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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女鬼3

    楚清清掩面而泣,我听着,想起梦中情景,心有戚戚,可是人鬼殊途,钱龚学就算是林君生投胎,但是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前尘往事便是一缕尘烟……楚清清等了她的林郎一百多年,林君生已成了她的执念,钱龚学却是一个全新的人,楚清清的做法是在害人,再来一次,我遇到了,必定也会阻止

    楚清清痛哭不停,见此,我只能叹息一声:“人鬼殊途”

    哭声较小,她泪眼婆娑看着我,说道:“我等了他一百多年啊,我如何能放他而去……”

    见她无悔改之心,我厉声喝道:“前尘旧事过眼云烟,你为一己私欲害他人性命,如若我没来,钱龚学此刻已身消魂灭”

    谁知她听后,亦是惊讶,连连摇头说道:“我没有想害他的,我没有想害他的,若是他不愿,我自会想法助他还魂”

    “还魂?如何还魂?你可知一体不容两魂,你多日附身于他,他的魂魄早已脆弱不堪,魂魄离体,不肖半刻,必将烟消云散”

    楚清清听完,一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庞滴落,我心有不ren,劝慰道:“林君生身死,喝了孟婆汤投生钱龚学,就已经不是你的林郎了,你……”

    “公子”

    我未说完,楚清清就打断我道:“公子,我已是重伤之躯,可否麻烦你一次,代我问问林郎,可愿意陪我,若他愿意,我自等他百年后,不会影响他今生,若他不愿……”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我明白,灰飞烟灭……

    “好”只要她不再害人,我愿意帮她:“那我如何找你”

    “还请公子捏诀让我入你胸口法器”她听我答完,面露喜色,说道

    “捏诀?昨日你是入了这法器之中?”我拿起金鲤子示意,见她点头,我心底疑惑:捏诀?这金鲤子能纳魂魄?若不是当初阴差阳错,使得楚清清进了这金鲤子里去?努力回想当时楚清清消失之前,自己是捏了个什么手势,可那日情况紧急,现下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看来只能回去问问许源生了

    见我不动,楚清清看着我,我尴尬道:“你自己能进去吗?”

    “我试试吧,还请公子把法器举高些”,我听她的,把金鲤子举过头顶,只见楚清清身影快速飘来,随后一声惨叫,楚清清倒在地上,如此几次,楚清清瘫倒在地,身体显而易见的变得透明了几分,我看她魂魄不稳,慌忙制止了她:“你先待在我家,我明日就去问钱龚学”

    楚清清这才作罢,站立起来对我福了福身,说道:“多谢公子”

    片刻,见楚清清还站在原地,我问她还有何事,只见她扭捏道:“昨日进了这法器中,觉得甚是舒服,若公子能捏诀,这法器可助我恢复”

    我看她苍白的脸上好似显了一丝红晕,心想:“女鬼也会害羞吗?”见她如此,我只能坦诚自己不会手诀,昨日是凑巧而已,楚清清听完,只低头一瞬失望,又抬头对我浅笑告退,消失了

    我知道她还在,喝了口水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金鲤子被我取下来握在手里,我仔细的看着,心里想着它到底还有些什么用处

    外面天要亮了,我索性翻身起床,收拾一番,准备出发去钱家

    出门时,天已经大亮,各家烟囱都升起了炊烟,路过李大娘家时,李大娘正打开门倒着水,看我经过,热情的叫我吃饭,我心里有事,摆手拒绝,向着钱家走去

    到了钱家,钱家的房门还紧闭着,我轻声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钱然然,见门外是我,钱然然欣喜的开口问道:“林安,你来啦!来看我爹吗?”没等我开口,她又说道:“我爹昨晚可安静了,现在刚刚醒,醒了就闹着肚子饿,要吃饭哩,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钱然然神色洋溢,我心里也跟着高兴:“钱叔在屋子里吗?我去看看他”

    听我这话,钱然然赶忙侧过身,脸一下就红了,尴尬的说道:“瞧我,只顾着说话,你快进来,哦,对了,你吃饭了吗?马上就好了,一起吃点吧”

    闻着饭香,肚子里的饿虫被唤醒了,我答道:“也行,我先去看看钱叔”

    钱然然眼色轻快几分,在前引着我去了钱龚学对面的屋子,一边说道:“昨天你走后我跟娘把爹移到了这个屋子,那边的床散架了,娘说晚点让李木匠来修”

    进了房间,钱龚学此刻安静的躺在床上,见我前来,双手撑着床拦想要起身,我见他辛苦,抬手示意,说道:“钱叔,你躺着吧,我来看看你”

    钱龚学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躺了下去,随后发出的声音如破鼓低鸣:“林…安,我的事…多谢你了”

    “钱叔,你没事了就好”我笑着回答,随后看向钱然然:“然然,我有事问钱叔,你先出去”

    钱然然不疑有他,点头答了一句:“好,我去看看饭做好了没,你跟我爹先聊着”

    钱然然关上房门走了出去,钱龚学见状,没有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等待后话

    见门关好后,我站到钱龚学床侧,把楚清清的事重复了一遍,完后没有开口,看着钱龚学,钱龚学听完一脸震惊:“那附身我的女鬼就是……”

    “嗯,对,是她”

    钱龚学此刻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一张嘴张得老大,我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钱龚学问道:“林君生?…”

    “可以说是前世的你”

    钱龚学听完我的确定后陷入了沉思,半晌,才缓缓开口:“其实这十来日我并不是全然没有记忆,我有时能看到然然给我擦脸洗手,有时又像是在一片迷雾中,有人一直在呼唤林郎,甚至有一次我看到了一个女子跪地在哭求着什么……”

    “她想问你,可还愿意于她相守”我未说完,钱龚学面上闪过一丝恐惧,我看后,继续说道:“在你百年之前她不会扰你,她说可以等你过身之后,你可愿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