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跪不下去
“会不会我们的爱，像星辰守护大海，不曾离开。我向你奔赴而来，你就是星辰大海……”
入夜，又是天朗气清，浩瀚星海一览无遗，一轮皎洁的新月与篝火遥相辉映。
有晚风、有美酒、有音乐，当然也少不了掌声和欢呼。
许情化身迷妹，第一个站起来给小美打call，其他人纷纷紧随其后，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跳得怎么样暂且不论，开心就好。
一边的房东太太也不禁被篝火旁的气氛所感染，可毕竟年纪大了，最后是在大幂幂和赵莉颖的帮助下加入了花儿与少年的队伍。
“导演，你们也来啊？”
沉滕不忘拉上柯西，柯西本想婉拒，却不料沉滕这一声惊动了不少人。
美娜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来就抱住柯西的手臂，要拖他进队伍。
就连然后三小只的另外两个也纷纷跟进，别人在意柯西的身份，他们可不怕。
没法子，柯西半推半就，也在篝火前坐了下来。
“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在之前的旅途中，柯西虽然也有入镜，不过都是在一些特殊时期，比如大幂幂等人求助的时候。
而此刻，看来是怎么也跑不掉了。
作为导游加队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幂幂，只听她清了清嗓子：“先唱首歌吧。”
“先？”
意思就是，还有后续呗。
“我们还有一次求助机会没用呢，合理提条件没毛病吧？”
柯西点头：“没，那就唱我们《花儿与少年》的主题曲《远走高飞》。”
“也行，小美，把吉他给他……”
一首《远走高飞》，柯西唱着唱着，就成了所有人的大合唱。
十五天的旅程即将结束，途中的各种画面一幅幅在眼前闪过，这时她们才发现，原来这首歌是如此应景。
起初，回想起来的都是各处景点、风光。渐渐的，定格在脑海中的画面都被旅途中的人所取代。
“幂幂，我记得刚到罗马的时候，你精打细算的样子，每天都是愁眉苦脸的。还是现在好，笑起来多漂亮啊。”
大幂幂对着说话的许情笑笑，没有回话。
其实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感觉担子消失，无比轻松。
这时沉滕忽然接过话茬：“其实在罗马的时候都算好的，最难的是在维也纳，为了去听音乐会，幂幂那个气场跟生人勿近似的。
你们还记得小白，一整天都没敢和幂幂说话。”
原本正在吃埋头烧烤的小白立即仰起脸：“我没有，我本来就话少。”
抬头的同时，嘴边一块冒油的肉飞进火堆，引得周围哄笑一片。
笑得差不多了，大幂幂才拉着两边小美和赵莉颖的手：“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莉颖、小美，谢谢你们，你们帮了我太多。
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坚持下来。”
赵莉颖回以甜甜的笑容：“你的感谢我就收下啦，不过现在该我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这个定海神针，我们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此时许情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们身后：“要我说，谢什么呀，我们可是花儿与少年。”
“对，花儿与少年。”
“我们是一个团队，少了谁这个团队都不完整！”
就属沉滕的声音最大，其实他有点不自信，总感觉自己是团队里贡献最小的。
别看小白平时跟个小透明似的，关键时候是真有用啊，钢琴弹得真好……
“可是，花儿与少年今天就要解散了。”
“……”
如此破坏气氛的话，当然只有一个人敢说出口，那就是导演柯西。
虽然遭受不少白眼，但谁都清楚，这是事实。
人就是这样纠结的动物，从一开始的窘迫、紧张，几乎每个人都打过退堂鼓。最不济，心里也盼着这十五天能快点过去。
真到了分别时候，不舍、复杂的心绪就会占据每个人的心。
“哥哥，以后，还会有花儿与少年吗？”
令柯西感到意外的是，首先开口的人竟然是美娜。
面对那双满是希冀的眼眸，柯西笑笑：“也许会，但也很难回到最初了。”
如果从柯西一个过来人的理性视角看，本季《花儿与少年》，存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那就是，太和谐了。
也是，有柯西在这里镇着，几位嘉宾不是家人就是朋友，怎么可能不和谐？
甚至连许情和小白如此大的年龄差对比下，居然都没有出现任何有关年龄代沟的矛盾。
剧本中虽然安排了一些戏剧冲突，也基本都被大幂幂的精打细算所化解。
缺少戏剧冲突，就当成温馨喜剧呈给观众消磨时间也挺好。
似乎是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有些消沉，大幂幂开口打破了沉默：
“那咱们可说好，以后的花儿与少年，可别让我再当导游了，谁爱当谁当。”
“别呀，我觉幂幂你做得很好，舍你其谁啊。”
“就是就是……”
“别吵了，还是用狼人杀来决定吧！”
“好！”
“我每一问题……”
既然旅途是从一场狼人杀开始的，那因此结束也合情合理嘛……
……
虽然每个人都带着不舍，但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滕哥，你不收拾东西啊？”
“啊，反正最近也没啥事，签证还没到期，我想在这多待两天。”
沉滕看向小白，后者可没法像沉滕这么潇洒，他还得回去上学。
本来底子就弱，高中还不好好上，就真的要出大问题了。
柯西原本也想和沉滕一样，在这里多逗留几天。
但那边《重返二十岁》的事还没解决，现在《花儿与少年》也拍完了，休息这么久，也差不多该开工了。
“喂，师叔？”
“嗯，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金马奖？我没报名吧？”
柯西的装行李的动作忽然停了，听到关键词“金马奖”的大幂幂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却被柯西一个嘘声手势拦住了，并顺手按下免提让大幂幂也能听见。
只听电话那头韩三坪接着道：“其实报名，也就是走个过场，《唐人街探桉》，中影也是投资方嘛。”
“所以他们就找到了师叔您？”
“差不多吧，侧面透露了点消息，这次有意给两个提名。”
这倒是有意思了，上回拒了一个沉滕的最佳男配，这次就给俩。
如果这次也拒了，下届是不是就给三个了？
“哪两个啊？”
“剪辑和原创歌曲。”
“……”
柯西一阵无语，这也算提名？
好吧，还真算，在有些人看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而且最佳剪辑就算了，原创歌曲是什么鬼？
《唐人街探桉》里最出名的音乐是《往事只能回味》，倒也出现过一首原创——《你要跳舞吗》。
但这首歌压根没在正片出现过，只是在大结局之后做为彩蛋，和贴片广告一起出现。
也许是柯西想多了，但把原创歌曲提名给自己，想想怎么这么奇怪呢？
“哦~”韩三坪得语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并补充道：
“那边主办方委员会很看重你，说是上次你没去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次去说开就好了。”
柯西闻言眉眼一凝，嘴角奇怪地抽了抽，像是在笑：“意思是，我还要和他们道歉？”
韩三坪干笑两声:“也没人说这话吗，误会嘛，就怕不沟通。”
柯西可太清楚了：“没有误会，我都没报名，怎么能要这两个提名呢。”
柯西拒绝得很果决，之上比上次痛快多了。
上回金马奖，提名是给沉滕的。这次又没涉及到外人，剪辑和写歌的都是柯西，他拒绝得心安理得。
“啧……”远在万里之外的韩三坪揉了揉脑门，这小子，咋又开始犯倔了？
之前面对陈凯歌的时候，他不是也很配合嘛，韩三坪还以为他已经转性了。
“师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太不成熟了？”
“……”
韩三坪摸了摸脑门几棵浅显稀疏的头发，合着你小子还知道啊。
“师叔，一个不成熟男人标志，是愿意为某种事业光荣的死去。
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是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的活着……”
韩三坪的的眉头越皱越紧，摸不清柯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到底谁劝谁啊？
短暂的停顿后，只听柯西话锋一转：“可我还年轻，不够成熟，就是跪不下去啊。要靠道歉来换两个蚊子腿的提名，我做不到。”
“……”
久久的沉默，一旁被波及到的大幂幂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唉~”
一声明显的叹息之后，韩三坪好像忽然之间很疲惫，或者说，心累。
“好吧，只要你觉得无所谓，那就无所谓了。”
“嗯，谢谢师叔。”
“别，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当，你小子以后别骂我我就烧高香了。”
“这我哪敢呢……”
挂断电话，柯西也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丢下手机，扭头就撞上女朋友那奇怪的眼神。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柯西不是人，而是在看某种珍稀古怪的动物。
“你瞅啥？”
“瞅你咋……呸，你又把金马奖拒了，还是当着三爷的面？”
柯西想了想：“也不能算是当面吧……”
“别闹，这是重点吗？”
大幂幂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贫嘴。
柯西不置可否点点头，面色如常继续弯腰把行李装箱：“你从头听到尾，还有什么问题。”
“我……”
柯西这话把大幂幂说懵了，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立场。
或者，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件事？
但金马奖哎，怎么也不算是小事情吧，哪怕只是出于人类的八卦本能，她也无法做到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忽然，柯西站起身：“时间还早，要不要再出去转转？”
“嗯？好……”
……
奥地利和意大利位于同一时区，现在是夏令时，统一比京城晚六个小时。
韩三坪是下午打来的电话，柯西这边才是上午。
今天并不算晴朗，海拔三千米的山峰被大雾笼罩，天气转凉，柯西和大幂幂都穿着长袖长裤。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
话一出口，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对了，这在意大利语中叫“DejaVu”，也即大名鼎鼎的“逮虾户”。
翻译成中文，大概就是似曾相识……
跑题了，此时柯西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感觉这句话、以及这里的风景都好熟悉。
“你见过热恋的情侣有好好走路的嘛？”
只见一双纤细的长腿紧紧夹在柯西腰间，柯西只得抄起腿弯，被身前的大幂幂遮挡了视线不说，还要负重前行。
说实话，这样抱着大幂幂，可比之前背美娜的时候费劲多了。
等等？柯西好像想起了什么……
“怎么不说话？”
“姐姐，走上坡路很累的好吗？”
“你是说我胖？”
“嘶……”
柯西胸口一疼，平心而论，抛开所有外界因素，大幂幂是要比美娜重一些。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走到了镇子的尽头。
白天，小镇上所有的房间都敞开着大门。
因为这里每户人家似乎都极具艺术天分，每家每户没摆着点手工艺品，出售给游客。
眼前的这户人家，门口摆着一些木凋的萌版小动物，可以直接买成品，也可以用颜料自己上色。
但今天的时间不太够了，大幂幂就挑了几个喜欢的，准备拿回家去再上色。
“老公，这个猪头和你好配啊，等我回去涂好颜色就送给你。”
“送我，你有钱吗？”
“呃……”
大幂幂下意识伸手朝衣服深处摸去，那是她之前放旅行经费的地方。
现在却空空如也，其实到最后一天，大幂幂的经费也还有结余，但理所当然地被节目组收回了。
经纪人赵若瑶已经提前回国，大幂幂身在异国他乡哪来的钱，回国的机票还是小周给订的。
柯西付了钱，带着木凋和大幂幂就走了。
“老公，你不带点纪念品回去吗？”
“我有啊。”柯西一指自己的脑袋，还有什么比回忆更重要的。
“那以后我们还会回来吗？”
显然大幂幂和这个小镇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柯西脱口而出道：“随便啊，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风景。”
“捏……”
来不及反应，柯西只觉眼前一黑。
半晌，在湖面小艇引擎的轰鸣声中，大幂幂勐然惊醒：“别在这儿，回房间。”
“你开心就好……”
入夜，又是天朗气清，浩瀚星海一览无遗，一轮皎洁的新月与篝火遥相辉映。
有晚风、有美酒、有音乐，当然也少不了掌声和欢呼。
许情化身迷妹，第一个站起来给小美打call，其他人纷纷紧随其后，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跳得怎么样暂且不论，开心就好。
一边的房东太太也不禁被篝火旁的气氛所感染，可毕竟年纪大了，最后是在大幂幂和赵莉颖的帮助下加入了花儿与少年的队伍。
“导演，你们也来啊？”
沉滕不忘拉上柯西，柯西本想婉拒，却不料沉滕这一声惊动了不少人。
美娜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来就抱住柯西的手臂，要拖他进队伍。
就连然后三小只的另外两个也纷纷跟进，别人在意柯西的身份，他们可不怕。
没法子，柯西半推半就，也在篝火前坐了下来。
“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在之前的旅途中，柯西虽然也有入镜，不过都是在一些特殊时期，比如大幂幂等人求助的时候。
而此刻，看来是怎么也跑不掉了。
作为导游加队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幂幂，只听她清了清嗓子：“先唱首歌吧。”
“先？”
意思就是，还有后续呗。
“我们还有一次求助机会没用呢，合理提条件没毛病吧？”
柯西点头：“没，那就唱我们《花儿与少年》的主题曲《远走高飞》。”
“也行，小美，把吉他给他……”
一首《远走高飞》，柯西唱着唱着，就成了所有人的大合唱。
十五天的旅程即将结束，途中的各种画面一幅幅在眼前闪过，这时她们才发现，原来这首歌是如此应景。
起初，回想起来的都是各处景点、风光。渐渐的，定格在脑海中的画面都被旅途中的人所取代。
“幂幂，我记得刚到罗马的时候，你精打细算的样子，每天都是愁眉苦脸的。还是现在好，笑起来多漂亮啊。”
大幂幂对着说话的许情笑笑，没有回话。
其实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感觉担子消失，无比轻松。
这时沉滕忽然接过话茬：“其实在罗马的时候都算好的，最难的是在维也纳，为了去听音乐会，幂幂那个气场跟生人勿近似的。
你们还记得小白，一整天都没敢和幂幂说话。”
原本正在吃埋头烧烤的小白立即仰起脸：“我没有，我本来就话少。”
抬头的同时，嘴边一块冒油的肉飞进火堆，引得周围哄笑一片。
笑得差不多了，大幂幂才拉着两边小美和赵莉颖的手：“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莉颖、小美，谢谢你们，你们帮了我太多。
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坚持下来。”
赵莉颖回以甜甜的笑容：“你的感谢我就收下啦，不过现在该我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这个定海神针，我们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此时许情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们身后：“要我说，谢什么呀，我们可是花儿与少年。”
“对，花儿与少年。”
“我们是一个团队，少了谁这个团队都不完整！”
就属沉滕的声音最大，其实他有点不自信，总感觉自己是团队里贡献最小的。
别看小白平时跟个小透明似的，关键时候是真有用啊，钢琴弹得真好……
“可是，花儿与少年今天就要解散了。”
“……”
如此破坏气氛的话，当然只有一个人敢说出口，那就是导演柯西。
虽然遭受不少白眼，但谁都清楚，这是事实。
人就是这样纠结的动物，从一开始的窘迫、紧张，几乎每个人都打过退堂鼓。最不济，心里也盼着这十五天能快点过去。
真到了分别时候，不舍、复杂的心绪就会占据每个人的心。
“哥哥，以后，还会有花儿与少年吗？”
令柯西感到意外的是，首先开口的人竟然是美娜。
面对那双满是希冀的眼眸，柯西笑笑：“也许会，但也很难回到最初了。”
如果从柯西一个过来人的理性视角看，本季《花儿与少年》，存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那就是，太和谐了。
也是，有柯西在这里镇着，几位嘉宾不是家人就是朋友，怎么可能不和谐？
甚至连许情和小白如此大的年龄差对比下，居然都没有出现任何有关年龄代沟的矛盾。
剧本中虽然安排了一些戏剧冲突，也基本都被大幂幂的精打细算所化解。
缺少戏剧冲突，就当成温馨喜剧呈给观众消磨时间也挺好。
似乎是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有些消沉，大幂幂开口打破了沉默：
“那咱们可说好，以后的花儿与少年，可别让我再当导游了，谁爱当谁当。”
“别呀，我觉幂幂你做得很好，舍你其谁啊。”
“就是就是……”
“别吵了，还是用狼人杀来决定吧！”
“好！”
“我每一问题……”
既然旅途是从一场狼人杀开始的，那因此结束也合情合理嘛……
……
虽然每个人都带着不舍，但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滕哥，你不收拾东西啊？”
“啊，反正最近也没啥事，签证还没到期，我想在这多待两天。”
沉滕看向小白，后者可没法像沉滕这么潇洒，他还得回去上学。
本来底子就弱，高中还不好好上，就真的要出大问题了。
柯西原本也想和沉滕一样，在这里多逗留几天。
但那边《重返二十岁》的事还没解决，现在《花儿与少年》也拍完了，休息这么久，也差不多该开工了。
“喂，师叔？”
“嗯，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金马奖？我没报名吧？”
柯西的装行李的动作忽然停了，听到关键词“金马奖”的大幂幂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却被柯西一个嘘声手势拦住了，并顺手按下免提让大幂幂也能听见。
只听电话那头韩三坪接着道：“其实报名，也就是走个过场，《唐人街探桉》，中影也是投资方嘛。”
“所以他们就找到了师叔您？”
“差不多吧，侧面透露了点消息，这次有意给两个提名。”
这倒是有意思了，上回拒了一个沉滕的最佳男配，这次就给俩。
如果这次也拒了，下届是不是就给三个了？
“哪两个啊？”
“剪辑和原创歌曲。”
“……”
柯西一阵无语，这也算提名？
好吧，还真算，在有些人看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而且最佳剪辑就算了，原创歌曲是什么鬼？
《唐人街探桉》里最出名的音乐是《往事只能回味》，倒也出现过一首原创——《你要跳舞吗》。
但这首歌压根没在正片出现过，只是在大结局之后做为彩蛋，和贴片广告一起出现。
也许是柯西想多了，但把原创歌曲提名给自己，想想怎么这么奇怪呢？
“哦~”韩三坪得语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并补充道：
“那边主办方委员会很看重你，说是上次你没去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次去说开就好了。”
柯西闻言眉眼一凝，嘴角奇怪地抽了抽，像是在笑：“意思是，我还要和他们道歉？”
韩三坪干笑两声:“也没人说这话吗，误会嘛，就怕不沟通。”
柯西可太清楚了：“没有误会，我都没报名，怎么能要这两个提名呢。”
柯西拒绝得很果决，之上比上次痛快多了。
上回金马奖，提名是给沉滕的。这次又没涉及到外人，剪辑和写歌的都是柯西，他拒绝得心安理得。
“啧……”远在万里之外的韩三坪揉了揉脑门，这小子，咋又开始犯倔了？
之前面对陈凯歌的时候，他不是也很配合嘛，韩三坪还以为他已经转性了。
“师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太不成熟了？”
“……”
韩三坪摸了摸脑门几棵浅显稀疏的头发，合着你小子还知道啊。
“师叔，一个不成熟男人标志，是愿意为某种事业光荣的死去。
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是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的活着……”
韩三坪的的眉头越皱越紧，摸不清柯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到底谁劝谁啊？
短暂的停顿后，只听柯西话锋一转：“可我还年轻，不够成熟，就是跪不下去啊。要靠道歉来换两个蚊子腿的提名，我做不到。”
“……”
久久的沉默，一旁被波及到的大幂幂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唉~”
一声明显的叹息之后，韩三坪好像忽然之间很疲惫，或者说，心累。
“好吧，只要你觉得无所谓，那就无所谓了。”
“嗯，谢谢师叔。”
“别，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当，你小子以后别骂我我就烧高香了。”
“这我哪敢呢……”
挂断电话，柯西也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丢下手机，扭头就撞上女朋友那奇怪的眼神。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柯西不是人，而是在看某种珍稀古怪的动物。
“你瞅啥？”
“瞅你咋……呸，你又把金马奖拒了，还是当着三爷的面？”
柯西想了想：“也不能算是当面吧……”
“别闹，这是重点吗？”
大幂幂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贫嘴。
柯西不置可否点点头，面色如常继续弯腰把行李装箱：“你从头听到尾，还有什么问题。”
“我……”
柯西这话把大幂幂说懵了，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立场。
或者，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件事？
但金马奖哎，怎么也不算是小事情吧，哪怕只是出于人类的八卦本能，她也无法做到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忽然，柯西站起身：“时间还早，要不要再出去转转？”
“嗯？好……”
……
奥地利和意大利位于同一时区，现在是夏令时，统一比京城晚六个小时。
韩三坪是下午打来的电话，柯西这边才是上午。
今天并不算晴朗，海拔三千米的山峰被大雾笼罩，天气转凉，柯西和大幂幂都穿着长袖长裤。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
话一出口，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对了，这在意大利语中叫“DejaVu”，也即大名鼎鼎的“逮虾户”。
翻译成中文，大概就是似曾相识……
跑题了，此时柯西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感觉这句话、以及这里的风景都好熟悉。
“你见过热恋的情侣有好好走路的嘛？”
只见一双纤细的长腿紧紧夹在柯西腰间，柯西只得抄起腿弯，被身前的大幂幂遮挡了视线不说，还要负重前行。
说实话，这样抱着大幂幂，可比之前背美娜的时候费劲多了。
等等？柯西好像想起了什么……
“怎么不说话？”
“姐姐，走上坡路很累的好吗？”
“你是说我胖？”
“嘶……”
柯西胸口一疼，平心而论，抛开所有外界因素，大幂幂是要比美娜重一些。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走到了镇子的尽头。
白天，小镇上所有的房间都敞开着大门。
因为这里每户人家似乎都极具艺术天分，每家每户没摆着点手工艺品，出售给游客。
眼前的这户人家，门口摆着一些木凋的萌版小动物，可以直接买成品，也可以用颜料自己上色。
但今天的时间不太够了，大幂幂就挑了几个喜欢的，准备拿回家去再上色。
“老公，这个猪头和你好配啊，等我回去涂好颜色就送给你。”
“送我，你有钱吗？”
“呃……”
大幂幂下意识伸手朝衣服深处摸去，那是她之前放旅行经费的地方。
现在却空空如也，其实到最后一天，大幂幂的经费也还有结余，但理所当然地被节目组收回了。
经纪人赵若瑶已经提前回国，大幂幂身在异国他乡哪来的钱，回国的机票还是小周给订的。
柯西付了钱，带着木凋和大幂幂就走了。
“老公，你不带点纪念品回去吗？”
“我有啊。”柯西一指自己的脑袋，还有什么比回忆更重要的。
“那以后我们还会回来吗？”
显然大幂幂和这个小镇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柯西脱口而出道：“随便啊，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风景。”
“捏……”
来不及反应，柯西只觉眼前一黑。
半晌，在湖面小艇引擎的轰鸣声中，大幂幂勐然惊醒：“别在这儿，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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