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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吃一颗留一颗

    “什么真正想做的事情?来!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辞职之后你都去做什么了?你找了什么正经工作,比你在事业单位还要好?”

    时父不求时夏有多大的出息,只求能够安安稳稳有口饭吃就行了,花那么大努力考上的铁饭碗,说辞职就辞职,也知道是二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能还这么任性!

    时父生气中夹杂着无奈,年少不知单位香!

    “没有固定工作。”时夏老实说道,这次没有再继续说谎了。

    “没有固定工作?你辞职之后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找到?人家换工作的好歹知道找好下家再行动,你这直接裸辞,还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连份稳定工作都没有,这就是你说的做喜欢的事情?工作都没有你谈什么喜欢?”

    “我现在做的就是喜欢的事情,我不用固定像个机器人一样做些螺丝钉一眼望到头的重复性工作,我每天做的都是我想要去做的。”

    “想想想!你想的事情多着呢,你的想能养活你吗!”

    “能,”时夏有底气地说道:“我现在挣的钱比在单位要多。”

    “目光短浅!你现在挣再多的钱都是不稳定的!这个月有下个月能保证吗?你拿什么保证?”

    “可是,”时夏看着她爸妈:“爸,你觉得我不能保证,但是你都还没有问过我到底每天在做些什么,就已经给我打上了不行的标签,最起码你是不是要先了解一下再对我作出判断。”

    “有什么好判断的,编制才是工作的尽头,你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到了,为什么轻易放弃?还是在瞒着我跟你妈的情况下!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对得起我跟你妈对你的关心吗!”

    时夏笑了:“那是因为我说了,你们肯定不会同意。”

    “你出去问问,哪个家长会同意?大人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现在不理解,但是等你以后就都懂了!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呢!”

    “听话……小时候听话是因为不得不听话,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能力可以不听话了,为什么还要听话?”

    时夏眼看着自己说完这话,爸妈更生气了,心里明白她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解释,不然只会让事情越来越严重,但是心里明白归明白,话到了嘴巴里却还是打了弯。

    有些时候,情绪是更占主体的。

    “高中没叛逆,20多岁叛逆起来了,我现在是不是该庆幸还没有老到管不动你?”

    “爸妈,我觉得要不我们都先冷静一下,等冷静过后,我们再说这件事情,不然现在大家都在情绪上,这不是沟通的好时机。”

    “什么时候父母跟女儿沟通也要挑时间了?”

    “我想等我们都冷静下来,我跟你们说一下我的想法,但是,我要说的是,不管你们接受与否,这次我不会再顺着你们的心意来了,我的人生,我希望能有一次做主的机会,再晚我怕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了。”

    “什么叫不管接受与否,你现在说,有什么不能现在说的?什么叫顺着我们的心意,合着为了你好就是委屈你了?”

    时夏叹气:“这个样子我们真的能聊得好吗?沟通是为了解决问题,我并不觉得现在我们都在情绪上能够解决什么,不如都先各自歇一歇,明天我们再说。”

    时夏说完就要出去,时父摔了桌上一个杯子:“我看你是急着去找小纪!连跟我们说个话都耽误你时间了!”

    时夏停下脚步,攥了一下掌心,回头:“对了,明天我们要聊的可能不止工作的事情,还有其他。”

    “什么其他?我看你就是想说小纪,我明确告诉你,不行!”

    “为什么?距离?职业?”

    “你别管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同意!”

    时夏冷笑:“就是这个样子,从小到大你们做什么决定都是这个样子,不会问我意见,甚至于连原因都不会告诉我,只通知我一个结果,这真的合理吗?”

    “有什么不合理的,父母又不会害你!”

    时夏没再听:“明天再说吧,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不然她真的怕可能会口不择言说出一些什么来。

    时父的训斥声和时母的叹气声都被时夏关在了门后,她回了自己房间,进门那一刻就反锁上了,时夏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脑袋陷入密小空间的那一刻,眼泪就出来了。

    时夏也不想哭,但是眼泪根本就不听她的话,一串接着一串的。

    “哭什么呀,有什么好哭的?”

    “说清楚就好了呀,不听就不听。”

    “顶多就是被骂嘛,反正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

    “反正早就没有指望会得到支持不是吗?”

    “都想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掉眼泪啊!”

    时夏边流泪边唾弃自己,等到从被子里面缓过眼泪来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窸窸窣窣地,时夏被窝里面钻进来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时夏惊得直接从被子里跳了出来滚到地上,顾不得撞到了床头柜,按开灯看见是嘻嘻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黑布隆冬一个毛绒绒的活物,半条命都要被吓飞了!

    后知后觉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时夏赶紧把地上淡柚色的香水瓶捡起来,还好,纪筱禾给的安眠香水没有碎。

    旁边碎掉的另外一瓶香水,是前几天她妈新用棘盘儿调的,还没来得及给黎琛拿去。

    这下好了,直接碎在了屋子里面。

    看来黎琛今年运气不好,但凡这次要是跟往常一样做的香膏,那也不至于啥也不剩。

    今年她妈搞的都是液体香。

    还因为大多棘盘儿都给纪筱禾留着,就做了这一瓶出来。

    时夏将瓶子里剩的最后一点儿残余倒在了小分装瓶里,好歹还有个几毫升能意思意思。

    闻着满屋的棘盘儿香气,时夏并不觉得此时有多清新招人喜欢,反而笼罩在这整片的气味中,更加有些心烦意乱。

    将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时夏打开窗,然后抱着嘻嘻出了门。

    嘻嘻被她放到了院子里,而时夏直接就出门了。

    她需要一个空旷的空间来释放她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时夏顺着池塘后面的小路,直接上了山。

    甚至于上山的过程中还看见一些又红了的棘盘儿,时夏顺手都给它们包圆了。

    “吃一颗留一颗。”

    时夏自己嘟囔着,这样纪筱禾的棘盘儿储藏又能被添颗加粒一些。

    时夏心里有事,并没有注意到后面不远处一直有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