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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章 赴死难(求月票)

    几人寻宝没寻着,扒了一身灰出来,心里都憋了股劲,继续前行时,纷纷把希望放在了炼金塔的地下一层里。

    从地道里出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么一汪蓝光,专夜上前试了试,说是上去后是个电梯间,从里面开得门来正通向炼金塔一层大厅,兜兜转转的竟又饶回了原处,那倒也不打紧,真正有价值的还是那两扇通往地下的门,咔嚓咔嚓两下,门上的锁头应声而开,无常雪正要下去,好友栏里突然传来了好友上线报告。

    无常雪心神大震,自打他进了新世纪,就只对两个人设置过上线报告,一次是妖夜离开时,另一次是在白雪面前丢人后,如今白雪就在身边,此刻上线的……妖夜!

    无常雪忙不叠的打开好友栏,那边妖夜已发来了通讯请求,立即接通,无常雪喜不自胜地刚要开口,妖夜急促地出声制止:“别出声!身边如果有人的话,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在和我通话。”

    “老无,听我说,我这里出了点状况,需要你帮忙,你听我说完好好考虑考虑,虽然做时不会有危险,但以后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在边州城机场大厅的11号电子临时储存柜里留下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密码是815144101447105,你尽快去拿出来,拿到后不要停留,立即找个南方城市飞过去,柜里另有一份名单,照着上面的名字和地址给每人邮过去一份,做完这些后,悄悄的回家,从此就当没认识过我吧。记住,行事千万要隐蔽,保护好自己。”

    “就这些?”无常雪意识到情况不对,不动声色地冲着停下来等他的众人比了个接电话的手势,将通讯调到了密语频道。

    “就这些。”妖夜一大通话急促地说完,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声音恢复冷静。

    “你现在还在边州?”

    妖夜冷冷答道:“你不用管我在哪,你能帮上我的就只有那些了。”

    无常雪心里一暖,却越发肯定了心中推断:“你现在很危险?你的那些同僚帮不了你?”

    “除了你,我再没有私下里认识的朋友了,同僚?!上面我都不知道该信谁……你是那种理智得可怕,时刻都能正视自己的人,心也很正,这件事的重要性非同寻常,交给你做,从哪方面来讲我都很放心。不用再试探我,我不会告诉你我在哪的,你看,你帮得上忙的事,我没客气吧?把那份文件邮出去,连着原本一起,若是万一我有什么意外……也算无撼了。”

    “……放心。”无常雪咬咬牙,应承了下来,鼻子突然泛酸,微微垂下了眼帘,“最后一件事,我叫苏畅。”

    “好兄弟,你这是何苦呢?”妖夜的声音有了不易察觉的颤抖,顿了顿,他轻声道:“君笑羽。”

    “好了,时间很紧张,以后大概没机会和你联系了。还是那句话,认识你很开心……保重!”

    妖夜说走就走,通讯哑然而止。无常雪烦闷地挠挠头,对上几人关切的目光,苦笑着道:“家里有点急事,好像是母亲大人心血来潮,要安排我去相亲,就在中午。这电话都直接打到游戏里来了……哎,一折腾就不知道几点能脱身,憋屈。”

    寒绝一听相亲这么大事件,缩头缩脑地瞄了几眼白雪,古古怪怪地笑起来。赤潋估计经常有这种待遇,非常理解地宽慰道:“去看看吧,反正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剩下这点地方,不探也罢。”

    专夜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以他这么长时间对无常雪的了解,绝对可以肯定他言不由衷,转了转眼珠,乖觉地抱怨道:“怎么总相亲?!得,放大假,俺去睡两天。对了,任务物品都交给我吧,别让人家等着。”

    白雪知道无常雪很早以前就父母双亡了,见他和专夜一唱一和演得似模似样,暗暗好笑之余,心里也有一丝担忧。她对无常雪很了解,见他竟然把亡母请出来做挡箭牌,绝对不是有私事要处理那么简单,恐怕麻烦不小。于是偷偷给他发了条短信:“怎么回事?”

    无常雪顿了顿,回道:“把你电话给我,等会再说。”

    几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无常雪心急如焚,脸上却不动声色,赤潋、寒绝诚恳地和无常雪约定了再聚,先后回城。专夜见无常雪没有解释的意思,也跟着闪了。最后是白雪,深深地凝望无常雪一眼,直接下线,偌大的空间立时只剩无常雪一人。

    815144101447105,虎牙匕首的属性么?无常雪默念了一遍密码,暗暗发誓:等着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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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白雪?”

    “恩,是我。”

    “我是苏畅。”

    短短两句寒暄过后,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白雪在等待,苏畅在犹豫。

    该信任她么?白家或者说边州军区会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贸然地把她扯进来,会不会让她很为难?

    话到嘴边,不住地压下去又涌上来,就是难以出口。苏畅在刚确定妖夜有危险时就决定了要向白雪求助,也唯有她才能帮助自己,帮助妖夜,可真正面对时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太纯洁,也太敏感脆弱。

    用这份没经历过任何考验的感情去考验污浊的世俗,会不会太儿戏了些?

    妖夜的身份,无常雪早有察觉,头段时间新闻里沸沸腾腾播报着的边境暗战和独立运动,里面时刻活跃着国之卫士的身影,让民众们扬眉吐气的传言早都更新出了八百代版本,上次苏畅在路边小摊上吃顿烧烤,江湖谣言都烧到了天上。

    政坛高层里潜流如何激涌如何澎湃,苏畅自认和自己沾不着半分关系,白斩堂、蓝明军、段隐他们那个级别的人物才该考虑那些东西,可妖夜的求助实在太过郑重其事,敏感的苏畅不能不往那方面猜想,进一步,很可能便是风口浪尖,退,唯一的兄弟危在旦夕,如何退?

    自己只是个升斗小民,在游戏里呼风唤雨风光无限,出了游戏,连蝼蚁都不如。若是没认识白雪,那便依言拿了文件,藏在暗处掀它个天翻地覆,末了为妖夜撒两滴泪,逢年过节的烧点纸钱。

    可就因为多了个白雪,让他有了改变妖夜命运的机会,也说不定会将自己和白雪的命运一起改变,这让苏畅如何能不犹豫?

    这一刻,命运再次分出了岔路,不知是幸或不幸,它给了苏畅自己抉择的权利,却没给他承担后果的能力。

    等了良久不见苏畅开口,白雪知道,麻烦一定不小。她扪心自问,愿意为他承担多少?或者说,愿意为这份毫无瑕疵,剔透如琉璃的感情承担多少?

    答案是很多,很多,多到她自己都估量不出。

    那么,就让我在成为一个真正的白家女子之前,好好的疯狂一次吧!

    下定了决心,白雪坚定地开了口:“苏畅,你可以信任我,不论任何事。”

    白雪的声音柔柔的,低沉而有磁性,并不像她为人那般空灵,却一般无二的淡漠。剥离这淡漠,苏畅感受到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于是决然开口,实情加猜测,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干净。

    至于那个储存柜的编号和密码,白雪没问,他也没说。为了对得起这份信任,有些东西,还是自己承担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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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州军区,司令部,首长办公室。

    宽大地坐椅上,栽歪着一个上将——呃,这样形容一个上将很可能会被枪毙,但是真的很难再找到另一个更委婉的词儿了……

    他的军服上挂着好多星星杠杠还有勋章,昭显着主人身份尊贵,但效果实在……本该笔挺帅气的军服被他窝在椅子上揉得皱皱巴巴,领口的扣子全没扣上,大开到胸膛,袖子也被撸到了小臂。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桌子上,随着他脚部的动作一晃一晃。半长的头发精神地七歪八斜,自发列成一个时尚的造型。脸上被一幅宽大的三维眼镜遮住大半,只露出了干净的下巴,和对中年人来说过分秀气的菱形红润小嘴。

    听到开门声,他不满地摘下眼镜,吼道:“不是说了吗?非紧急情况不许打扰老子。奶奶地,不管你有事没事,准备好工资,给老子赔这把牌钱!”

    “好大的官威。”脸上挂满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白雪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室。

    “哟?!宝贝儿?!”才看清楚状况的上将白斩堂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苦相守在门边的勤务员,勤务员回手指向领她前来的侍卫长,谁知人家早跑得没影了。白斩堂枉顾他冤得快哭出来的表情,忙不迭的下地迎向白雪,脸上已堆满了接近于谄媚的笑。

    “怎么突然想起来看爸爸了?来来来,看看爸爸这抬新配的电脑,那叫一个霸气!”白斩堂把白雪送老佛爷似的送到椅子上坐下,一转头又是一脸凶相:“还傻站着干嘛?洗水果去!还有饮料、瓜子、棒棒糖……哦,对了,喝饮料对皮肤不好,换牛奶!”

    白雪哭笑不得,脸上却不动声色,自顾自的摆弄起桌上的那台电脑,研究了半天,怎么也进不去军区内部网页,倒把电脑弄出了滴滴的警报声。

    “宝贝?有事?爸爸记得你从未来过我这的,有事就说,老爸下刀山上油锅,一定帮你搞定!”白斩堂先是端茶倒水递水果的忙了个乱,然后小心地开始试探。

    “君笑羽在哪?”白雪漫不经心地拈起粒葡萄,把玩了半晌,毫无征兆地突然发问,白斩堂闻言楞了楞,白雪大喜过望。

    白雪虽然是白斩堂的小女儿,但论起对这个爸爸的了解来,她比两个姐姐都要深刻得多。若不是像这样搞突然袭击,白斩堂绝对会装疯卖傻一问三不知,能让他楞一下,已经是相当辉煌的战果了,因为他对自己女儿从不防备。

    “你问这个干什么?”白斩堂不由苦笑,既然被诈出了反应,再装不知道可就容易惹翻白大小姐了。

    “他是我朋友。”

    “游戏里的朋友?”白斩堂懒洋洋地坐到桌上,一粒一粒地往嘴里扔葡萄。

    “哪里的不重要。你知道我有几个朋友。”

    白雪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白斩堂明知她在打感情牌,却也不由得心里微微泛酸。

    “这件事不该咱们参与的。”

    “说说看,我自己有分辨能力。”

    “他拿到了一份挺重要的东西,京里边现在有人想保他,有人想杀他,都和爸爸打过招呼,爸爸也答应了两不相帮。政治上的东西,本来就和军队不沾边,卷进去就是一身腥,谁对谁错不重要,重要的是稳定。老子……呃,爸爸也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谁要把边州的天捅开,统统灭了丫的。这两年刚安稳点,各方都有顾虑,所以闹得也不算大,现在看来,灭口派快了一步,想保他的人有点鞭长莫及,斗争结果如何,近期就见分晓。”

    白雪听父亲娓娓道来,心里渐渐发冷。这么说来,君笑羽岂不是必死无疑?苏畅既已知情,又执意和他同进同退,如何能够幸免?

    若劝,劝谁?

    劝父亲?将整个家族往旋涡里推?父亲说得轻松,安稳点,可这点安稳由何而来?付出了多大代价?

    劝苏畅?想想他那温暖明澈的笑容,纵有千般理由万种借口,却又如何说得出口!

    罢了,你要寻你破茧化蝶的轮回,我不阻拦便是,权当前世欠下你的,今生还不清,来世再还。

    平下酸涩难名的心绪,白雪轻轻起身,淡淡地道:“不该插手便不插手,我知道轻重,来找你只不过是为朋友尽尽义务。你答应我两件事,做到了我立即乖乖回家,从此再不多问你半句。”

    白斩堂定定地注视着女儿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虹,女儿大了,像你一样懂事,却比你还要坚强。我这个做父亲的,只能保护她的生命,却保护不了她的心。也罢,白家的女孩儿终有一天要独自面对风浪的,她要爱要恨,要喜悦伤悲,都由得她吧……

    “宝贝,你说吧。”

    “君笑羽的藏身地点,限度内的武器装备。”

    “没问题。”考虑良久,白斩堂轻轻点头,顿了顿,继续问道:“介不介意告诉爸爸,武器怎么送到他手上?”

    “不需要送。”白雪垂下眼睑,幽幽一叹:“还有一个人,要陪他来赴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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