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追查
当阳光已经强烈到可以刺破海水的阻碍照亮鲸人们所在的城市，也就意味着绝大部分鲸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上城老古董区某处偏僻的公寓。
“你们昨天下手那么重，还不允许我多在床上休息一下吗？而且我就多睡了这么一会，你就骂我是猪，你见过有这么善解人意可爱动人的猪吗？”
昨晚江九九霸占了于京的床。
本来这件事情于京是抗拒的，这床铺床垫都是他一件一件精心挑选的，这第一次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夺了去。
“加钱。”江九九花起不义之财来没有丝毫手软。
哪怕是加钱于京也不愿意，可是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把江九九从床上拉起来后，于京正想把她赶出去，只见江九九眼巴巴地看着他。
于京挑了挑眉：“怎么，还想赖在我这不走了？”
“你也看到了，我家的门打不开了。”
没办法，于京和刁王强领着江九九去了一趟小区物业。
小区物业也是一脸懵，问过售楼部后却得知于京对门那间屋子根本没有出售。
江九九才知道自己这是被骗了。
三人回家后挤在沙发上，江九九满脸怒意，另外两人面无表情。
江九九看向于京满脸气愤：“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幸灾乐祸，太过分了！”
刁王强这才知道只有他是真诚的面无表情，于京现在正在心里偷偷乐呵。
于京憋住笑问道：“你不是会读心吗？”
江九九挑了挑眉：“怎么了？”
于京疑惑道:“那你没读出来卖房子的有没有骗你？”
江九九思考了片刻，然后拿出通讯器，打开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房屋急售，预付五万即可拎包入住。
好家伙，还是电信诈骗。
于京仔细看了看，对方做的还真是滴水不漏。
后续的住房信息房屋证件全部都对得上，连江九九手上假钥匙的款式风格都跟自己手上的真钥匙十分相似。
“小九，你可不能仗着自己会读心就不把江湖当回事儿啊。”于京感叹道。
江九九听了涨红了脸，只能嘴硬道：“要你管！”
于京听了乐呵的，心说这姑娘心怎么这么大，丢了套房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然后就看到江九九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小可爱，你看我家都没了，你能不能收我便宜点。”
姑娘，这可不兴长租的啊。
不是便不便宜的事儿。
于京想到自己的床将要被长期占据，心里就一百万个不乐意。
真不是便宜不便宜的事儿。
“打住。”于京连忙制止了江九九，“第一，请不要叫我小可爱。第二，我们这不收留无知少女。第三，我们这没有单间只有沙发出租，费用200一晚。”
江九九嘟了嘟嘴，心说200一晚上你怎么不去抢。昨天晚上大床房也才300一晚呢！
“我租。”江九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做好了什么打算。
“先付钱。”
于京有点怀疑，江九九怎么一口答应的这么快。
还有刚刚她有一瞬间的诡异面相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看着江九九付了钱，又开开心心地跑到沙发那里边吃零食边看电视，于京又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小九，你不报警吗？”于京想到电信诈骗，问道江九九。
“报什么警？”江九九纳闷地看着于京。
“姑娘，你被骗的钱不要了吗？”于京心说你不要我还要呢，现在报警或许还来得及呀。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说道：“那钱我骗来的，报警了到时候把我抓进去了。”
于京在一旁心里仿佛有野马掠过。
少女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
而且在你面前的是两个秉持正义的优秀军人，你这么坦诚真的好吗？
江九九面色如常，仿佛吃定了于京和刁王强不会做出举报租客这种事情，正一片一片地吃着手中的薯片。
把最后一点渣渣倒在手上，仿佛察觉到两个人都在看自己，江九九才警觉地看向于京和刁王强两人。
“你们要不要？”江九九难得客气了一下。
少女你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
看到于京和刁王强的摆了摆头，江九九才放下戒心，一口把薯片渣渣吞个精光。
“要不这样，你们帮我把钱要回来，我分你们一半怎么样。”
刁王强还在思索，却听到于京已经开口。
“有没有定金？”
这单业务，于大侦探接了。
……
现在的宝贝区曾经只是上城西边的一个小郊区。
早些年有些游手好闲的地痞在宝贝区的泥沙里淘到了价值连城的珍稀物件，吸引了一大批鲸人跑到宝贝区淘金，掀起了一股淘金的浪潮，甚至有其他城市的职业淘金者慕名而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渐渐宝贝区不但成为了上城最大的淘金点，也成了上城最大的黑市。
因为宝贝区离市中心很远，不会影响到城市发展整体规划，同时宝贝区又有其存在的必然性，所以市政对宝贝区没有过多的管控，只是在宝贝区设置了多个特殊物品回收点。
宝贝区，可是真有宝贝的！
于京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宝贝区淘金，这里给于京最大的感官就是：坑死人不偿命！
且不论古董，字画这些收藏品交易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于京曾经在一个摊位上买过一份手工凉粉。
结果摊主做好了之后给到于京手里是烫的。
摊主还好心提醒于京这是现做的凉粉要等凉了才能吃。
于京还寻思着这是什么特殊的吃法。结果等粉凉了一口咬下去发现全是软质塑料。
一回头，发现刚刚还在卖粉的摊位早已不翼而飞。
这上哪说理去？
事后于京还心想老板你有这好手艺能把塑料做到以假乱真，不去给市政建设做贡献，窝在这小小的宝贝区做这些廉价的勾当！！！
而在多次类似的黑色经历后，于京也开始在“黑化”的路上越走越偏。
不仅各种在军队里学到的侦查，反侦查技能在实践中运用的出神入化，还练就了一张堪比上城城墙的厚脸皮。
以至于于京最后从城西搬到城东的那一天，小到街头摊贩，大到黑市老板，全都送了一口气。
现在于京又回了宝贝区，既然不报警，有些事情追查起来还是在这里容易。
来的时候打的网约车，于京发现又是之前那个黑车司机罗师傅。当于京说要去宝贝区的时候罗师傅还愣了一下，心说这些年轻人没事不应该往甜圈区这些地方跑吗，去宝贝区干嘛。
虽然这两个区从名字上看类型差不了多少。
但宝贝区的混乱程度可不是甜圈区能比的。
久违的回归，不知道这里的鲸人们还记不记得于小鬼的名号。
回到宝贝区，于京反而更轻松了些。相比于军区的一丝不苟和老古董的区新旧交替，宝贝区这种实打实的江湖市井气息才最适合他这种无业游民身份。
下车后带了个帽子和口罩，于京带着刁王强和江九九在宝贝区逛了起来。
“你打扮的这么严实干嘛，你不会在这里惹了仇家吧！”江九九见于京的打扮调侃道。
“嘘！我在这里很有名的，万一在路上被人要联系方式怎么办。”于京认真道。
江九九乐了，就你？
虽然说长得白白净净，略有一点姿色，但是也不用搞得自己像个小明星一样吧。
江九九这次没用读心。
这是于京提出的要求。
窥伺他人的秘密，终究是一种恶意的行为。
江九九欣然接受，一方面对江九九来说其实只有在陌生环境下她才会频繁地动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这会给她带来安全感。
另一方面，正如她所说这是主动技能，要耗蓝的，这件事上她没骗于京。
反而于京有些狐疑，心说这姑娘肯定只是嘴上答应，毕竟只要她不说，她读了谁的心都没人知道。
此刻于京内心有很大波动，因为宝贝区地形地貌有了很大变化。
这是因为整个城市回缩带来的变化。城郊的房屋被回收，城区的建筑群也开始内收起来。
这也导致了原本就比较繁杂的宝贝区此刻更是熙熙攘攘。
虽然有变化，不过于京还是轻车熟路，知道真正要打探消息该往哪里去。
于京让罗师傅把自己三人放在了靠近宝贝区下方的位置。
宝贝区本来就是城西最靠近海底的城区，也正是靠近海底，所以专精于淘金的鲸人才有机会在海床下面搜寻一些古老的遗迹。
也正是如此，在宝贝区最下方自发形成了一个商业圈。
说是商业圈，其实更像是黑市，因为这里所有的交易都不受市政监控。
这里的建筑也都不是市政规划的建筑，深究的话全都是违建。
还没到街口，于京又从兜里拿出两个面罩，分别递给刁王强和江九九。
“戴着。”
江九九更加确定了于京在这里有仇家的猜测。
刁王强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内心疑惑在市政的管理下，为什么会单单留出这样一个特别的区域。
入了街，却了无一人，只见于京说道：“跟我来。”
而后拽着江九九往纵横交错的巷口里左转右转，进了一处隐蔽的巷子。
这才放眼过去尽是些大大小小的商铺，路边也摆满了摊位，看上去与上城其他城区没什么不同。
唯一有点不太一样的就是这里逛街的鲸人们，脸上都戴着面具，口袋也装的鼓鼓的，让你不知道他能从里面拿出什么。
“小于，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还会带我来逛街。”
于京和刁王强看到江九九的眼神就意识到不妙，她真把来着当逛街了。
真把这当外面的街来逛，裤衩子都要被坑没。
于京跟江九九解释了很久，这才换回来一句：“带女孩子来逛街还这么小气，呸！”
于京表示无奈，却只能带着两人进了黑巷。
整个黑巷运作时与外界并无不同，到处都是吆喝声，争吵声，热闹的紧。
“黑心坊……赔钱阁……情报交易中心……不对，是假情报交易中心，小于，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地方！”
这一路晃过来只能看不能买，江九九觉得闹心，只想快把自己的房子钱找回来，但看着这个“假情报交易中心”，怎么都觉得有点心慌。
于京此刻也满头黑线，这里的店家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生意的，什么都用来做牌匾，导致小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别慌别慌，一切尽在掌握。”于京拍着胸脯，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进了楼，便看到这其实是一家酒馆，里面的沙发、卡座上都坐了人，大都是些散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酒馆的中央设置了一个全息投影舞池，此时正直播着美人鱼火辣热舞，自然少不了一群鲸人大汉围观叫好。
于京径直朝着里面走去，走到吧台前，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瘦弱老头在调酒。老头戴了个哈士奇面具，透过面具，看得到老头目露精光，精神矍铄。
看到三人到来，老头不为所动，专注于着手的事情。
于京也静静等待老头。
“我找老猫。”于京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刻了猴子的印章。
接过猴子印章，吧台里的哈士奇面具老头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于京三人身上，打量了一会，终于郑重起来。
拿起猴子印章，仔细端详了一会，确认不是仿品后老头又把印章还给了于京，而后拿起桌台下的对讲机。
“有人找老猫，过来接一下。”
而后又对着于京几人说：“要来一杯吗？”
于京几人看到老头面具后的眼角有些勾起，大概是面带笑意。
一旁的江九九心道于京看着不着调的样子，没想到还真在这种地方有门路。
“不了，未成年人不许饮酒。”于京指了指江九九。
“唐突了。”
不喝就不喝，你提我干嘛！
还有，分明是你知道这里一杯酒很贵好不好！
江九九嘴巴张的鼓鼓的，偷偷对于京放了技能，对于京的推辞很不满意。
于京回过头了，看到江九九的表情，不知所以。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从吧台后面径直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却带了卡哇伊兔脸面具的壮硕鲸人。
“跟我来。”兔脸男对着于京三人说道，随后又朝后走去。
于京三人见状，也跟着兔脸男朝后走去。
上城老古董区某处偏僻的公寓。
“你们昨天下手那么重，还不允许我多在床上休息一下吗？而且我就多睡了这么一会，你就骂我是猪，你见过有这么善解人意可爱动人的猪吗？”
昨晚江九九霸占了于京的床。
本来这件事情于京是抗拒的，这床铺床垫都是他一件一件精心挑选的，这第一次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夺了去。
“加钱。”江九九花起不义之财来没有丝毫手软。
哪怕是加钱于京也不愿意，可是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把江九九从床上拉起来后，于京正想把她赶出去，只见江九九眼巴巴地看着他。
于京挑了挑眉：“怎么，还想赖在我这不走了？”
“你也看到了，我家的门打不开了。”
没办法，于京和刁王强领着江九九去了一趟小区物业。
小区物业也是一脸懵，问过售楼部后却得知于京对门那间屋子根本没有出售。
江九九才知道自己这是被骗了。
三人回家后挤在沙发上，江九九满脸怒意，另外两人面无表情。
江九九看向于京满脸气愤：“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幸灾乐祸，太过分了！”
刁王强这才知道只有他是真诚的面无表情，于京现在正在心里偷偷乐呵。
于京憋住笑问道：“你不是会读心吗？”
江九九挑了挑眉：“怎么了？”
于京疑惑道:“那你没读出来卖房子的有没有骗你？”
江九九思考了片刻，然后拿出通讯器，打开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房屋急售，预付五万即可拎包入住。
好家伙，还是电信诈骗。
于京仔细看了看，对方做的还真是滴水不漏。
后续的住房信息房屋证件全部都对得上，连江九九手上假钥匙的款式风格都跟自己手上的真钥匙十分相似。
“小九，你可不能仗着自己会读心就不把江湖当回事儿啊。”于京感叹道。
江九九听了涨红了脸，只能嘴硬道：“要你管！”
于京听了乐呵的，心说这姑娘心怎么这么大，丢了套房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然后就看到江九九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小可爱，你看我家都没了，你能不能收我便宜点。”
姑娘，这可不兴长租的啊。
不是便不便宜的事儿。
于京想到自己的床将要被长期占据，心里就一百万个不乐意。
真不是便宜不便宜的事儿。
“打住。”于京连忙制止了江九九，“第一，请不要叫我小可爱。第二，我们这不收留无知少女。第三，我们这没有单间只有沙发出租，费用200一晚。”
江九九嘟了嘟嘴，心说200一晚上你怎么不去抢。昨天晚上大床房也才300一晚呢！
“我租。”江九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做好了什么打算。
“先付钱。”
于京有点怀疑，江九九怎么一口答应的这么快。
还有刚刚她有一瞬间的诡异面相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看着江九九付了钱，又开开心心地跑到沙发那里边吃零食边看电视，于京又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小九，你不报警吗？”于京想到电信诈骗，问道江九九。
“报什么警？”江九九纳闷地看着于京。
“姑娘，你被骗的钱不要了吗？”于京心说你不要我还要呢，现在报警或许还来得及呀。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说道：“那钱我骗来的，报警了到时候把我抓进去了。”
于京在一旁心里仿佛有野马掠过。
少女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
而且在你面前的是两个秉持正义的优秀军人，你这么坦诚真的好吗？
江九九面色如常，仿佛吃定了于京和刁王强不会做出举报租客这种事情，正一片一片地吃着手中的薯片。
把最后一点渣渣倒在手上，仿佛察觉到两个人都在看自己，江九九才警觉地看向于京和刁王强两人。
“你们要不要？”江九九难得客气了一下。
少女你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
看到于京和刁王强的摆了摆头，江九九才放下戒心，一口把薯片渣渣吞个精光。
“要不这样，你们帮我把钱要回来，我分你们一半怎么样。”
刁王强还在思索，却听到于京已经开口。
“有没有定金？”
这单业务，于大侦探接了。
……
现在的宝贝区曾经只是上城西边的一个小郊区。
早些年有些游手好闲的地痞在宝贝区的泥沙里淘到了价值连城的珍稀物件，吸引了一大批鲸人跑到宝贝区淘金，掀起了一股淘金的浪潮，甚至有其他城市的职业淘金者慕名而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渐渐宝贝区不但成为了上城最大的淘金点，也成了上城最大的黑市。
因为宝贝区离市中心很远，不会影响到城市发展整体规划，同时宝贝区又有其存在的必然性，所以市政对宝贝区没有过多的管控，只是在宝贝区设置了多个特殊物品回收点。
宝贝区，可是真有宝贝的！
于京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宝贝区淘金，这里给于京最大的感官就是：坑死人不偿命！
且不论古董，字画这些收藏品交易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于京曾经在一个摊位上买过一份手工凉粉。
结果摊主做好了之后给到于京手里是烫的。
摊主还好心提醒于京这是现做的凉粉要等凉了才能吃。
于京还寻思着这是什么特殊的吃法。结果等粉凉了一口咬下去发现全是软质塑料。
一回头，发现刚刚还在卖粉的摊位早已不翼而飞。
这上哪说理去？
事后于京还心想老板你有这好手艺能把塑料做到以假乱真，不去给市政建设做贡献，窝在这小小的宝贝区做这些廉价的勾当！！！
而在多次类似的黑色经历后，于京也开始在“黑化”的路上越走越偏。
不仅各种在军队里学到的侦查，反侦查技能在实践中运用的出神入化，还练就了一张堪比上城城墙的厚脸皮。
以至于于京最后从城西搬到城东的那一天，小到街头摊贩，大到黑市老板，全都送了一口气。
现在于京又回了宝贝区，既然不报警，有些事情追查起来还是在这里容易。
来的时候打的网约车，于京发现又是之前那个黑车司机罗师傅。当于京说要去宝贝区的时候罗师傅还愣了一下，心说这些年轻人没事不应该往甜圈区这些地方跑吗，去宝贝区干嘛。
虽然这两个区从名字上看类型差不了多少。
但宝贝区的混乱程度可不是甜圈区能比的。
久违的回归，不知道这里的鲸人们还记不记得于小鬼的名号。
回到宝贝区，于京反而更轻松了些。相比于军区的一丝不苟和老古董的区新旧交替，宝贝区这种实打实的江湖市井气息才最适合他这种无业游民身份。
下车后带了个帽子和口罩，于京带着刁王强和江九九在宝贝区逛了起来。
“你打扮的这么严实干嘛，你不会在这里惹了仇家吧！”江九九见于京的打扮调侃道。
“嘘！我在这里很有名的，万一在路上被人要联系方式怎么办。”于京认真道。
江九九乐了，就你？
虽然说长得白白净净，略有一点姿色，但是也不用搞得自己像个小明星一样吧。
江九九这次没用读心。
这是于京提出的要求。
窥伺他人的秘密，终究是一种恶意的行为。
江九九欣然接受，一方面对江九九来说其实只有在陌生环境下她才会频繁地动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这会给她带来安全感。
另一方面，正如她所说这是主动技能，要耗蓝的，这件事上她没骗于京。
反而于京有些狐疑，心说这姑娘肯定只是嘴上答应，毕竟只要她不说，她读了谁的心都没人知道。
此刻于京内心有很大波动，因为宝贝区地形地貌有了很大变化。
这是因为整个城市回缩带来的变化。城郊的房屋被回收，城区的建筑群也开始内收起来。
这也导致了原本就比较繁杂的宝贝区此刻更是熙熙攘攘。
虽然有变化，不过于京还是轻车熟路，知道真正要打探消息该往哪里去。
于京让罗师傅把自己三人放在了靠近宝贝区下方的位置。
宝贝区本来就是城西最靠近海底的城区，也正是靠近海底，所以专精于淘金的鲸人才有机会在海床下面搜寻一些古老的遗迹。
也正是如此，在宝贝区最下方自发形成了一个商业圈。
说是商业圈，其实更像是黑市，因为这里所有的交易都不受市政监控。
这里的建筑也都不是市政规划的建筑，深究的话全都是违建。
还没到街口，于京又从兜里拿出两个面罩，分别递给刁王强和江九九。
“戴着。”
江九九更加确定了于京在这里有仇家的猜测。
刁王强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内心疑惑在市政的管理下，为什么会单单留出这样一个特别的区域。
入了街，却了无一人，只见于京说道：“跟我来。”
而后拽着江九九往纵横交错的巷口里左转右转，进了一处隐蔽的巷子。
这才放眼过去尽是些大大小小的商铺，路边也摆满了摊位，看上去与上城其他城区没什么不同。
唯一有点不太一样的就是这里逛街的鲸人们，脸上都戴着面具，口袋也装的鼓鼓的，让你不知道他能从里面拿出什么。
“小于，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还会带我来逛街。”
于京和刁王强看到江九九的眼神就意识到不妙，她真把来着当逛街了。
真把这当外面的街来逛，裤衩子都要被坑没。
于京跟江九九解释了很久，这才换回来一句：“带女孩子来逛街还这么小气，呸！”
于京表示无奈，却只能带着两人进了黑巷。
整个黑巷运作时与外界并无不同，到处都是吆喝声，争吵声，热闹的紧。
“黑心坊……赔钱阁……情报交易中心……不对，是假情报交易中心，小于，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地方！”
这一路晃过来只能看不能买，江九九觉得闹心，只想快把自己的房子钱找回来，但看着这个“假情报交易中心”，怎么都觉得有点心慌。
于京此刻也满头黑线，这里的店家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生意的，什么都用来做牌匾，导致小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别慌别慌，一切尽在掌握。”于京拍着胸脯，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进了楼，便看到这其实是一家酒馆，里面的沙发、卡座上都坐了人，大都是些散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酒馆的中央设置了一个全息投影舞池，此时正直播着美人鱼火辣热舞，自然少不了一群鲸人大汉围观叫好。
于京径直朝着里面走去，走到吧台前，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瘦弱老头在调酒。老头戴了个哈士奇面具，透过面具，看得到老头目露精光，精神矍铄。
看到三人到来，老头不为所动，专注于着手的事情。
于京也静静等待老头。
“我找老猫。”于京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刻了猴子的印章。
接过猴子印章，吧台里的哈士奇面具老头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于京三人身上，打量了一会，终于郑重起来。
拿起猴子印章，仔细端详了一会，确认不是仿品后老头又把印章还给了于京，而后拿起桌台下的对讲机。
“有人找老猫，过来接一下。”
而后又对着于京几人说：“要来一杯吗？”
于京几人看到老头面具后的眼角有些勾起，大概是面带笑意。
一旁的江九九心道于京看着不着调的样子，没想到还真在这种地方有门路。
“不了，未成年人不许饮酒。”于京指了指江九九。
“唐突了。”
不喝就不喝，你提我干嘛！
还有，分明是你知道这里一杯酒很贵好不好！
江九九嘴巴张的鼓鼓的，偷偷对于京放了技能，对于京的推辞很不满意。
于京回过头了，看到江九九的表情，不知所以。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从吧台后面径直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却带了卡哇伊兔脸面具的壮硕鲸人。
“跟我来。”兔脸男对着于京三人说道，随后又朝后走去。
于京三人见状，也跟着兔脸男朝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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