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审判火焰
浓烈的腥臭味从野兽口中溢出，洛德随意地仰起头，望着将要盖下的血盆大口。
就如同他一年前从床上苏醒的那一刻，没有因为侥幸地“活着”而感到一丝高兴。
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为何活着。
自苏醒以来，他便一直处于后者的状态。
在洛德冷淡的目光注视下，大片的阴影逐渐吞噬了他，野兽的撕咬终于落下。
轰！噗！
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紧随着便是什么东西急速旋转着刺入了肉体。
笼罩于头顶的阴影如小山崩塌般朝右边倒去，庭中仅有的蜡烛释放着微光，洛德的眼前又恢复了暗色的光亮。
“看来我来得还不算晚。”
熟悉的声音。
洛德目光转移，望向声音来源处。
教堂二楼，彩色玻璃窗被一刀斩碎，碎片散落台前。
亨特一脚踩在石栏杆边，露出大半个身子，左手持握黑铁色的短柄燧发枪，枪口上冒着一缕缕的黑烟。
脸上是狂热的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被一枪轰倒的野兽。
“路上随手斩了两只猎物，耽误了些时间。”
在他的右手，握着将近120公分的锯齿切肉刀，锯齿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被割裂下的碎肉。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撑到现在。”
“你再多说两句，它就站起来了。”
逃过生死之口，洛德调理着呼吸全力站起，远离身前暴怒着爬起的野兽。
“呵，狩猎才刚刚开始。”
亨特狞笑一声，左腿踩着栏杆用力一蹬，整个身体跃升空中，眼中血液流转，染红了双瞳。
沉重的锯齿切肉刀从高空狠狠剁下，宛如屠户手中的屠刀，带着残暴冷血的气势宰向野兽的侧腰肋骨处。
开膛破肚！
将近一半的躯体连血带肉地被撕裂开。
“嗷！”
极度的痛苦与狂怒糅杂一起的吼声，野兽轰然倒地。
“临终的哀嚎么，亏我还为你准备得那么充分。”猎人皮靴平稳地落于地面，扬起了木屑。
看着盛怒却只能挣扎着爬起的野兽，亨特嘴角的狂笑有些收敛。
他本以为这会是场此生难忘的狩猎，没想到却是又一次日常的餐前准备。
燧发枪在食指旋转一圈插回皮质枪带内，他回首朝身后的洛德抛去一个暗红色的小玻璃瓶。
“多余的东西，送你了。”
洛德抬手接过，玻璃瓶的手感冰凉，瓶颈细小，瓶身宽大，里面装着半固态半液态的暗红物质。
嗅了嗅，味道刺鼻。
洛德正要开口询问，却忽然看到他身后悄悄站起的野兽。
亨特背对野兽，早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未等洛德出言提醒，持刀的右臂猛然回转，迅捷的锯齿又一次展示着它的锋利。
但是这一次，蓄势已久的斩击却挥砍在空气中，毫无阻力，强大的惯性还险些反把亨特的右臂韧带撕裂。
“咦？”
轻疑一声，亨特回身，只见野兽在支撑着爬起身后并非如他意料地疯狂进攻，而是不顾一切地拖着残躯冲向大门。
“别让它到街上！”
洛德的心率前所未有地高升，他拼死将野兽拦在教堂内，眼下亨特一个不留神，所有努力即将付诸流水。
“不用你说。”
亨特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先前他营造的所有强大形象在此刻显得如幼儿一般愚蠢。
轰隆！
本就破损严重的木门经过野兽的碰撞一触即散，室外的风雪吹入庭中，熄灭了最后的几根蜡烛。
一人一兽相继冲入风雪，隐没不见。
见此，洛德飙高的心率才缓缓平息，目光转向亨特留下的细口瓶，轻轻摇了摇。
看着瓶中接近凝固的粘稠液体，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伸手拧开老旧的瓶塞，从中逸散出的腥甜味道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血液。
‘怎么用，喝？’
思索间，洛德掏出笔记本，看到上面果然出现了对血瓶的描述——
【猎人采血瓶】
【经过特殊采集的精制血液，饮用后可以恢复体力。猎人们常常分享各自的血瓶，以此炫耀自己所猎得的猎物。他们相信这能使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可以恢复体力。’
洛德忽然觉得鼻中那浓郁的鲜血味似乎没有那么腥甜了。
仰起头，瓶口对准喉咙，他一口气将血液悉数灌下，浓烈的铁锈味在鼻尖，口腔间恣意蔓延。
血瓶很快见底，舔了舔唇齿，洛德将残留的液滴饮尽。
也不知是何种猎物的血液，他回味起来竟觉得有些鲜甜，并非预料中难以接受。
血液入体后便融入了他自身的血液中，流经他的全身，耗尽的气力又如春草般再度复苏，肌肉的酸痛也在快速褪去。
短短的几分钟后，洛德再度全盛站起，全身上下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愉，贪婪地饥渴地渴求着更多血液。
翻开衣兜里的笔记本，随着他的念想，纸张上浮现出新的黑色文字。
同时，首页上的‘污秽’数值，也由16减少到了3。
……
街道上，原本热闹非凡的异变人形大战已经演变为一人一兽的厮杀。
正如洛德预料，即使是濒死的野兽也凌驾在所有人形之上，兽口一张一闭，半截人形身躯已然入腹。
吞噬所得的脓液快速修复着它被切割的伤口。
而另一边的亨特，清楚知晓短时间内无法斩杀野兽，便也将锯齿刀挥向围攻来的异变人形，一刀断首，一刀腰斩，减少着野兽可获得的脓液。
当洛德提剑赶到的时候，街道上已经再看不到一只躯体完整的异变人形，不是被啃咬就是被截断。
一人一兽已经战斗至白热化的状态。
亨特的猎人服装已经被划破得不成样子，破烂的布条随着战斗的移动而飘荡，其身上各个部位或深或浅地被刻有不停地流淌出鲜血的伤痕，几乎是鲜血淋漓。
野兽的伤势也不逞多让，裸露的皮肉每次受到锯齿切肉刀的攻击便会皮开肉绽，伤口处的肉被锯齿钩住由内向外翻，看上去身上竟没有一块血肉是完整的。
“这才是我所期待的猎物啊。”
亨特脸色有些苍白，脚边已经零零散散地多了几个饮尽的采血瓶，体内大量的血液流失更是让他的精神开始恍惚。
野兽抓住机会腾空而起，兽瞳闪着凶光。
强撑起精神，亨特左手食指扣下扳机。
嘭！
子弹爆裂射出，轰中跃至空中的野兽下颌，强大的冲击力硬生生止住它的冲势，砸向地面陷入短暂的昏厥。
趁着空档，亨特快速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然而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最后的采血瓶在先前他被掏中腹部的时候就饮尽了。
先前他早就预想到眼前的野兽实力可能是他的数倍，他也因此准备了更多的采血瓶以及多年未用的燧发枪。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咳咳。”
由于失血过多，亨特已经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伴随着每一次咳嗽，喉咙又涌出更多的鲜血。
“洛德，我后悔了，采血瓶还我。”
身后的洛德斜了他一眼，掏出采血瓶扔回。
亨特听到破空声，盲接住瓶子，笑容正要升起，却看到瓶中早被喝得一滴不剩，脸色顿时僵住。
“不谢。”
洛德神色平淡，仿佛真的在回绝谢意一般。
“你……”
过度失血加上心火上涌，亨特的意识终于抵挡不住，话尚未说完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不远处眩晕的野兽重新清醒着站起来，它看得出眼前的猎人已是强弩之末，高高挥起右爪准备终结他的生命。
就在此时，洛德撕下那张刚刚书写下的奇迹——也是福克神父对付扭曲人形时使用的奇迹。
【审判火焰】
【火焰的奇迹，施用者可以提升对火焰的亲和力。传言火焰是神的敌人，因而审判的火焰可以焚烧一切不洁之物，若施用者本身不洁，则会引燃自身。】
书页撕下的瞬间，洛德右手的阔剑再度燃起火焰，与松脂的火红色炽焰不同，此次为金黄色，代表着审判。
右臂蓄力，金黄色阔剑投掷飞出！
噗嗤！
剑尖插入身躯，金黄色的火焰发疯似地开始蔓延，如附骨之疽，一寸一寸地蚕食起野兽的每一块血肉。
“嗷！”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哀嚎。
洛德继续冲刺，掠过亨特时快速下腰捡起锯齿切肉刀。
刀入手的瞬间，带着腥浓血气的切肉刀表面骤然焚烧起金色炽焰。
双手共持，洛德拖着刀身旋转一周，携带着巨势斩向野兽的脊柱。
轰！
清晰可闻的脊柱断裂声。
“嗷！”
脊柱断裂，野兽再难硬撑，沉重地倒在雪中，飞起大片积雪。
洛德并不停歇，高高扬起锯齿刀，正对着野兽的头颅毫不留情地砸下。
他不像亨特，他不会犹豫。
嘭！
野兽的下颌炸裂开，火焰也瞬间包裹了它的头颅。
居高临下地，洛德俯视着喉咙早已嘶哑，无法动弹的野兽，双手又缓缓举起了焰刀。
就在这时，野兽全身的血肉如气球般炸裂，再度爆发出一层气浪。
这次的气浪威力并不大，甚至没能让洛德后退半步。
但是在气浪成圈地扩散后，野兽的血肉便重新化作了黑色的脓液，不断地缩小，当最后一丝脓液收回的时候，一个蜷缩的娇小身躯重新出现在雪地上。
正是尤娜。
就如同他一年前从床上苏醒的那一刻，没有因为侥幸地“活着”而感到一丝高兴。
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为何活着。
自苏醒以来，他便一直处于后者的状态。
在洛德冷淡的目光注视下，大片的阴影逐渐吞噬了他，野兽的撕咬终于落下。
轰！噗！
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紧随着便是什么东西急速旋转着刺入了肉体。
笼罩于头顶的阴影如小山崩塌般朝右边倒去，庭中仅有的蜡烛释放着微光，洛德的眼前又恢复了暗色的光亮。
“看来我来得还不算晚。”
熟悉的声音。
洛德目光转移，望向声音来源处。
教堂二楼，彩色玻璃窗被一刀斩碎，碎片散落台前。
亨特一脚踩在石栏杆边，露出大半个身子，左手持握黑铁色的短柄燧发枪，枪口上冒着一缕缕的黑烟。
脸上是狂热的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被一枪轰倒的野兽。
“路上随手斩了两只猎物，耽误了些时间。”
在他的右手，握着将近120公分的锯齿切肉刀，锯齿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被割裂下的碎肉。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撑到现在。”
“你再多说两句，它就站起来了。”
逃过生死之口，洛德调理着呼吸全力站起，远离身前暴怒着爬起的野兽。
“呵，狩猎才刚刚开始。”
亨特狞笑一声，左腿踩着栏杆用力一蹬，整个身体跃升空中，眼中血液流转，染红了双瞳。
沉重的锯齿切肉刀从高空狠狠剁下，宛如屠户手中的屠刀，带着残暴冷血的气势宰向野兽的侧腰肋骨处。
开膛破肚！
将近一半的躯体连血带肉地被撕裂开。
“嗷！”
极度的痛苦与狂怒糅杂一起的吼声，野兽轰然倒地。
“临终的哀嚎么，亏我还为你准备得那么充分。”猎人皮靴平稳地落于地面，扬起了木屑。
看着盛怒却只能挣扎着爬起的野兽，亨特嘴角的狂笑有些收敛。
他本以为这会是场此生难忘的狩猎，没想到却是又一次日常的餐前准备。
燧发枪在食指旋转一圈插回皮质枪带内，他回首朝身后的洛德抛去一个暗红色的小玻璃瓶。
“多余的东西，送你了。”
洛德抬手接过，玻璃瓶的手感冰凉，瓶颈细小，瓶身宽大，里面装着半固态半液态的暗红物质。
嗅了嗅，味道刺鼻。
洛德正要开口询问，却忽然看到他身后悄悄站起的野兽。
亨特背对野兽，早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未等洛德出言提醒，持刀的右臂猛然回转，迅捷的锯齿又一次展示着它的锋利。
但是这一次，蓄势已久的斩击却挥砍在空气中，毫无阻力，强大的惯性还险些反把亨特的右臂韧带撕裂。
“咦？”
轻疑一声，亨特回身，只见野兽在支撑着爬起身后并非如他意料地疯狂进攻，而是不顾一切地拖着残躯冲向大门。
“别让它到街上！”
洛德的心率前所未有地高升，他拼死将野兽拦在教堂内，眼下亨特一个不留神，所有努力即将付诸流水。
“不用你说。”
亨特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先前他营造的所有强大形象在此刻显得如幼儿一般愚蠢。
轰隆！
本就破损严重的木门经过野兽的碰撞一触即散，室外的风雪吹入庭中，熄灭了最后的几根蜡烛。
一人一兽相继冲入风雪，隐没不见。
见此，洛德飙高的心率才缓缓平息，目光转向亨特留下的细口瓶，轻轻摇了摇。
看着瓶中接近凝固的粘稠液体，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伸手拧开老旧的瓶塞，从中逸散出的腥甜味道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血液。
‘怎么用，喝？’
思索间，洛德掏出笔记本，看到上面果然出现了对血瓶的描述——
【猎人采血瓶】
【经过特殊采集的精制血液，饮用后可以恢复体力。猎人们常常分享各自的血瓶，以此炫耀自己所猎得的猎物。他们相信这能使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可以恢复体力。’
洛德忽然觉得鼻中那浓郁的鲜血味似乎没有那么腥甜了。
仰起头，瓶口对准喉咙，他一口气将血液悉数灌下，浓烈的铁锈味在鼻尖，口腔间恣意蔓延。
血瓶很快见底，舔了舔唇齿，洛德将残留的液滴饮尽。
也不知是何种猎物的血液，他回味起来竟觉得有些鲜甜，并非预料中难以接受。
血液入体后便融入了他自身的血液中，流经他的全身，耗尽的气力又如春草般再度复苏，肌肉的酸痛也在快速褪去。
短短的几分钟后，洛德再度全盛站起，全身上下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愉，贪婪地饥渴地渴求着更多血液。
翻开衣兜里的笔记本，随着他的念想，纸张上浮现出新的黑色文字。
同时，首页上的‘污秽’数值，也由16减少到了3。
……
街道上，原本热闹非凡的异变人形大战已经演变为一人一兽的厮杀。
正如洛德预料，即使是濒死的野兽也凌驾在所有人形之上，兽口一张一闭，半截人形身躯已然入腹。
吞噬所得的脓液快速修复着它被切割的伤口。
而另一边的亨特，清楚知晓短时间内无法斩杀野兽，便也将锯齿刀挥向围攻来的异变人形，一刀断首，一刀腰斩，减少着野兽可获得的脓液。
当洛德提剑赶到的时候，街道上已经再看不到一只躯体完整的异变人形，不是被啃咬就是被截断。
一人一兽已经战斗至白热化的状态。
亨特的猎人服装已经被划破得不成样子，破烂的布条随着战斗的移动而飘荡，其身上各个部位或深或浅地被刻有不停地流淌出鲜血的伤痕，几乎是鲜血淋漓。
野兽的伤势也不逞多让，裸露的皮肉每次受到锯齿切肉刀的攻击便会皮开肉绽，伤口处的肉被锯齿钩住由内向外翻，看上去身上竟没有一块血肉是完整的。
“这才是我所期待的猎物啊。”
亨特脸色有些苍白，脚边已经零零散散地多了几个饮尽的采血瓶，体内大量的血液流失更是让他的精神开始恍惚。
野兽抓住机会腾空而起，兽瞳闪着凶光。
强撑起精神，亨特左手食指扣下扳机。
嘭！
子弹爆裂射出，轰中跃至空中的野兽下颌，强大的冲击力硬生生止住它的冲势，砸向地面陷入短暂的昏厥。
趁着空档，亨特快速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然而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最后的采血瓶在先前他被掏中腹部的时候就饮尽了。
先前他早就预想到眼前的野兽实力可能是他的数倍，他也因此准备了更多的采血瓶以及多年未用的燧发枪。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咳咳。”
由于失血过多，亨特已经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伴随着每一次咳嗽，喉咙又涌出更多的鲜血。
“洛德，我后悔了，采血瓶还我。”
身后的洛德斜了他一眼，掏出采血瓶扔回。
亨特听到破空声，盲接住瓶子，笑容正要升起，却看到瓶中早被喝得一滴不剩，脸色顿时僵住。
“不谢。”
洛德神色平淡，仿佛真的在回绝谢意一般。
“你……”
过度失血加上心火上涌，亨特的意识终于抵挡不住，话尚未说完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不远处眩晕的野兽重新清醒着站起来，它看得出眼前的猎人已是强弩之末，高高挥起右爪准备终结他的生命。
就在此时，洛德撕下那张刚刚书写下的奇迹——也是福克神父对付扭曲人形时使用的奇迹。
【审判火焰】
【火焰的奇迹，施用者可以提升对火焰的亲和力。传言火焰是神的敌人，因而审判的火焰可以焚烧一切不洁之物，若施用者本身不洁，则会引燃自身。】
书页撕下的瞬间，洛德右手的阔剑再度燃起火焰，与松脂的火红色炽焰不同，此次为金黄色，代表着审判。
右臂蓄力，金黄色阔剑投掷飞出！
噗嗤！
剑尖插入身躯，金黄色的火焰发疯似地开始蔓延，如附骨之疽，一寸一寸地蚕食起野兽的每一块血肉。
“嗷！”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哀嚎。
洛德继续冲刺，掠过亨特时快速下腰捡起锯齿切肉刀。
刀入手的瞬间，带着腥浓血气的切肉刀表面骤然焚烧起金色炽焰。
双手共持，洛德拖着刀身旋转一周，携带着巨势斩向野兽的脊柱。
轰！
清晰可闻的脊柱断裂声。
“嗷！”
脊柱断裂，野兽再难硬撑，沉重地倒在雪中，飞起大片积雪。
洛德并不停歇，高高扬起锯齿刀，正对着野兽的头颅毫不留情地砸下。
他不像亨特，他不会犹豫。
嘭！
野兽的下颌炸裂开，火焰也瞬间包裹了它的头颅。
居高临下地，洛德俯视着喉咙早已嘶哑，无法动弹的野兽，双手又缓缓举起了焰刀。
就在这时，野兽全身的血肉如气球般炸裂，再度爆发出一层气浪。
这次的气浪威力并不大，甚至没能让洛德后退半步。
但是在气浪成圈地扩散后，野兽的血肉便重新化作了黑色的脓液，不断地缩小，当最后一丝脓液收回的时候，一个蜷缩的娇小身躯重新出现在雪地上。
正是尤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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