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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抬起头问这是谁的戒指。

    妈妈说是爸爸的,然后朝我伸开的手又往我这递了递,我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突然就觉得嗓子干疼,这是爸爸的?这是爸爸的!

    “爸爸的戒指,怎么给我了,你不留着吗?”

    好一会,才觉得嗓子松泛了不少,不过出口的话仍然有些哑,我侧身拿起桌子上刚才倒的饮料,仰头一饮而尽。趁此掩饰泛出的泪光。

    “留给你吧,本来你爸也是打算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的,我提前给你了。”

    “等我结婚的时候给我?”

    “这戒指是你爸用一枚上过香求过福的银元打的,你爸非说这戒指能保佑人,所以说等你结婚的时候留给你。”

    妈妈说这些的时候口气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可这样的一个信息听到我心里,引起的震撼却是强大的,爸爸总是不放心我的。

    “妈······”

    我喊了声‘妈’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妈也没回应我,我们仍然围着炉子坐着,远处还有时起的鞭炮声,一声一声的,在提醒所有人,这是新年,是一年当中最最应该高兴的日子。

    可是,在我们这个屋里,空气却突然冷了下来。炉火都不再管用。

    后来,我本想把这枚戒指戴在手上,可是很可惜,有些大,我怕戴在手上掉了。便买了一个银质的项链,拴上了戒指,带到了脖子里。

    关于这个戒指,李云海提起过,我没想隐瞒,便实话实说。李云海没说什么,只静静的拥我入怀,一声一声的喊我的名字。我本来没想哭,可在那一声一声的‘熙熙’中,就这么完全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曾经,爸爸也是这么一声一声的喊我,喊‘熙熙’。

    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各种悲伤的,消极的情绪被打散了不少,日子也进入到以往的轨道当中正常运转。

    李云海比我还要忙碌,加班的次数明显的增多,吃饭时间也变的不定时,很多时候忙起来过了饭点就不吃了,这么一段时间下来,我很担心李云海的胃,很多时候都会做好了送到他公司,监督他吃完再离开。

    在这之前,我很少到他公司找他,即使去,也只是在他们公司楼下或停车场等他。

    可是要送饭了,只能进去了。

    虽然霍氏集团也挺大的,在J市也是数得上的集团,可是和见周卓然完全不同的,见李云海可没那么麻烦。

    一个电话,我便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李云海的办公室门前。

    敲敲门进去,李云海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看到是我,便起身走过来牵着我走到沙发上坐好。

    我知道他很忙,便一句废话也没有,把准备好的饭菜一样一样的摆好,把筷子举到他眼前,恭请他用餐。

    每次看我这样,李云海就会笑着抬手揉揉我的发顶,说一句‘真乖’,即使听过好几次了,我还是对这句‘真乖’忍不住的翻白眼,大哥,你这欣喜自家孩子终于长大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云海,新的方案我赶出来了,你看看。恩,赵熙来了?”

    我皱眉,对王晓涵这种不敲门直接闯入的做法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不过看李云海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我也把那一丝的不满赶紧的收起来,毕竟都是同学,毕竟他们是同事,毕竟并肩作战的是他们俩,毕竟都是为了工作,毕竟······

    不行,还是憋闷。

    “行了”我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下摆。“我先走了,记得把这些都吃完。”

    我低着头嘱咐李云海,看他乖乖点头。才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朝王晓涵点了点头离开。

    走到门口实在没忍住,回过头看去,王晓涵已经贴着李云海坐下了,两个人低着头看着王晓涵手里的资料声音低低的讨论着,李云海举着筷子的手很长时间都没有落到饭菜去。

    唉,憋闷!都没人和我再见。

    自从那天看到王晓涵和李云海靠在一起低着头讨论的场面,好长一段时间这个画满都没有从我的脑海中消失。

    可是毕竟有工作,我也没办法每天都去送饭,只好每天准时电话或者短信提醒一声,李云海每次都说记住了,会吃的。

    直到某天夜里,李云海突然腹痛,整个人在床上蜷成一团,我吓的不知所措。我跪在那,傻子一样的朝他伸出双手,不知道是想要扶他还是想要抱他。

    “云海,你,你怎么了?哪里,哪里不舒服?”

    我小心翼翼的把他转过来,再次被李云海白的异常的脸色吓到了,额头上都是汗,太阳穴边青筋暴起,嘴唇咬的很紧,下唇都破了,闭着眼睛,眉头皱的死死的,整个人一副痛到极致的样子。

    我和他说话,他好像也听不到。睫毛颤的厉害,像极了跌落在地的蝴蝶的羽翼,脆弱又可怜。

    我吓死了,赶紧拿出手机,手抖的光开锁就浪费了半天时间,手心全是汗,我朝睡衣上胡乱的擦了擦。一边打120,一边伸着手放在李云海的后背上,试图安抚一下他的疼痛。

    我嘴唇哆嗦的厉害,不过还算顺利的报出了地址。幸好急救车来的很快,来到医院一通检查和交费,等李云海终于躺在病床上输上液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了。

    李云海直接在急诊上输的液,急诊很忙,护士给打上针之后匆匆交代了几句便又转身去照看下一个病人。

    李云海仍然疼的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可是输液半小时后,紧皱的眉头慢慢的有些松展,我搬来一个板凳,坐在床边,视线慢慢的扫过李云海脸庞的每一个角落。

    这时候,心里的疼才后知后觉的漫上来,刚开始很细微,后来慢慢的变的尖锐,我握着李云海未输液的那只手,低下头把脸附上去,缓缓的摩挲了几下。眼泪实在控制不住,奔涌而出。

    这种感觉,这种看着自己爱的人忍受疼痛自己束手无措的感觉,真的真的,非常的不好。

    天色亮的很快,几乎只在十几分钟内便把黑暗占据了彻底。原来,即使是在医院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是很温柔的。

    我抬头看了看输液瓶,还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