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我自天上来,要到天上去 »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孔崇明疑惑这刘戒只是大病了一场,怎么一觉醒来,就一副万事了然于胸的模样?不过他又想,刘戒这人荒唐归荒唐,也该清楚他的脾气,拿此事骗他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他没有立马追问刘戒,大概是他这个人从来就没有问人问题的习惯,既然他不问,刘戒也没必要上赶着替他解惑,只说:“我睡了多少天啊?”

    孔崇明移开自己满是渴求答复的目光,格外乖顺,回答说:“约摸两日。”

    刘戒又问:“能让我出去吗?”那禁锁坏掉了,他猜测自己的行动也许会受到限制。

    孔崇明回以邪魅一笑,答案显而易见,禁锁都没了他还敢出去?冷笑之后孔崇明反问:“怎么?你很想出去?”

    这话经孔崇明的嘴里说出来,刘戒明白这是忍不住了,想知道更多。刘戒也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两条腿一搭,悠哉悠哉道:“也不是很想。”

    见那孔崇明跟个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刘戒无奈地跟他说:“哎呀!你就把心放到屁股里吧!暂时是肯定没有危险的,你要想继续劳累我也拦不住,不过得先躺下来回口血在做打算吧?你赶紧拿个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脸色吧。”

    孔崇明安静了一会儿,只是一无所知的他,实在很难放心的下来,因此无法安心入睡。

    见刘戒的呼吸声愈发平稳,想是快要睡着了,孔崇明受不了踹了他一脚说:“你怎的就知道不是孙牟?”

    刘戒想是睡熟了,犹如死猪一样没有反应,孔崇明刚想再踹他一脚,刘戒先一步慢慢悠悠地点头说:“安心,快睡吧。”

    刘戒不是刻意吊他的胃口,只是这说起来没完没了,他也没那个精气神。

    孔崇明作了两天的法未曾合眼过,要说他不累也是骗人的,心事重重地躺在地上。刚在地上躺平,复又弹坐了起来,疑神疑鬼地问:“你肯定?”惹来刘戒一声轻笑。

    这孔崇明想来是真的累了,等到刘戒睡醒的时候,已不知是个什么时辰了,孔崇明却还在死睡着。

    刘戒闲得无聊,捡起碎成两瓣的禁锁,自然什么名堂也瞧不出来,又开始在空间里百无聊懒地转悠。

    拿起一个血迹斑斑的碗,品着嘴里的味,他自己的感觉只是大梦一场,见到如此惨绝的现场,才晓得他当时的状况应该十分凶险,是去趟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刘戒又想起那个诡异的梦,这个梦真实得又不像是个梦,被蛇爬进肚子里的感觉更是真实到毛骨茸然,他刚才睡过的一觉里,不免又梦到了这个场景。

    梦中的他惊慌失措,什么也来不及细想,如今清醒过来,回想起这所谓的梦,倒又不像是梦,更像是在向他传递什么东西。

    他也不是故意吊着孔崇明胃口不告诉他,梦这东西虚无缥缈,等他出去之后有了定论,再告知他也不迟。

    刘戒这出去的念头刚在脑里一闪而过,突然间他就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那个李顺遂的家里了,站在那间容他们下榻的房间里。

    刘戒站在房中久久无法回神,他这是出来了?刘戒百思不得其解他是怎么出来的?他记得上次这个铜柱空间与他而言,无异与牢笼,连续困住了他两次。

    上次出来更是让他跟那个小兄弟好一顿折腾,不过想到这儿刘戒就又明白了,他上次跟那个小兄弟把那个铜柱破了个大洞嘛!

    眼下的这个屋子里面很乱,好像他们不在的这几天,有其他人睡进来过这间屋子,房顶上仍旧挂着孔崇明布置的符咒和红线,墙上孔崇明龙飞凤舞出来的图案保存完好。

    外面的天色极好,头顶上高高挂着炎日,烧得空气好像都要着起来,刘戒这刚从空间里出来的冰凉身子,很快就被暖得暖烘烘。

    见那日光盛行应是晌午,该是众人歇午觉一段寂静的时间,但是远处的街道上却闹起了震天响的口号声,十分嘈杂无从辨认喊的是什么,四围人家的狗吠声也跟着起哄,十分嘈杂的景象。

    这么大的动静,睡午觉的人也该被吵醒了,然而在王顺遂家的院子中,却一个出来查看的人都没有。这里只有角落里的鸡在咯咯乱叫,看来这家人早被这动静惊动,跑出去看热闹了。

    他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他不确定王二妞那几个人还在不在,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戴禁锁的缘故,那几个在角落里上蹿下跳的鸡,全朝着他这边过来了。

    刘戒赶紧关上窗户,开始四处翻找着孔崇明的铜柱在哪儿,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交谈声,掀开窗户一看,院子里还是没有人。

    他听到的声音是来自街上,他所在的房间本来就靠近大门口,墙外若有路过人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啥动静啊?”

    “这家的事儿啊闹大了。”

    刘戒刚听清了几句话,墙外的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大门猛地被人给踹开了,有人冲进了李顺遂家的院子。

    刘戒忙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外面好几只鸡扑腾着翅膀,在窗户外上蹿下跳的,刘戒勉强能从羽毛飞舞的缝隙中,瞧见那是疾驰而来的正是李顺遂本人,还是直冲他这个屋子过来的。

    刘戒一惊,不敢贸然放下窗户引人起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往隐蔽的地方靠。

    还好李顺遂不是要进他的屋子,而是冲到屋门旁边劈柴的地方,一把抄起劈柴用的的斧子,脚掌一转,片刻不做停留,反身又要杀出门去。

    在门口正张望着的两个村妇撞了个正着,见这李顺遂杀气腾腾地舞着斧子,再被那么凶神恶煞地那么一瞪,哪还有胆子敢拦着他?急忙给李顺遂腾出来路。

    刘戒手被那些个暴鸡啄得生疼,不得放下窗户发出响声,这倒是引起了村妇的注意,不过要命还是李顺遂要命,俩人商量着赶紧叫人拉住李顺遂,也追随着李顺遂的背影跑远了。

    看着他们相继离去,刘戒纳闷李顺遂何以如此怒气滔天?难道是他女儿又出事儿了?那他要不要跟出去看看?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这三具尸体还是不要出事的好。

    这时墙外那妇人突然大叫了起来:“哎呦!蛇!蛇蛇!”

    刘戒一听蛇腿都给吓软了,因为那个梦的缘故,他认为这些蛇出现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情,外面妇人的话更是承认了他的想法,“怎么最近镇上冒出来这么多蛇?”

    刘戒左顾右盼想找出个绝世精妙的藏身之所,把自己完美地藏起来,可这小屋子四四方方,连藏个汉子都不保险,如何藏他这件绝世秘宝?

    想来想去,还是去把孔崇明叫起来的主意比较精妙,不知是不是没戴禁锁的缘故,刘戒总感觉这周身凉飕飕的,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没安全感。

    刘戒站回自己刚出来时站的那个位置,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感应了一会儿,再睁眼时果然已经在铜柱里面了。

    孔崇明还和他离开时一样,躺在哪里,脸色难看得像是已经死了。

    “孔崇明?”刘戒晃着孔崇明,孔崇明难看的脸跟着他的动作晃了几下,却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不会吧?你别玩我啊?”刘戒摸了摸孔崇明呼吸,还真是出气多进气少,应该是没死,刘戒晃孔崇明晃得越发用力。

    “才刚把我救回来,怎么你又过去了?”

    如果现在连孔崇明失去了意识,那万事就只能靠他刘戒了,这样一想真是遭得不能再遭了,那个一派至宝魂令是真不用想了。

    幕后黑手但凡是有点本事的人,早把他俩给捆起来了,可是他们现在的唯一战斗力孔崇明,已经没了意识,那再菜收拾一个他还不跟摘白菜一样?

    镇上又突然多出来那么多蛇,太不正常了,肯定也是那人的手段!如果这些蛇真是听令于人的话,那就相当于那人的耳目,那他就更不能出去了!

    他现在没有禁锁,出去肯定很快就被发现了,呆在铜柱里还算比较保险。

    可是孔崇明都已经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可见情况是多么的凶险,让孔崇明陪着他待在这里,那肯定是待不了的。

    刘戒越想越头疼,琢磨了一大堆,最后能想到唯一一个办法,那就是还得把孔崇明给叫醒最实际。

    不过也没那么实际,孔崇明除了脸被他打红了以外,没有其他的变化,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摸着孔崇明的脸都是僵的。

    刘戒的思绪开始不合时宜的飘远,他不禁想,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孔崇明是不是也是这么一筹莫展的?

    他刘戒就比之次多了,没孔崇明那么有本事,只要他孔崇明肯用心想办法,总有自己的哪项本事能帮上忙的。

    他刘戒哪会什么?除了一身莫名其妙的灵力,现在还倒成了束缚住他的东西,此外他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