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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辩护,他在旁观1

    "不许走,不许走,赔我鹦鹉,赔我鹦鹉。"

    云歌儿被抓疼了,心里生恼,用力一震,将人震开,火大的骂了一句:

    "莫名其妙!"

    再度转开。

    那小小姐也大怒,稳定身形后,冲上来一把就冲她手上咬了下来。

    云歌儿疼的"啊"了一声,忍无可忍,反身一掌,毫无犹豫的将人给拍飞,低头看到手腕上已经深深一口牙印,眼里就冒火,老虎不发威,还当把她当病猫是不是?找死...

    与此同时,四周边,几个侍女惊恐的叫起来:"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出什么人命?

    小题大做,只不过额头在树杆上蹭了一点皮,流了一点血而已...哪死了?

    她可不觉得这么一点小伤有什么,要走,被拦住,一个会功夫的侍女一把拎住了她后襟:

    "伤了小小姐,还想走?"

    同时,另一个高声喇叭尖利的响起来:

    "谁敢伤我女儿...谁干的...是她吗?好啊,好啊,一个小杂种,竟敢伤我云家堡的金枝玉叶,来人,把她马上给我杖毙...马上..."

    这凶悍的说话人,不是别人,正是永康郡主,她的大舅母。

    云歌儿听着一惊,奋力一挣,从那人手下挣脱了下来,眼见七八个奴婢往她围过来,她身形滋溜一下,从她们头顶蹿了出去,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做了一个鬼脸――玩性大起的她,没有马上逃出去,而是引着这些人在园子里转啊转的。

    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跳忽滚,比泥鳅还滑溜,把那帮子人累的那个气喘吁吁,还时不时用手上的弹弓射她们,把她们打的哀哀嚎叫,彻底激怒了她们。

    末了,她玩累了,自我反省,认为这么做,有可能给母亲惹事,决定溜之大吉,不想,这个时候,传来了小眉的惨叫声,她打住步子回头看,但见两个堡卫架住了小眉扔在地上,有个凶神恶煞的奴才拿着刺鞭往小眉身上打了下去。

    "一个做事一人当,凭什么打小眉姐姐。放开她!"

    她脸色一变,折了回去,一张网当头扑下,将她网了其中。

    云沁带着清袖,走进集芳楼,未进门就听得父亲语气威严的在问话:

    "你叫云歌儿是不是?"

    "是!"

    囡囡声音娇嫩的答应着。

    "这些青雀,是你打死的?"

    "我没打死它们!"

    囡囡想都没想,便否认。

    "她在撒谎。这些,连同儿媳的七彩鹦鹉都是叫这死丫头打死的,她还想害我倩儿,瞧,媳妇手下的婢女全叫她给打了一个鼻青脸肿。父亲,您得替我们作主!"

    这是永康郡主在哭诉。

    "呸呸呸呸..."

    囡囡没好气的加大了嗓音,嫩嫩的声音全是怒气:

    "没有的事!我根本就不认得她是谁,为什么要来害她?"

    "人证物证俱在,你再如何狡辩也没有用!"

    这是九妹云依在指控,语气忿然。

    "我没狡辩,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承认?"

    囡囡不服气的直叫。

    "啪"有人狠狠拍了一下桌面,顿时,所有人噤声,是父亲动怒了,云沁停下步子,想看看父亲接下去会怎么处置囡囡。

    下一刻,果然响起了父亲的斥责声: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做错了事,不仅不承认,还要强辞狡辩!来人,送她们去思过堂思过!"

    会有这样一个结果,云沁并不觉得意外,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精明,有时糊涂。

    他精明起来,能干了天下无人能干的买卖。

    他糊涂起来,轻易就能被人蒙蔽了眼睛。

    是的,有时,他真的很武断,或者说,因为不太在意,所以,不曾深入的调查,往往会被事情的表相所迷惑――何况今日,堡上原本就有一大堆烂事令他操心,却还要跑来过问这么一个小事,他怎么可能有那份心情来审理?

    "父亲,她害得倩儿破了相,还打死了鹦鹉,那可御赐之物。怎能轻易饶了她?要是皇上追究起来,那可是大罪一件!儿媳不服,您这是在偏坦七姑娘!"

    永康郡主不肯罢休。

    "那你想如何?让她给你的鹦鹉抵命?"

    这话,透着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永康郡主一窒,没有接话。

    云佰万不阴不阳的继续反问:"律法之外,尚有人情,你是她的舅母,作为舅母向一个五岁的外甥女索命,但为了一只飞禽,这要是传出去,郡主认为是笑柄,还是美谈?"

    永康郡主噤声。

    "把云歌儿送去面壁思过!"

    云佰万沉声吩咐,在家里,从来是他在独裁者。

    侍卫应声的同时,响起云歌儿怒气冲冲的叫嚷声:

    "不去不去不去。我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让我思过,凭什么关我禁闭。打死我不去!"

    "放肆,在长者面前,有你如此说话的吗?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云佰万顿时厉喝:"跪下!"

    在这个家里,几乎无人敢忤逆他:除了云沁,如今云沁生的女儿也是这么一个脾性,敢当众逆命,这叫他情何以堪。

    偏偏云歌儿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哪肯,马上叫道:

    "不跪。我娘教的,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

    "大胆!"

    "啪!"

    又是一记狠狠的拍桌声。

    "就不跪就不跪就不跪..."

    云歌儿倔强顶着嘴,又尖又犟的童音反复着那三字,以表示心头强烈的不满。

    "来人,给我将云歌儿拉下去,不得我令,不许任何人探视。七小姐尤其不许。反了她了。小小年纪,如此劣性,必须好好管一管。传令下去,命戒律嬷嬷好好调教了她去。不调教好,不许放出来...尽丢我云家堡的脸面..."

    "是!"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这些法西斯独裁者...云家堡的有什么了不起...黑白不分,是非不明,谁稀罕认稀罕谁稀罕..."

    "混账混账混账...敢如此轻我云家堡,今天一天不许她吃饭..."

    云佰万被激的咆哮了。

    不知是谁说的:每个孩子都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云歌儿则将这种结合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这丫头乖巧的时候,能叫人疼到骨子里,恨不能捧上天下所有奇珍异宝招她欢心;发起脾起来,不折不扣就是一个叫人头疼的小恶魔。

    "爹,您这么一把岁数,怎么和一个孩子较上劲了?"

    云沁跨了进去,高声叫道了一句,带着清袖快步走了进去。

    屋内,云佰万站在桌边上,气的脸色发青,一双眼睛,发着骇人的光,他原本就不喜欢云歌儿,现在势必越发厌恶了。

    其身侧,大夫人抱着一个小娃娃,寒着脸站着,永康郡主和云依站在另一侧,一个个怒目相向。

    屋子中央,小眉背朝门跪着那里。

    云歌儿呢,愤怒的涨红了小脸,飞起一脚,将那两个想捉她的婢女,一个一脚打飞,一个狠狠了一个耳光――这一次,她没有藏起自己的功夫,一招一式,又狠又准,打得她们人仰马翻,哀哀而叫,几欲掀翻了屋顶。

    这几招功夫,是从秦家拳演变而来,一般不外传,三四个月前,秦逍亲自教给了囡囡,云佰万和秦逍曾对过招,应该清楚秦家拳的精要所在。

    云沁刻意留了心,见父亲在看到云歌儿这几记熟稔的招式后,眼神一深,投递过来的目光,变的若有所思,有些诧异。

    她没有接视,看着顺利突围的囡囡转过来盯视自己,小丫头咬了咬唇,没有马上扑上来叫屈,依旧站在原位,不像一般小孩子那么哭哭泣泣,而是用极为严肃的神情向母亲大声申诉,:

    "娘亲,囡囡没干坏事!这些青雀不是我打死的。她们冤枉死我,姥爷不分清红皂白就想给我定罪,我不服!"

    小小的个子,大大的脾气,这孩子,个性像她,极强极强。

    云歌儿是怎么一个,云沁自是最清楚的,她说没有便是真没有,绝对不会说半个字谎的。

    她走了过去,抚了抚囡囡的头,温和一笑:

    "嗯,娘亲知道了。娘亲相信囡囡。"

    四周是一群欺凌弱小的豺狼虎豹,囡囡年纪这么小,何曾受过这样的围攻?

    在得到她的信任以后,立即紧紧抱住了她的腿,没哭,依旧勇敢的不肯露半分软弱,回过头来还恼怒的狠狠瞪着。

    "云沁,你看看你女儿那德行。小小年纪,手段就这么血腥,当面扯谎不说,做事还没有半点担当...这样的孩子,若不好好调教好,长大之后,除了败坏我们云家堡的名声,还能有什么作为...你看看,她把我们家倩儿欺负成什么样了...好好的额头都破成这样子...倩儿可是我们云家堡的金枝玉叶,这要是毁了容,毁掉的可是她一生的富贵荣华。"

    大夫人指着云倩头上的伤,神情极度不满。

    云沁抬起头,淡淡一瞟了一眼自己那位小侄女,已经睡着,小脸儿梨花带水,额头破了好几处,虽然上了药,却依旧血淋淋的,小孩子的肌肤本就娇嫩,点缀了那么几处伤口,的确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她低头又瞅了瞅地上那些死掉的青雀,蹲下去查看了一下,没理大夫人的指责,直勾勾的盯着云家那位一家之主,替囡囡申诉起来:

    "父亲,这不是囡囡干的!"

    云佰万的眉头,皱了一下,道:"云沁,你没看到整个过程,怎么就一眼认定这不是囡囡干的?"

    云依立刻冷笑: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铁证如山的事,云沁,你还有脸来强词狡辩?这是被你女儿杀死的青雀,而小眉可是你们燕楼的奴才,这奴才刚刚可说了,这些青雀,皆是你这宝贝女儿打下来的,难道你们的奴才还能反咬你们一口不成?小眉,你说,这些青雀,谁打下来的?"

    她走过来,往小眉身上狠狠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