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平静之夜
“下一个话题，我们来说说‘堕落者’。”
纳茨顿时来精神了。
“院长大人，您知道那混蛋的来头吗？”
威廉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只知道个大概，也是从古籍上看来的。”
“这是多利斯特兰近三十年第一次发现堕落者，上一次记录还是1687年的魔灾时期。”
“混乱扭曲的堕落者是深渊爪牙，是一种只知散播混乱和屠杀的邪恶生物，主世界没有任何生物对他们抱有好感。”
“实际上，我应该说几乎所有秩序阵营中的存在都想消灭他们，但他们强悍的实力和恶心的特性着实令人头疼。”
纳茨眉头一皱。
实力强悍？我怎么感觉那货没多强啊，我剖开它心核的时候，那人头怪连反抗都做不到。
还有，恶心的特性又是啥？
“院长大人，请您细说。”
老威廉翻出一本古册，他指向其中一页，纳茨接过。
当看到其中某行的时候，魔人的两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卧槽！他们能伪装？”
纳茨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史书记载，在上次的魔灾中，最初袭击北国的不是大波大波的恶魔部队，而是混在人群里的堕落者，他们在多利斯特兰王都普雷斯发动了袭击。
父神在上，普雷斯可是王国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堕落者的突然袭击从她身上狠狠剜了块肉下来。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威廉就叹气，他当时不在王都，但也听闻昆塔斯陛下差点遇难。
“没错，堕落者最令人恶心的便是其伪装能力。”
“伪装成人类的他们和正常人几乎毫无区别，只要他们想，混进人群跟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一旦他们混在人群发动袭击，我们防不胜防。”
纳茨不敢相信，细细翻阅古册。
万物相生相克，有强自有弱，哪怕是魔神制造出来的堕落者也肯定有弱点。
然而，他越翻心情越差。
“怎么可能！这帮家伙就没有弱点吗？他们的伪装也没办法识破吗？”
实际上，纳茨都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就处于伪装状态。
虽然奇卡利说自己变成了恶魔，但他还没真信呢。
“真要说起来的话，是有的，书上没写而已。”
威廉顿了顿。
“堕落者的直接控制者炼狱恶魔能够轻易识别它们，伪装与否对炼狱恶魔来说没有区别。”
纳茨嘴角抽搐，这说的和没说一个样。
“院长，我要是没记错，我们的秩序恶魔族群中并没有炼狱恶魔……”
“所以，这方法不行。”
威廉无奈，小家伙懂得还挺多。
“还有个办法。”
“堕落者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和恶魔一样的心核，用专门的魔科学设备或者‘透视术’可以查看出来。”
“而且，心核也是它们的唯一弱点，只有击碎心核才能杀死它们，哪怕砍掉脑袋都不行。”
“这些都是先辈用血与火摸索出来的方法，放到今天依然适用。”
纳茨松了口气，有弱点能查探就还好。
“别高兴，想识别出堕落者必须得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不到精钢级别你就算掌握‘透视术’也查不出来。”
“魔科学设备倒没门槛，但现存的魔科学设备都是昔日人类帝国的遗留，多利斯特兰有多少还真不好说。”
啊？还有这种事，那可怎么办？
威廉没再继续了，他提堕落者可不是为了科普。
“相较于这些，我更在意你是怎么干掉堕落者的。”
“那家伙的尸体我和长老们都看过了，根据他们三位的判断，这头堕落者生前起码也有青铜甚至都快白银了，竟然死在你手上。”
奇怪，奇卡利没告诉你吗？
“如果我没走眼，你现在顶多黑铁初段的实力吧，可真是令人诧异。”
纳茨不敢抬头，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院长啊，为了杀那混蛋，你可知我变成了什么？！
“院长大人，我不想提这个，咱能换个话题吗？”
“为什么不想？你是魔人，我有必要多了解些。”
“而且，几位长老可都想见见你呢。”
什么？黄金大佬想见我？
为什么你们都想见我？
我看起来很诱人吗？
要不要告诉他恶魔的事呢？等会，奇卡利为什么不说？不可能啊……
见纳茨迟迟不回答，威廉也只好作罢。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与你说些别的吧。”
威廉从办公桌内取出一张纸条递给纳茨。
“你的母亲已经在安平路东南区住下了，等没课的时候你可以去找她。”
“貌似她打算开一家花店，正好，你可以在法师林地里摘些花枝回去种植……不对，林地对你来说太早了，而且最近也不太平。”
纳茨松了口气，母亲安定下来可比什么都重要，威廉只当他在担心。
“纳茨，不用想太多，奥巴赫范围内绝对安全，大长老阁下时刻盯着呢，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纳茨行了一礼，真心的。
“院长，我得谢谢您。”
老院长却笑道。
“没事，保护子民本就是我该做的，更别说你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可以走了，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
宿舍区在学院的西北角，从主教楼向北，穿过战士营再向西走，然后经过恶魔角便到了。
战士营是战士学员训练的地方，恶魔角则是少数恶魔学员的居住地，他们不和人类住一起。
纳茨在路过恶魔角的时候还碰到了白天两位恶魔贵族，炎魔莱姆斯和岩魔菲利普斯。而且他们旁边还有两头恶魔，不过很年轻，貌似也是新生。
“我靠，恶魔学员？我越来越期待了，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感慨不久，纳茨背后传来声音。
“多利斯特兰由恶魔和人类组成，王国学院面向全国青少年招生，年轻的恶魔自然也在其中。”
纳茨回头望去，竟然是白天碰到的摩尼。
“欸？我认识你。”纳茨一拍脑门，“你叫那个……摩尼对吧，法师塔底我们见过。”
少年点点头。
“我也记得你，魔人耶格纳茨。”
？？？
纳茨一脸问号，你怎么会知道，我没做介绍啊。
不对，肯定是那古迪法师说的。
“没错，我就是，你想怎的？”
“不怎的，跟你打个招呼，顺便说一句，不要招惹克洛少爷。”
摩尼指向恶魔角，纳茨顺指望去，他怎么指着菲利普斯阁下？
“那不是菲利普斯阁下吗？克洛是哪个？”
“你这家伙可真有洞察力，我说的是公爵阁下旁边那位。”
什么？
“你说的克洛，就是那头小岩魔？”
摩尼点头。
“没错，克洛少爷虽然也是新生，但已经晋入青铜了，我奉劝你不要尝试挑衅，不然肯定被打。”
“我为什么要挑衅他？我都不认识他。”
尼玛，纳茨都麻了，这家伙莫名其妙的。
摩尼反而奇怪了。
“嗯？魔人魔人，亦魔亦人，对人类不感兴趣却对恶魔抱有不良念头，这条消息新生里可都传遍了。”
什么？谁特么诽谤我啊？！
学院一角，奇卡利打了个喷嚏。
“不过看你这样应该是谣言，罢了，你就当我提个醒好了。”
“我还听闻你干掉过一头堕落者，想来也是谣言吧，你不过初入黑铁怎么可能击杀堕落者？”
纳茨还不知道，关于他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什么怒杀堕落者咯，什么喜欢恶魔咯，还有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要是知道绝对怀疑人生。
学员们自然好奇，然而当他们发现魔人只是个黑铁初段的少年，甚至比大部分人实力都弱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无语了。
黑铁杀堕落者？这尼玛开玩笑呢？哪个智障传出来的谣言？
堕落者的确有，这个不用怀疑，院长和大长老已经确认了，可是谁杀的就真不好说了。
反正不可能是这小鬼。
他们不知道，那天晚上，大发神勇的耶格纳茨撕开了堕落者坚硬的胸膛，捏碎了它的心核，还卸下了那颗丑陋的脑袋……如果知道，他们又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名叫摩尼的少年仍在夸夸其谈，纳茨对他的好印象也差不多消磨光了。
得，你随意，我不陪你了。
纳茨没再理他，掉头就走。
散个步都能遇到脑残粉谣言怪，真尼玛倒霉。
……
学院西北，宿舍区，人类学员住宿的地方。
新生是没有选择权的，他们只能住集体宿舍，单间甚至豪华间只有二年级以上的优秀学员才有资格入住，还得拿学分去换。
“我看看哦，301……301，3楼第一间……哪边才是第一间啊？”
纳茨绕了半圈，愣是没看到301在哪。
“367，368……等会，我走反了？”
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按住了纳茨肩膀。
“你在哔哔啥？”
“卧槽！”
纳茨被吓了一跳，伸手那家伙也被吓了一跳。
纳茨定睛一看，这不白天那位吗？
叫啥来着？不对，他没说。
纳茨揉了揉肩。
“我在找宿舍，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靠，你哔哔不停我才来的……等会，我记得你，你认识那位恶魔导师？”
奇卡利啊，对，认识。
不过关你屁事。
“301怎么走？”
“对对对，301，跟我来吧。”
纳茨稍微活动了下肩膀，很快就不疼了。
“那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哔哔叨叨的很奇怪而已。”
“你还没回答问题呢，你跟恶魔导师什么关系？”
纳茨解释了。
“奇卡利导师给我送的邀请函，还对我照顾有加，就这关系。”
“哦，你小子运气够好啊，竟然能让导师送邀请函，不像我们，都是镇上通知的……行，我们到了。”
打开门，那少年竟然一屁股坐到最大的床上。
“我叫法莫，接下来的一年我们就是室友了。”
什么？你也住这？
“别用那个眼神，住哪里又不是我能挑的，咱俩也是有缘。”
“另外，两张床都被挑走了，剩下那个是你的。”
纳茨看了眼法莫屁股下的大床，再看看自己的小床，嘴角微微抽搐。
来晚了就没得选，这尼玛……
“算了，小床就小床，至少比草地舒服。”
纳茨收拾了下行李，又看向那张空床。
“还有个人呢，你见过他没？”
法莫已经上床打滚了，学院的床可比农场的舒服多了。
“没，我来的时候这张床已经放好行李了。”
“好吧，别是他就行。”
纳茨心里飞过一张脸，可千万别是那个讨厌的摩尼。
然而，虽然命运女神没在主世界传播过信仰，人类对她了解不多，但有一点大家是知道的——命运总是反着来。
“你们好，我是摩尼……”
纳茨顿时来精神了。
“院长大人，您知道那混蛋的来头吗？”
威廉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只知道个大概，也是从古籍上看来的。”
“这是多利斯特兰近三十年第一次发现堕落者，上一次记录还是1687年的魔灾时期。”
“混乱扭曲的堕落者是深渊爪牙，是一种只知散播混乱和屠杀的邪恶生物，主世界没有任何生物对他们抱有好感。”
“实际上，我应该说几乎所有秩序阵营中的存在都想消灭他们，但他们强悍的实力和恶心的特性着实令人头疼。”
纳茨眉头一皱。
实力强悍？我怎么感觉那货没多强啊，我剖开它心核的时候，那人头怪连反抗都做不到。
还有，恶心的特性又是啥？
“院长大人，请您细说。”
老威廉翻出一本古册，他指向其中一页，纳茨接过。
当看到其中某行的时候，魔人的两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卧槽！他们能伪装？”
纳茨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史书记载，在上次的魔灾中，最初袭击北国的不是大波大波的恶魔部队，而是混在人群里的堕落者，他们在多利斯特兰王都普雷斯发动了袭击。
父神在上，普雷斯可是王国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堕落者的突然袭击从她身上狠狠剜了块肉下来。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威廉就叹气，他当时不在王都，但也听闻昆塔斯陛下差点遇难。
“没错，堕落者最令人恶心的便是其伪装能力。”
“伪装成人类的他们和正常人几乎毫无区别，只要他们想，混进人群跟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一旦他们混在人群发动袭击，我们防不胜防。”
纳茨不敢相信，细细翻阅古册。
万物相生相克，有强自有弱，哪怕是魔神制造出来的堕落者也肯定有弱点。
然而，他越翻心情越差。
“怎么可能！这帮家伙就没有弱点吗？他们的伪装也没办法识破吗？”
实际上，纳茨都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就处于伪装状态。
虽然奇卡利说自己变成了恶魔，但他还没真信呢。
“真要说起来的话，是有的，书上没写而已。”
威廉顿了顿。
“堕落者的直接控制者炼狱恶魔能够轻易识别它们，伪装与否对炼狱恶魔来说没有区别。”
纳茨嘴角抽搐，这说的和没说一个样。
“院长，我要是没记错，我们的秩序恶魔族群中并没有炼狱恶魔……”
“所以，这方法不行。”
威廉无奈，小家伙懂得还挺多。
“还有个办法。”
“堕落者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和恶魔一样的心核，用专门的魔科学设备或者‘透视术’可以查看出来。”
“而且，心核也是它们的唯一弱点，只有击碎心核才能杀死它们，哪怕砍掉脑袋都不行。”
“这些都是先辈用血与火摸索出来的方法，放到今天依然适用。”
纳茨松了口气，有弱点能查探就还好。
“别高兴，想识别出堕落者必须得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不到精钢级别你就算掌握‘透视术’也查不出来。”
“魔科学设备倒没门槛，但现存的魔科学设备都是昔日人类帝国的遗留，多利斯特兰有多少还真不好说。”
啊？还有这种事，那可怎么办？
威廉没再继续了，他提堕落者可不是为了科普。
“相较于这些，我更在意你是怎么干掉堕落者的。”
“那家伙的尸体我和长老们都看过了，根据他们三位的判断，这头堕落者生前起码也有青铜甚至都快白银了，竟然死在你手上。”
奇怪，奇卡利没告诉你吗？
“如果我没走眼，你现在顶多黑铁初段的实力吧，可真是令人诧异。”
纳茨不敢抬头，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院长啊，为了杀那混蛋，你可知我变成了什么？！
“院长大人，我不想提这个，咱能换个话题吗？”
“为什么不想？你是魔人，我有必要多了解些。”
“而且，几位长老可都想见见你呢。”
什么？黄金大佬想见我？
为什么你们都想见我？
我看起来很诱人吗？
要不要告诉他恶魔的事呢？等会，奇卡利为什么不说？不可能啊……
见纳茨迟迟不回答，威廉也只好作罢。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与你说些别的吧。”
威廉从办公桌内取出一张纸条递给纳茨。
“你的母亲已经在安平路东南区住下了，等没课的时候你可以去找她。”
“貌似她打算开一家花店，正好，你可以在法师林地里摘些花枝回去种植……不对，林地对你来说太早了，而且最近也不太平。”
纳茨松了口气，母亲安定下来可比什么都重要，威廉只当他在担心。
“纳茨，不用想太多，奥巴赫范围内绝对安全，大长老阁下时刻盯着呢，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纳茨行了一礼，真心的。
“院长，我得谢谢您。”
老院长却笑道。
“没事，保护子民本就是我该做的，更别说你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可以走了，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
宿舍区在学院的西北角，从主教楼向北，穿过战士营再向西走，然后经过恶魔角便到了。
战士营是战士学员训练的地方，恶魔角则是少数恶魔学员的居住地，他们不和人类住一起。
纳茨在路过恶魔角的时候还碰到了白天两位恶魔贵族，炎魔莱姆斯和岩魔菲利普斯。而且他们旁边还有两头恶魔，不过很年轻，貌似也是新生。
“我靠，恶魔学员？我越来越期待了，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感慨不久，纳茨背后传来声音。
“多利斯特兰由恶魔和人类组成，王国学院面向全国青少年招生，年轻的恶魔自然也在其中。”
纳茨回头望去，竟然是白天碰到的摩尼。
“欸？我认识你。”纳茨一拍脑门，“你叫那个……摩尼对吧，法师塔底我们见过。”
少年点点头。
“我也记得你，魔人耶格纳茨。”
？？？
纳茨一脸问号，你怎么会知道，我没做介绍啊。
不对，肯定是那古迪法师说的。
“没错，我就是，你想怎的？”
“不怎的，跟你打个招呼，顺便说一句，不要招惹克洛少爷。”
摩尼指向恶魔角，纳茨顺指望去，他怎么指着菲利普斯阁下？
“那不是菲利普斯阁下吗？克洛是哪个？”
“你这家伙可真有洞察力，我说的是公爵阁下旁边那位。”
什么？
“你说的克洛，就是那头小岩魔？”
摩尼点头。
“没错，克洛少爷虽然也是新生，但已经晋入青铜了，我奉劝你不要尝试挑衅，不然肯定被打。”
“我为什么要挑衅他？我都不认识他。”
尼玛，纳茨都麻了，这家伙莫名其妙的。
摩尼反而奇怪了。
“嗯？魔人魔人，亦魔亦人，对人类不感兴趣却对恶魔抱有不良念头，这条消息新生里可都传遍了。”
什么？谁特么诽谤我啊？！
学院一角，奇卡利打了个喷嚏。
“不过看你这样应该是谣言，罢了，你就当我提个醒好了。”
“我还听闻你干掉过一头堕落者，想来也是谣言吧，你不过初入黑铁怎么可能击杀堕落者？”
纳茨还不知道，关于他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什么怒杀堕落者咯，什么喜欢恶魔咯，还有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要是知道绝对怀疑人生。
学员们自然好奇，然而当他们发现魔人只是个黑铁初段的少年，甚至比大部分人实力都弱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无语了。
黑铁杀堕落者？这尼玛开玩笑呢？哪个智障传出来的谣言？
堕落者的确有，这个不用怀疑，院长和大长老已经确认了，可是谁杀的就真不好说了。
反正不可能是这小鬼。
他们不知道，那天晚上，大发神勇的耶格纳茨撕开了堕落者坚硬的胸膛，捏碎了它的心核，还卸下了那颗丑陋的脑袋……如果知道，他们又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名叫摩尼的少年仍在夸夸其谈，纳茨对他的好印象也差不多消磨光了。
得，你随意，我不陪你了。
纳茨没再理他，掉头就走。
散个步都能遇到脑残粉谣言怪，真尼玛倒霉。
……
学院西北，宿舍区，人类学员住宿的地方。
新生是没有选择权的，他们只能住集体宿舍，单间甚至豪华间只有二年级以上的优秀学员才有资格入住，还得拿学分去换。
“我看看哦，301……301，3楼第一间……哪边才是第一间啊？”
纳茨绕了半圈，愣是没看到301在哪。
“367，368……等会，我走反了？”
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按住了纳茨肩膀。
“你在哔哔啥？”
“卧槽！”
纳茨被吓了一跳，伸手那家伙也被吓了一跳。
纳茨定睛一看，这不白天那位吗？
叫啥来着？不对，他没说。
纳茨揉了揉肩。
“我在找宿舍，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靠，你哔哔不停我才来的……等会，我记得你，你认识那位恶魔导师？”
奇卡利啊，对，认识。
不过关你屁事。
“301怎么走？”
“对对对，301，跟我来吧。”
纳茨稍微活动了下肩膀，很快就不疼了。
“那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哔哔叨叨的很奇怪而已。”
“你还没回答问题呢，你跟恶魔导师什么关系？”
纳茨解释了。
“奇卡利导师给我送的邀请函，还对我照顾有加，就这关系。”
“哦，你小子运气够好啊，竟然能让导师送邀请函，不像我们，都是镇上通知的……行，我们到了。”
打开门，那少年竟然一屁股坐到最大的床上。
“我叫法莫，接下来的一年我们就是室友了。”
什么？你也住这？
“别用那个眼神，住哪里又不是我能挑的，咱俩也是有缘。”
“另外，两张床都被挑走了，剩下那个是你的。”
纳茨看了眼法莫屁股下的大床，再看看自己的小床，嘴角微微抽搐。
来晚了就没得选，这尼玛……
“算了，小床就小床，至少比草地舒服。”
纳茨收拾了下行李，又看向那张空床。
“还有个人呢，你见过他没？”
法莫已经上床打滚了，学院的床可比农场的舒服多了。
“没，我来的时候这张床已经放好行李了。”
“好吧，别是他就行。”
纳茨心里飞过一张脸，可千万别是那个讨厌的摩尼。
然而，虽然命运女神没在主世界传播过信仰，人类对她了解不多，但有一点大家是知道的——命运总是反着来。
“你们好，我是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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