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空桑府的第一日
空桑府中，刘婉因府中的杂活而劳形苦心，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所住的屋子。
“咦？我离开时明明是将木门打开的，为何现在被关上了？”看到那两扇紧闭的木门，她心中出现了疑问。
一般来说，下人之间不会相互走动到他人的住处。而那些所谓的主人，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
至于在此处居住的三人中，自己因为早时贪那一时之惰，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自己也因此被罚，多了许多杂务。
所以按理说，应该没有人移动过那扇门。
不再多想，她推门而入。
“唔？我走错了？”刚一踏入那破败不堪的小木屋，她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孩子，下意识认为自己走错屋子，便退了出来。
“没错呀？这孩子是谁？”退出门后，她环视四周，确定了这就是她一直居住的地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又回到屋内。
“姐姐，你找谁？”没等刘婉提问对方的身份，那孩子倒是先问起自己。
“我一直住在此处，倒是你，为何在此？”刘婉回答那孩子，同时向对方提出自己的疑惑。
“啊？姐姐你是不是走错了？带我来到这间屋子的，是一个大哥哥呀。”那孩子目瞪口呆，对于刘婉的回答表示质疑。
“哥哥？是一个身材高瘦，不会灵术的哥哥？”刘婉皱着那弯月般的秀眉，反问对方。
“身材的确高高瘦瘦，但会不会灵术我就不得而知了。”那孩子摊着手回答道。
“你说的是我哥哥？”在这里居住的三人中，有两女一男，如果是男子，只会是他的亲哥哥。
“我不知道。”那孩子盯着刘婉仔细打量，随后继续回答道：“好像，你与那个哥哥，是有几分相像。”
“那应该就是哥哥了，我叫刘婉，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刘婉点点头，继续问道。
“我叫默凡，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那孩子叹了口气，“我被一个坏老头拐卖到了这儿，莫名其妙就成了这儿的下人。”
默凡说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同时心中不断骂着自己那不靠谱的师傅。若不是对方向自己保证，可以保自己周全，自己也不会轻信那个奇怪的老头，也就不会来到这个奇怪的空桑府。结果，在得知自己被拐卖后，又对自己的呼救置之不理，任由自己成了下人。
“与我和哥哥的经历差不多。”她兄妹俩自小相依为命，以乞讨为生，后被恶人抓去卖到这里，成了下人。此时听到默凡的自述，自然感同身受。
她说着，坐到自己平日里休憩的床铺，将裤腿撸起，揉起那一对累的发肿的小腿。
“姐姐，你这腿，似乎肿了呀。”看到对方那已红肿的小腿，默凡关心道。
“哈哈，不是似乎，今天干的杂活太多，的确肿了。”刘婉自嘲般地笑着。
“他们为什么让你做这么多杂务？你只是个女子，就算不加以呵护，也不该如此被对待。”默凡一脸认真。
“什么女子男子，在那些地头蛇眼里，都只是干活的机器罢了。”刘婉一边轻捶着小腿，一边轻声说着，“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以后会这样，今日是我贪睡，晚起了半个时辰，才被桑五爷多罚了一些杂活。”
“那个丑陋的老黄牛？”默凡握紧了拳头，“若是我以后能打过他，一定帮姐姐报仇！”
刚说完，他就被刘婉捂住嘴巴，按在床上。
“小声点，他们都是修士，若是被他们听到，你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她小声说着，同时，往那木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看着，确认无人注意，才将默凡松开。
“初生牛犊不怕虎，被他打过几次，你就不敢如此狂言了。”她心有余悸，向默凡补充说道。
“至于嘛。”默凡小声咕哝起来。
“至于！当然至于！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刘婉闪到一旁，再次锤起自己的小腿。
之后，屋内只剩沉默。刘婉一边默默地按摩自己的小腿，一边在心中骂着那些只会享受清福的家伙。默凡则在心中对冥启抱怨。
直到天色变暗，那晃晃悠悠的木门才再次被推开，又走进一个女子。
“咦？这孩子是谁？婉姐你从哪拐来的？长得还挺可爱。”那女子看起来年龄小些，一进门就在默凡身旁坐下，捏起默凡的脸颊。
“你干嘛！刚见面就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这种道理你不知道吗？”默凡往角落里挪了挪，冲那女子大喊大叫。
“你才多大，就忌惮这种事？姐姐我都没说什么，你倒不乐意了？”她变本加厉，追向默凡，挠了挠对方的脑袋。
“小桐，别闹了，他也是被拐卖来的。”刘婉走来，将那女子拉开。
“切！”那女子撇撇嘴，走向屋中最里边的那张床上，一把将上面随意摆放的衣服捞起来，就要换衣。
“喂，你等等，这是个小男孩！”刘婉拽住还未褪完的上衣，转身向默凡说道：“你先出去！”
此时的默凡舌桥不下，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暗自嘀咕。
这人是个女的吗？为何性格比起男子还要不拘小节。明知屋中有个异性，竟然还要直接更衣。虽说自己年纪尚小，但正常女子应该不会如此吧。
他走出门外，撞上一个高瘦的身影。
“白天刚来的那个孩子？”那人借着月光看清默凡的脸。
“是我。”默凡向他点点头，“我叫默凡。”
“嗯，以后我就叫你小凡吧。对了，白天忙昏了头，不曾自我介绍，我叫刘凯。”刘凯回应着，见对方面色无常，继续说道：“额，你是被小桐吓到了吧，哈哈。”
“后来的那个姐姐，好不像个姐姐，更像个哥哥。”提起那人，默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此评价这个“小桐”。
“哈哈，她叫闵桐，也是个孤儿，从小靠着自己活下来的，所以有时候大大咧咧的，但是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刘凯哈哈大笑，“别说是你了，我和婉儿刚认识她的时候，都已经十四五岁了。刚认识的那晚，毫不避讳，直接要在我跟前更衣，把我吓了一跳。所以，后来我都会在门外静候，一直到婉儿开门才进入。”
“这……”听完对方的解释，默凡对这奇女子更加无语。
未等多时，刘婉就过来将木门打开。
“进来吧，我们换好了。”刘婉二人走出，让刘凯与默凡进入。
“你有可以更换的衣物吗？”刘凯换好衣服，看着愣在原地的默凡问道。
默凡摇摇头，当初被迫离开灵国，携带的衣服全都丢在姬亮家。他来宁国的这几日一直靠这唯一的衣物遮体，不曾更换，但其实，这件衣服早已经破破烂烂。
“那你先穿我以前的衣服吧。”刘凯说着，从一摞衣物下抽出一件皱巴巴的上衣，又四处翻找，掏出一条裤子。
见默凡将衣服换好，刘凯才将门打开，让屋外二人进来。
之后，刘凯用一个有个缺口的木桶打来一桶水，先让闵桐洗漱，待她做完后，又去打了一桶供刘婉使用，随后再一桶给默凡，最后才到自己。等几人都结束此事，月亮已经爬到了天的另一边。
几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刘凯的呼噜声已经响起，默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为什么不能洗澡？”他咕哝着，这几日他一直露宿街头，此时只想舒舒服服洗个澡，却不能如愿，只能简单洗漱。
“想洗澡吗？姐姐我可以带你去河里洗，去不去？”闵桐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默凡不想搭理她，只能强忍着不舒服，进入梦乡。
“嘿！姐姐我是很丑吗？怎么如此嫌弃我？”这是默凡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夜，他都是浅浅地睡下。
“默凡，醒醒！”刘婉的声音将他惊起。
“怎么了？姐姐？”默凡睡眼惺忪，揉着眼睛问道。
“嘿！这姐姐喊得真好听。为何你这么喜欢婉姐，却一直对我爱答不理。论姿色，我也不输婉姐的！”这次是闵桐的声音，直接将默凡吓得清醒。
“可以了，从一早起床便在抱怨，赶紧走吧。”刘婉拉着对方离去。
在默凡醒之前，这两人就换好了衣物。
“走吧，我今天的任务，是带你熟悉空桑府。”刘凯拍了拍默凡的脑袋说道。
“好的。”他强忍着困意，走出这间破败的小木屋。
“咦？我离开时明明是将木门打开的，为何现在被关上了？”看到那两扇紧闭的木门，她心中出现了疑问。
一般来说，下人之间不会相互走动到他人的住处。而那些所谓的主人，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
至于在此处居住的三人中，自己因为早时贪那一时之惰，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自己也因此被罚，多了许多杂务。
所以按理说，应该没有人移动过那扇门。
不再多想，她推门而入。
“唔？我走错了？”刚一踏入那破败不堪的小木屋，她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孩子，下意识认为自己走错屋子，便退了出来。
“没错呀？这孩子是谁？”退出门后，她环视四周，确定了这就是她一直居住的地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又回到屋内。
“姐姐，你找谁？”没等刘婉提问对方的身份，那孩子倒是先问起自己。
“我一直住在此处，倒是你，为何在此？”刘婉回答那孩子，同时向对方提出自己的疑惑。
“啊？姐姐你是不是走错了？带我来到这间屋子的，是一个大哥哥呀。”那孩子目瞪口呆，对于刘婉的回答表示质疑。
“哥哥？是一个身材高瘦，不会灵术的哥哥？”刘婉皱着那弯月般的秀眉，反问对方。
“身材的确高高瘦瘦，但会不会灵术我就不得而知了。”那孩子摊着手回答道。
“你说的是我哥哥？”在这里居住的三人中，有两女一男，如果是男子，只会是他的亲哥哥。
“我不知道。”那孩子盯着刘婉仔细打量，随后继续回答道：“好像，你与那个哥哥，是有几分相像。”
“那应该就是哥哥了，我叫刘婉，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刘婉点点头，继续问道。
“我叫默凡，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那孩子叹了口气，“我被一个坏老头拐卖到了这儿，莫名其妙就成了这儿的下人。”
默凡说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同时心中不断骂着自己那不靠谱的师傅。若不是对方向自己保证，可以保自己周全，自己也不会轻信那个奇怪的老头，也就不会来到这个奇怪的空桑府。结果，在得知自己被拐卖后，又对自己的呼救置之不理，任由自己成了下人。
“与我和哥哥的经历差不多。”她兄妹俩自小相依为命，以乞讨为生，后被恶人抓去卖到这里，成了下人。此时听到默凡的自述，自然感同身受。
她说着，坐到自己平日里休憩的床铺，将裤腿撸起，揉起那一对累的发肿的小腿。
“姐姐，你这腿，似乎肿了呀。”看到对方那已红肿的小腿，默凡关心道。
“哈哈，不是似乎，今天干的杂活太多，的确肿了。”刘婉自嘲般地笑着。
“他们为什么让你做这么多杂务？你只是个女子，就算不加以呵护，也不该如此被对待。”默凡一脸认真。
“什么女子男子，在那些地头蛇眼里，都只是干活的机器罢了。”刘婉一边轻捶着小腿，一边轻声说着，“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以后会这样，今日是我贪睡，晚起了半个时辰，才被桑五爷多罚了一些杂活。”
“那个丑陋的老黄牛？”默凡握紧了拳头，“若是我以后能打过他，一定帮姐姐报仇！”
刚说完，他就被刘婉捂住嘴巴，按在床上。
“小声点，他们都是修士，若是被他们听到，你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她小声说着，同时，往那木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看着，确认无人注意，才将默凡松开。
“初生牛犊不怕虎，被他打过几次，你就不敢如此狂言了。”她心有余悸，向默凡补充说道。
“至于嘛。”默凡小声咕哝起来。
“至于！当然至于！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刘婉闪到一旁，再次锤起自己的小腿。
之后，屋内只剩沉默。刘婉一边默默地按摩自己的小腿，一边在心中骂着那些只会享受清福的家伙。默凡则在心中对冥启抱怨。
直到天色变暗，那晃晃悠悠的木门才再次被推开，又走进一个女子。
“咦？这孩子是谁？婉姐你从哪拐来的？长得还挺可爱。”那女子看起来年龄小些，一进门就在默凡身旁坐下，捏起默凡的脸颊。
“你干嘛！刚见面就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这种道理你不知道吗？”默凡往角落里挪了挪，冲那女子大喊大叫。
“你才多大，就忌惮这种事？姐姐我都没说什么，你倒不乐意了？”她变本加厉，追向默凡，挠了挠对方的脑袋。
“小桐，别闹了，他也是被拐卖来的。”刘婉走来，将那女子拉开。
“切！”那女子撇撇嘴，走向屋中最里边的那张床上，一把将上面随意摆放的衣服捞起来，就要换衣。
“喂，你等等，这是个小男孩！”刘婉拽住还未褪完的上衣，转身向默凡说道：“你先出去！”
此时的默凡舌桥不下，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暗自嘀咕。
这人是个女的吗？为何性格比起男子还要不拘小节。明知屋中有个异性，竟然还要直接更衣。虽说自己年纪尚小，但正常女子应该不会如此吧。
他走出门外，撞上一个高瘦的身影。
“白天刚来的那个孩子？”那人借着月光看清默凡的脸。
“是我。”默凡向他点点头，“我叫默凡。”
“嗯，以后我就叫你小凡吧。对了，白天忙昏了头，不曾自我介绍，我叫刘凯。”刘凯回应着，见对方面色无常，继续说道：“额，你是被小桐吓到了吧，哈哈。”
“后来的那个姐姐，好不像个姐姐，更像个哥哥。”提起那人，默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此评价这个“小桐”。
“哈哈，她叫闵桐，也是个孤儿，从小靠着自己活下来的，所以有时候大大咧咧的，但是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刘凯哈哈大笑，“别说是你了，我和婉儿刚认识她的时候，都已经十四五岁了。刚认识的那晚，毫不避讳，直接要在我跟前更衣，把我吓了一跳。所以，后来我都会在门外静候，一直到婉儿开门才进入。”
“这……”听完对方的解释，默凡对这奇女子更加无语。
未等多时，刘婉就过来将木门打开。
“进来吧，我们换好了。”刘婉二人走出，让刘凯与默凡进入。
“你有可以更换的衣物吗？”刘凯换好衣服，看着愣在原地的默凡问道。
默凡摇摇头，当初被迫离开灵国，携带的衣服全都丢在姬亮家。他来宁国的这几日一直靠这唯一的衣物遮体，不曾更换，但其实，这件衣服早已经破破烂烂。
“那你先穿我以前的衣服吧。”刘凯说着，从一摞衣物下抽出一件皱巴巴的上衣，又四处翻找，掏出一条裤子。
见默凡将衣服换好，刘凯才将门打开，让屋外二人进来。
之后，刘凯用一个有个缺口的木桶打来一桶水，先让闵桐洗漱，待她做完后，又去打了一桶供刘婉使用，随后再一桶给默凡，最后才到自己。等几人都结束此事，月亮已经爬到了天的另一边。
几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刘凯的呼噜声已经响起，默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为什么不能洗澡？”他咕哝着，这几日他一直露宿街头，此时只想舒舒服服洗个澡，却不能如愿，只能简单洗漱。
“想洗澡吗？姐姐我可以带你去河里洗，去不去？”闵桐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默凡不想搭理她，只能强忍着不舒服，进入梦乡。
“嘿！姐姐我是很丑吗？怎么如此嫌弃我？”这是默凡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夜，他都是浅浅地睡下。
“默凡，醒醒！”刘婉的声音将他惊起。
“怎么了？姐姐？”默凡睡眼惺忪，揉着眼睛问道。
“嘿！这姐姐喊得真好听。为何你这么喜欢婉姐，却一直对我爱答不理。论姿色，我也不输婉姐的！”这次是闵桐的声音，直接将默凡吓得清醒。
“可以了，从一早起床便在抱怨，赶紧走吧。”刘婉拉着对方离去。
在默凡醒之前，这两人就换好了衣物。
“走吧，我今天的任务，是带你熟悉空桑府。”刘凯拍了拍默凡的脑袋说道。
“好的。”他强忍着困意，走出这间破败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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