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修女化身
穿行过十数行书架，朱莉在末尾的一排书架前停下。
书架上，摆放着一本本陈旧积灰的旧书籍。
朱莉稍稍踮起脚尖，伸手在最高层拿下一本被针缝补过封面的旧书。
“很少有修士会选择阅读这些晦涩而无趣的书籍，所以它们难免有些肮脏。”
她说着，一边又用衣袖轻轻擦去了书封上的灰尘，这才递给洛德。
洛德伸手接过，书籍的名字为《教会起源》，作者不详。
“这本书讲述的是教会的故事：据说在许久许久以前，远在王国与教会建立的时候，这片大陆还是一片荒芜。”
“直到有一天，在大陆的边境，在那片充满迷雾的海洋之上，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乘着一艘破损的小木船，艰难地上了岸。”
“彼时的大陆，还生长着无尽的森林，森林中又有无数的凶猛野兽。”
“男人在大陆上猎杀动物，伐木为屋，得以生存。”
“但他并不满足，依旧每天伐木，猎杀取食，直到有一天，他徒手用木头造出了一艘全新的大船。”
“男人乘着大船，用猎杀中多余的食物作为船的储备，出航驶向迷雾的远方，那是他来时的方向。”
“不久后，他又重返了这片大陆，只是这一次，在他的大船身后，还跟随着更多的木船。”
“这些跟随而来的人们欣喜若狂，从此发誓以男人为首，忠诚不渝，这便是教会的萌芽。”
“在这之后，一部分人在大陆上定居，繁衍生息，逐步壮大；另一部分人继续往返于海洋，每一次都带来更多的人们。”
“多年后，当人们不再出海的时候，他们已经清空了大陆上所有对他们有威胁的物种，并建立起了空前强大的王朝。”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初始的男人，他如同天上的太阳，第一次驱散了大陆的迷雾，第一次引领着众人，第一次团结起了所有人的力量。”
“狂热的人们决定以他为信仰，在家中雕刻他的石像，绘画他的相貌。”
“这个男人便成为了初任教皇。”
“再后来，教皇把这片大陆命名为【辛纳斯】，把他来到辛纳斯大陆的那一天，定为【辛纳斯纪年】”
“这便是教会的起源故事，同时也是辛纳斯大陆与王国的起源故事。”
“所以我们才说，教会是一切的根源。”
最后一句话落下，朱莉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部。
洛德静静听完了她的介绍，而后翻开手中的书，大致浏览了几页。
书上的内容比起她说的话，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大差不差。
“你看过这本书？”洛德合上旧书，直接问道。
“书库中的很多书，我都看过。”
朱莉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但字词间还是能察觉出一丝小骄傲。
“身为修女，每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学习书库中的知识，好在以后协助神父大人完成工作。”
“每天都在看书吗？”
洛德望着朱莉的眼睛，确认式地问道。
由于洛德对过往记忆的缺失，导致他对辛纳斯大陆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
因此，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宁愿每天都呆在书库里阅读书目，而不是修行那完全看不懂的祷文。
“是的，怎么了吗？”
“没什么。”
洛德望着朱莉灵动的眼眸，将右手隐藏在长袍中，一时有些犹豫。
他在想要不要直接剥夺对方的灵魂，将对方的身躯作为化身，这样他就可以以修女的身份长久阅读书目。
犹豫的原因并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在权衡利弊：
一来，眼前修女的神情太过丰富灵动，他无法完全模仿，容易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以教会排斥灵魂法术的态度，他绝对会被整个教会通缉追杀。
二来，以他现在修士的身份，其实也能借阅书目，只是他后续会接到来自教会的不定期的任务，可能会被频繁打断阅读进程。
“洛德修士，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朱莉被洛德凝视得有些不安，同时又有些难以启齿的害羞。
洛德回过神，很自然地移开了目光，随意地望向书库二楼，道：
“上去的阶梯在哪？”
这本是洛德用来转移话题的借口，但当朱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二楼时，脸上却浮现出了为难的神情。
她微微欠身，语气低落：
“抱歉，洛德修士，那是只有成为神父后才能借阅的书籍。”
话一出口，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紧张道：
“当然，我并不是说您没有资格，我相信您以后一定能成为神父，只是现在还有些为时尚早。”
洛德点点头，低头思索，而后看似随意地问道：
“那……你们能看吗？”
朱莉微愣，不知道这个问题与之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了：
“可以。”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她给出答案的刹那，洛德平静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他心动了！
成为神父遥遥无期，他希望现在就能看！
洛德望了眼四周，二人正处于旧书架间，少有人经过，连烛光也难以映照到这个角落。
于是，静谧的小环境中，洛德缓步靠近朱莉。
高大的身影临近，几乎占据了朱莉所有的视线，继而有淡淡的香味萦绕鼻尖。
朱莉能确定这绝对不是她自己的味道。
而是……来自眼前男人衣服的味道。
不知为何，她开始感到莫名的紧张，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血液也开始莫名其妙地升温。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么接近过。
她能听到眼前男人的轻微呼吸，甚至能感受到这若有若无的气息正轻轻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但她没有退后。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后退，她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有些软瘫瘫的，有些怪异，却又很舒服。
当洛德的手小心地按在她的后脑勺时，一股酥麻的触觉如电流般瞬间走遍她的全身。
当即，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来，被早有准备的洛德托住。
左手扶稳修女的身体，洛德的右手已经深入到了她的脑中，握住了她的灵魂结晶。
继而，黑山羊在他脑中低吟：
“老大，我有新的玩弄食物技巧！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
洛德知道它所说的‘食物’指的就是灵魂，便示意它继续说。
“之前不是有个魔法老头在化身卷轴上说，初生婴儿的灵魂是迷雾状态，没有认知能力吗？”
“所以我发现了这个……”
黑山羊说着，洛德右手的印记便渗透出了红雾。
红雾飘荡到朱莉的灵魂结晶上，如强酸般侵蚀着结晶。
很快，灵魂结晶软化碎裂，无形的白雾散出。
“就是现在，老大，你的灵魂！”
洛德配合极快地抽回手，捅入自己的大脑，从自己的灵魂结晶中撕出一小部分。
紧接着，他再把分离出的灵魂结晶安置到朱莉脑中。
“成了。”黑山羊兴奋地怪叫道。
只见洛德的小块灵魂结晶稳稳地霸占着朱莉灵魂结晶的位置，导致她的灵魂迷雾迟迟无法凝聚成型。
“这样一来，只有老大你分离出的灵魂破碎的时候，她才能恢复自己的认知意识！”
“不过……由于她的灵魂本质上没有受损。”
“所以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会拥有一切记忆，包括在这期间老大你用她的身体做过的所有事情。”
洛德点点头，本体灵魂结晶的减少使他有些疲倦，他沉声道：
“这是一次良好的尝试，做得不错。”
“好耶！”黑山羊大跳起来，没什么比得到主人的赞许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简单的休息过后，洛德望向眼前的修女化身，修女化身也望着他。
自己看着自己，这种视觉体验是十分怪异的。
洛德伸手戳了戳修女化身的脸蛋。
于是他的感官便同时接收到了戳与被戳两种体验。
接着洛德又控制着修女化身笑了笑。
兴许是受到女性躯体的影响，他觉得修女化身的眼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笑容也还算甜美。
就在他继续调试新化身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
一位年龄稍大的修女站在书架前端，怒不可遏地指着洛德。
在老修女的视角看来：
洛德正温柔地怀抱着修女，修女仰着笑脸，任由洛德修长的手指揉戳。
书架上，摆放着一本本陈旧积灰的旧书籍。
朱莉稍稍踮起脚尖，伸手在最高层拿下一本被针缝补过封面的旧书。
“很少有修士会选择阅读这些晦涩而无趣的书籍，所以它们难免有些肮脏。”
她说着，一边又用衣袖轻轻擦去了书封上的灰尘，这才递给洛德。
洛德伸手接过，书籍的名字为《教会起源》，作者不详。
“这本书讲述的是教会的故事：据说在许久许久以前，远在王国与教会建立的时候，这片大陆还是一片荒芜。”
“直到有一天，在大陆的边境，在那片充满迷雾的海洋之上，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乘着一艘破损的小木船，艰难地上了岸。”
“彼时的大陆，还生长着无尽的森林，森林中又有无数的凶猛野兽。”
“男人在大陆上猎杀动物，伐木为屋，得以生存。”
“但他并不满足，依旧每天伐木，猎杀取食，直到有一天，他徒手用木头造出了一艘全新的大船。”
“男人乘着大船，用猎杀中多余的食物作为船的储备，出航驶向迷雾的远方，那是他来时的方向。”
“不久后，他又重返了这片大陆，只是这一次，在他的大船身后，还跟随着更多的木船。”
“这些跟随而来的人们欣喜若狂，从此发誓以男人为首，忠诚不渝，这便是教会的萌芽。”
“在这之后，一部分人在大陆上定居，繁衍生息，逐步壮大；另一部分人继续往返于海洋，每一次都带来更多的人们。”
“多年后，当人们不再出海的时候，他们已经清空了大陆上所有对他们有威胁的物种，并建立起了空前强大的王朝。”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初始的男人，他如同天上的太阳，第一次驱散了大陆的迷雾，第一次引领着众人，第一次团结起了所有人的力量。”
“狂热的人们决定以他为信仰，在家中雕刻他的石像，绘画他的相貌。”
“这个男人便成为了初任教皇。”
“再后来，教皇把这片大陆命名为【辛纳斯】，把他来到辛纳斯大陆的那一天，定为【辛纳斯纪年】”
“这便是教会的起源故事，同时也是辛纳斯大陆与王国的起源故事。”
“所以我们才说，教会是一切的根源。”
最后一句话落下，朱莉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部。
洛德静静听完了她的介绍，而后翻开手中的书，大致浏览了几页。
书上的内容比起她说的话，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大差不差。
“你看过这本书？”洛德合上旧书，直接问道。
“书库中的很多书，我都看过。”
朱莉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但字词间还是能察觉出一丝小骄傲。
“身为修女，每天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学习书库中的知识，好在以后协助神父大人完成工作。”
“每天都在看书吗？”
洛德望着朱莉的眼睛，确认式地问道。
由于洛德对过往记忆的缺失，导致他对辛纳斯大陆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
因此，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宁愿每天都呆在书库里阅读书目，而不是修行那完全看不懂的祷文。
“是的，怎么了吗？”
“没什么。”
洛德望着朱莉灵动的眼眸，将右手隐藏在长袍中，一时有些犹豫。
他在想要不要直接剥夺对方的灵魂，将对方的身躯作为化身，这样他就可以以修女的身份长久阅读书目。
犹豫的原因并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在权衡利弊：
一来，眼前修女的神情太过丰富灵动，他无法完全模仿，容易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以教会排斥灵魂法术的态度，他绝对会被整个教会通缉追杀。
二来，以他现在修士的身份，其实也能借阅书目，只是他后续会接到来自教会的不定期的任务，可能会被频繁打断阅读进程。
“洛德修士，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朱莉被洛德凝视得有些不安，同时又有些难以启齿的害羞。
洛德回过神，很自然地移开了目光，随意地望向书库二楼，道：
“上去的阶梯在哪？”
这本是洛德用来转移话题的借口，但当朱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二楼时，脸上却浮现出了为难的神情。
她微微欠身，语气低落：
“抱歉，洛德修士，那是只有成为神父后才能借阅的书籍。”
话一出口，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紧张道：
“当然，我并不是说您没有资格，我相信您以后一定能成为神父，只是现在还有些为时尚早。”
洛德点点头，低头思索，而后看似随意地问道：
“那……你们能看吗？”
朱莉微愣，不知道这个问题与之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了：
“可以。”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她给出答案的刹那，洛德平静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他心动了！
成为神父遥遥无期，他希望现在就能看！
洛德望了眼四周，二人正处于旧书架间，少有人经过，连烛光也难以映照到这个角落。
于是，静谧的小环境中，洛德缓步靠近朱莉。
高大的身影临近，几乎占据了朱莉所有的视线，继而有淡淡的香味萦绕鼻尖。
朱莉能确定这绝对不是她自己的味道。
而是……来自眼前男人衣服的味道。
不知为何，她开始感到莫名的紧张，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血液也开始莫名其妙地升温。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么接近过。
她能听到眼前男人的轻微呼吸，甚至能感受到这若有若无的气息正轻轻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但她没有退后。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后退，她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有些软瘫瘫的，有些怪异，却又很舒服。
当洛德的手小心地按在她的后脑勺时，一股酥麻的触觉如电流般瞬间走遍她的全身。
当即，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来，被早有准备的洛德托住。
左手扶稳修女的身体，洛德的右手已经深入到了她的脑中，握住了她的灵魂结晶。
继而，黑山羊在他脑中低吟：
“老大，我有新的玩弄食物技巧！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
洛德知道它所说的‘食物’指的就是灵魂，便示意它继续说。
“之前不是有个魔法老头在化身卷轴上说，初生婴儿的灵魂是迷雾状态，没有认知能力吗？”
“所以我发现了这个……”
黑山羊说着，洛德右手的印记便渗透出了红雾。
红雾飘荡到朱莉的灵魂结晶上，如强酸般侵蚀着结晶。
很快，灵魂结晶软化碎裂，无形的白雾散出。
“就是现在，老大，你的灵魂！”
洛德配合极快地抽回手，捅入自己的大脑，从自己的灵魂结晶中撕出一小部分。
紧接着，他再把分离出的灵魂结晶安置到朱莉脑中。
“成了。”黑山羊兴奋地怪叫道。
只见洛德的小块灵魂结晶稳稳地霸占着朱莉灵魂结晶的位置，导致她的灵魂迷雾迟迟无法凝聚成型。
“这样一来，只有老大你分离出的灵魂破碎的时候，她才能恢复自己的认知意识！”
“不过……由于她的灵魂本质上没有受损。”
“所以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会拥有一切记忆，包括在这期间老大你用她的身体做过的所有事情。”
洛德点点头，本体灵魂结晶的减少使他有些疲倦，他沉声道：
“这是一次良好的尝试，做得不错。”
“好耶！”黑山羊大跳起来，没什么比得到主人的赞许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简单的休息过后，洛德望向眼前的修女化身，修女化身也望着他。
自己看着自己，这种视觉体验是十分怪异的。
洛德伸手戳了戳修女化身的脸蛋。
于是他的感官便同时接收到了戳与被戳两种体验。
接着洛德又控制着修女化身笑了笑。
兴许是受到女性躯体的影响，他觉得修女化身的眼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笑容也还算甜美。
就在他继续调试新化身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喝道：
“你们在干什么！”
一位年龄稍大的修女站在书架前端，怒不可遏地指着洛德。
在老修女的视角看来：
洛德正温柔地怀抱着修女，修女仰着笑脸，任由洛德修长的手指揉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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