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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决定)

    如此想着云韵便率先开口道:“太妃,奴婢......”

    “你不用多说,就这么办了,难不成韵儿你不愿意去世子府内?”南安太妃调笑道。

    “当然不是!奴婢很愿意,只是......”说到此云韵羞红着俏脸抬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世子。

    “那就对了,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办,小鸢带你云韵姐姐下去准备一下。”老太妃慈祥笑着斩订断铁道。

    嘿嘿,李谨安略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今儿简直是双喜临门啊。

    云韵被服侍下去后,南安太妃便回过头看着自家孙儿道:“虽然云韵云香两姐妹一起纳入你房去,可今儿再怎么说也是那薛家姑娘的主场,所以今晚你也不用去云香云韵房里,同房的事待明日再行也可,届时我会与她们说。

    但总归不能怠慢了,那薛家姑娘,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名门闺秀。”

    听着这番言语李谨安眉头皱了皱,微微点了点头,也觉得很在理。

    “祖母放心,孙儿明白!”

    “嗯,好啦你赶紧回去吧!可别让宝钗等得心急了。”老太妃眉眼带笑,饶有兴致的说着

    李谨安罕见的老脸一红,随后拜了一礼之后,便着手告退而去。

    .........

    拜别了老太妃,随即便坐上轿子朝世子府驶去。

    约摸一刻钟左右,终于到达了世子府。

    放眼望去,世子府挂着喜红灯笼,贴着百叶绣花,一片红澄澄的喜庆之色。

    而宝钗则是被安排到了她的世子侧妃院子里。

    与世子院相隔一个仪门,是互相相通的。

    宝钗此时一身喜服头上盖着大红盖子,端坐在床沿边上蜂腰挺背,很是端正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在她的前面有一张圆桌子,上面摆满了十几道佳肴菜色,旁边茶盏盘子里还有一壶合卺酒,旁边放着两个葫芦瓢与一根小木棍。

    整个新房内绣花的绸缎呈现出一片喜红的景象,而在宝钗端坐着床榻被面上则是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

    而除此之外,大红妆新房内,除开宝钗外则还有一陪房丫头和一位喜娘陪伴着。

    喜娘一直在念念叨叨的弯着身给宝钗讲述注意事项和洞房前的一些知识话题。

    宝钗虽听的面红耳赤,但此刻也不敢胡思乱想,只认真听着时不时附和着点头示意。

    待喜娘说完之后,她便一屁股坐在圆桌旁吃着桌上花生米小菜。

    旁边的莺儿见此,俏脸略带不喜。

    这桌菜明明就是给自家姑娘准备的,一天了姑娘都没吃过东西,这老婆子却是无顾忌的自己开始吃起来了。

    对此,莺儿俏脸不喜,哼了一声撇了撇嘴,便甩着小手走到小桌旁,径直伸手拿起一个鸡腿来。

    一旁的喜娘婆子也未有说什么,任自顾自吃着。

    但随即莺儿俏脸一傲却是并没有去吃手上的鸡腿。

    而是直接走到自家姑娘面前,将鸡腿快递到她面前,小声道:“姑娘,你也吃点东西吧!这一天未进食,可不得饿成什么样了。”

    莺儿俏脸担忧,忧心忡忡的劝说着。

    红盖头下的宝钗闻言,俏脸一愣,随后微微摇了摇头,道:“莺儿,你吃吧!世子殿下还未过来,这会可不能失了礼数规矩。”

    “好吧~_~”

    知道自家姑娘极其尊礼守法,莺儿只得努了努嘴,无奈之下便自己开口吃了起来。

    ........

    话分两头

    此时已经过了亥时,皇宫御书房内烛火通明,景泰帝龙眉紧皱的在御书案前认真的批阅奏折。

    终于熬过了严寒冬季,如今迎来春天新生,可他此时却并无一点高兴之余。

    因为与北齐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此才过了半年之久,谁知就在最近这这几天里,江北边疆地图却频频出现北齐军与大景边军不断闹出矛盾的情况发生。

    远在千里之外京城中景泰帝得知此事后,更是揪心,这两日整晚都在御书房内构思大局观。

    自从半年前北景之战中,北齐强势收复丢失十年之久的失地后,此番虽迫不得已与大景签订了条约。

    可北齐狼子野心却是早已暴露。

    大景经过叛乱,贼乱,军乱等一二连三的动荡。

    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景泰帝为了这些事可谓是操碎了心,好不容易平乱反攻之后取得了谈判停战短暂修身养息的时间,正专注于朝堂与太上皇之事,却未曾想这时候江北边地的北齐军却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看来......朕不能再等了。”

    景泰帝龙眉紧皱,看着眼前的奏折,陷入沉思之中。

    对于太上皇之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与装作不知道一般。

    可这却反而给自家加大了负担,当然景泰帝既然放任了这么久,自然也不会突然就改变想法要彻底撕破脸皮来。

    他对此,本来一直是持沉默状态,可心知如今自己身体情况欲加严重,却是一刻也不能多等下去了。

    “去把史太傅,左丞相,还有夏守忠给朕都叫过来。”

    景泰帝突然朝一旁的太监吩咐道。

    那太监行了个礼,便撒着小腿跑出御书房去传话了。

    约摸过了两刻钟左右,除夏守忠之外早已到达,其他两人也纷纷急迫的跑来。

    “陛下!”

    两位身着朝服的老头小跑至景泰帝面前跪参道。“起来吧!”

    景泰帝撇了两人一眼,随后便一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给太傅与丞相赐座!”

    说罢,两太监便搬来一小凳。

    如此,景泰帝便朝一旁挥了挥手,旁边伺候一旁的太监都一一退出了御书房去。

    太傅与丞相相视互望了一眼,各自都心领神会,不由得会心一笑,随后又神态严谨起来。

    待宫女太监都退下去之后,景泰帝坐在预案桌前,抬眼看着丞相太傅二人淡淡道:“北齐又开始搞小动作了,两位爱卿可有什么建议可言?”

    “这.......”丞相看了看夏守忠与太傅,想了想道:“陛下可否让臣先看看奏折。”

    听得这话,景泰帝便准备亲自将奏折递给他,但是却被眼尖手快的夏守忠弯身子接了过去,随后便代替交给了丞相。

    “多谢夏公公!”丞相撇了他一眼,随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夏守忠闻言微愣,随后急忙出声道:“丞相大人言重,应当的。”

    说完他便退回了位置上,丞相也不在客气。

    抬眼径直认真细看了起来。

    未几

    当他看完奏折内容时,丞相紧皱眉头,老脸深沉。

    “陛下,这.......!”丞相微微叹了口气,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夏守忠。

    景泰帝知他意思,但也并无怪罪他,只笑着道:“爱卿坦言相告便好,这里并无外人。”

    听得这话,丞相顿时心下一震,随后便反应过来,但同时也暗怪自己多心。

    “倒是臣多心了。”说罢,他随即想了想又继续道:“陛下,这北齐肯定野心不断,刚与我大景签了条约,如今才过半年,却又开始找各种理由来挑事,这很明显是北齐的小人之策,咱们万万不能随他心意与其发生争端。”

    “嗯,朕也是这般想。”景泰帝眉头一皱想了想又道:“但,朕今晚叫两位爱卿过来,并不是想要商谈边域一事。”

    听得此言,又瞧见景泰帝面色复杂沉重的神态,丞相心下一震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他不由得深意的转头与太傅对视了一眼。

    太傅识得眼神,同时也心领会神,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的细微表情,景泰帝观察的一清二楚,但却未出声打扰。

    夏守忠见此则是心里暗笑,今晚连夜叫他们两人单独过来就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陛下施行新政不久,但效果却是显露出了成效。

    而左丞相作为新政的第一推行人,也是陛下最亲信的重臣,但在皇帝与太上皇之间他却是摇摆不定,一边他是太上皇旧臣,那时候也是位列六部尚书之职,待景泰朝时,他非但没被剥削,景泰帝反而加以重任,景泰朝设左右二相,三省六部。

    因为他识时务者为俊杰,首当其冲为新政改革推崇第一人,从而紧五年之久,便从六部晋升为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一职。

    而今夜突然把他喊过来,自然不用想,是陛下终于要动手了,把左丞相喊过来自然是当着面献忠了。

    左丞相眉头紧皱,忽然起身跪拜在景泰帝面前,道:“陛下臣等誓死忠于天子。”

    “好!”见他们两人表态,景泰帝最后一丝担忧也消除,龙颜大悦,亲自将左丞相二人扶起。

    左丞相受宠若惊,不敢失礼接受,老当力壮之下,急忙两三下便站起身来。

    景泰帝见状大笑几声,走上前去握住丞相的手,“既然爱卿如此,朕相信那些旧臣也应当理解朕的做法是不是?”

    对于这番话,左丞相面色惊讶之余,心里却是无奈叹息一声,他抱拳胆言道:“陛下,真的只有这样了么?”

    听得这话,景泰帝眉头一皱,放手转过身去,冷声道:“丞相,你应当清楚,不是朕非要如此,刚才你也亲眼看了,大景边关任然不安定,北齐军又多长挑衅蠢蠢欲动,这便罢了,可朝廷内部却又混乱不已,现在朝堂之上是个什么局面,你应当是最清楚的。”

    “这.......哎!”左丞相老脸一垮无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在言语。

    景泰帝见此心下一松,转身看着这位老臣,淡淡道:“朕已经给了他们五年时间哪怕是石头也该捂热了,现在朕又特意把你叫过来,这已经是朕最后的宽量,所以便由你再去释说一番,待过了春,届时如果在这般无所顾忌,分不清形势,那就别管朕无情了。”

    “陛下如此信任臣,老臣自当好好去劝一劝他们。”左丞相忧心忡忡道。

    景泰帝没再说什么重新坐回了预案桌位置上。

    左丞相与太傅两人拜退皇帝后,便一齐退出了御书房内。

    迎着昏暗的烛光一直走到殿门口时,旁边的老太傅却是略显犹豫的问了一句,“老秦,那些个老顽童可会听劝?”

    听到问话,左丞相并未及时回应,他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明出的星空,淡淡道:“哎,若是能劝早该劝回了!”

    “那.......这可怎么办?”太傅一听面色一愣,再次忧心问道。

    “什么怎么办?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不该管的咱们别管,不该说的咱们也别说,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就好。”

    左丞相回头撇了他一眼,随意道。

    “这.......恐怕不妥吧?刚才陛下不是说?”太傅心下一震担忧道。“你觉得陛下真的很希望咱们真的去劝那些该死的鬼?”左丞相看着他发问道。

    “老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傅一时间没听明白。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史老头,这道理你现在怎糊涂了?”

    左丞相不好气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哎呀,你就别多想了,反正咱们现在啥也不干就好,该轮到我们出场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事做了,再说你个老东西,前几天不是刚纳了一房小妾么?赶紧回去多陪陪人家姑娘吧!别等到你都走不动的时候,那会可就晚落,哈哈哈!”

    左丞相一连发打趣的话说完,随后大笑着扶了扶胡须便自顾自离去。

    只留史太傅一人在后面老脸羞怒。

    ........

    “陛下!”

    御书房内,独留下的夏守忠拿出一张密纸递交给上首的皇帝。

    景泰帝接过纸条翻开看了看,随即眉头一皱,道:“他去南安王府做什么?”

    “回陛下,拒探子密报,说是燕王是特意背着厚礼去的南安王府,目的便是去参加李世子纳妃喜宴。”夏守忠恭敬的说道。

    “下次这种事就不要再给朕看了。”景泰帝眉头梳开而来,摆了摆手道。

    是!

    夏守忠弯身抱拳应声道。

    景泰帝随后翻开一本奏折瞧看,一面又出声打问道:“锦衣卫一事可查清楚了?”

    “陛下,已查清!是锦衣卫高层私自做主将拿百户使拿去顶罪的!”

    听到夏守忠这话,景泰帝瞬间眉头一皱,微微顿了一顿,随后又继续问道:“可是千户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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