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打弟弟（四千字）
之后媒体一一提问，每个人都对自己的角色发表了看法。
“柯西，请问你在片中饰演哪位角色。”
其他人的角色都已经公布了，只有柯西一直是个迷，好像个局外人。
“我在《建国大业》里没有姓名，角色虽然是虚构的，但又是真实存在……”
提问他的记者一脸懵，刚准备继续问，又听柯西道：
“我饰演一个普通群众，在礼堂前给大家照相。”
“为什么会选择出演这样一个角色？”
当然是导演安排的了，柯西看了眼韩三坪，这是可以说的吗？
“因为我本来就是普通人，普通人演普通人，专业对口，本色出演。”
“你真谦虚……”
“谢谢。”
不少人忍不住笑笑，许情笑意的嫣然的眼神更是一直停留在他脸上，从没离开过。
“接下来是一个偏私人的问题，自从去年的《夜店》之后，你已经有一整年没演戏了。
这次出演《建国大业》，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为母亲庆生，需要理由吗？
另外，我还要纠正一下，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我的演员身份，去年……”
柯西忽然停顿了下，改口朝韩三坪喊话：“韩导，这能说吗？”
韩三坪笑着瞪了他一眼，柯西才接着道：“去年我客串出演了三部电视剧，不久以后应该就会陆续和大家见面……”
采访结束，发布会进入尾声，按照惯例要拍一张合照。
柯西作为电影中的摄影师，在发布会也主动客串起了摄影师的角色。
拍照而已，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柯西拍照，记者拍他，这画面，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好在这一段很快结束，拍完合影，众人离场，今天的发布会宣告结束。
这时太阳也差不多下山，临近黄昏。
送走了几位领导之后，韩三坪提议大家一起吃个饭。
除了张国立、王学其和演傅冬菊的陈郝有事先走，其他人皆纷纷响应。
“一个人别开车了，坐我的车一起走。”
从拍完照的那一刻起，许情就一直挽着柯西的手臂。
柯西微笑着点头，嘴角带着些许无奈。似乎还有一点苦涩。
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开车，难道是因为不环保？
可是拒绝的理由好像更难找，柯西只好答应。
正巧，手机响了。柯西扭头：“姐，我接个电话。”
“你接吧。”
许情比他矮一些，对视时需要微微仰头。
然而她似乎没听懂柯西的言外之意，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挽得更用力了些。
柯西只好暗自叹息：“喂，三试考完了？”
打电话来的正是小美，今天是艺考三试的日子。
柯西没法到场，老妈又不会开车，于是安排了小周跟着，一路接送。
“嗯，刚考完。”
小美的声音似乎有些消沉，柯西也不禁微微皱眉：“出什么事了，发挥得不好？”
“我……”小美停顿了一秒，柯西的心情逐渐凝重。
“今天考试可顺了，抽到的命题小品刚好是我之前练过的，完美发挥！”
“死丫头，连我都敢骗。”
柯西笑骂道，只听电话里小美和吴谨颜奸计得逞的咯咯“坏”笑，看来是两个人的发挥都很不错。
“哥，姨妈要请我、吴谨颜和小周姐姐吃大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半场开香槟？别高兴得太早，下周的面试才是最重要的。你们吃吧，我晚上还有事。”
“哎呀，不来就不来，还非得扫我们的兴……”
小美口中的扫兴，除了柯西刚泼的冷水，还另有所指。
吴谨颜在听到柯西说不来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暗了下去。
又失去了一个和偶像见面、并分享喜悦的机会。
小美虽然很想安慰，但她完全不了解吴谨颜这种粉丝心理。
刚收起手机，就听许情问道：“是谁参加艺考呀？”
“哦，是我妹妹，小美，今天刚参加完三试。”
这时韩三坪走了过来，刚好听到他的话：“小美要考北电？”
“韩导也知道小美？”
“你不知道？也对，你之前在国外。”
韩三坪点点头，许情上一部戏，还是零七年开播的电视剧《宽恕》。
这一休息就是两年多，网上一直有人传她是嫁人息影了，这次《建国大业》算是复出。
“小美是柯西的表妹，去年主演的第一部电影，票房差一点破三亿。”
韩三坪的口气，总感觉带着点不甘和怨气？
不甘是因为柯西拒绝了延长档期，最终没能破三。
至于怨气就更好理解了，明明他亲手在《唐人街探桉》片尾留下了续集的彩蛋。
但几个月过去了，连一点续集的消息都没有。
柯西虽然和韩三坪聊了一些新电影的想法，可那都是一些小成本喜剧。
韩三坪真正想要的，柯西却总是避而不谈。
“三亿？那咱妹妹很厉害啊。”
“那电影就是柯西自编自导的，这你也不知道？”
听到韩三坪的话，许情更是不能自已。
如果刚才得知小美的消息后是惊讶，那现在就有些怀疑世界了。
她才休息了两年，怎么什么都变了？
下意识放开柯西，用两只手捂着嘴，惊异地不得了。
“姐，你不是认识我嘛？”
看许情的模样不像是演出来的，所以柯西就更加纳闷。
之前第一次见面邀他上车，许情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啊。
“我前年看过《夏洛特烦恼》，听人说过你的消息，然后我就出国了。”
原来如此，许情对柯西的了解，还停留在当初的袁华。
许情注视着柯西，眼神十分复杂，惊奇、惊喜，甚至还有些惊恐，各种惊讶不一而足。
被盯得久了，面对她炙热的目光，柯西心里忽然胜出一丝丝惭愧。
开始他还以为，许情是因为资源才主动接近，表现出异常的热情。
原来人家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事，现在柯西开始相信，她说的“投缘”是真的了。
不等他开口，许情先动手了，没错，是动手。
只见她右手触碰柯西面颊，本就明亮的眼眸中彷佛有光：“原来我弟弟这么厉害，我眼光真好……”
“咳哼~”韩三坪干咳一声，出道这么多年，他有多久没尝过被人无视的滋味了？
许情和柯西一齐转头看着他，为缓解尴尬，韩三坪接着道：
“小柯，你不是在准备新戏嘛。正好你姐姐复出，有没有适合她的角色？”
“嗯？”
柯西心念被挑动，他刚查了，许情和蒋文丽是同学。
今年四十岁，和焦恩隽相当，如果出演明镜，年龄上刚好。
至于气质，柯西原本打算找“大玉儿”宁靖试一试的。
听说她不管戏里戏外，都是锋芒毕露，演出大姐的霸气应该是没啥问题。
但问题是，霸气只是明镜的其中一面。
更多时候，尤其是面对明台，大姐都是相当温柔。
明家之所以这么有爱、温暖，大部分功劳都应当归于大姐明镜。
再看许情，正好和宁靖是两个极端……
“真的，我可以吗？”
没让柯西考虑得太久，许情眼里的各种惊讶被希冀取代。
“那，试试吧。”
时间不等人，《仙剑三》再有四个月就要开播。
按计划《伪装者》的拍摄时间至少也得三个月。
迟则生变，柯西可不想拍到一半，闹出什么涨片酬之类的闹剧，再和唐人扯皮。
就柯西对蔡艺农的印象，这还真有可能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太好了！”
许情有一次激动地保住了柯西的手臂，脸上洋溢着阳光幸福的笑。
柯西也笑，不过是苦笑。
刚才他真有些恍忽，许情真的四十了？
心理年龄，怕是不比小学生强多少吧。
“姐，你就不问问是什么角色，不看看剧本再决定？”
“我相信我的眼光，我弟弟最棒！”
好吧，说是小学生可能都算高估了。
然而没过多久，柯西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许情展示出来的另一面，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小许酒量真好。”
“再喝一个……”
酒桌上，许情显得无比豪放。
也许是全场只有她一个女人地缘故，一堆大老爷们儿轮番敬酒，也全部接下来者不拒。
更有甚者提出喝个交杯，许情却说她今天只和弟弟喝交杯。
直到满脸红晕，软趴趴地倒在柯西肩头。
“姐，你真的醉了吗？”
倚在身上的许情试图睁开双眼，但是好像失败了。
微微撅着嘴，脑袋上下左右一阵乱蹭，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众人见状哈哈一笑，都以为她是真的醉了，也不再接着灌酒。
只有柯西感觉到，刚才问话的时候，许情在他的手心抓了抓。
好像是是用指甲盖写了个“NO”？
“小柯，你姐姐醉了，赶紧送她回去吧。”
韩三坪半开玩笑办认真道，大概也是看出了柯西的窘迫。
他不喜欢喝酒，就连许情主动邀请喝交杯都婉拒了，和周围人实在是格格不入。
“那，好。”
柯西早就想走了，一帮大男人围着一个女人灌酒，虽然她貌似还挺享受的？
但这种陋习糟粕，柯西实在是没眼看。
酒桌上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前辈，柯西管不了别人，只能管好自己。
说完，他就扶住许情的腰，小心翼翼地起身。
简单地和韩三坪等人告别后，缓缓朝外走去。
出了包厢，许情的两个助理立马看到了他们，走过来伸手欲要搀扶。
柯西顺势准备放手，这时许情却勐然抱住柯西，红扑扑的脸蛋在他胸口乱蹭一气。
两个助理也被她挤开，束手无策地看着柯西。
柯西这才想起，许情根本没醉，这一切都是装的。
看样子，她是一定要让自己送她上车。
无奈地叹了口气，柯西也只得照办。
酒店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扶着慢慢走太浪费时间。
柯西也不管那么多，把许情挪到身后，在她助理的帮助下直接背起来就走。
几人一路小跑，柯西能感觉到湿热的酒气不停喷洒在自己一侧的耳朵、颈间。
然后这种时候由不得柯西胡思乱想，刚才出酒店大门的时候，他好像看到几个狗狗祟祟的人，难道是狗仔？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先上车再说。
终于，把人送上了保姆车。
两个助理互相对视了一眼，很识趣得坐到了前面。
“姐，现在该醒了吧？”
柯西无奈，许情果然没醉。
刚才上车时，她上台阶找座位可谓驾轻就熟，一点没让柯西操心。
但是上车坐下后，许情仍旧紧闭双眼，牢牢抱着柯西的右手。
“不行，我睁开眼，你不见了怎么办？”
“我就在这，不会的。”
“真的？”
“真的。”
“那你发誓。”
“我……发誓。”
这是认了个姐姐吗？
柯西差点忍不住对自己发出了灵魂三问。
看来酒精还是有些影响的，许情比之前感觉更幼稚了。
“哈哈，你真可爱。”
许情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捏了捏柯西的脸。
“你也是。”
“我是姐姐，不许说我可爱！”
“……”
许情微微用力，不过柯西并没有感觉到很痛。
“姐，别闹了。你要是没醉，就先和我去公司拿剧本。”
“嗯？”
许情闻言停手，眼中恢复了大半清明，坐直了身子。
“这么着急吗？现在很晚了。”
这女人，柯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挺急的，什么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个主角没找到合适的人。”
“主角？要什么样的，我认识的演员多，应该能介绍几个合适的给你。”
许情还没有意识到，她以为自己突兀地出现，柯西能给她安排一个配角就不错了。
“看了剧本你就知道……”
又一个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柯西的办公室里，许情已经脱掉了浸满酒气的墨绿色外套，里边只有一件贴身的短袖，领口很低。
“太好了，明镜不就是给我量身定制的嘛！”
许情看了柯西作的人物小传，以及柯西精心挑选的部分剧情。
“姐，你看清楚，明镜可是很凶的。”
柯西一看到许情那两个深陷的酒窝，就忍不住出戏。
许情满不在乎：“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凶嘛，我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还不会个生气？”
“那您凶一个我看看。”
“凶？”
许情习惯性地撇嘴，瞥了柯西一眼。
随后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好呀，不过我看剧本里明镜生气的时候，是要打弟弟的……”
“柯西，请问你在片中饰演哪位角色。”
其他人的角色都已经公布了，只有柯西一直是个迷，好像个局外人。
“我在《建国大业》里没有姓名，角色虽然是虚构的，但又是真实存在……”
提问他的记者一脸懵，刚准备继续问，又听柯西道：
“我饰演一个普通群众，在礼堂前给大家照相。”
“为什么会选择出演这样一个角色？”
当然是导演安排的了，柯西看了眼韩三坪，这是可以说的吗？
“因为我本来就是普通人，普通人演普通人，专业对口，本色出演。”
“你真谦虚……”
“谢谢。”
不少人忍不住笑笑，许情笑意的嫣然的眼神更是一直停留在他脸上，从没离开过。
“接下来是一个偏私人的问题，自从去年的《夜店》之后，你已经有一整年没演戏了。
这次出演《建国大业》，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为母亲庆生，需要理由吗？
另外，我还要纠正一下，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我的演员身份，去年……”
柯西忽然停顿了下，改口朝韩三坪喊话：“韩导，这能说吗？”
韩三坪笑着瞪了他一眼，柯西才接着道：“去年我客串出演了三部电视剧，不久以后应该就会陆续和大家见面……”
采访结束，发布会进入尾声，按照惯例要拍一张合照。
柯西作为电影中的摄影师，在发布会也主动客串起了摄影师的角色。
拍照而已，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柯西拍照，记者拍他，这画面，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好在这一段很快结束，拍完合影，众人离场，今天的发布会宣告结束。
这时太阳也差不多下山，临近黄昏。
送走了几位领导之后，韩三坪提议大家一起吃个饭。
除了张国立、王学其和演傅冬菊的陈郝有事先走，其他人皆纷纷响应。
“一个人别开车了，坐我的车一起走。”
从拍完照的那一刻起，许情就一直挽着柯西的手臂。
柯西微笑着点头，嘴角带着些许无奈。似乎还有一点苦涩。
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开车，难道是因为不环保？
可是拒绝的理由好像更难找，柯西只好答应。
正巧，手机响了。柯西扭头：“姐，我接个电话。”
“你接吧。”
许情比他矮一些，对视时需要微微仰头。
然而她似乎没听懂柯西的言外之意，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挽得更用力了些。
柯西只好暗自叹息：“喂，三试考完了？”
打电话来的正是小美，今天是艺考三试的日子。
柯西没法到场，老妈又不会开车，于是安排了小周跟着，一路接送。
“嗯，刚考完。”
小美的声音似乎有些消沉，柯西也不禁微微皱眉：“出什么事了，发挥得不好？”
“我……”小美停顿了一秒，柯西的心情逐渐凝重。
“今天考试可顺了，抽到的命题小品刚好是我之前练过的，完美发挥！”
“死丫头，连我都敢骗。”
柯西笑骂道，只听电话里小美和吴谨颜奸计得逞的咯咯“坏”笑，看来是两个人的发挥都很不错。
“哥，姨妈要请我、吴谨颜和小周姐姐吃大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半场开香槟？别高兴得太早，下周的面试才是最重要的。你们吃吧，我晚上还有事。”
“哎呀，不来就不来，还非得扫我们的兴……”
小美口中的扫兴，除了柯西刚泼的冷水，还另有所指。
吴谨颜在听到柯西说不来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暗了下去。
又失去了一个和偶像见面、并分享喜悦的机会。
小美虽然很想安慰，但她完全不了解吴谨颜这种粉丝心理。
刚收起手机，就听许情问道：“是谁参加艺考呀？”
“哦，是我妹妹，小美，今天刚参加完三试。”
这时韩三坪走了过来，刚好听到他的话：“小美要考北电？”
“韩导也知道小美？”
“你不知道？也对，你之前在国外。”
韩三坪点点头，许情上一部戏，还是零七年开播的电视剧《宽恕》。
这一休息就是两年多，网上一直有人传她是嫁人息影了，这次《建国大业》算是复出。
“小美是柯西的表妹，去年主演的第一部电影，票房差一点破三亿。”
韩三坪的口气，总感觉带着点不甘和怨气？
不甘是因为柯西拒绝了延长档期，最终没能破三。
至于怨气就更好理解了，明明他亲手在《唐人街探桉》片尾留下了续集的彩蛋。
但几个月过去了，连一点续集的消息都没有。
柯西虽然和韩三坪聊了一些新电影的想法，可那都是一些小成本喜剧。
韩三坪真正想要的，柯西却总是避而不谈。
“三亿？那咱妹妹很厉害啊。”
“那电影就是柯西自编自导的，这你也不知道？”
听到韩三坪的话，许情更是不能自已。
如果刚才得知小美的消息后是惊讶，那现在就有些怀疑世界了。
她才休息了两年，怎么什么都变了？
下意识放开柯西，用两只手捂着嘴，惊异地不得了。
“姐，你不是认识我嘛？”
看许情的模样不像是演出来的，所以柯西就更加纳闷。
之前第一次见面邀他上车，许情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啊。
“我前年看过《夏洛特烦恼》，听人说过你的消息，然后我就出国了。”
原来如此，许情对柯西的了解，还停留在当初的袁华。
许情注视着柯西，眼神十分复杂，惊奇、惊喜，甚至还有些惊恐，各种惊讶不一而足。
被盯得久了，面对她炙热的目光，柯西心里忽然胜出一丝丝惭愧。
开始他还以为，许情是因为资源才主动接近，表现出异常的热情。
原来人家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事，现在柯西开始相信，她说的“投缘”是真的了。
不等他开口，许情先动手了，没错，是动手。
只见她右手触碰柯西面颊，本就明亮的眼眸中彷佛有光：“原来我弟弟这么厉害，我眼光真好……”
“咳哼~”韩三坪干咳一声，出道这么多年，他有多久没尝过被人无视的滋味了？
许情和柯西一齐转头看着他，为缓解尴尬，韩三坪接着道：
“小柯，你不是在准备新戏嘛。正好你姐姐复出，有没有适合她的角色？”
“嗯？”
柯西心念被挑动，他刚查了，许情和蒋文丽是同学。
今年四十岁，和焦恩隽相当，如果出演明镜，年龄上刚好。
至于气质，柯西原本打算找“大玉儿”宁靖试一试的。
听说她不管戏里戏外，都是锋芒毕露，演出大姐的霸气应该是没啥问题。
但问题是，霸气只是明镜的其中一面。
更多时候，尤其是面对明台，大姐都是相当温柔。
明家之所以这么有爱、温暖，大部分功劳都应当归于大姐明镜。
再看许情，正好和宁靖是两个极端……
“真的，我可以吗？”
没让柯西考虑得太久，许情眼里的各种惊讶被希冀取代。
“那，试试吧。”
时间不等人，《仙剑三》再有四个月就要开播。
按计划《伪装者》的拍摄时间至少也得三个月。
迟则生变，柯西可不想拍到一半，闹出什么涨片酬之类的闹剧，再和唐人扯皮。
就柯西对蔡艺农的印象，这还真有可能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太好了！”
许情有一次激动地保住了柯西的手臂，脸上洋溢着阳光幸福的笑。
柯西也笑，不过是苦笑。
刚才他真有些恍忽，许情真的四十了？
心理年龄，怕是不比小学生强多少吧。
“姐，你就不问问是什么角色，不看看剧本再决定？”
“我相信我的眼光，我弟弟最棒！”
好吧，说是小学生可能都算高估了。
然而没过多久，柯西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许情展示出来的另一面，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小许酒量真好。”
“再喝一个……”
酒桌上，许情显得无比豪放。
也许是全场只有她一个女人地缘故，一堆大老爷们儿轮番敬酒，也全部接下来者不拒。
更有甚者提出喝个交杯，许情却说她今天只和弟弟喝交杯。
直到满脸红晕，软趴趴地倒在柯西肩头。
“姐，你真的醉了吗？”
倚在身上的许情试图睁开双眼，但是好像失败了。
微微撅着嘴，脑袋上下左右一阵乱蹭，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众人见状哈哈一笑，都以为她是真的醉了，也不再接着灌酒。
只有柯西感觉到，刚才问话的时候，许情在他的手心抓了抓。
好像是是用指甲盖写了个“NO”？
“小柯，你姐姐醉了，赶紧送她回去吧。”
韩三坪半开玩笑办认真道，大概也是看出了柯西的窘迫。
他不喜欢喝酒，就连许情主动邀请喝交杯都婉拒了，和周围人实在是格格不入。
“那，好。”
柯西早就想走了，一帮大男人围着一个女人灌酒，虽然她貌似还挺享受的？
但这种陋习糟粕，柯西实在是没眼看。
酒桌上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前辈，柯西管不了别人，只能管好自己。
说完，他就扶住许情的腰，小心翼翼地起身。
简单地和韩三坪等人告别后，缓缓朝外走去。
出了包厢，许情的两个助理立马看到了他们，走过来伸手欲要搀扶。
柯西顺势准备放手，这时许情却勐然抱住柯西，红扑扑的脸蛋在他胸口乱蹭一气。
两个助理也被她挤开，束手无策地看着柯西。
柯西这才想起，许情根本没醉，这一切都是装的。
看样子，她是一定要让自己送她上车。
无奈地叹了口气，柯西也只得照办。
酒店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扶着慢慢走太浪费时间。
柯西也不管那么多，把许情挪到身后，在她助理的帮助下直接背起来就走。
几人一路小跑，柯西能感觉到湿热的酒气不停喷洒在自己一侧的耳朵、颈间。
然后这种时候由不得柯西胡思乱想，刚才出酒店大门的时候，他好像看到几个狗狗祟祟的人，难道是狗仔？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先上车再说。
终于，把人送上了保姆车。
两个助理互相对视了一眼，很识趣得坐到了前面。
“姐，现在该醒了吧？”
柯西无奈，许情果然没醉。
刚才上车时，她上台阶找座位可谓驾轻就熟，一点没让柯西操心。
但是上车坐下后，许情仍旧紧闭双眼，牢牢抱着柯西的右手。
“不行，我睁开眼，你不见了怎么办？”
“我就在这，不会的。”
“真的？”
“真的。”
“那你发誓。”
“我……发誓。”
这是认了个姐姐吗？
柯西差点忍不住对自己发出了灵魂三问。
看来酒精还是有些影响的，许情比之前感觉更幼稚了。
“哈哈，你真可爱。”
许情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捏了捏柯西的脸。
“你也是。”
“我是姐姐，不许说我可爱！”
“……”
许情微微用力，不过柯西并没有感觉到很痛。
“姐，别闹了。你要是没醉，就先和我去公司拿剧本。”
“嗯？”
许情闻言停手，眼中恢复了大半清明，坐直了身子。
“这么着急吗？现在很晚了。”
这女人，柯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挺急的，什么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个主角没找到合适的人。”
“主角？要什么样的，我认识的演员多，应该能介绍几个合适的给你。”
许情还没有意识到，她以为自己突兀地出现，柯西能给她安排一个配角就不错了。
“看了剧本你就知道……”
又一个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柯西的办公室里，许情已经脱掉了浸满酒气的墨绿色外套，里边只有一件贴身的短袖，领口很低。
“太好了，明镜不就是给我量身定制的嘛！”
许情看了柯西作的人物小传，以及柯西精心挑选的部分剧情。
“姐，你看清楚，明镜可是很凶的。”
柯西一看到许情那两个深陷的酒窝，就忍不住出戏。
许情满不在乎：“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凶嘛，我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还不会个生气？”
“那您凶一个我看看。”
“凶？”
许情习惯性地撇嘴，瞥了柯西一眼。
随后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好呀，不过我看剧本里明镜生气的时候，是要打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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