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好个无证魔法师
于是，文德士准备和士兵一起前往镇长官邸，白露在他旁边同行。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小队长瞅了她一眼问，表情有些疑惑，“昨天怎么没见过？”
“这是我的同伴。”文德士没有解释，只是问小队长，“她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镇长倒是没有说过其他人不能同行。”小队长挠挠头，没有反对，
“只要您在，应该没问题。”
说话的同时，小队长并没有看见，白露已经绷紧成爪状的手，悄悄地放下来。
除了对欠钱的文德士，她对于谁都充满警惕，总是一言不合就准备战斗的模样。
当文德士和白露来到镇长官邸的会客大厅时，文德士不只看见了镇长，还看见了公主温妮莎。
回到镇里后，温妮莎已经重新精心打扮，穿上了华丽的礼服，恢复了楚楚动人的公主形象。
见到文德士，温妮莎神情静穆，见他前来没有打招呼，但脸上果然显露出了惊异和警惕之色。
这不奇怪，文德士就算是衣着朴素，疲态犹存，但凭空年轻了五六岁，温妮莎还是能觉察到的。
还童术是生命魔法研究的一个分支，公主身为中级魔法师自然是了解的，不过她记得文德士以前可没说过自己会此类生命魔法。
当然，这只会让她对文德士的畏惧和妒忌越来越强。
由于白露低着头，还刻意压低了帽子，温妮莎虽然看见她和文德士一起前来，倒也没有没有怎么关注。
不管这小姑娘是谁，今天的主菜都不是她。
在这个大厅内和门口，都有武装士兵护卫，城镇官员名流到场的不少，一看就知道不是设宴吃饭。
更不像是来给魔法师先生搞欢迎或表彰仪式的。
大腹便便的镇长见到文德士前来，先是没营养地寒暄问候了一番，之间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公主一眼，像是先得到了许可似的，才对文德士说明了真实意图。
“诺约威克先生，您的功劳有目共睹，鄙人也是十分钦佩，但是……”
镇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
“请问，您现在有法师工会的资格证明吗？”
“什么？”文德士一愣，选择实话实说，“我曾经有，但是被吊销了。”
“按照国王陛下的法律，没有正式身份的魔法师，不能随便在边境城镇里逗留。”镇长肥脸上出现了些许紧张，他掏出手绢擦着额角边的汗说，“如果被发现，就要驱逐出城。”
见到文德士的脸色阴沉下来，镇长连忙又解释了一句。
“虽然这不符合待客之道，可法律就是法律，鄙人作为一镇之长，必须效忠国王，遵守法律。昨天没有向您声明，的确是鄙人失职，所以今天……”
说着，他又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公主温妮莎，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此时的温妮莎仪态端正，微笑着一言不发，乐见其成。
“哦？我真不认为这条法律被有效执行过。”文德士嘲讽道，“只要给城门口的看守一个银币，他肯定连旅馆都能给我找好。”
事实上就是如此，王国的大多数法律在基层都形同虚设，对于普通人的约束力几乎可以忽略，也只有在平民触犯贵族利益的时候才会有效执行。
一个魔法师有没有身份证明，平时谁又会在乎呢？
若是魔法师铁了心想为非作歹，还会在乎那一纸证明吗？
“万分抱歉，这是我的部下罔顾法律，我向您保证，一定严厉整治。”镇长擦着汗说，“但不管如何，既然知道情况了，鄙人也要秉公办理。不过您请放心，鄙人已经为您找好了镇外的庄园，距离这里不过二十里，保证您这段时间能好好休息。”
二十里？
文德士几乎都要被逗笑了，二十里之外就已经到其他村镇了。
这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下发了逐客令吗？
看来自己在这里让有的人不开心了。
文德士心中已经认定，这镇长和自己素不相识，恐怕也没有胆子驱逐刚从龙穴返回的自己，敢这样做一定是受到了人的指使。
现在指使的人是谁，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道温妮莎为什么不希望自己在此地停留，还通过他人之手驱逐自己，但文德士还是认为此事与几天后来迎接他的人有关。
如果自己见不到国王，那这趟冒险除了捡了个龙，岂不是白跑一趟？
看来，公主温妮莎并不打算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刚过了一晚就打算报复回来了。
不过，可怜的公主能有什么错呢？
错的一定是心胸狭隘的魔法师吧？
不过，温妮莎找到的这个理由，还确实算是名正言顺。
尽管文德士的魔法高深莫测，但他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肯定不敢有无礼之举。
那样的话，他不但当不成英雄，还会因为冒犯王室和法律，成为全民公敌。
可是不留下的话，又如何正式觐见国王陛下申诉呢？
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微妙起来，众人不约而同就目光聚集在文德士身上，有冷漠的，有不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就在文德士考虑如何回答时，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公主温妮莎突然说话了。
“这样做，对于一位救过我的英雄，并不公平。镇长先生，您是否能重新考虑呢？”
在一瞬间，文德士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公主为什么会为自己说话，难道这样做真的只是镇长自作主张？
“不，公主殿下，鄙人虽尊敬英雄，但也热爱法律。”镇长见到公主亲自下场了，便没了顾虑，立刻精神一振，换上大公无私的面孔反驳道，“鄙人十分理解您对诺约维克先生的感激，可是公职人员不能因为私人态度，影响法律公正地执行。”
“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诺约维克先生虽然没有魔法师的资质，但他也是位正直诚实的人，不会做危害王国的事。镇长先生，还请您允许他留下吧！”
“诺约威克先生，请不要担心，我会尽可能说服镇长，让您尽量留下的。”温妮莎还不忘安慰了一下当事人文德士，“对于王国的英雄，法律也应该宽容一些，不是吗？”
看到公主如此真诚地为一位地位低下的魔法师说话，厅内从低级官员到仆役士兵，都忍不住对善良的公主心生好感。
如此温柔善良的美丽公主，嫁到外国去真是王国的损失。
既不遵守法律，又让公主为难的魔法师，难道不应该识相地离开吗？
温妮莎说完，大厅内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人们的视线纷纷移到文德士身上，只是目光里绝对谈不上友好。
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法师，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能自己识趣一点吗？
在温妮莎的笑容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就在文德士都在心中为公主的演技叫好，同时准备直接表示反对时，一只小手在背后拉了他一下。
耳边传来了白露悦耳的声音。
“公主殿下，您看予能为他担保，证明他可以留在镇里吗？”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小队长瞅了她一眼问，表情有些疑惑，“昨天怎么没见过？”
“这是我的同伴。”文德士没有解释，只是问小队长，“她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镇长倒是没有说过其他人不能同行。”小队长挠挠头，没有反对，
“只要您在，应该没问题。”
说话的同时，小队长并没有看见，白露已经绷紧成爪状的手，悄悄地放下来。
除了对欠钱的文德士，她对于谁都充满警惕，总是一言不合就准备战斗的模样。
当文德士和白露来到镇长官邸的会客大厅时，文德士不只看见了镇长，还看见了公主温妮莎。
回到镇里后，温妮莎已经重新精心打扮，穿上了华丽的礼服，恢复了楚楚动人的公主形象。
见到文德士，温妮莎神情静穆，见他前来没有打招呼，但脸上果然显露出了惊异和警惕之色。
这不奇怪，文德士就算是衣着朴素，疲态犹存，但凭空年轻了五六岁，温妮莎还是能觉察到的。
还童术是生命魔法研究的一个分支，公主身为中级魔法师自然是了解的，不过她记得文德士以前可没说过自己会此类生命魔法。
当然，这只会让她对文德士的畏惧和妒忌越来越强。
由于白露低着头，还刻意压低了帽子，温妮莎虽然看见她和文德士一起前来，倒也没有没有怎么关注。
不管这小姑娘是谁，今天的主菜都不是她。
在这个大厅内和门口，都有武装士兵护卫，城镇官员名流到场的不少，一看就知道不是设宴吃饭。
更不像是来给魔法师先生搞欢迎或表彰仪式的。
大腹便便的镇长见到文德士前来，先是没营养地寒暄问候了一番，之间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公主一眼，像是先得到了许可似的，才对文德士说明了真实意图。
“诺约威克先生，您的功劳有目共睹，鄙人也是十分钦佩，但是……”
镇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
“请问，您现在有法师工会的资格证明吗？”
“什么？”文德士一愣，选择实话实说，“我曾经有，但是被吊销了。”
“按照国王陛下的法律，没有正式身份的魔法师，不能随便在边境城镇里逗留。”镇长肥脸上出现了些许紧张，他掏出手绢擦着额角边的汗说，“如果被发现，就要驱逐出城。”
见到文德士的脸色阴沉下来，镇长连忙又解释了一句。
“虽然这不符合待客之道，可法律就是法律，鄙人作为一镇之长，必须效忠国王，遵守法律。昨天没有向您声明，的确是鄙人失职，所以今天……”
说着，他又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公主温妮莎，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此时的温妮莎仪态端正，微笑着一言不发，乐见其成。
“哦？我真不认为这条法律被有效执行过。”文德士嘲讽道，“只要给城门口的看守一个银币，他肯定连旅馆都能给我找好。”
事实上就是如此，王国的大多数法律在基层都形同虚设，对于普通人的约束力几乎可以忽略，也只有在平民触犯贵族利益的时候才会有效执行。
一个魔法师有没有身份证明，平时谁又会在乎呢？
若是魔法师铁了心想为非作歹，还会在乎那一纸证明吗？
“万分抱歉，这是我的部下罔顾法律，我向您保证，一定严厉整治。”镇长擦着汗说，“但不管如何，既然知道情况了，鄙人也要秉公办理。不过您请放心，鄙人已经为您找好了镇外的庄园，距离这里不过二十里，保证您这段时间能好好休息。”
二十里？
文德士几乎都要被逗笑了，二十里之外就已经到其他村镇了。
这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下发了逐客令吗？
看来自己在这里让有的人不开心了。
文德士心中已经认定，这镇长和自己素不相识，恐怕也没有胆子驱逐刚从龙穴返回的自己，敢这样做一定是受到了人的指使。
现在指使的人是谁，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道温妮莎为什么不希望自己在此地停留，还通过他人之手驱逐自己，但文德士还是认为此事与几天后来迎接他的人有关。
如果自己见不到国王，那这趟冒险除了捡了个龙，岂不是白跑一趟？
看来，公主温妮莎并不打算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刚过了一晚就打算报复回来了。
不过，可怜的公主能有什么错呢？
错的一定是心胸狭隘的魔法师吧？
不过，温妮莎找到的这个理由，还确实算是名正言顺。
尽管文德士的魔法高深莫测，但他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肯定不敢有无礼之举。
那样的话，他不但当不成英雄，还会因为冒犯王室和法律，成为全民公敌。
可是不留下的话，又如何正式觐见国王陛下申诉呢？
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微妙起来，众人不约而同就目光聚集在文德士身上，有冷漠的，有不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就在文德士考虑如何回答时，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公主温妮莎突然说话了。
“这样做，对于一位救过我的英雄，并不公平。镇长先生，您是否能重新考虑呢？”
在一瞬间，文德士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公主为什么会为自己说话，难道这样做真的只是镇长自作主张？
“不，公主殿下，鄙人虽尊敬英雄，但也热爱法律。”镇长见到公主亲自下场了，便没了顾虑，立刻精神一振，换上大公无私的面孔反驳道，“鄙人十分理解您对诺约维克先生的感激，可是公职人员不能因为私人态度，影响法律公正地执行。”
“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诺约维克先生虽然没有魔法师的资质，但他也是位正直诚实的人，不会做危害王国的事。镇长先生，还请您允许他留下吧！”
“诺约威克先生，请不要担心，我会尽可能说服镇长，让您尽量留下的。”温妮莎还不忘安慰了一下当事人文德士，“对于王国的英雄，法律也应该宽容一些，不是吗？”
看到公主如此真诚地为一位地位低下的魔法师说话，厅内从低级官员到仆役士兵，都忍不住对善良的公主心生好感。
如此温柔善良的美丽公主，嫁到外国去真是王国的损失。
既不遵守法律，又让公主为难的魔法师，难道不应该识相地离开吗？
温妮莎说完，大厅内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人们的视线纷纷移到文德士身上，只是目光里绝对谈不上友好。
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法师，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能自己识趣一点吗？
在温妮莎的笑容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就在文德士都在心中为公主的演技叫好，同时准备直接表示反对时，一只小手在背后拉了他一下。
耳边传来了白露悦耳的声音。
“公主殿下，您看予能为他担保，证明他可以留在镇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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