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大天王
宋青野看着陈二驼以及周围人探寻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
“我所在的营头儿，曾与高陵府衙配合进击二龙山，了解过那四大天王，此四人分别换做，捕雕手王英，青眼虎童志，莽金刚鹿憨，以及血手人屠黄海山，这四人以王英为主，青眼虎坐第二把交椅，莽金刚与那血手人屠坐第三第四把交椅。”宋青野看着周围人听的入迷，继续说道。
“那捕雕手王英武功最高，原名王光宗，是景国北方龙江郡人，其父在龙江武林声名赫赫，鹰抓王的名头整个龙江都认可，王英继承乃父的鹰爪手，也算练出点名堂，因与人酒楼发生口角，出手抓死二人，谁知那二人竟是龙江大族裴氏的嫡传子孙，裴氏发下花红，邀请江湖中人灭杀鹰抓王一家，王英被其父掩护出逃，一家人只活了他一个，辗转逃亡多地，最后落草在二龙山这个穷乡僻壤之地隐姓埋名”宋青野清了清嗓子，接过陈初夏递过来的凉茶，点头致意后接着讲道。
“咳咳，再说二当家青眼虎童志，他是雁南郡人，曾入雁南郡的教门无回门，担任过护法，因其两眼周边青色胎记，被好事者唤做青眼虎，三年前雁南郡清剿不法教派，无回门首当其冲，被大军连根拔起，门众四散，青眼虎童志逃进雁山，投奔了王英，童志其人善用狭刀，练就的教门刀法诡异凌厉，据传他在无回门任护法期间与门主小妾有染，被发现后与同门六位护法厮杀，尽皆不敌，后来在门中长老的说和下。不了了之”
“三当家莽金刚鹿憨，是这雁山里土生土长的混人，就听这混名就知道，这是个不长脑子的混人，鹿憨父母都是本分的贫民，以伐木为生，谁想生下鹿憨这么个玩意儿，幼时就展现出其天生神力，他是家中独子，少时还算孝顺，身大力不亏，帮着父母伐木一个人顶十个人用，两人环抱粗的巨木，他一个人就能抗走，健步如飞，二十岁那年与同村人打赌，力搏巨熊胜者得粮十斗”
“那日人熊初遇，鹿憨锁住熊颈，竟至熊窒息而死，村人狡诈以次充好，付给其十斗麦麸，鹿憨大怒竟掌毙村人全家，老幼无辜，闻讯赶来的同村宿老怒斥鹿憨，惹的他狂性大发手持巨斧屠戮全村，就连赶来劝阻的父母亦被其腰斩当场，后来在山林游荡被王英遇见，以武折服，收做二龙山三当家”说完鹿憨，宋青野调整下坐姿，手中的凉茶饮尽，看众人惊呆的目光闭口不语。
“老宋，接着讲啊，还有一个呢”疤拉在一旁听的性起，谁知这货竟然停了，连连催促。
“疤拉兄弟，不是我不讲，我这脸上有伤，嘴脸抽动疼得厉害，缓缓再讲”宋青野轻点着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面颊说到，确实宋青野的卖相太惨了点，整个头包裹的严丝合缝，就露了眼睛鼻子还有小半张嘴，看着吃饭都困难，只能进些流食。
“接下来我来说吧”李懂在一旁接道，他曾任高陵捕快，对这四人也是熟知。
“四大天王的老四就是血手人屠黄海山，这厮是个变态，是比狼军还无人性的屠夫，他家原本是龙江郡清河城内的屠户，家境也算殷实，其父为人四海，交友广阔，与王英是至交好友，因为黄海山长相太过清奇，虽然家中薄有资产，却苦于没有媒人愿意上门说合，孤单日久心理扭曲，后来花费巨资请人说媒，与同乡一户人家女儿结成连理，好日子不过，总是疑神疑鬼，因怀疑妻子与清河城一名捕快有染，杀心四起，手持利刃连杀捕快及妻子一家老小五口，令人发指的是那畜生竟然忍心对妻子幼弟下手，手段之残忍，枉生为人，那捕快只是在他那肉铺买肉时与他妻子对视一眼竟摊此祸事，事发后其父打发他来寻王英处避难，谁知在这二龙山竟还不知悔改，长以杀人为乐，尤喜虐杀山民以佐酒，每日里都带人四处游荡以杀人取乐，害人性命无数，四大天王里他最该死，应该被千刀万剐”李懂神情激愤的说着。
四周的死士营众人如今听的已经哑口无言，这是啥子事啊，天书里都没有的，话本也不敢这么写啊，这哪是四大天王，这是四个魔鬼吧，这是地狱放出来的恶鬼不成。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凶煞人物，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杀胚也没这么尿性吧，在做的不凡混人，在混也没有把亲娘老子砍了的，杀戮成性的能拎出好几个，哪个也不敢生啖童心，妇乳佐酒。
如听天书的陈二驼，一样脑瓜子嗡嗡的，陈初夏早就吓的躲在陈二驼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一边的老游医闭目不语，半仙掐着指尖好似推演天机。
半晌没人说话，院子里静悄悄的，大伙都在凝神静气，刚刚这一翻介绍已经把众人彻底镇住，死士营都是一帮该死的鬼，但不是没人性的人，如此恶行让人听了直预取其首级，最好是碎尸万段。
在座的都是良家子，高陵城好人家出身，没有哪个是作奸犯科出身的，有罪行的围城初期就给送上城头了，死的都成渣子了，头一次听说这世上竟有如此恶徒，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江湖的险恶。
“那，除了他们四个，二龙寨还有谁功夫好的吗？”陈二驼原本的沙哑嗓这回像进了锉刀，原本厚重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
“回小驼爷，其余人等皆不足虑，都是跟着混饭吃的，杀之如蚁”李懂重声道
“掌柜的去请村老，猎头”陈二驼冥思一阵后向一旁的掌柜吩咐
“是，小驼爷”掌柜的一拱手出门离去。
余下众人皆在议论二龙山如此恐怖，想那二龙山有若魔窟一般。
“众位哥哥，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有些人更是我的父辈，我需尊称叔父，可我们聚在一起，一是为了活命，二是为了复仇，大家认我当这个营头，我带着大家活命。”陈二驼停了停接着说。
“承蒙大家伙看重我，我也想带着大伙报仇，在座的众位曾经都有家人，可现在都变成了孤家寡人，逃到这里来已经让我们颜面扫地，对不起死去的亲人，如今还没喘匀了气儿，来了一伙贼匪，又要让我们东躲西藏”
“我不想躲，我还小，我这么小不能没了锐气，来个阿猫阿狗的就想让我退避，我怕以后再也抬不起头。
我是个驼子，但是心里不驼，为了我最重要的人敢进死士营，全营我最小，可我活的时间最长，靠的不是怕死，不是后退，而是看准时机搏出性命，命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施舍，也不是靠人可怜，躲是能躲一辈子的，可头也得低一辈子，我只对我陈家，家主主母低头，他们死了，我这辈子不对人低头，绝不。”陈二驼红着眼睛低声呐吼。
“小驼爷你说咋办吧，我跟着你，你让我杀谁就杀谁，咱们死里来死里去，进了死士营就没想着活出去，两军交战咱们都没死，这么个穷山头还能让咱兄弟栽这儿”瘸子一听陈二驼话里的意思，手脚都不抖了，面色潮红，像是喝醉了酒，站起来直嗷嗷，这就是杀戮成性的妖魔，听见有机会动刀，立马和打了鸡血一样。
“小驼爷，兄弟们都跟你干，宰了那帮畜生，给他们抓起来奈个放血。”疤拉，大头同声应和。
人群中群情激奋，在刚刚的震惊中回神，陡然听闻这等人间惨事心中的怒火爆发出来，又有陈二驼暗中鼓劲，一伙人恨不得现在就杀上二龙山，把大小匪贼挫骨扬灰。
半仙掐着手指睁开眼，嘴角微翘，从他听到莽金刚的所作所为开始，他心里就开合计，如今陈二驼果然不负所望，能把众人的动力调动起来，让这帮既能杀人又怕死的家伙忘掉恐惧，这一声小驼爷果然没白叫，小驼子灵慧至此，跟着他也不算委屈，如今死士营众人，正是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这么一帮人任其离去太过可惜，乱世之中人马为重，这些人都是尸山血海里逃出来的，正堪大用。
陈初夏扶着陈二驼因激动而颤抖的身体，脑海里再次浮现母亲临终的遗言，“初夏，娘守不了你了，娘到这就走到头了，能去陪你爹爹了，我把你交给二驼，让他守着你，他这孩子是个人精，做事周全，看着不出彩，可为人忠义，娘让他带你去广陵舅舅家，你以后多听听二驼的，是生是死就看你俩的造化了”
亲眼看着他从人人打趣的小驼子，历经厮杀成长到现在受人尊敬的小驼爷，陈初夏替他欣慰的同时，更是思念死去的爹娘，也只有爹娘那样的善人才会成就陈二驼这样的忠义。
“小驼爷，村长和村里的猎头宿老都请到了”掌柜的在门口高声喝道。
“快请进”陈二驼分开众人，把村老等人请进小院。
村长宿老猎头还有两个青壮，几人进这个自家小院进的战战巍巍，满满一院子人，墙头上都是一大早就骂骂咧咧喊打喊杀的，看他们这些人的样子，歪瓜裂枣（这是在说瘸子），凶神恶煞（这是在说疤拉），奇装异服（这是在说宋青野），也就窗户底下那老头儿慈眉善目的让人心安，耶！⊙∀⊙！这么大个酒葫芦，你个老酒鬼不怕喝死你。
再往这伙人身上打量，村长腿肚子都转筋，两个年轻的青壮呼呼冒冷汗，脸色发白。
一个个都是哪来的杀材，长刀短刀片刻不离，一身的血污也不知道洗洗，靠近了都能闻到臭味。
“两位宿老请坐，条件有限怠慢了，大小姐...还请劳烦倒两杯茶来”陈二驼请了两位年岁颇大的宿老坐下，又向陈初夏讨了两碗凉茶奉上。
“您...是...众位好汉的话事人？”一个村老颤颤巍巍抖着手，扶着陈二驼搀扶他的手臂。
“带着大伙讨口饭吃，都是众位哥哥爱护”陈二驼随口应付着
听了这话村里的几个代表人物，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伙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个个都带着杀气，怎么推出来的首领竟然是个小驼子，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啊。莫非是父辈的威名？
村长等人心里已经在各种脑补陈二驼的家世。
“我所在的营头儿，曾与高陵府衙配合进击二龙山，了解过那四大天王，此四人分别换做，捕雕手王英，青眼虎童志，莽金刚鹿憨，以及血手人屠黄海山，这四人以王英为主，青眼虎坐第二把交椅，莽金刚与那血手人屠坐第三第四把交椅。”宋青野看着周围人听的入迷，继续说道。
“那捕雕手王英武功最高，原名王光宗，是景国北方龙江郡人，其父在龙江武林声名赫赫，鹰抓王的名头整个龙江都认可，王英继承乃父的鹰爪手，也算练出点名堂，因与人酒楼发生口角，出手抓死二人，谁知那二人竟是龙江大族裴氏的嫡传子孙，裴氏发下花红，邀请江湖中人灭杀鹰抓王一家，王英被其父掩护出逃，一家人只活了他一个，辗转逃亡多地，最后落草在二龙山这个穷乡僻壤之地隐姓埋名”宋青野清了清嗓子，接过陈初夏递过来的凉茶，点头致意后接着讲道。
“咳咳，再说二当家青眼虎童志，他是雁南郡人，曾入雁南郡的教门无回门，担任过护法，因其两眼周边青色胎记，被好事者唤做青眼虎，三年前雁南郡清剿不法教派，无回门首当其冲，被大军连根拔起，门众四散，青眼虎童志逃进雁山，投奔了王英，童志其人善用狭刀，练就的教门刀法诡异凌厉，据传他在无回门任护法期间与门主小妾有染，被发现后与同门六位护法厮杀，尽皆不敌，后来在门中长老的说和下。不了了之”
“三当家莽金刚鹿憨，是这雁山里土生土长的混人，就听这混名就知道，这是个不长脑子的混人，鹿憨父母都是本分的贫民，以伐木为生，谁想生下鹿憨这么个玩意儿，幼时就展现出其天生神力，他是家中独子，少时还算孝顺，身大力不亏，帮着父母伐木一个人顶十个人用，两人环抱粗的巨木，他一个人就能抗走，健步如飞，二十岁那年与同村人打赌，力搏巨熊胜者得粮十斗”
“那日人熊初遇，鹿憨锁住熊颈，竟至熊窒息而死，村人狡诈以次充好，付给其十斗麦麸，鹿憨大怒竟掌毙村人全家，老幼无辜，闻讯赶来的同村宿老怒斥鹿憨，惹的他狂性大发手持巨斧屠戮全村，就连赶来劝阻的父母亦被其腰斩当场，后来在山林游荡被王英遇见，以武折服，收做二龙山三当家”说完鹿憨，宋青野调整下坐姿，手中的凉茶饮尽，看众人惊呆的目光闭口不语。
“老宋，接着讲啊，还有一个呢”疤拉在一旁听的性起，谁知这货竟然停了，连连催促。
“疤拉兄弟，不是我不讲，我这脸上有伤，嘴脸抽动疼得厉害，缓缓再讲”宋青野轻点着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面颊说到，确实宋青野的卖相太惨了点，整个头包裹的严丝合缝，就露了眼睛鼻子还有小半张嘴，看着吃饭都困难，只能进些流食。
“接下来我来说吧”李懂在一旁接道，他曾任高陵捕快，对这四人也是熟知。
“四大天王的老四就是血手人屠黄海山，这厮是个变态，是比狼军还无人性的屠夫，他家原本是龙江郡清河城内的屠户，家境也算殷实，其父为人四海，交友广阔，与王英是至交好友，因为黄海山长相太过清奇，虽然家中薄有资产，却苦于没有媒人愿意上门说合，孤单日久心理扭曲，后来花费巨资请人说媒，与同乡一户人家女儿结成连理，好日子不过，总是疑神疑鬼，因怀疑妻子与清河城一名捕快有染，杀心四起，手持利刃连杀捕快及妻子一家老小五口，令人发指的是那畜生竟然忍心对妻子幼弟下手，手段之残忍，枉生为人，那捕快只是在他那肉铺买肉时与他妻子对视一眼竟摊此祸事，事发后其父打发他来寻王英处避难，谁知在这二龙山竟还不知悔改，长以杀人为乐，尤喜虐杀山民以佐酒，每日里都带人四处游荡以杀人取乐，害人性命无数，四大天王里他最该死，应该被千刀万剐”李懂神情激愤的说着。
四周的死士营众人如今听的已经哑口无言，这是啥子事啊，天书里都没有的，话本也不敢这么写啊，这哪是四大天王，这是四个魔鬼吧，这是地狱放出来的恶鬼不成。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凶煞人物，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杀胚也没这么尿性吧，在做的不凡混人，在混也没有把亲娘老子砍了的，杀戮成性的能拎出好几个，哪个也不敢生啖童心，妇乳佐酒。
如听天书的陈二驼，一样脑瓜子嗡嗡的，陈初夏早就吓的躲在陈二驼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一边的老游医闭目不语，半仙掐着指尖好似推演天机。
半晌没人说话，院子里静悄悄的，大伙都在凝神静气，刚刚这一翻介绍已经把众人彻底镇住，死士营都是一帮该死的鬼，但不是没人性的人，如此恶行让人听了直预取其首级，最好是碎尸万段。
在座的都是良家子，高陵城好人家出身，没有哪个是作奸犯科出身的，有罪行的围城初期就给送上城头了，死的都成渣子了，头一次听说这世上竟有如此恶徒，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江湖的险恶。
“那，除了他们四个，二龙寨还有谁功夫好的吗？”陈二驼原本的沙哑嗓这回像进了锉刀，原本厚重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
“回小驼爷，其余人等皆不足虑，都是跟着混饭吃的，杀之如蚁”李懂重声道
“掌柜的去请村老，猎头”陈二驼冥思一阵后向一旁的掌柜吩咐
“是，小驼爷”掌柜的一拱手出门离去。
余下众人皆在议论二龙山如此恐怖，想那二龙山有若魔窟一般。
“众位哥哥，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有些人更是我的父辈，我需尊称叔父，可我们聚在一起，一是为了活命，二是为了复仇，大家认我当这个营头，我带着大家活命。”陈二驼停了停接着说。
“承蒙大家伙看重我，我也想带着大伙报仇，在座的众位曾经都有家人，可现在都变成了孤家寡人，逃到这里来已经让我们颜面扫地，对不起死去的亲人，如今还没喘匀了气儿，来了一伙贼匪，又要让我们东躲西藏”
“我不想躲，我还小，我这么小不能没了锐气，来个阿猫阿狗的就想让我退避，我怕以后再也抬不起头。
我是个驼子，但是心里不驼，为了我最重要的人敢进死士营，全营我最小，可我活的时间最长，靠的不是怕死，不是后退，而是看准时机搏出性命，命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施舍，也不是靠人可怜，躲是能躲一辈子的，可头也得低一辈子，我只对我陈家，家主主母低头，他们死了，我这辈子不对人低头，绝不。”陈二驼红着眼睛低声呐吼。
“小驼爷你说咋办吧，我跟着你，你让我杀谁就杀谁，咱们死里来死里去，进了死士营就没想着活出去，两军交战咱们都没死，这么个穷山头还能让咱兄弟栽这儿”瘸子一听陈二驼话里的意思，手脚都不抖了，面色潮红，像是喝醉了酒，站起来直嗷嗷，这就是杀戮成性的妖魔，听见有机会动刀，立马和打了鸡血一样。
“小驼爷，兄弟们都跟你干，宰了那帮畜生，给他们抓起来奈个放血。”疤拉，大头同声应和。
人群中群情激奋，在刚刚的震惊中回神，陡然听闻这等人间惨事心中的怒火爆发出来，又有陈二驼暗中鼓劲，一伙人恨不得现在就杀上二龙山，把大小匪贼挫骨扬灰。
半仙掐着手指睁开眼，嘴角微翘，从他听到莽金刚的所作所为开始，他心里就开合计，如今陈二驼果然不负所望，能把众人的动力调动起来，让这帮既能杀人又怕死的家伙忘掉恐惧，这一声小驼爷果然没白叫，小驼子灵慧至此，跟着他也不算委屈，如今死士营众人，正是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这么一帮人任其离去太过可惜，乱世之中人马为重，这些人都是尸山血海里逃出来的，正堪大用。
陈初夏扶着陈二驼因激动而颤抖的身体，脑海里再次浮现母亲临终的遗言，“初夏，娘守不了你了，娘到这就走到头了，能去陪你爹爹了，我把你交给二驼，让他守着你，他这孩子是个人精，做事周全，看着不出彩，可为人忠义，娘让他带你去广陵舅舅家，你以后多听听二驼的，是生是死就看你俩的造化了”
亲眼看着他从人人打趣的小驼子，历经厮杀成长到现在受人尊敬的小驼爷，陈初夏替他欣慰的同时，更是思念死去的爹娘，也只有爹娘那样的善人才会成就陈二驼这样的忠义。
“小驼爷，村长和村里的猎头宿老都请到了”掌柜的在门口高声喝道。
“快请进”陈二驼分开众人，把村老等人请进小院。
村长宿老猎头还有两个青壮，几人进这个自家小院进的战战巍巍，满满一院子人，墙头上都是一大早就骂骂咧咧喊打喊杀的，看他们这些人的样子，歪瓜裂枣（这是在说瘸子），凶神恶煞（这是在说疤拉），奇装异服（这是在说宋青野），也就窗户底下那老头儿慈眉善目的让人心安，耶！⊙∀⊙！这么大个酒葫芦，你个老酒鬼不怕喝死你。
再往这伙人身上打量，村长腿肚子都转筋，两个年轻的青壮呼呼冒冷汗，脸色发白。
一个个都是哪来的杀材，长刀短刀片刻不离，一身的血污也不知道洗洗，靠近了都能闻到臭味。
“两位宿老请坐，条件有限怠慢了，大小姐...还请劳烦倒两杯茶来”陈二驼请了两位年岁颇大的宿老坐下，又向陈初夏讨了两碗凉茶奉上。
“您...是...众位好汉的话事人？”一个村老颤颤巍巍抖着手，扶着陈二驼搀扶他的手臂。
“带着大伙讨口饭吃，都是众位哥哥爱护”陈二驼随口应付着
听了这话村里的几个代表人物，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伙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个个都带着杀气，怎么推出来的首领竟然是个小驼子，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啊。莫非是父辈的威名？
村长等人心里已经在各种脑补陈二驼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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