天见,诺兰哥哥。毛毛狗,我们走!”

    望着一路小跑的两只小家伙,诺兰甚是欣慰,然后看向自己手里的光明使者,他想起亚梭尔·亚亥所讲的那个预言之子,应该是琼恩或者龙妈丹妮莉丝,根据他的遗愿,光明使者应该送给他们其中一位,毕竟是一家人,他的就是她的,无所谓了。

    只是,这两位预言之子,一个在绝境长城当守夜人,而且还没当上,充其量算个小兵,而另一位还是十七岁的花季少女,被自家哥哥当作货物卖给马王,光明使者送到他俩手中简直侮辱它的名号,还是自己留着吧,至于夜王,就留给艾莉亚收拾吧。

    唉,都怪他诺兰太热心肠,想着想着,猛地回过神来,自己还待在别人家墓窖旁呢,呸……真是晦气。

    诺兰拎着光明使者回到房间,总觉得不顺手,但是又找不到放置它的地方,于是对准墙壁,猛地一插,光明使者轻轻松松地没入其中。

    原来你这么锋利的?我还以为你只会冒火呢。

    放置好光明使者之后,诺兰走到放有龙蛋的角落处,莱福还是那副冬眠样,一动不动地趴在龙蛋上。瞧了好一会,诺兰好像想到了什么,伸出右手,那缕受赠于亚梭尔·亚亥的余烬出现在手心,在他控制下,它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莱福肚皮底下的龙蛋当中。

    不出一会功夫,昏暗的房间顿时被发亮的龙蛋照的通明,诺兰细细一看,发现这颗龙蛋里面出现了一道阴影,有爪子、有翅膀、还有长长的尾巴,细微的律动不断从壳里传来。

    稳了!

    原本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把龙蛋复活,没想到从墓窖出来一趟之后就有了这么大的苗头,诺兰心里简直乐开花了。光亮散去,龙蛋再次变回土圆滑的模样,相比之前,它的纹路更加清晰,那质感如同精美的瓷片,净看着都会让人产生一种拿去卖的感觉。

    尽管出现这么大的动静,莱福依旧没有醒来,岁月静好,且看它个春暖花开,真是羡煞旁人。

    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的诺兰,连忙对着三颗龙蛋周围施展了好几个防护魔法,什么入侵咒、“平安镇守”、“统统加护”,都一一给它满上,就差一个幻身咒把它们隐藏起来,可惜诺兰对于这个咒语掌握的不是很熟练,于是就此作罢。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次瑞肯和毛毛狗过来找诺兰,他都千叮万嘱地让他们不要碰那些龙蛋,并不是怕熊孩子把它们弄坏,只怕他们惊醒了莱福,不然龙蛋谁来孵,难道找个老母鸡不成?

    过了好几天,诺兰那颗燥热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因为在他细致入微的照顾下,龙蛋并没有提前破壳,他还想过学习龙妈孵化龙蛋的方法——用火烤!但是他生怕温度控制不好,直接把蛋弄成七分熟,到时连哭的地都没法找,其实他忘了,龙蛋时不怕火的。

    在诺兰患得患失的日子里,昏迷的布兰终于醒了。

    诺兰跟着瑞肯探望过他一次,出乎意料的是,布兰并没有像他记忆中的那样下半身瘫痪,而是只有一条腿失去了知觉,另外的左腿还算麻溜,醒来没几天,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床蹦跶了,虽然不太方便,但也好歹不算完全残废,等自己的变形魔法大成了,给布兰弄条智能魔法腿,保证比原来的好使。

    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能到来。

    先前几天布兰对于自己成了个瘸子非常沮丧,但是关爱家人作为史塔克家族的优良传统,小瑞肯为了讨哥哥开心,竟然向布兰展示巫师棋。诺兰得知后也不大介意,小孩子嘛,守不住秘密很正常,再说,他诺兰又不是什么隐世之人,既然选择了待在临冬城,他就没有将这些事看得有多重,毕竟这里又不是霍格沃兹,没有所谓的巫师保密条例,魔法部管得再远,还能管到另外一个世界不成?

    因此,诺兰只是带着瑞肯在临冬城最高的残塔上,友好地和他玩了一些刺激的魔术戏法罢了,小孩子嘛,管管就好了。

    “诺兰哥哥,我的鼻子什么时候能变回来?我再也不敢了。”

    瑞肯顶着一个猪鼻子,眼睛红红的,无处安放的小手不停地扯着诺兰的衣角,布兰笑到受不了,扔下拐杖就往地上躺,他从未想过自己能这般近距离地见识到传说中魔法。

    “瑞肯,你可知道,在巫师界,不信守秘密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曾经有个巫师,他向好友的敌人吐露了他们的藏身地点,导致他们被坏人给杀害了,只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儿子,寄养在恶毒的姨妈家里,从小到大被他的表哥欺负。”

    诺兰将哈利的故事稍微润色一点,确有其实地一本正经地对瑞肯述说,可怜的瑞肯哪里还忍得住,回想起自己梦见的那些残忍景象,眼泪吧啦地往外掉。这下反而把诺兰给唬住了,心想难道自己玩过头了?

    “别哭别哭,我帮你把鼻子变回来好了……,你要是在哭的话我就让你的鼻子永远保持这个样子。”

    听到诺兰的“警告”,瑞肯硬生生地停止了抽噎,还努力对着他挤出一丝笑容,这样的动作反而把诺兰给逗乐了,便拿出魔杖将他的鼻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诺兰,你知道我们的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吗?还有我们的母亲。”一旁半躺着的布兰忽然问道,诺兰听了之后,收起了笑容,用轻松地语气说道:“很快了,冬天一到,他们就会回来了。”

    瑞肯、布兰顿时眼睛一亮,如果是别人这样子说的话他们肯定不信,但是诺兰一开口,他们心里也跟着这样子认为,现在已经是夏末了,那很快就到临冬城的冬天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史塔克一家就能团聚了!兄弟俩洋溢着笑容彼此对视着,仿佛世间美好莫过于此。

    见到两兄弟这般单纯,诺兰并不想打破他们的希望,他走到房间外面,目光眺向南方,只看见一望无际的荒原、草地以及孤零零的几片林子。

    艾莉亚,你能够救出你的父亲吗?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乌云朵朵,黑灰灰的连成一片,盖住了整个天空,轰隆一声巨响,随后下起了难得一见的大雨,在北境这种地方,很难见到雨点,更不要说是在夏末这个节点上。

    “布兰,下雨了!”

    瑞肯忽然从他身后钻了出来,欣喜地伸出稚嫩的双手去迎接雨滴。房间里的布兰也杵着拐杖一瘸一瘸地来到房间外面,神情宁静地观赏着雨景。

    “布兰,罗柏找你。”

    席恩·葛雷乔伊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虽然是史塔克家的养子,但是他那还算俊美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两字,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靠近布兰,想要把他扛起来,却被布兰用拐杖推开,然后一瘸一瘸离开了。

    席恩漫不经心地瞄了诺兰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到瑞肯身上,故作语气深长的说道:“瑞肯,你应该多跟鲁温师傅学习,将来你是当领主的,不要整天跟这些没有什么前途的小子混在一起。”说完,他拽酷地离开了。确实,诺兰也只是个霍格沃兹三年级的学生,被人当作下三滥的小子也很正常。但是别看现在席恩一副心比天高的样子,在诺兰的记忆,他将来可是要当太监的顶汉子!

    “诺兰哥哥,我也回去了。”

    瑞肯一离开,诺兰也当起了孤家寡人,连续的好几天里,无论是布兰还是瑞肯,诺兰都没见过他们两兄弟。

    难得几日清闲,诺兰倒是觉得耳根清净,除了经常性的偶尔查看龙蛋,便是练习魔法。一时间没有这两个小鬼来烦他,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