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真心换真心
“陈孝正、郑微……嗯，你让小颖演施洁啊？”
“是她自己想演。”
办公室里，大幂幂占据了柯西的位子，一脸严肃翻阅着桌上的文件。
唯一美中不足的，她身上穿得不是职业装，不然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阮莞呢，怎么没有阮莞？”
大幂幂全部翻完了一遍，有好些不认识的名字。
不过她唯一好奇的是，基本所有人都在了，唯独缺了阮莞。
柯西一耸肩：“没想好，请问杨总有什么好推荐。”
“嘁，不就坐了你的座儿嘛，真小气。”
大幂幂斜了他一眼，娇媚横生。接着起身，走到沙发旁，倚着柯西坐下。
她今天一下飞机就直奔柯西办公室，甚至都没和剧组的人打招呼。
柯西偏过脑袋，却只能看到乌黑的秀发，感受手肘处一抹若有若无的柔软，若有所思道：
“看样子，今天的首映式，你是不打算去了。”
大幂幂闻声抬起头，嘴角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下，随后化为一丝浅笑。
也许是旅途中间累了，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此刻的大幂幂一反常态的安静。
然而柯西今天的情商好像也出了一点问题，居然还在追问：
“你到底在想什么，巴巴的跟人到处跑去宣传，到自己家了，首映又不去了。”
大幂幂再度扭头，这一次可就来者不善，凝眉竖目瞪了他一眼。
修长的食指点在柯西嘴上，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话多。”
几天不见，好像连气质都变了了。
忧郁的眼神，无力的口吻，就差一杯红酒，可惜柯西的办公室里没有这玩意。
相顾无言，安静地坐了片刻。
终于，大幂幂先动了：“老公，我想喝酒。”
还真要喝酒，原来自己的第六感这么准了吗？
不过喝酒对身体不好，买醉也不能解决问题，柯西果断拒绝：“我这里没有酒，但是有故事，你要听吗？”
“不要，那我还不如听你唱歌呢。”
“我讲的故事可精彩了。”
大幂幂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嘻嘻，我知道，但是有好故事只给我一个人讲太浪费了……”
“一个小孩写信给上帝，索要一百美元……”
十五分钟过后，休息室的水床里，大幂幂再次用实际行动验证了“真香”定律。
望着安睡的脸庞，柯西都不由羡慕女朋友的入眠速度。
看得正入神，安静的空气中忽然一阵闷闷的手机铃响。
不是柯西的，是一旁大幂幂包里传来的铃声。
柯西连忙打开手提包，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曾佳”二字。
略作犹豫，还是起身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佳姐，有是吗？”
柯西尽量压低了声音，以至于曾佳第一时间都没听出他的声音。
短暂的停顿后，那边才回道：“哦，也没什么事，幂幂在吗？”
“她睡着了。”
“睡……”
曾佳一阵无语，现在的年轻人啊。
“有事的话我可以转告她。”
“也不是什么急事，等幂幂醒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就行。”
“好，我会转告她的。”
柯西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此次通话，什么秘密，还不能让我知道。
有些无语地往床上瞄了一眼，忽然发现，修长的睫毛似乎颤抖了一下？
……
“今天是我们《致青春》剧组主创第一次集会，大家都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杨慶，从你开始。”
杨慶点头：“我叫杨慶。”
“这就完了”
“卬。”
“噗~”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没忍住，但听声音应该是个女的。
柯西没心思管这些，满眼都是杨慶。
这厮，真是彻底暴露本性了。
你说工作室，不做就不做，柯西认了。
就连这次《致青春》，他都不想来，还说靠麻花股份的分红就够他吃喝，还干锤子的导演？
要不是柯西几乎是强逼着他来，这厮可能真的就想当一辈子咸鱼了。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大幂幂笑着出来打圆场：“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杨慶导演吧，下一个到我……”
后面的介绍就顺畅多了，除了还在杭州拍戏的赵莉颖，以及悬而未决的阮莞没到之外。
只要是稍微有些分量的角色，演员都做了自我介绍。
“各位同学们好，我叫邓佳佳，饰演的角色是黎维娟。”
“我叫谭淞韵……”
这次试镜挺有意思，柯西不仅发现了潜藏在华谊深处的“小姨妈”，还意外发掘了谭淞韵的短发造型别具一格，理所当然让她出演了朱小北。
介绍完毕，接下来就该聊正事了。
小周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个大大的袋子。
柯西适时解释道：“这是一些电影里的道具，都是有些年代感的小物件，让大家找找感觉。”
果然，一样样物品从袋子里拿出来。
感觉琳琅满目什么东西都有，张国荣的海报、随身听、发卡……
“诶，这啤酒该不会也是九十年代的吧，那还能喝吗？”
大幂幂手里拿着个铁皮易拉罐，摇一摇，里面好像还在冒气。
“这是上周的，重新做了包装。”
“我知道。”
话音刚落，大幂幂已经拉开拉环，浓郁的酒味迎面而来：“还真是啤酒啊？”
“你怎么打开了，这是道具，都是有数的。”
“啊？你不早说。”
“早说有用吗，你不从来都是手比大脑快。”
“你……”
大幂幂的怒气值正在上升，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哪里会如此冷静，肯定早就扑过去了。
忽然，只见柯西满意地点头：“感觉不错。”
“什么……感觉不错？”
“现在的状态，有第一次和陈孝正见面吵架的感觉了。”
“你，是在帮我进入角色？”
“你还需要这个？本来就是照着你写的剧本。”
“喔哦~”
有人起哄，有人响应，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原本还带点严肃的氛围顿时完全解放。
接下来大家要在一个剧组里拍戏，两个人的关系瞒肯定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大大方方撒狗粮。
不过柯西倒是大方了，大幂幂反而有些放不开，尤其是面对这么多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微微颔首之余，她的视线还短暂地在张晓斐身上停留了一瞬。
张晓斐在电影中饰演曾毓，就是那个甘愿把出国留学的机会让给陈孝正，最后嫁给许开阳的院长千金。
原本让张晓斐出演《致青春》，大幂幂举双手赞成。
毕竟当初张晓斐进入麻花，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在，如今终于也要拍电影，算是熬出头了。
但莫名其妙的，演谁不好，偏偏演曾毓。
柯西说郑微是照着自己写的，那曾毓这个角色……像，太像了，于是大幂幂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还好，如今她也终于安心了，柯西当着所有人的面挑明关系，就说明是她想太多了。
“从现在起，都不许叫我导演，直接叫我戏里的名字，陈孝正、阿正都可以。
在表演这块，我还是个新人，请各位多多关照。”
柯西这话说的十分真切，郭金飞下意识就点头应道：“一定一定。”
说完又发觉好像不太对，立马又改口道：“不敢不敢。”
柯西带头笑出声：“到底是一定，还是不敢。”
“您说了算。”
“哈哈……”
……
今天的集会，主要就是让主演们先互相认识一下。
对于剧本和角色，倒是没有太深的涉入，直接就开始自由讨论了。
倒是大幂幂和张晓斐挺久不见，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连柯西都插不进嘴。
“明年的六十周年校庆，你和柯西收到邀请了嘛？”
“反正我没有，这么早就开始发邀请了吗……”
柯西想了想，还是不参与讨论了吧，他确实提前一年就收到了崔妈的电话邀请。
这时旁边传来呼唤：“师哥。”
“嗯，小谭啊，有什么问题？”
此时的谭淞韵已经捡了短发，只看脸的话，仓促间可能还真会把她当成一个毛头小子。
“有一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问题的问题。”
柯西笑笑：“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还挺会打哑谜啊。”
“哦，谢谢师哥。”
“我不是在夸你……”
就算柯西这样说了，谭淞韵的脸上也看不到丝毫尴尬。
“想问什么快问吧，问完我好去吃饭。”
谭淞韵顿了顿，然后一副耿直的模样：“嗯，我就是想问师哥。我长得不漂亮，没有特点也不出名，师哥为什么会想到找我呢？”
好，卑微的问题啊。
柯西面带异色，上下打量，直到谭淞韵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姑娘，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什么，误解？”
自从当初给赵莉颖画过大饼之后，柯西就下决心不再给人当什么心灵导师，太累。
不过眼前这个妹子的问题，还真让柯西挺意外的。
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短处，就算只是她认为的短处，虽然有把勇气用错地方的嫌疑，不过柯西很欣赏这种率真的性格。
“你能正视短板，勇气可嘉，但你缺一点发现自己优点的能力。
自信点儿，你能从北电出来，再到我这儿，就足够说明你真的很优秀……”
“呀，又在这给人当人生导师呢，小颖就是这样被你忽悠过来的吧，现在又看上我们小谭了？”
“师姐。”
大幂幂忽然凑了过来，谭淞韵短发干练，和她招呼。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向来是主张真心换真心的，从来不忽悠人。”
大幂幂不自觉眉头一皱：“真心换真心？”
“呃，快到饭点了，我请大家吃饭……”
……
回到家，刚一进门，就被老妈拉去试衣服。
为了《致青春》，老妈给陈孝正设计制作了二十几套衣服。
从校园到毕业之后，虽然直到肯定用不了那么多。
剧本里的陈孝正家境一般，在学校里基本就是那两套固定又简单的衣着，毕业之后的故事也只是惊鸿一瞥。
不过多设计几套也不是坏事，戏里那么多人，可以给别的角色用。
就是苦了柯西，一回家就不停试各种衣服，而且……
“妈，你能不能出去。”
“我要看效果，出去还怎么看？”
“不是，等我换好了你在看啊。”
“赶紧脱，我是你妈，你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可是……”
没办法，在老妈猛虎开闸一般的目视之下，柯西只好用衣柜门挡住自己，乖乖换衣服。
“现在还可以，千万别再长胖了。”
不是老妈你看就看吧，还不忘评头论足。
“妈，以前没发现，您一旦认真起来，还真是……”
“真是什么？”
柯妈妈目光如炬，柯西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一丝不苟。”
老妈低头继续帮柯西整理衣领和衣角，忽然柯西灵光一闪。
“妈，要不你也来电影里演个角色吧。”
“我……不会演戏。”
老妈的语气平淡如水，但中间明显的停顿，已经足以说明她的不平静。
还记得，老妈也是有个电影梦的，柯西走上这条路，她老人家至少占了一半的功劳。
“不用会演戏，就演自己，演我……陈孝正的妈。”
眼见老妈的动作忽然怔了一下，然而在短暂的停顿后，又听老妈接着道：
“这次的戏，又没有美娜，连小美也没有是嘛？”
“哦。”柯西连忙解释：“我还准备了一部电影，和《致青春》类型差不多。而且前后脚上映，演员一样的话，观众会跳戏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柯西就让美娜演阮莞了，哪里还用得着纠结。
至于演出效果如何，那就要看柯西调教的成果了。
柯妈妈轻轻点头，算是认可了柯西的说法。
紧接着柯西再劝道：“妈，真的，只是客串一下，几秒的镜头展示一下您对我的严厉……”
“我对你很严厉吗？”
老妈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柯西一怔。
老妈严厉吗？当然不是了，不仅不严厉，反而有些溺爱，尤其是在美娜到来之前。
“妈，演戏嘛，您只要把现在的状态拿出来，我保证不会有问题。”
“那，我再考虑一下……”
“是她自己想演。”
办公室里，大幂幂占据了柯西的位子，一脸严肃翻阅着桌上的文件。
唯一美中不足的，她身上穿得不是职业装，不然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阮莞呢，怎么没有阮莞？”
大幂幂全部翻完了一遍，有好些不认识的名字。
不过她唯一好奇的是，基本所有人都在了，唯独缺了阮莞。
柯西一耸肩：“没想好，请问杨总有什么好推荐。”
“嘁，不就坐了你的座儿嘛，真小气。”
大幂幂斜了他一眼，娇媚横生。接着起身，走到沙发旁，倚着柯西坐下。
她今天一下飞机就直奔柯西办公室，甚至都没和剧组的人打招呼。
柯西偏过脑袋，却只能看到乌黑的秀发，感受手肘处一抹若有若无的柔软，若有所思道：
“看样子，今天的首映式，你是不打算去了。”
大幂幂闻声抬起头，嘴角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下，随后化为一丝浅笑。
也许是旅途中间累了，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此刻的大幂幂一反常态的安静。
然而柯西今天的情商好像也出了一点问题，居然还在追问：
“你到底在想什么，巴巴的跟人到处跑去宣传，到自己家了，首映又不去了。”
大幂幂再度扭头，这一次可就来者不善，凝眉竖目瞪了他一眼。
修长的食指点在柯西嘴上，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话多。”
几天不见，好像连气质都变了了。
忧郁的眼神，无力的口吻，就差一杯红酒，可惜柯西的办公室里没有这玩意。
相顾无言，安静地坐了片刻。
终于，大幂幂先动了：“老公，我想喝酒。”
还真要喝酒，原来自己的第六感这么准了吗？
不过喝酒对身体不好，买醉也不能解决问题，柯西果断拒绝：“我这里没有酒，但是有故事，你要听吗？”
“不要，那我还不如听你唱歌呢。”
“我讲的故事可精彩了。”
大幂幂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嘻嘻，我知道，但是有好故事只给我一个人讲太浪费了……”
“一个小孩写信给上帝，索要一百美元……”
十五分钟过后，休息室的水床里，大幂幂再次用实际行动验证了“真香”定律。
望着安睡的脸庞，柯西都不由羡慕女朋友的入眠速度。
看得正入神，安静的空气中忽然一阵闷闷的手机铃响。
不是柯西的，是一旁大幂幂包里传来的铃声。
柯西连忙打开手提包，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曾佳”二字。
略作犹豫，还是起身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佳姐，有是吗？”
柯西尽量压低了声音，以至于曾佳第一时间都没听出他的声音。
短暂的停顿后，那边才回道：“哦，也没什么事，幂幂在吗？”
“她睡着了。”
“睡……”
曾佳一阵无语，现在的年轻人啊。
“有事的话我可以转告她。”
“也不是什么急事，等幂幂醒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就行。”
“好，我会转告她的。”
柯西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此次通话，什么秘密，还不能让我知道。
有些无语地往床上瞄了一眼，忽然发现，修长的睫毛似乎颤抖了一下？
……
“今天是我们《致青春》剧组主创第一次集会，大家都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杨慶，从你开始。”
杨慶点头：“我叫杨慶。”
“这就完了”
“卬。”
“噗~”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没忍住，但听声音应该是个女的。
柯西没心思管这些，满眼都是杨慶。
这厮，真是彻底暴露本性了。
你说工作室，不做就不做，柯西认了。
就连这次《致青春》，他都不想来，还说靠麻花股份的分红就够他吃喝，还干锤子的导演？
要不是柯西几乎是强逼着他来，这厮可能真的就想当一辈子咸鱼了。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大幂幂笑着出来打圆场：“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杨慶导演吧，下一个到我……”
后面的介绍就顺畅多了，除了还在杭州拍戏的赵莉颖，以及悬而未决的阮莞没到之外。
只要是稍微有些分量的角色，演员都做了自我介绍。
“各位同学们好，我叫邓佳佳，饰演的角色是黎维娟。”
“我叫谭淞韵……”
这次试镜挺有意思，柯西不仅发现了潜藏在华谊深处的“小姨妈”，还意外发掘了谭淞韵的短发造型别具一格，理所当然让她出演了朱小北。
介绍完毕，接下来就该聊正事了。
小周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个大大的袋子。
柯西适时解释道：“这是一些电影里的道具，都是有些年代感的小物件，让大家找找感觉。”
果然，一样样物品从袋子里拿出来。
感觉琳琅满目什么东西都有，张国荣的海报、随身听、发卡……
“诶，这啤酒该不会也是九十年代的吧，那还能喝吗？”
大幂幂手里拿着个铁皮易拉罐，摇一摇，里面好像还在冒气。
“这是上周的，重新做了包装。”
“我知道。”
话音刚落，大幂幂已经拉开拉环，浓郁的酒味迎面而来：“还真是啤酒啊？”
“你怎么打开了，这是道具，都是有数的。”
“啊？你不早说。”
“早说有用吗，你不从来都是手比大脑快。”
“你……”
大幂幂的怒气值正在上升，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哪里会如此冷静，肯定早就扑过去了。
忽然，只见柯西满意地点头：“感觉不错。”
“什么……感觉不错？”
“现在的状态，有第一次和陈孝正见面吵架的感觉了。”
“你，是在帮我进入角色？”
“你还需要这个？本来就是照着你写的剧本。”
“喔哦~”
有人起哄，有人响应，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原本还带点严肃的氛围顿时完全解放。
接下来大家要在一个剧组里拍戏，两个人的关系瞒肯定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大大方方撒狗粮。
不过柯西倒是大方了，大幂幂反而有些放不开，尤其是面对这么多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微微颔首之余，她的视线还短暂地在张晓斐身上停留了一瞬。
张晓斐在电影中饰演曾毓，就是那个甘愿把出国留学的机会让给陈孝正，最后嫁给许开阳的院长千金。
原本让张晓斐出演《致青春》，大幂幂举双手赞成。
毕竟当初张晓斐进入麻花，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在，如今终于也要拍电影，算是熬出头了。
但莫名其妙的，演谁不好，偏偏演曾毓。
柯西说郑微是照着自己写的，那曾毓这个角色……像，太像了，于是大幂幂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还好，如今她也终于安心了，柯西当着所有人的面挑明关系，就说明是她想太多了。
“从现在起，都不许叫我导演，直接叫我戏里的名字，陈孝正、阿正都可以。
在表演这块，我还是个新人，请各位多多关照。”
柯西这话说的十分真切，郭金飞下意识就点头应道：“一定一定。”
说完又发觉好像不太对，立马又改口道：“不敢不敢。”
柯西带头笑出声：“到底是一定，还是不敢。”
“您说了算。”
“哈哈……”
……
今天的集会，主要就是让主演们先互相认识一下。
对于剧本和角色，倒是没有太深的涉入，直接就开始自由讨论了。
倒是大幂幂和张晓斐挺久不见，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连柯西都插不进嘴。
“明年的六十周年校庆，你和柯西收到邀请了嘛？”
“反正我没有，这么早就开始发邀请了吗……”
柯西想了想，还是不参与讨论了吧，他确实提前一年就收到了崔妈的电话邀请。
这时旁边传来呼唤：“师哥。”
“嗯，小谭啊，有什么问题？”
此时的谭淞韵已经捡了短发，只看脸的话，仓促间可能还真会把她当成一个毛头小子。
“有一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问题的问题。”
柯西笑笑：“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还挺会打哑谜啊。”
“哦，谢谢师哥。”
“我不是在夸你……”
就算柯西这样说了，谭淞韵的脸上也看不到丝毫尴尬。
“想问什么快问吧，问完我好去吃饭。”
谭淞韵顿了顿，然后一副耿直的模样：“嗯，我就是想问师哥。我长得不漂亮，没有特点也不出名，师哥为什么会想到找我呢？”
好，卑微的问题啊。
柯西面带异色，上下打量，直到谭淞韵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姑娘，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什么，误解？”
自从当初给赵莉颖画过大饼之后，柯西就下决心不再给人当什么心灵导师，太累。
不过眼前这个妹子的问题，还真让柯西挺意外的。
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短处，就算只是她认为的短处，虽然有把勇气用错地方的嫌疑，不过柯西很欣赏这种率真的性格。
“你能正视短板，勇气可嘉，但你缺一点发现自己优点的能力。
自信点儿，你能从北电出来，再到我这儿，就足够说明你真的很优秀……”
“呀，又在这给人当人生导师呢，小颖就是这样被你忽悠过来的吧，现在又看上我们小谭了？”
“师姐。”
大幂幂忽然凑了过来，谭淞韵短发干练，和她招呼。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向来是主张真心换真心的，从来不忽悠人。”
大幂幂不自觉眉头一皱：“真心换真心？”
“呃，快到饭点了，我请大家吃饭……”
……
回到家，刚一进门，就被老妈拉去试衣服。
为了《致青春》，老妈给陈孝正设计制作了二十几套衣服。
从校园到毕业之后，虽然直到肯定用不了那么多。
剧本里的陈孝正家境一般，在学校里基本就是那两套固定又简单的衣着，毕业之后的故事也只是惊鸿一瞥。
不过多设计几套也不是坏事，戏里那么多人，可以给别的角色用。
就是苦了柯西，一回家就不停试各种衣服，而且……
“妈，你能不能出去。”
“我要看效果，出去还怎么看？”
“不是，等我换好了你在看啊。”
“赶紧脱，我是你妈，你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可是……”
没办法，在老妈猛虎开闸一般的目视之下，柯西只好用衣柜门挡住自己，乖乖换衣服。
“现在还可以，千万别再长胖了。”
不是老妈你看就看吧，还不忘评头论足。
“妈，以前没发现，您一旦认真起来，还真是……”
“真是什么？”
柯妈妈目光如炬，柯西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一丝不苟。”
老妈低头继续帮柯西整理衣领和衣角，忽然柯西灵光一闪。
“妈，要不你也来电影里演个角色吧。”
“我……不会演戏。”
老妈的语气平淡如水，但中间明显的停顿，已经足以说明她的不平静。
还记得，老妈也是有个电影梦的，柯西走上这条路，她老人家至少占了一半的功劳。
“不用会演戏，就演自己，演我……陈孝正的妈。”
眼见老妈的动作忽然怔了一下，然而在短暂的停顿后，又听老妈接着道：
“这次的戏，又没有美娜，连小美也没有是嘛？”
“哦。”柯西连忙解释：“我还准备了一部电影，和《致青春》类型差不多。而且前后脚上映，演员一样的话，观众会跳戏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柯西就让美娜演阮莞了，哪里还用得着纠结。
至于演出效果如何，那就要看柯西调教的成果了。
柯妈妈轻轻点头，算是认可了柯西的说法。
紧接着柯西再劝道：“妈，真的，只是客串一下，几秒的镜头展示一下您对我的严厉……”
“我对你很严厉吗？”
老妈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柯西一怔。
老妈严厉吗？当然不是了，不仅不严厉，反而有些溺爱，尤其是在美娜到来之前。
“妈，演戏嘛，您只要把现在的状态拿出来，我保证不会有问题。”
“那，我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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