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门客
“开门养士？”
小乙有些诧异，终于不再只顾着吃桃了。
似乎整个天下的大人物们，都喜欢收养门客。几乎每年都能听到，哪哪有大人物开门养士，或者谁谁被哪个大人物看中给收为门客。
北地虽然在外，但也是九州的一部分，自然不会例外。
去年，他们隔壁村就有一个常年在外的大叔回来，说自己在燕城成了“什么原君”的门客，可风光了。
走的时候，把一家老小都给接了过去，还给三老留了一大笔钱。
那个大叔好像叫“刘德”来着。
去年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别人说，他不叫阿发了，叫“刘德”。
只不过，向来都是门客自荐，哪有主家招人？而且还招到燕水村这犄角旮旯里？这么没面儿的吗？
心生疑惑，小乙转身看向雨娃子，咽下一口桃子，然后问道：
“开门养士，哪有主动来招人的？你是不是听错了？”
嗯……小乙问的问题有些深邃了。
雨娃子哪能知道这些啊！他都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但他知道小乙是全村最聪明的，只要小乙觉得有问题，那就一定不对劲。
云雨娃子的脸上多了一些局促，讷讷的说道：
“我听我阿爹这样说的，应该不假吧。
反正不管怎样，是刘老太叫我来找你的，而且陈老伯也发话了，所有人都必须过去。”
陈老伯、何老伯还有刘老太，是燕水村的三老。
德高望重！
只要是他们共同做出的决定，燕水村就从来没有人违背，包括小乙。
听到是三老的要求，小乙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
“行，我这就跟你回去。”
说着，小乙转身摘了一个桃子，想了想又摘了一个，然后拿着杆子回到茅草屋。
等从茅草屋中出来，杆子没了，桃子也没了。
雨娃子见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还以为，小乙最后摘的两个桃子有一个是给自己的呢。
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嗯……算了，吃小乙手中的桃子？就不能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雨娃子在心中暗自悱恻一番，然后忍不住催促道：
“小乙哥，快点吧！”
“知道了，知道了。”
小乙不紧不慢的擦了擦手，然后到树荫下牵起二丫的小手，这才往村子走去。
此时接近晌午，烈日酷虐。
才出桃林没几步，二丫就蔫了，然后被小乙抱了起来。
前一刻还要死不活的二丫，瞬间精神了起来，在小乙怀里左右乱动，指着远处的各种事物，喳喳的叫着不停。
明明天气热的要命，但是小乙的怀里却凉丝丝的很舒服。
二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正只要和小乙哥在一起，她就非常开心。
雨娃子被吵得有些心烦意乱。
他有心想要赶紧回去，但是小乙一路上慢腾腾的，实在快不起来。
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无精打采。
明明来的时候还好，怎么回去的时候就变得这么热了？
雨娃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小乙哥，要真是燕城的大人物来招门客，你去不去啊？”
然后也不等小乙回答，便又自顾自的说道：
“你是游侠，所以一定会去的吧。要是我再大几岁，我也会去，万一真的被大人物选上了，就发达了，然后把阿爹阿娘他们都给接到燕城去。”
话语中的满是向往和期待，最后却又全都化为无奈。
他太小了，才十三岁，虽然成年了，但还没有娶媳妇，给家里留个后呢，没有留后，他老爹绝对不会让他离开燕水村的。
雨娃子没有注意到，小乙听了他的话之后，神情开始有些异样，最后竟是满脸的抗拒。
“不！我不会去。”
小乙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急迫。
“啊？为什么啊？”
雨娃子很是吃惊，非常不解的追问道。
就连小乙怀里的二丫都好奇了起来。
“是呀，小乙哥为什么不去呀？”
年龄还小的二丫，其实并不清楚“门客”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经常听人说，成为大人物的门客是一件顶顶好的事情。
显然，小乙的回答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面对两人的疑问，小乙摇了摇头，并没有不解释。
“大人物的门客”什么的，太遥远了，具体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
“可你不是游侠吗？我听说，游侠的最好的出路，就是给大人物们当门客啊。隔壁村的刘阿叔，就是因为成了上原君的门客，所有人都说他厉害了。就连小春子都住到燕城去了，听说燕城可好了。”
雨娃子忍不住追问，说到最后又开始羡慕起来。
小春子，是刘阿叔，也就是刘德的儿子，和雨娃子大一岁。
去年，已经十三、四的小春子，眼看就要谈婚论嫁了，结果却被他老爹给接到燕城去了。
听说，燕城的媳妇儿都可好看了！
面对雨娃子的质问，小乙强自镇定。
“我可是燕水村唯一的游侠，我要是走了谁来保护大家。”
说完，小乙身板一振，自信的抬头挺胸，神情既傲然又豪迈。
二丫的疑惑本来就不强，这下满眼都是小星星，激动的拍着小手，一边拍一边兴奋的说道：
“嗯嗯，小乙哥是最强的，一定会保护我的。”
小乙的面孔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
然而，这个理由在雨娃子看来太勉强了，当即反驳道：
“可是你连剑都没有，怎么能保护好我们呢。而且燕水村安全的很，根本用不着你来保护大家。”
小乙脸上的笑容才出现又消失。
的确，天下承平日久，诸国修养生息，早就太平了。
小乙还没有说话，二丫却是不满意了。
“谁说小乙哥没有剑，这就是。”
说着，二丫抓起小乙腰间的桃木枝，抽了两下，因为太长没抽出来。
“剑名‘桃林’，长三尺二寸，重……重三两......斩草无数。小乙哥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轻便快捷”四个字太复杂了，她没记住。
雨娃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决定还是不和二丫一般见识了。
过了一会，雨娃子突然想到，好像从来都没见小乙离开过村子。
迟疑了一下，雨娃子神色怪异的说道：
“小乙哥，你不会是害怕吧？”
这话一出，小乙立马就急了。
小乙有些诧异，终于不再只顾着吃桃了。
似乎整个天下的大人物们，都喜欢收养门客。几乎每年都能听到，哪哪有大人物开门养士，或者谁谁被哪个大人物看中给收为门客。
北地虽然在外，但也是九州的一部分，自然不会例外。
去年，他们隔壁村就有一个常年在外的大叔回来，说自己在燕城成了“什么原君”的门客，可风光了。
走的时候，把一家老小都给接了过去，还给三老留了一大笔钱。
那个大叔好像叫“刘德”来着。
去年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别人说，他不叫阿发了，叫“刘德”。
只不过，向来都是门客自荐，哪有主家招人？而且还招到燕水村这犄角旮旯里？这么没面儿的吗？
心生疑惑，小乙转身看向雨娃子，咽下一口桃子，然后问道：
“开门养士，哪有主动来招人的？你是不是听错了？”
嗯……小乙问的问题有些深邃了。
雨娃子哪能知道这些啊！他都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但他知道小乙是全村最聪明的，只要小乙觉得有问题，那就一定不对劲。
云雨娃子的脸上多了一些局促，讷讷的说道：
“我听我阿爹这样说的，应该不假吧。
反正不管怎样，是刘老太叫我来找你的，而且陈老伯也发话了，所有人都必须过去。”
陈老伯、何老伯还有刘老太，是燕水村的三老。
德高望重！
只要是他们共同做出的决定，燕水村就从来没有人违背，包括小乙。
听到是三老的要求，小乙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
“行，我这就跟你回去。”
说着，小乙转身摘了一个桃子，想了想又摘了一个，然后拿着杆子回到茅草屋。
等从茅草屋中出来，杆子没了，桃子也没了。
雨娃子见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还以为，小乙最后摘的两个桃子有一个是给自己的呢。
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嗯……算了，吃小乙手中的桃子？就不能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雨娃子在心中暗自悱恻一番，然后忍不住催促道：
“小乙哥，快点吧！”
“知道了，知道了。”
小乙不紧不慢的擦了擦手，然后到树荫下牵起二丫的小手，这才往村子走去。
此时接近晌午，烈日酷虐。
才出桃林没几步，二丫就蔫了，然后被小乙抱了起来。
前一刻还要死不活的二丫，瞬间精神了起来，在小乙怀里左右乱动，指着远处的各种事物，喳喳的叫着不停。
明明天气热的要命，但是小乙的怀里却凉丝丝的很舒服。
二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正只要和小乙哥在一起，她就非常开心。
雨娃子被吵得有些心烦意乱。
他有心想要赶紧回去，但是小乙一路上慢腾腾的，实在快不起来。
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太阳，无精打采。
明明来的时候还好，怎么回去的时候就变得这么热了？
雨娃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小乙哥，要真是燕城的大人物来招门客，你去不去啊？”
然后也不等小乙回答，便又自顾自的说道：
“你是游侠，所以一定会去的吧。要是我再大几岁，我也会去，万一真的被大人物选上了，就发达了，然后把阿爹阿娘他们都给接到燕城去。”
话语中的满是向往和期待，最后却又全都化为无奈。
他太小了，才十三岁，虽然成年了，但还没有娶媳妇，给家里留个后呢，没有留后，他老爹绝对不会让他离开燕水村的。
雨娃子没有注意到，小乙听了他的话之后，神情开始有些异样，最后竟是满脸的抗拒。
“不！我不会去。”
小乙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急迫。
“啊？为什么啊？”
雨娃子很是吃惊，非常不解的追问道。
就连小乙怀里的二丫都好奇了起来。
“是呀，小乙哥为什么不去呀？”
年龄还小的二丫，其实并不清楚“门客”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经常听人说，成为大人物的门客是一件顶顶好的事情。
显然，小乙的回答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面对两人的疑问，小乙摇了摇头，并没有不解释。
“大人物的门客”什么的，太遥远了，具体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
“可你不是游侠吗？我听说，游侠的最好的出路，就是给大人物们当门客啊。隔壁村的刘阿叔，就是因为成了上原君的门客，所有人都说他厉害了。就连小春子都住到燕城去了，听说燕城可好了。”
雨娃子忍不住追问，说到最后又开始羡慕起来。
小春子，是刘阿叔，也就是刘德的儿子，和雨娃子大一岁。
去年，已经十三、四的小春子，眼看就要谈婚论嫁了，结果却被他老爹给接到燕城去了。
听说，燕城的媳妇儿都可好看了！
面对雨娃子的质问，小乙强自镇定。
“我可是燕水村唯一的游侠，我要是走了谁来保护大家。”
说完，小乙身板一振，自信的抬头挺胸，神情既傲然又豪迈。
二丫的疑惑本来就不强，这下满眼都是小星星，激动的拍着小手，一边拍一边兴奋的说道：
“嗯嗯，小乙哥是最强的，一定会保护我的。”
小乙的面孔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
然而，这个理由在雨娃子看来太勉强了，当即反驳道：
“可是你连剑都没有，怎么能保护好我们呢。而且燕水村安全的很，根本用不着你来保护大家。”
小乙脸上的笑容才出现又消失。
的确，天下承平日久，诸国修养生息，早就太平了。
小乙还没有说话，二丫却是不满意了。
“谁说小乙哥没有剑，这就是。”
说着，二丫抓起小乙腰间的桃木枝，抽了两下，因为太长没抽出来。
“剑名‘桃林’，长三尺二寸，重……重三两......斩草无数。小乙哥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轻便快捷”四个字太复杂了，她没记住。
雨娃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决定还是不和二丫一般见识了。
过了一会，雨娃子突然想到，好像从来都没见小乙离开过村子。
迟疑了一下，雨娃子神色怪异的说道：
“小乙哥，你不会是害怕吧？”
这话一出，小乙立马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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