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载入
林鹿还没有疑惑多久，一个酷似林鹿的小人就跳了出来：“你好，林鹿，你被选为群星科技研发的第一款沉浸式游戏众神归来的第一个内测用户，请问你是否愿意接受？”
一个三维弹窗跳了出来，上面是一个大大的“是”和一个小小的否。
“什么意思？”林鹿心中有了一个让他怒火中烧的猜想。
“就是你愿意成为我们游戏的第一个内测用户吗？”小人很没眼力见地重复了一遍。
林鹿压着火气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你制造出来的？”
小人点点头，理所当然道：“这是为了让您感受到我们这款游戏能做到的逼真程度，怎么样了是不是完全分辨不出现实和虚拟？”
“这一切都是虚拟？”
“嗯哼。”
“那为什么我开不了灯，还打不开门？”
“我们这是最先进的量子技术，完全可以刺激你大脑的某片区域来控制你的感官，比如你感觉按下了开关，其实开关离你还有一米远，你按下时的触觉和听觉都是我们制造的。”
“所以你们其实无法干涉现实？”
“正确。”
“那我的室友，你们抹除了他的记忆，他也同意了？”
小人摆摆手：“当然没有，这可是违法的。”
林鹿嘲讽道：“你们居然还知道违法这个词？”
“当然，我们可是守法好公民，我们只是通过电脑在夜晚不断用人耳识别频率之外的频率播放潜意识音频，让他赶紧搬走罢了，抹除记忆只是他自以为的罢了。”
“呵呵，真守法。”林鹿冷笑，“你既然能控制我，为什么还要经过我的许可，直接控制我接受资格不就好了吗？”
小人皱着眉头：“可是这是你同意的呀，我们问过你了，我们可是合法企业，不会未经许可控制当事人的。”
“什么时……”林鹿语气一顿，前几天他玩电脑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弹窗跳了出来，问他是否要免费体验世界上最先进的游戏，没有表示关闭的叉，点“否”也关不掉弹窗，他随手点了个“是”。
反正没有手机号也没有其他个人信息，这个流氓弹窗也坑不到钱，当时他是这样想的。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当时就应该直接强制关机。
他愤怒道：“你们这是不正当手段，我要告你！”
小人歪了歪头：“您觉得，有人会信吗？”
林鹿语塞，就算他未卜先知用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播放出来也只是一个疯子在对着空气扔东西，这是什么？
地板耐砸广告还是精神病院宣传？
小人还好心提醒道：“我们是个地下公司，网上可是查不到我们的。”
林鹿再度冷笑：“别以为我这么简单就会屈服。”
他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并指如剑，点向面前那个小小的“否”。
说时迟那时快，林鹿眼中的“是”和“否”一下子调换了位置，他的眼睛看到了，大脑也意识到了，身体却反应不过来。
那短短一瞬间在他的眼中显得那么漫长，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点在了“是”上。
林鹿仰天长叹：“奸商啊！”
“我们是对您是免费的哦。”小人温馨提示。
“但是就算我点了同意，你们也没办法强制我玩这个游戏。”
“我们有您的全部浏览器历史记录。”
林鹿瞬间换上了严肃脸：“好吧，我玩。”
小人非常满意，抱着胸道：“那我们明天开始，今天你先休息，这个游戏的开启可是很耗精神力的呦～”
林鹿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滋滋滋”，电流声响过，所有影像在同一时间消失，一切的光怪陆离都消失不见，林鹿连忙打开灯。
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卧室的门都紧紧关着，地板上没有残留半滴黑色液体，只有不远处粉碎的手机、破裂的花盆和椅子能够证明刚才发生的并不是幻觉。
林鹿看着手机的尸骸，欲哭无泪。
第二天，林鹿抱着新买的手机躺在床上，等待小人的临幸……哦不，等待小人的降临。
一个让他咬牙切齿的的声音直接出现他的脑海中：“准备好了吗，闭上眼，意识沉入深海之中，放松，这个游戏创造的世界是通过你大脑的运算完成的，你在里面过上一百年，在现实中也只是一秒钟，不用担心接不到领导的电话。”
林鹿抗议道：“你这么吵，我怎么放松，还有，我只是个大学生。”
“哦。”小人不出声了。
意外的好说话呢......
林鹿挪了挪身体，闭上眼开始想象，自己的意识像一团柔和的光，开始接近深海，接触海平面，慢慢下沉，周围的颜色逐渐变深，直至漆黑一片。
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
“爹，那是什么？”在山顶盘坐的小女孩左手指向远方，右手与眉并齐作眺望状，纯净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在她不远处，一个中年人正小心翼翼地拂去一株草药上沾着的泥土，在将其放入一旁靠着石头的背篓后，才直起身来顺着小女孩的指着的方向看去。
在众山环绕之中，有一环形盆地十分显眼，盆地被一圈土墙包围，内部云雾缭绕，望去是白茫茫的一片，竟没有一丝杂色。
这云雾也十分奇异，不论在土墙内如何不断翻腾，始终没有一丝白色溢出土墙环绕的范围，似乎有一个无形的盖子盖在了上面，使其不得出，使外物不得入。
中年人刚刚采到了一株不错的草药，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偷得片刻的闲暇时光，便坐到小女孩的身旁。
抱起小女孩放在自己的腿上，又将一片甘草塞进女孩的嘴里，中年人方道：“那叫双蛇谷，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许愿很灵的。”
小女孩右边脸颊微微鼓起，在感受到甘草的丝丝甘甜后，幸福地眯起双眼，嘴里还是不停追问：“爹，你又骗人，上次遇到瀑布你也是这么说的，还有上次那个小石桥，还有上上次那个锦鲤，许完愿就红烧了，一点也不好吃。”
小女孩说着说着就开始认真地扳起了手指头。
中年人轻咳一声，右手三指并拢指天，正色道：“这次爹绝对没有骗你！”
“真的吗？我不信。”
“灵儿有没有听过双蛇谷的传说呀，爹给你讲故事可好？”
“好！”
“这双蛇谷啊，据说是几百年前两条巨蛇所化，它们俩是同一条蛇生的，后来越长越大，都修炼成精了，后来它们为了蜕皮化龙，就争夺一件宝物，打起来了。”
“然后呢？”
“然后同归于尽了，它们一条蛇的头咬着另一条蛇的尾，另一条蛇的头又咬着这条蛇的尾，就这样连起来了，变成一个圆形，尸体就化成了这双蛇谷，是不是很神奇？”
小女孩将两只小手尽力向外延伸：“它们很大吗，有这么大？”
“还要大。”
“这么大？”
......
父女两人越走越远，风中依稀还能传来两人的磨鬓私语。
一个三维弹窗跳了出来，上面是一个大大的“是”和一个小小的否。
“什么意思？”林鹿心中有了一个让他怒火中烧的猜想。
“就是你愿意成为我们游戏的第一个内测用户吗？”小人很没眼力见地重复了一遍。
林鹿压着火气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你制造出来的？”
小人点点头，理所当然道：“这是为了让您感受到我们这款游戏能做到的逼真程度，怎么样了是不是完全分辨不出现实和虚拟？”
“这一切都是虚拟？”
“嗯哼。”
“那为什么我开不了灯，还打不开门？”
“我们这是最先进的量子技术，完全可以刺激你大脑的某片区域来控制你的感官，比如你感觉按下了开关，其实开关离你还有一米远，你按下时的触觉和听觉都是我们制造的。”
“所以你们其实无法干涉现实？”
“正确。”
“那我的室友，你们抹除了他的记忆，他也同意了？”
小人摆摆手：“当然没有，这可是违法的。”
林鹿嘲讽道：“你们居然还知道违法这个词？”
“当然，我们可是守法好公民，我们只是通过电脑在夜晚不断用人耳识别频率之外的频率播放潜意识音频，让他赶紧搬走罢了，抹除记忆只是他自以为的罢了。”
“呵呵，真守法。”林鹿冷笑，“你既然能控制我，为什么还要经过我的许可，直接控制我接受资格不就好了吗？”
小人皱着眉头：“可是这是你同意的呀，我们问过你了，我们可是合法企业，不会未经许可控制当事人的。”
“什么时……”林鹿语气一顿，前几天他玩电脑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弹窗跳了出来，问他是否要免费体验世界上最先进的游戏，没有表示关闭的叉，点“否”也关不掉弹窗，他随手点了个“是”。
反正没有手机号也没有其他个人信息，这个流氓弹窗也坑不到钱，当时他是这样想的。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当时就应该直接强制关机。
他愤怒道：“你们这是不正当手段，我要告你！”
小人歪了歪头：“您觉得，有人会信吗？”
林鹿语塞，就算他未卜先知用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播放出来也只是一个疯子在对着空气扔东西，这是什么？
地板耐砸广告还是精神病院宣传？
小人还好心提醒道：“我们是个地下公司，网上可是查不到我们的。”
林鹿再度冷笑：“别以为我这么简单就会屈服。”
他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并指如剑，点向面前那个小小的“否”。
说时迟那时快，林鹿眼中的“是”和“否”一下子调换了位置，他的眼睛看到了，大脑也意识到了，身体却反应不过来。
那短短一瞬间在他的眼中显得那么漫长，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点在了“是”上。
林鹿仰天长叹：“奸商啊！”
“我们是对您是免费的哦。”小人温馨提示。
“但是就算我点了同意，你们也没办法强制我玩这个游戏。”
“我们有您的全部浏览器历史记录。”
林鹿瞬间换上了严肃脸：“好吧，我玩。”
小人非常满意，抱着胸道：“那我们明天开始，今天你先休息，这个游戏的开启可是很耗精神力的呦～”
林鹿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滋滋滋”，电流声响过，所有影像在同一时间消失，一切的光怪陆离都消失不见，林鹿连忙打开灯。
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卧室的门都紧紧关着，地板上没有残留半滴黑色液体，只有不远处粉碎的手机、破裂的花盆和椅子能够证明刚才发生的并不是幻觉。
林鹿看着手机的尸骸，欲哭无泪。
第二天，林鹿抱着新买的手机躺在床上，等待小人的临幸……哦不，等待小人的降临。
一个让他咬牙切齿的的声音直接出现他的脑海中：“准备好了吗，闭上眼，意识沉入深海之中，放松，这个游戏创造的世界是通过你大脑的运算完成的，你在里面过上一百年，在现实中也只是一秒钟，不用担心接不到领导的电话。”
林鹿抗议道：“你这么吵，我怎么放松，还有，我只是个大学生。”
“哦。”小人不出声了。
意外的好说话呢......
林鹿挪了挪身体，闭上眼开始想象，自己的意识像一团柔和的光，开始接近深海，接触海平面，慢慢下沉，周围的颜色逐渐变深，直至漆黑一片。
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
“爹，那是什么？”在山顶盘坐的小女孩左手指向远方，右手与眉并齐作眺望状，纯净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在她不远处，一个中年人正小心翼翼地拂去一株草药上沾着的泥土，在将其放入一旁靠着石头的背篓后，才直起身来顺着小女孩的指着的方向看去。
在众山环绕之中，有一环形盆地十分显眼，盆地被一圈土墙包围，内部云雾缭绕，望去是白茫茫的一片，竟没有一丝杂色。
这云雾也十分奇异，不论在土墙内如何不断翻腾，始终没有一丝白色溢出土墙环绕的范围，似乎有一个无形的盖子盖在了上面，使其不得出，使外物不得入。
中年人刚刚采到了一株不错的草药，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偷得片刻的闲暇时光，便坐到小女孩的身旁。
抱起小女孩放在自己的腿上，又将一片甘草塞进女孩的嘴里，中年人方道：“那叫双蛇谷，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许愿很灵的。”
小女孩右边脸颊微微鼓起，在感受到甘草的丝丝甘甜后，幸福地眯起双眼，嘴里还是不停追问：“爹，你又骗人，上次遇到瀑布你也是这么说的，还有上次那个小石桥，还有上上次那个锦鲤，许完愿就红烧了，一点也不好吃。”
小女孩说着说着就开始认真地扳起了手指头。
中年人轻咳一声，右手三指并拢指天，正色道：“这次爹绝对没有骗你！”
“真的吗？我不信。”
“灵儿有没有听过双蛇谷的传说呀，爹给你讲故事可好？”
“好！”
“这双蛇谷啊，据说是几百年前两条巨蛇所化，它们俩是同一条蛇生的，后来越长越大，都修炼成精了，后来它们为了蜕皮化龙，就争夺一件宝物，打起来了。”
“然后呢？”
“然后同归于尽了，它们一条蛇的头咬着另一条蛇的尾，另一条蛇的头又咬着这条蛇的尾，就这样连起来了，变成一个圆形，尸体就化成了这双蛇谷，是不是很神奇？”
小女孩将两只小手尽力向外延伸：“它们很大吗，有这么大？”
“还要大。”
“这么大？”
......
父女两人越走越远，风中依稀还能传来两人的磨鬓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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