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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魔法是万能的

    “艾莉亚,醒醒,我们要下船了。”

    “父亲,这里是哪?”

    “龙石岛。”

    艾莉亚揉着惺忪的睡眼,经过两天的航程,她除了在中途的潮头岛歇息过一小会儿,一直在小船上张望,尽管在诺兰的操控下,船体稳得像在陆地爬沙,但是第一次乘船的她依旧吐个不行。

    “诺兰呢,他去哪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他……来,我们先去见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艾德一把将病恹恹的艾莉亚从船体里抱起,当她踏在柔软的沙子上时,就像活了过来一样,一下子恢复了以往活泼的模样,海风吹过,鼻腔里尽是清爽。

    龙石岛由活火山爆发形成的一个岛屿,位于黑水湾的出口处,山体内部蕴藏着丰富的龙晶,龙晶通体黝黑而有光泽,它蕴含魔法,是异鬼为数不多的克星之一。在末日浩劫降临前十二年,因为某个梦的原因,伊纳尔·坦格利安家族所有的财产和他的五条龙(其中便包括后来威名远扬的“黑死神”贝勒里恩)搬到了龙石岛,因此在这五条龙的繁衍下,龙石岛上还出现过好几头野龙,以及它们的蛋。

    所以,诺兰才会跟着艾德一起来龙石岛,目的就是为了看看龙石岛上面还有没有尚未被人发现的野生龙蛋。

    至于战争这种权利游戏什么的,哪有寻龙点穴过瘾?

    漫步在龙石岛底下的某个山洞之中,诺兰身边漂浮着一颗荧光球,那些由龙晶组成的山壁不断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隐约间诺兰好似听见野兽般的嘶吼。进入越深,他越发地感到这个洞穴有搞头,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几颗已成化石的龙蛋。

    但是有点可惜的是,哪怕诺兰来来回回地将这一个山洞给逛了一大圈,就来一颗是圆的石头都没见到,他还尝试着使用召唤咒,但是由于他脑海中对于龙蛋的具体形象不明,在含糊不清的状态下,召唤咒的效果并不明显,只招来一大堆石头,差点就把他给砸中。

    连续地探寻了好几个山洞,诺兰渐渐感到麻木了,忙活了这么久,一个蛋壳没见到,他甚至想把整座龙石岛给掀翻,看看那些龙蛋究竟埋在了哪里。

    最终诺兰还是放弃了继续寻蛋的念头,反正自个家里还有三枚,甚至有一颗都快要孵化了,于是诺兰就停止了折腾。

    龙石岛作为坦格利安的重要据点,就连维斯特洛未出世的孩子都知道它曾经是龙族的生活之地,这百多年来,龙石岛肯定被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又一遍,哪还轮到诺兰这个后来者占上便宜?

    心累的诺兰回到小船所在的海边,艾莉亚和她父亲艾德已经没了踪影,他倒没有担心,龙石岛是史坦尼斯的老窝,瑟曦再怎么有手段,此刻也不敢派人上门抓人,他估摸着两人已经在龙石岛上的宫殿饮酒做客去了。

    以艾德视重视荣誉和诺言的性格,他势必会留在龙石岛,加入史坦尼斯的一方,连同自己儿子率领的北方大军一同推翻瑟曦的统治,将她的阴谋和丑闻公诸于众,以报自己好友兼国王的在天之灵。

    颇有自知之明的诺兰可不大想参与复杂的权利游戏当中,如今救出艾德,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史塔克家族的命运,接下来将要发生的许多事可能也会变得不同,但是诺兰想说,这一切与他无关,他只是霍格沃兹的一个好好学生,爱魔法、爱自己、不惹事、不怕事。

    但是在权利的游戏里,哪怕是神也许也会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在龙石岛的城堡里,艾莉亚靠着窗边眺望,感受着海风的狂浪不羁,艾莉亚不禁怀念起临冬城凛冽入喉的寒风,得知自己的父亲艾德要留在龙石岛,协助史坦尼斯登上王位,她知道自己暂时回不去临冬城了。

    忽然她心中飘过一个念头,‘不知道诺兰肯不肯教我他的本领?’念随心起便一发不可收拾,见识过诺兰的魔法后,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掌握这样的本领,简直比家里老奶奶故事里的巫师还要厉害,要是自己能从诺兰身上学得一些皮毛,她艾莉亚岂不是要起飞?

    “艾莉亚,你又在想念你的母亲吗?”

    艾德走了过来,看见女儿在发呆,他以为艾莉亚是在想念家人,心中泛起一阵愧疚感。艾莉亚心头一跳,离开了窗边走到床头坐下沉默不语。艾德见状,心中对于自己将女儿牵扯到无辜的战争的愧疚感更深了,正当他走过去想要给女儿来个温暖的抱抱时,却听见艾莉亚问道:“父亲,诺兰呢?”艾德伸出去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内心的愧疚感莫名奇妙地消失了许多。

    “我派人在那里等候着了,守卫们都说没见过诺兰。”

    听到诺兰消失的消息,艾莉亚不禁有些失望,‘姐姐’许久也不见跟她说话,一个人在龙石岛上,岂不是寂寞的要死?

    “艾莉亚,这段时间你可以在龙石岛上随意走动,我已经通过信鸦将我们的情况告诉你母亲和罗柏他们了。”

    “嗯,那诺兰呢?”

    “额……艾莉亚,你知道,他不是凡人……”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凡人,父亲,他比故事里的男巫还要神奇,要是他可以教我的话。”

    “哦,这样,下次见到他,我替你问问。”

    “不用,父亲,我跟他比你熟,我自己会说的。”

    “……”

    漏风的小棉袄总是异常地温暖。

    一艘小船孤独的飘零在茫茫大海之中,船船上的诺兰悠哉地躺着,一朵白云神奇地出现在他头顶,阻挡了天空中的骄阳似火。这一幕要是让那个捕鱼的汉子看见,还以为大海里的哪位公子哥出来瞎晃悠呢。

    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诺兰的魔法水平进步神速,许多早就该掌握的咒语已经非常娴熟,无声施法可以说信手拈来,甚至在不动用魔杖的情况下,一些容易控制的魔法也能使出来。现今他还不能完全掌控的魔法除了三大不可饶恕咒(用是可以用,但是每次施展都很难把控),还有厉火咒、幻影显形这种高级魔法,以及其它一些高年级学生才能掌握的咒语,还有一些不单单是靠技巧就能掌握的咒语,例如守护神咒这种看心情的魔法,时到今日他还不能召唤出一丝银色光芒。

    努力可以使你进步,但是天赋才是根本。

    当然,诺兰不仅在使用魔法的技巧上获得进步,他对于魔法的理解也达到了一种新的境界。对于任何一个巫师来讲,魔法的力量本身就存在他们体内,魔杖的作用是加强他们对自身力量的挖掘、控制、增幅,一个巫师想要达到无声施法、无杖施法的水平,他必须对咒语的水平要有深刻的理解与运用,说白了就是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花里胡哨,什么摆手法、摆姿势,统统都不用!随心所欲地使出来才是王道。

    而且某些低阶咒语和高阶咒语其实是一样的,它们只是使得巫师能够更容易地掌控魔力输出的大小,并且魔法附带一些特别的性质,如切割咒和神锋无影咒,同样是切割物品,一个拿来切水果、切蛋糕和衣服什么的,而另一个则可以用来切人、切队友,还难以治愈。

    只要巫师力量够强,造水咒也可以弄出一支水管高射炮来,倘若能将这种输出的过程发明为控制威力输出大小的咒语,即便美名其曰给它取个“大海无量”又何妨,在魔法界发表出来说不定还能获得个梅林爵士团勋章。

    魔法某种意义上就是万能的,只要你想的到,就没有它办不到,非要说它不行,只能怪自己本身不行,不是魔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