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恶
华薪国京都，这个人人向往的地方，这里有着整个国家最顶尖的教育水平，最高的工作收入，最舒适的生活环境，当然与之对应的还有最激烈的竞争，最夸张的消费，最严格的规则约束，有人说
“在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机会，但能抓住机会的人寥寥无几”
还有人说
“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两句话把京都的现况描绘的淋漓尽致。
……
京都某设计公司的办公楼，虽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但这里依旧灯火通明，整个公司的员工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即使早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离开的人却少之又少。
“总算完成了”
靠近饮水机的工位上，一个戴着方框眼睛的男人伸了个懒腰，右手绕后按摩着自己早已经酸胀难耐的脖颈，他看着自己整理好的材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看时间，十点十分，这时已经陆续有人完成自己的工作起身回家了。
方宙又看了一遍材料确定没有问题后，正要关上电脑，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
“方宙大哥，我家里有急事但我还有一点点的校对任务没有完成，你看……”
“我帮你看看吧，正好我没什么事情。”
方宙看着女人楚楚可怜的表情，于心不忍的开口道。
“谢谢方宙大哥”
女人拉着男人的手激动的道了一声谢，然后递给了后者一个优盘里面有今天的工作任务，在方宙接过优盘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干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方宙嗅着女人残留的发丝清香，摸了摸鼻子，打开了优盘，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的所有东西几乎全是半成品，和女人说的“一点点没有完成”相差甚远，即使这样，方宙也只是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开始工作了起来。
“终于完成了”
十一点，诺大的公司只剩下了方宙一个人，公司的保安已经关上了大楼其他的灯，只有方宙工位的灯还亮着，为此，方宙没少对保安大哥赔礼道歉，毕竟对方已经催了好几次有些不耐烦了，方宙核对完毕后就将优盘放到了女人的座位上，并确保优盘的边沿与桌子的边沿呈水平状态，做完这一切，方宙关上了灯，在出公司的时候又和保安道了声歉。
到了公交车站，又正好错过了回家的最后一趟车，方宙拿出手机看了看打车的价钱，有些心疼便决定走走看看。
这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可在原地悉心感受了一会儿，身体并没有异样，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奇怪，难道是错觉。”
方宙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着，在经过一个酒吧的时候，正好看见之前求她帮忙的女人喝的烂醉被一个男人架了出来。
“我跟你说，我们公司有一个大傻冒，无论别人让他干什么他都不会拒绝，没事还帮人倒倒水什么的，哈，倒也是，谁让他守着饮水机呢。”
“我今天什么都没干，全让那傻冒帮我干了，哈哈……嗝”
“这种老好人，最好欺负了，你是不知道他还什么都不想争，升职的机会都拱手让人，怪不得连老板都说他傻，呵呵，我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老板亲口跟我说的，在床上，嘻嘻”
喝的烂醉的女人再也不是平时柔柔弱弱的模样，她衣冠不整，披头散发，被男人随意的架着，后者的手还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游走，眼神中满是直勾勾地色欲与贪婪，然后方宙看着那个男人将女人扔进了路边的一辆车里扬长而去。
“害，都习惯了”
对于女人的话方宙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从小就这样，不懂得拒绝别人，看到别人有困难也一定会帮忙，哪怕自己也琐事缠身，对于一些在他人眼中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却甘之如饴，吃苦耐劳的完成做好每一件事，他不奢求别人的夸赞，不求得别人的理解，觉得自己只要遵守本心就够了。
男人继续朝着回家的方向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哼起了小曲，因为他发现，今天晚上天上的星星格外的明亮。
……
“放开我，求求你们，不要啊。”
一条狭窄的小巷内，三个男人正将一个漂亮的女孩围在墙边，一边进行污秽的言语挑逗一边伸出手撕扯女孩的衣服，女孩的痛苦叫喊反而更加激起了男人们的兽欲。
“住手”
就在这时，方宙路过了小巷，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制止道，随即冲进了小巷试图拉开施暴的男人们。
“哪来的四眼狗，给老子滚开。”
一个男人见方宙奋力的拉扯着自己的胳膊，当即怒上心头一下子把前者踹倒在地，就在他准备继续欺负女孩的时候，一只手又拽住了他的裤脚，与此同时另一人的裤脚也被方宙紧紧拽在手中，空出来的腿还试图踹向最后一个男人。
“特么的，该死的混蛋。”
正在兴头上的三个男人见到有人不断的打断自己的兴致，猛地将女孩推倒在地，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倒在地上的方宙拳打脚踢，方宙护着头，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然后他看到小巷外经过了一个男人，还没等他开口求救，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小巷内便神色匆匆的走了，后来也是这样，方宙早就记不清小巷外到底经过了多少人，他只记住了他们麻木的眼神，十多分钟，没有一个人哪怕开口制止三个男人的行为。
又是一脚重重的踹在了方宙护住头颅的双手上，方宙眼神迷离眼看就要晕过去，三个男人也打累了，见方宙爬不起身就又去欺负身后的女孩了。
女孩的哭喊声，衣服的撕裂声，男人们野兽般的吼声，一一刺激着方宙的神经，他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听这些声音，突然，他发现身旁有一颗黑色的珠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珠子似乎有一股奇异的魔力，吸引着方宙将其握在手中。
“这”
握住圆珠的方宙眼神逐渐空洞，他四周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围的事物都一动不动的，方宙空洞的眼睛缓缓的扫过四周，他看到了女孩惊恐的脸，一滴滴泪水无力的淌在她白净的脸颊上，他看到了男人们丑恶到扭曲的嘴脸，还看到了小巷外面无表情的行人，接着，他似乎听到了所有人的心声
“谁能来救救我”
“起开，让我先来”
“小妞身材真不错”
“哈哈哈”
“快走，免得引火烧身”
还有一个声音，好像是来自自己的体内，是什么破碎了的声音
“咔嚓”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方宙的意识陷入了混沌
“什么是恶”
迷迷糊糊中，一个声音在方宙的脑海里响起。
“欺凌弱小，违背法则”
方宙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声。
“错”
那个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浩荡天威在方宙的脑海里轰隆作响
“你若遇人行恶，当如何”
接着那个声音又问道
“制止，纠正”
方宙毫不迟疑的说道。
“错”
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都是错的，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对的，啊……”
心神已经紧绷到极致的方宙听到自己说的都是错的，不断经历打击的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接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凡忤逆你的皆为恶，面对行恶之人，斩杀
杀
杀
杀”
声音再次响起，一声声“杀”字仿佛自天上落下来的鼓槌般重重的敲击在方宙的心上，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在一睁眼，自己的意识回到了身体里，方宙看着手心上的黑色圆珠，摘掉了镜片已经破碎的黑色方框眼镜，沉声道
“如你所愿”
似是听到了方宙内心的渴望，圆珠渐渐的融进了方宙的手掌里，然后一丝丝黑色的纹路在他的手上浮现，接着一点点蔓延到他的脸上，最后所有的纹路都融进了方宙的左眼里，他的一颗眼球瞬间化作了黑色圆珠的模样，里面还有一团黑雾在蔓延。
“咔咔”
方宙站起身，拧转了两下脖子，然后周围静止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
“不要，放过我”
女孩还在不断地求饶，一个男人已经将裤子脱了下来，就在他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身后有人拍了拍他
“谁特么的又打扰老子的好事”
男人愤怒的扭过头，看见了满脸诡异笑容的方宙。
“又是你小子，去死吧”
男人没有注意到方宙的异样，扬起拳头就朝着他的脸上打去，后者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男人的拳头在离方宙的脸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就像打在了钢铁上，发出了手骨断裂的身音，男人捂着手臂满脸惊恐的看着方宙
“该我了”
方宙微微一笑，随便抬起一手握成拳头朝着男人的胸膛打去
“噗”
看似软绵无力的拳头轻而易举的洞穿了男人的胸膛，滚烫的鲜血喷在了他身下女孩的脸上，见状，剩下的两个男人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人？
“呵呵”
方宙身形消失在原地，紧接着，痛呼声，喊叫声，物体撕裂声不停的在女孩的耳畔响起，她害怕的抱住双腿，身体蜷缩成了一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别怕，一切都结束了”
方宙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然后脱下了自己沾血的外套盖在了女孩的身上，他拍了拍女孩的头冲着她温柔的笑了笑，接着起身走出了小巷，身形消失在了夜色里。
女孩看着满地的断肢残骸，鲜血汇聚成河流进了一旁的下水道里，不知为何，如此血腥的场面并没有让柔弱的女孩感到不适，此时的她，身子缩在方宙的外套里，感到无比的安心。
……
“在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机会，但能抓住机会的人寥寥无几”
还有人说
“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两句话把京都的现况描绘的淋漓尽致。
……
京都某设计公司的办公楼，虽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但这里依旧灯火通明，整个公司的员工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即使早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离开的人却少之又少。
“总算完成了”
靠近饮水机的工位上，一个戴着方框眼睛的男人伸了个懒腰，右手绕后按摩着自己早已经酸胀难耐的脖颈，他看着自己整理好的材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看时间，十点十分，这时已经陆续有人完成自己的工作起身回家了。
方宙又看了一遍材料确定没有问题后，正要关上电脑，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
“方宙大哥，我家里有急事但我还有一点点的校对任务没有完成，你看……”
“我帮你看看吧，正好我没什么事情。”
方宙看着女人楚楚可怜的表情，于心不忍的开口道。
“谢谢方宙大哥”
女人拉着男人的手激动的道了一声谢，然后递给了后者一个优盘里面有今天的工作任务，在方宙接过优盘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干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方宙嗅着女人残留的发丝清香，摸了摸鼻子，打开了优盘，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的所有东西几乎全是半成品，和女人说的“一点点没有完成”相差甚远，即使这样，方宙也只是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开始工作了起来。
“终于完成了”
十一点，诺大的公司只剩下了方宙一个人，公司的保安已经关上了大楼其他的灯，只有方宙工位的灯还亮着，为此，方宙没少对保安大哥赔礼道歉，毕竟对方已经催了好几次有些不耐烦了，方宙核对完毕后就将优盘放到了女人的座位上，并确保优盘的边沿与桌子的边沿呈水平状态，做完这一切，方宙关上了灯，在出公司的时候又和保安道了声歉。
到了公交车站，又正好错过了回家的最后一趟车，方宙拿出手机看了看打车的价钱，有些心疼便决定走走看看。
这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可在原地悉心感受了一会儿，身体并没有异样，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奇怪，难道是错觉。”
方宙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着，在经过一个酒吧的时候，正好看见之前求她帮忙的女人喝的烂醉被一个男人架了出来。
“我跟你说，我们公司有一个大傻冒，无论别人让他干什么他都不会拒绝，没事还帮人倒倒水什么的，哈，倒也是，谁让他守着饮水机呢。”
“我今天什么都没干，全让那傻冒帮我干了，哈哈……嗝”
“这种老好人，最好欺负了，你是不知道他还什么都不想争，升职的机会都拱手让人，怪不得连老板都说他傻，呵呵，我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老板亲口跟我说的，在床上，嘻嘻”
喝的烂醉的女人再也不是平时柔柔弱弱的模样，她衣冠不整，披头散发，被男人随意的架着，后者的手还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游走，眼神中满是直勾勾地色欲与贪婪，然后方宙看着那个男人将女人扔进了路边的一辆车里扬长而去。
“害，都习惯了”
对于女人的话方宙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从小就这样，不懂得拒绝别人，看到别人有困难也一定会帮忙，哪怕自己也琐事缠身，对于一些在他人眼中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却甘之如饴，吃苦耐劳的完成做好每一件事，他不奢求别人的夸赞，不求得别人的理解，觉得自己只要遵守本心就够了。
男人继续朝着回家的方向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哼起了小曲，因为他发现，今天晚上天上的星星格外的明亮。
……
“放开我，求求你们，不要啊。”
一条狭窄的小巷内，三个男人正将一个漂亮的女孩围在墙边，一边进行污秽的言语挑逗一边伸出手撕扯女孩的衣服，女孩的痛苦叫喊反而更加激起了男人们的兽欲。
“住手”
就在这时，方宙路过了小巷，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制止道，随即冲进了小巷试图拉开施暴的男人们。
“哪来的四眼狗，给老子滚开。”
一个男人见方宙奋力的拉扯着自己的胳膊，当即怒上心头一下子把前者踹倒在地，就在他准备继续欺负女孩的时候，一只手又拽住了他的裤脚，与此同时另一人的裤脚也被方宙紧紧拽在手中，空出来的腿还试图踹向最后一个男人。
“特么的，该死的混蛋。”
正在兴头上的三个男人见到有人不断的打断自己的兴致，猛地将女孩推倒在地，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倒在地上的方宙拳打脚踢，方宙护着头，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然后他看到小巷外经过了一个男人，还没等他开口求救，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小巷内便神色匆匆的走了，后来也是这样，方宙早就记不清小巷外到底经过了多少人，他只记住了他们麻木的眼神，十多分钟，没有一个人哪怕开口制止三个男人的行为。
又是一脚重重的踹在了方宙护住头颅的双手上，方宙眼神迷离眼看就要晕过去，三个男人也打累了，见方宙爬不起身就又去欺负身后的女孩了。
女孩的哭喊声，衣服的撕裂声，男人们野兽般的吼声，一一刺激着方宙的神经，他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听这些声音，突然，他发现身旁有一颗黑色的珠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珠子似乎有一股奇异的魔力，吸引着方宙将其握在手中。
“这”
握住圆珠的方宙眼神逐渐空洞，他四周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围的事物都一动不动的，方宙空洞的眼睛缓缓的扫过四周，他看到了女孩惊恐的脸，一滴滴泪水无力的淌在她白净的脸颊上，他看到了男人们丑恶到扭曲的嘴脸，还看到了小巷外面无表情的行人，接着，他似乎听到了所有人的心声
“谁能来救救我”
“起开，让我先来”
“小妞身材真不错”
“哈哈哈”
“快走，免得引火烧身”
还有一个声音，好像是来自自己的体内，是什么破碎了的声音
“咔嚓”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方宙的意识陷入了混沌
“什么是恶”
迷迷糊糊中，一个声音在方宙的脑海里响起。
“欺凌弱小，违背法则”
方宙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声。
“错”
那个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浩荡天威在方宙的脑海里轰隆作响
“你若遇人行恶，当如何”
接着那个声音又问道
“制止，纠正”
方宙毫不迟疑的说道。
“错”
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都是错的，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对的，啊……”
心神已经紧绷到极致的方宙听到自己说的都是错的，不断经历打击的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接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凡忤逆你的皆为恶，面对行恶之人，斩杀
杀
杀
杀”
声音再次响起，一声声“杀”字仿佛自天上落下来的鼓槌般重重的敲击在方宙的心上，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在一睁眼，自己的意识回到了身体里，方宙看着手心上的黑色圆珠，摘掉了镜片已经破碎的黑色方框眼镜，沉声道
“如你所愿”
似是听到了方宙内心的渴望，圆珠渐渐的融进了方宙的手掌里，然后一丝丝黑色的纹路在他的手上浮现，接着一点点蔓延到他的脸上，最后所有的纹路都融进了方宙的左眼里，他的一颗眼球瞬间化作了黑色圆珠的模样，里面还有一团黑雾在蔓延。
“咔咔”
方宙站起身，拧转了两下脖子，然后周围静止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
“不要，放过我”
女孩还在不断地求饶，一个男人已经将裤子脱了下来，就在他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身后有人拍了拍他
“谁特么的又打扰老子的好事”
男人愤怒的扭过头，看见了满脸诡异笑容的方宙。
“又是你小子，去死吧”
男人没有注意到方宙的异样，扬起拳头就朝着他的脸上打去，后者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男人的拳头在离方宙的脸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就像打在了钢铁上，发出了手骨断裂的身音，男人捂着手臂满脸惊恐的看着方宙
“该我了”
方宙微微一笑，随便抬起一手握成拳头朝着男人的胸膛打去
“噗”
看似软绵无力的拳头轻而易举的洞穿了男人的胸膛，滚烫的鲜血喷在了他身下女孩的脸上，见状，剩下的两个男人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人？
“呵呵”
方宙身形消失在原地，紧接着，痛呼声，喊叫声，物体撕裂声不停的在女孩的耳畔响起，她害怕的抱住双腿，身体蜷缩成了一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别怕，一切都结束了”
方宙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然后脱下了自己沾血的外套盖在了女孩的身上，他拍了拍女孩的头冲着她温柔的笑了笑，接着起身走出了小巷，身形消失在了夜色里。
女孩看着满地的断肢残骸，鲜血汇聚成河流进了一旁的下水道里，不知为何，如此血腥的场面并没有让柔弱的女孩感到不适，此时的她，身子缩在方宙的外套里，感到无比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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