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催债
“老二，你说凭什么他们上城人都住在黑巷，我们湾地人就只能住在缝纫街啊。”
两个手持防暴棍的鲸人游荡在一个老派建筑旁边，说是老派建筑，但在缝纫街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这两个鲸人一高一矮，此刻那个矮个鲸人正感无聊，嘴里正说些没毛的话。
“要么，咱们湾地人也建个巨城，要么，咱们给上城人干了。”
高个鲸人回答道，同时还用手刀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生动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而就在这栋老宅子不远处的一个旅馆房间内，两个人正观察着这边。
正是江九九和刁王强，至于还有两个人，于京和兔脸男正往那老房子走去。
虽说宝贝区有宝贝区的规矩，但怕就怕湾地人不讲规矩。
“等会别把他们逼得太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说是吧。”
兔脸男看白痴一样看着于京，你说这话是不是看不起兔子。
于京毫无察觉，若无其事向前走去。
等到二人靠近那老宅子的时候，那一高一矮两个鲸人终于有了反应，面色不善地瞪着于京和兔脸男。
“你们两小子，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就乱闯。”
湾地人的身形长相与上城人区别不大，若是经常与湾地人打交道的鲸人们倒是可以观察出相较于上城本地人，湾地人的两腿相对瘦弱，这又影响了湾地人的游动方式。
上城所在的整个东联邦的鲸人从本质上来说是同一支进化体，游动方式主要依靠强壮的腿部摆动提供动力，但湾地人除了依靠腿部摆动，还会时不时地运用上手臂辅助。
相较于上城人，湾地人在体能上会逊色一些，但因其长期手臂辅助游动，在小范围的变向上要更加灵活。
但很显然，此刻这一高一矮两个湾地鲸人没有发现兔脸男与于京是上城人，只把他们当做四处闲逛的湾地街溜子，所以大声训斥。
兔脸男倒是一愣，自己带着这么明显的兔脸面具，这两人竟然没认出来。
在宝贝区，可不是人人都敢戴着动物园面具四处闲逛的。
兔脸男指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大声喊到：“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这倒是又把他们两喝住了，从来在这一亩三分地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街溜子来教训自己了？
那个被称作老二的湾地鲸人刚想掏出防暴棍，作势要打，却被屋内传来的声音制止。
“住手，两个蠢货，动物园是你们俩能惹得起的？”
而后从屋里出来一个身材臃肿的大胖鲸人。
这走出来的胖鲸人满脸伤疤却笑容满面，这使得这些疤痕看上去更加丑陋扭曲。
部队里都说疤痕是英勇的象征，但现在于京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伤疤看上去都很英勇，至少在胖鲸人这里，这些伤疤要打上丑陋油腻的标签。
胖鲸人出来后那高矮鲸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膨胀不起来了，安安静静地杵在一边不敢说话。
“兔子先生，这边请。”
胖鲸人态度倒是好的出奇，于京怀疑要不是这是湾地人的地盘，当着手下人的面，这家伙都要点头哈腰了。
于京记得历史书曾经有过记载，湾地人故土曾是中大洋上的一个岛屿，也正因如此，湾地人比起东联邦要更先面临返海的窘境。
或许是时间太过仓促，也或许是当年湾地的盟友各个都自顾不暇，导致了湾地返海计划进行地极为不顺利，因此曾经作为东联邦在中大洋最大的竞争对手，在返海之后没能够建立哪怕一个巨城，如今还需要依附在各个联邦，各个巨城之上。
说是夹缝中生存也不为过。
但大多数鲸人都觉得湾地人是咎由自取，因为他们不管在返海前还是返海后，虽然保持着一贯的礼节，但却常常罔顾联盟规定，江湖道义，可谓是劣迹斑斑。
古人云：有小礼而无大义。
所以于京一直在观察眼前的胖鲸人，看他是不是和传闻中的湾地人一般，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位先生是？”
于京从进黑巷就一直戴着纯黑的面罩，胖鲸人认不出也是正常。
但要放以前，别说进屋，连缝纫街都不可能让于京进。
“正主。”兔脸男说道，胖鲸人就没有再多说，只是在前面笑眯眯地带路。
进了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张茶桌和座椅，上面摆放着各式茶具，样式古色古香，很是将就。
一旁有些湾地人原本在坐着，看着胖鲸人带人进来，连忙起身鞠躬。
“请坐。”
等到于京和兔脸男坐下，胖鲸人才开始自我介绍。
“兔子先生，我叫神野次郎，目前是红山社团的负责人之一，有什么事情您可以跟我说。”
“当然，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说。”
神野次郎可不会单纯到觉得兔子从黑巷跑到缝纫街来只是为了喝杯茶。
看着貌似憨态可掬的神野次郎，于京也不磨叽。
跺了跺脚，于京指了指脚下。
“这下面有什么勾当，不用我提醒你吧。”
话音刚落，神野次郎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兔子先生，我们红山社团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是在宝贝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报备过得，我们所有的经营活动，也都是合乎宝贝区规矩的。”
至于为什么不谈上城法律，是因为在宝贝区有这样一句话：天上的鸟抓不到深水里的鱼。
宝贝区的鲸人就是深水里的鱼。
神野次郎以为于京是来找茬的。如果说兔脸男只是过来逞个威风，这事儿也就罢了，但这一层地板下，那可是红山社团的支柱产业，在这种问题神野次郎不能软弱。
“别紧张，我也不是不懂宝贝区的规矩，只是你们和我一个朋友刚做完这笔生意，我朋友有些不太满意，不知道能不能退货。”
于京的意思很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把钱还了就行。
听到于京这样说，神野次郎倒是轻松了。
“不知道您的那位朋友是在哪里和我们交易的，能否提供一个详细的信息，等我们后台核对一下就把钱推给您的朋友。”
于京听到神野次郎的话总觉得怪怪的，这种说话语气，是不是多少职业病。
但他还是把江九九的信息给了神野次郎，而后交给了一个湾地鲸人小弟去办。
没多久，湾地人小弟从后台打印了一张单子递给了神野次郎，神野次郎看着单子，突然面色开始阴沉起来。
“先生，由于涉及到的金额较大，以我的权限不足以全额退款，您看能不能先退款部分。”
于京皱了皱眉，只退款部分，却又不提剩下的钱什么时候退，这不摆明了是不想退钱吗？
“多少钱？”
于京又注意到了一个盲点，江九九这是被骗了多少，导致神野次郎宁愿得罪动物园也要把这个钱昧下来。
神野次郎渐渐神色有些不对劲了，他现在有些怀疑于京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朋友，还是单纯是走漏了风声，被动物园知道了过来讹钱的。
“多少钱您问您的朋友不就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神野次郎愈发认定于京过来动机不纯。
怎么可能一有这样的大单子，就被人找上门来。
神野次郎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家出了间谍。
于京反而觉得更有意思了，刚刚还谦谦有礼的死胖子突然就急了，肯定有问题。
“我说，死胖子，这钱你还是不还？”于京眼镜眯成一条线，猛地盯着神野次郎，回忆起了当年在宝贝区催债的日子。
两个手持防暴棍的鲸人游荡在一个老派建筑旁边，说是老派建筑，但在缝纫街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这两个鲸人一高一矮，此刻那个矮个鲸人正感无聊，嘴里正说些没毛的话。
“要么，咱们湾地人也建个巨城，要么，咱们给上城人干了。”
高个鲸人回答道，同时还用手刀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生动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而就在这栋老宅子不远处的一个旅馆房间内，两个人正观察着这边。
正是江九九和刁王强，至于还有两个人，于京和兔脸男正往那老房子走去。
虽说宝贝区有宝贝区的规矩，但怕就怕湾地人不讲规矩。
“等会别把他们逼得太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说是吧。”
兔脸男看白痴一样看着于京，你说这话是不是看不起兔子。
于京毫无察觉，若无其事向前走去。
等到二人靠近那老宅子的时候，那一高一矮两个鲸人终于有了反应，面色不善地瞪着于京和兔脸男。
“你们两小子，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就乱闯。”
湾地人的身形长相与上城人区别不大，若是经常与湾地人打交道的鲸人们倒是可以观察出相较于上城本地人，湾地人的两腿相对瘦弱，这又影响了湾地人的游动方式。
上城所在的整个东联邦的鲸人从本质上来说是同一支进化体，游动方式主要依靠强壮的腿部摆动提供动力，但湾地人除了依靠腿部摆动，还会时不时地运用上手臂辅助。
相较于上城人，湾地人在体能上会逊色一些，但因其长期手臂辅助游动，在小范围的变向上要更加灵活。
但很显然，此刻这一高一矮两个湾地鲸人没有发现兔脸男与于京是上城人，只把他们当做四处闲逛的湾地街溜子，所以大声训斥。
兔脸男倒是一愣，自己带着这么明显的兔脸面具，这两人竟然没认出来。
在宝贝区，可不是人人都敢戴着动物园面具四处闲逛的。
兔脸男指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大声喊到：“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这倒是又把他们两喝住了，从来在这一亩三分地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街溜子来教训自己了？
那个被称作老二的湾地鲸人刚想掏出防暴棍，作势要打，却被屋内传来的声音制止。
“住手，两个蠢货，动物园是你们俩能惹得起的？”
而后从屋里出来一个身材臃肿的大胖鲸人。
这走出来的胖鲸人满脸伤疤却笑容满面，这使得这些疤痕看上去更加丑陋扭曲。
部队里都说疤痕是英勇的象征，但现在于京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伤疤看上去都很英勇，至少在胖鲸人这里，这些伤疤要打上丑陋油腻的标签。
胖鲸人出来后那高矮鲸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膨胀不起来了，安安静静地杵在一边不敢说话。
“兔子先生，这边请。”
胖鲸人态度倒是好的出奇，于京怀疑要不是这是湾地人的地盘，当着手下人的面，这家伙都要点头哈腰了。
于京记得历史书曾经有过记载，湾地人故土曾是中大洋上的一个岛屿，也正因如此，湾地人比起东联邦要更先面临返海的窘境。
或许是时间太过仓促，也或许是当年湾地的盟友各个都自顾不暇，导致了湾地返海计划进行地极为不顺利，因此曾经作为东联邦在中大洋最大的竞争对手，在返海之后没能够建立哪怕一个巨城，如今还需要依附在各个联邦，各个巨城之上。
说是夹缝中生存也不为过。
但大多数鲸人都觉得湾地人是咎由自取，因为他们不管在返海前还是返海后，虽然保持着一贯的礼节，但却常常罔顾联盟规定，江湖道义，可谓是劣迹斑斑。
古人云：有小礼而无大义。
所以于京一直在观察眼前的胖鲸人，看他是不是和传闻中的湾地人一般，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位先生是？”
于京从进黑巷就一直戴着纯黑的面罩，胖鲸人认不出也是正常。
但要放以前，别说进屋，连缝纫街都不可能让于京进。
“正主。”兔脸男说道，胖鲸人就没有再多说，只是在前面笑眯眯地带路。
进了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张茶桌和座椅，上面摆放着各式茶具，样式古色古香，很是将就。
一旁有些湾地人原本在坐着，看着胖鲸人带人进来，连忙起身鞠躬。
“请坐。”
等到于京和兔脸男坐下，胖鲸人才开始自我介绍。
“兔子先生，我叫神野次郎，目前是红山社团的负责人之一，有什么事情您可以跟我说。”
“当然，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说。”
神野次郎可不会单纯到觉得兔子从黑巷跑到缝纫街来只是为了喝杯茶。
看着貌似憨态可掬的神野次郎，于京也不磨叽。
跺了跺脚，于京指了指脚下。
“这下面有什么勾当，不用我提醒你吧。”
话音刚落，神野次郎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兔子先生，我们红山社团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是在宝贝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报备过得，我们所有的经营活动，也都是合乎宝贝区规矩的。”
至于为什么不谈上城法律，是因为在宝贝区有这样一句话：天上的鸟抓不到深水里的鱼。
宝贝区的鲸人就是深水里的鱼。
神野次郎以为于京是来找茬的。如果说兔脸男只是过来逞个威风，这事儿也就罢了，但这一层地板下，那可是红山社团的支柱产业，在这种问题神野次郎不能软弱。
“别紧张，我也不是不懂宝贝区的规矩，只是你们和我一个朋友刚做完这笔生意，我朋友有些不太满意，不知道能不能退货。”
于京的意思很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把钱还了就行。
听到于京这样说，神野次郎倒是轻松了。
“不知道您的那位朋友是在哪里和我们交易的，能否提供一个详细的信息，等我们后台核对一下就把钱推给您的朋友。”
于京听到神野次郎的话总觉得怪怪的，这种说话语气，是不是多少职业病。
但他还是把江九九的信息给了神野次郎，而后交给了一个湾地鲸人小弟去办。
没多久，湾地人小弟从后台打印了一张单子递给了神野次郎，神野次郎看着单子，突然面色开始阴沉起来。
“先生，由于涉及到的金额较大，以我的权限不足以全额退款，您看能不能先退款部分。”
于京皱了皱眉，只退款部分，却又不提剩下的钱什么时候退，这不摆明了是不想退钱吗？
“多少钱？”
于京又注意到了一个盲点，江九九这是被骗了多少，导致神野次郎宁愿得罪动物园也要把这个钱昧下来。
神野次郎渐渐神色有些不对劲了，他现在有些怀疑于京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朋友，还是单纯是走漏了风声，被动物园知道了过来讹钱的。
“多少钱您问您的朋友不就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神野次郎愈发认定于京过来动机不纯。
怎么可能一有这样的大单子，就被人找上门来。
神野次郎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家出了间谍。
于京反而觉得更有意思了，刚刚还谦谦有礼的死胖子突然就急了，肯定有问题。
“我说，死胖子，这钱你还是不还？”于京眼镜眯成一条线，猛地盯着神野次郎，回忆起了当年在宝贝区催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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