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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咬舌自尽

    “我翻过年才十三岁,你不要给我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小姑娘提防地瞪着他。

    徐野好笑,用被褥将她包裹成一团,只露出粉嫩嫩的小脸,“这样挺好看。”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他身上又只穿了单衣,试问还有比当下更适合生米煮成熟饭的外部环境吗?他这个年纪,别人不是娶妻生子就是通房成群,唯有他为了个姑娘守身如玉,而眼下,这个姑娘就在眼前。

    “怪癖。”

    徐野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为什么答应别人提亲?”

    “好玩……反正你也不可能输给他。”她知道徐野为这个事生气。

    虽说小姑娘对他盲目信任,很窝心,可……“万一我输了呢?”

    “徐翰林,你不可能输给他,而万一你真的输了,他来不来结果都一样,我不可能答应。”再说了,明代的婚事哪是他自己能做主的,明恒岛头一个就反对。

    徐野眯起眼睛,“没有下次。”

    “没有没有。”小姑娘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这个答复很好地安抚了少年的情绪,他嘴角微翘,“姑且放过你一回。”

    “孩子气。”小姑娘左右挪了挪,被子就松脱落下,“我要走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太久,总归是不好。

    广植刚从骆行的练功房回来,准备更衣去程家的小食堂吃鱼面。余光瞥见两人一前一后地踱出房门,朝书房的方向走去,他先前的一丝担忧彻底消失。都是聪明人,知道怎么解决双方的矛盾,往远的来说,以后日子能过得省心。

    他想,徐则应该可以放心了。

    程寒戴着妹妹让人织的羊毛帽在书房里细写《白鹤道尊》,这顶帽子在他看来特别奇怪,头上有两个鼓起,像极了熊的脑袋。因为帽子不是松垮的,他戴帽子还得把头发解开,这样一来原先因成长而与妹妹渐渐区分开来的容貌,又变得不明显了。

    “这位小姐~同大爷去喝个小酒怎么样?”程馥用手指勾了勾对方的下巴。

    程寒撇开脑袋,“登徒浪子。”

    “哟呵,瞧不起我金陵龙傲天怎么滴?”

    程寒蹙眉,“龙傲天是谁?”

    程馥夸张地把脚踩在地上一摞书上,“我龙傲天你都不认识?我良田千顷,豪宅遍地,大街上随便抓一把都是仰慕我的女子。”

    程寒冷笑:“大言不惭,你有程家少爷好么?小女子我啊,心里只有程家少爷。”边应着边写完最后一个字。

    徐野坐在程馥的位置上,一只手捧着本书,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兄妹两人胡闹,总觉得看一辈子都不腻。

    广植靠在门口,没进去,问坐在门边缝缝补补的玖玖和闻香,“每天都这么热闹?”

    闻香点了点头,“我家小姐性子很有趣。”

    玖玖也跟着附和:“少爷功课繁重,小姐时常给他解闷。”

    几个人说话的档口,外院忽然传出不和谐的动静。本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的骆行睁开眼,广植则迅速跳上屋顶。西面空院墙下,七八个黑影制服了三个人,而远处一道微不可察的寒光被广植成功捕捉,他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你守着她,我去看看。”程寒走出来,吩咐骆行。

    “少爷……”闻香和玖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众人的神色,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无事。”程寒已经走出一段。

    不多时,徐野从书房出来,慢慢跟了过去。

    骆行踏进书房,走到程馥座位旁的窗台上挨着,心里打算好了,这次若是撞到他手上,无论如何都不会留活口,直接斩杀。省得夜长梦多。

    被勒令呆在这里哪都不能去的程馥,只能把荒置多日的账本搬出来核对,以此来打发时间。大过年的,她也不想工作啊。张家人真是等不及她回京了是吧?越想越火大,手上的笔速度也越来越快。

    寒冬腊月,夜里的风比任何时候都刺骨,人往外头站一会儿就冻得不行。程寒发现这顶怪异的羊毛帽还挺暖和,不过因为他散着头发,这帮大老爷们差点把他认成妹妹,让他有些不爽。

    范雨戴着斗笠,身上粗布棉衣裂了几道口子,棉花暴露出来,瘦弱的小身板看上去更可怜了些。“死了一个,另外两个想咬舌自尽。”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渍。

    程寒蹲下来,对上被堵了嘴,拼命挣扎,面目狰狞的杀手,然后起身问范雨,“什么时候能问出来?”

    “每日用刑,半个月肯定能问出来。”

    程寒挥了挥手,“带走。”

    徐野保持着距离,见那群人从偏门离开后才上前。他看得一清二楚,为首的是一名少女。

    “半个月会不会太久?”他初二就要走,杀手的真实身份一日没得到确切证实,他一日不放心。

    “两日内应当有结果。”当着杀手的面,说半个月是为了让他们稍微松懈,这对于范雨几个接下来用刑有帮助。

    “她知道你这些准备么?”程寒手头上到底有什么实力,估计作为妹妹的程馥都一知半解。这个少年,生了张牲畜无害的皮囊,按了颗冷漠薄情的心,因经年累月刻意掩饰,后者被藏得严严实实,轻易不露。

    “我们兄妹总不能靠你一辈子。”有的路只能自己一步一步去走,看山过山,看水淌水,都是必要的经历。

    啧,小鬼头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徐野想敲他一顿。

    “回去吧,我搜漏网之鱼。”少年摸了摸程馥送他的那把匕首。

    程寒欲言又止,想说范雨也派了人出去,应该问题不大。就算又让对方跑了,也不打紧。但徐野的目光变了,整个人像是与寒夜融为一体,没有给他说明的机会,越过高高的围墙,没入外面的黑暗中。

    广植追了半个城池,总算看见了对方的身影。他跟骆行想法一样,不打算留活口,所以近身后直接朝对方后脑勺一棍下去。对方因为察觉有人跟踪,心浮气躁,忙着逃命,被近身了才知道,广植的棍子下去时,他脑袋尽力偏了一下,虽然还是被敲破了头,但避开了头骨碎裂的下场。

    不过他始终是个弩手,逃命功夫再了得,放弩的手速再快,被近身后也难以发挥优势。广植不会让同一个人在自己手上逃两次,也所以棍子转了圈,分成两截,来自金属的暗光在夜色中就是催命符,最终直直地没入对方胸膛。

    范雨的人搜到此处时已是半个时辰后,死去的杀手明显被搜过了身,弩也没了踪影。他们在死者身上摸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只好先把尸体带走。

    这是搬入程家大宅头一年,下人多了之后,兄妹俩真真是实现了四手不动,就等吃饭的舒适。程馥等到年前最后一天,也没等到翁齐敏的年礼和消息。要说不担心是假的,也不知道对方这半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之前就让高升关注翁家的一举一动,若是真有什么情况,高升会见机行事。

    和乐融融地吃了年夜饭,程寒命人把库房里的烟火都搬出来。他这两天都戴着那顶帽子,走到哪儿都显眼得很。发号施令自带一种介于男孩和女孩之间的憨态。

    “哇喔~”一朵烟花在天空炸开后,小姑娘发出欢呼。

    徐野点了两根烟花棒,递给小姑娘。

    “我不要,我怕炸手。”

    程寒嫌弃,“胆小如鼠。”

    “哈?我胆小?”小姑娘炸毛,从徐野手中夺过烟花棒,要往小哥哥衣襟里塞,“你胆子大是不是?”

    得,又闹起来了。

    ……

    大年初二一早,徐野和广植在城门口辞别了小兄妹,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他们前脚刚离开,范雨就蓦然出现。不知是她太擅长隐藏还是生得过于平庸,她从何处来,无人知晓。

    “您猜得不错,是张家所为。”

    那种弩是军中之物,这帮杀手也是军中出来的,原因待查。按理说,无论是文臣张相,还是这些被清出军营的人,都不太可能私藏这类兵器。一经发现,就等同于揭皇上的逆鳞。但这些杀手指认的幕后主使的确是张家,所以目前只能猜测,张家可能私下持有制造图。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张家跟匠人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这些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结果的。

    “可有交代是张家何人指派?”张家庞大,未必就是张相的手段。

    “张家大夫人。”

    这下很多事就清晰了。之前京城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里,但凡跟他们兄妹有关的,似乎都有有一双手在刻意扭曲,推波助澜。若不是徐野早有安排,及时化解对方手段,他们兄妹在京城估计成了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

    程寒有理由相信,这双手来自张大夫人。至于张家其他人知不知情都不重要了,张相爷何许人也,能爬上右相之位,壮大张家,可见其本事。张大夫人的所作所为,没有他的纵容,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张晚晴这个皇家儿媳表现得越优秀,皇上对她之前的过错就会越来越宽容,也许终有一天会淡忘,会认为她才是最合适的,甚至会庆幸心爱的儿子娶的是她,不是顾长烟。于张家来说这自然是好事,他们都希望这块污点被彻底抹去。

    也所以,程家兄妹的存在,是张家一切向好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