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进山
李红斌一脸憨厚地笑着说他来的时候是一路搭老乡的车来的，没拿身份证，买不了票，问我能不能把他送回去，他可以给我掏路费。
我忍不住看了看地上，他有影子，不是鬼！难不成我昨晚是在做梦！
我想到昨晚的事情，打了个寒战，就找了个借口打发他明天再来找我，今天我有点事。等他走了后，我第一时间把我的破皮卡一开，就打算去昨天我埋尸的地方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诈尸了不成。
凭借着记忆找到了那片树林，从车兜里拿了铁锹一路跑了进去，找到埋尸的地方，发现昨晚翻出来的土还是新的，我用铁锹开始继续挖坑，心想真特么坑，这个生意做得真邪门。
挖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挖到，昨晚埋在这里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我脑袋一片混乱，难道真的诈尸了，还是老头昨晚没死，我埋了他后，他又从坑里爬了出来？
这件事太过诡异，我已经被搞蒙了，或许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爷爷去世前告诉我，他走了后，我要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弟弟。我爷爷的弟弟就是我的二爷爷，名叫陈定邦，一直做着算命看风水的生意，因为瞎了一只眼，道上都叫他陈二瞎子。我这二爷爷从小就对我很严厉，父母不在后，他和我爷爷一直对我管得很严，我心里一直有点怕他。
我马不停蹄地去了二爷爷家里，去的时候二爷爷正在躺椅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闭着眼睛在用手机听小说，我心说您老还真时髦。
二爷爷一看我进来后苦着个脸不说话，眼皮也没抬一下：“说吧，遇到啥事儿了。”
我看二大爷开了口，我才小心翼翼地把整件事情完完本本说了出来，说完我问二大爷我是不是撞邪了。
二大爷听完，拿烟头敲了我脑袋一下：“你个不争气地小兔崽子，早给你说了，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收，现在遇到麻烦了吧。”
我捂着脑袋：“二爷爷，那现在该怎么办啊，那个老头是人是鬼啊，他明天来找我，我该咋办，他让我送他回老家，我可不敢送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老头，我要不关了店门，出去躲几天吧。”
二爷爷笑了起来：“现在知道躲起来了？我给你个东西。”说着二爷爷进了里屋拿出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块圆润剔透的玉佩，温润光泽。
二爷爷接着说道：“这是块可以辟邪去祟的玉，找高人开过光，你戴着吧。”
我接过后挂在了脖子里，贴着皮肤冰凉润滑，我的心绪似乎也宁静了下来。
我问二爷爷那老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二爷爷告诉我那老头应该本来就没死，偷偷钻进你屋子里。应该是要偷走那些卖给你的青铜器，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在你屋里假死闭气了，被你埋了后，又活了过来。
我听着二爷爷的解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过我二爷爷是有名的风水师，有了这个玉佩护身，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我就又打起了李红斌说的红棺材里的明器的主意，就问道：“二爷爷，那我还跟着那老头去吗，他说的那口红棺材里，似乎还有很多明器没拿出来，估计很值钱。”
二爷爷看着我不争气的财迷的样子，叹了口气：“现在有玉佩保你，邪祟都近不了你身，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我有点想去，但是那个老头手脚不干净，都是敢来偷卖出去的东西的主，到时候他黑吃黑，我可要吃大亏。如果没有自保的手段，这一趟还是算了吧，毕竟小命要紧。于是从二爷爷家出来，我就打算去老齐那躲几天，等那老头走了再说。
老齐是我高中同学，他高中毕业就没上了，一直做着各种小生意，但是做什么赔什么，点子真是背到极点，偶尔还要跑我这来蹭饭，但这人很讲义气，又很能打，属于能抗事的那种人。
我找上门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租的地方被用红油漆写了几个大字：齐狗熊还钱！老齐真名齐英雄，现在英雄成了狗熊。我推开老齐家的门，发现这家伙在床上呼呼大睡，睡觉门都不锁，也不怕丢东西，不过他家里确实没值钱的东西，也不怕被偷。
我拍着他脸叫醒了他：“你老小子，不讲义气，都这样了怎么不和我说。”
他爬了起来，一脸尴尬：“你都看到了？”
我没好气地说道：“外面那么大的红字，我又不是瞎子，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老齐挠了挠头：“估计一百多万吧，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都是做生意欠下的。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还在想把那些青铜器卖了，先给老齐解燃眉之急吧。听他问起，我就把来龙去脉告诉他，说打算在他这躲几天。
他一拍大腿：“躲个锤子躲，这是发财的机会啊，咱俩兄弟到时一起出马，还怕这一个老家伙黑吃黑不成。”
他看我有点犹豫，激动地接着说道：“到时候大不了东西拿出来卖了分他一份，他到时候要是不讲道义，想独吞，咱们两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我被他说得有点心动，就和他细细商量了下，就算最后事没成，就当旅游了吧。
我俩合计了下到时候可能遇到的情况和需要准备的东西，毕竟在雪山里，人生地不熟，可能还有野兽，说不得得带点趁手的家伙。
我俩一起列了个物品清单后，我俩分头行动去购买，比如急救包、应急手电、指南针什么的，都是些野外生存要准备的东西，我知道他囊中羞涩，自然都是我掏的钱。老齐拍着胸脯说这趟挣了回来，到时候全还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开着我的小破皮卡，拉着准备的物资，一行三人就出发了。从蓉城到老头的家果洛州大概要开十来个小时，一直到阿坝州，从年宝玉则进，过久治和玛沁，一直开到玛多县。
一路上周围都是雪山美景，我和老齐还稀奇地往车窗外张望，但这老头似乎没心没肺，一上车没过多久就在车上呼呼大睡，老齐一直对这老头保持着警惕，但路上却也没发生什么事。在久治县上加油的时候，看着夕阳的光落在远处的雪山上，照的雪山金晃晃的。我下车感受着稀薄的空气，看到我的影子在地上拖得长长的，想到我们越往目的地走，似乎就离天越来越近了。
从高速下了国道，时不时就碰上牦牛群在国道上走上走下，一路按着喇叭驱赶，等到老头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老头媳妇看到老头回来的时候，眼睛一下就红了，说还以为这老不死的在山里摔断腿被狼叼走了。对我们两个陌生人，老头说我俩是进山收虫草的生意人，老头媳妇也就没说什么。我们就在老头家胡乱吃了点东西，凑活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和老齐在屋里吃完酥油糌粑后出来透透风。我看到老头家小平房的院子上面用玻璃拱棚罩起来增加采光，心说这老头住的还真不算差。老头就在院子里喂狗，一只呆呆的土狗，无精打采的趴在那，我们昨晚到的时候都没注意这有个狗窝。
老头说这狗叫冬七，因为是入冬的第七天生的，别小看这土狗，鼻子非常灵，能在无法辨清道路的无人雪山里找到路带人回来，所以这狗在他家地位很高，他吃啥这狗就吃啥，这狗到时候会和我们一起去。
在老头家又修整了一天，雪山里面没路，开不了车，问老头怎么去，老头说走路进山里，我心说可饶了我吧，我塞给他一沓票子让这老头去别的牧民家里借几匹马，别借差的。晚上的时候，老头已经牵着四匹马回来了，藏马比较矮，但是耐力很好，我的那匹马叫英珠，汉语意思是青龙。多出来那匹就负责运我们带的物资，等回来的时候可以运那些货。
我忍不住看了看地上，他有影子，不是鬼！难不成我昨晚是在做梦！
我想到昨晚的事情，打了个寒战，就找了个借口打发他明天再来找我，今天我有点事。等他走了后，我第一时间把我的破皮卡一开，就打算去昨天我埋尸的地方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诈尸了不成。
凭借着记忆找到了那片树林，从车兜里拿了铁锹一路跑了进去，找到埋尸的地方，发现昨晚翻出来的土还是新的，我用铁锹开始继续挖坑，心想真特么坑，这个生意做得真邪门。
挖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挖到，昨晚埋在这里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我脑袋一片混乱，难道真的诈尸了，还是老头昨晚没死，我埋了他后，他又从坑里爬了出来？
这件事太过诡异，我已经被搞蒙了，或许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爷爷去世前告诉我，他走了后，我要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弟弟。我爷爷的弟弟就是我的二爷爷，名叫陈定邦，一直做着算命看风水的生意，因为瞎了一只眼，道上都叫他陈二瞎子。我这二爷爷从小就对我很严厉，父母不在后，他和我爷爷一直对我管得很严，我心里一直有点怕他。
我马不停蹄地去了二爷爷家里，去的时候二爷爷正在躺椅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闭着眼睛在用手机听小说，我心说您老还真时髦。
二爷爷一看我进来后苦着个脸不说话，眼皮也没抬一下：“说吧，遇到啥事儿了。”
我看二大爷开了口，我才小心翼翼地把整件事情完完本本说了出来，说完我问二大爷我是不是撞邪了。
二大爷听完，拿烟头敲了我脑袋一下：“你个不争气地小兔崽子，早给你说了，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收，现在遇到麻烦了吧。”
我捂着脑袋：“二爷爷，那现在该怎么办啊，那个老头是人是鬼啊，他明天来找我，我该咋办，他让我送他回老家，我可不敢送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老头，我要不关了店门，出去躲几天吧。”
二爷爷笑了起来：“现在知道躲起来了？我给你个东西。”说着二爷爷进了里屋拿出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块圆润剔透的玉佩，温润光泽。
二爷爷接着说道：“这是块可以辟邪去祟的玉，找高人开过光，你戴着吧。”
我接过后挂在了脖子里，贴着皮肤冰凉润滑，我的心绪似乎也宁静了下来。
我问二爷爷那老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二爷爷告诉我那老头应该本来就没死，偷偷钻进你屋子里。应该是要偷走那些卖给你的青铜器，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在你屋里假死闭气了，被你埋了后，又活了过来。
我听着二爷爷的解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过我二爷爷是有名的风水师，有了这个玉佩护身，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我就又打起了李红斌说的红棺材里的明器的主意，就问道：“二爷爷，那我还跟着那老头去吗，他说的那口红棺材里，似乎还有很多明器没拿出来，估计很值钱。”
二爷爷看着我不争气的财迷的样子，叹了口气：“现在有玉佩保你，邪祟都近不了你身，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我有点想去，但是那个老头手脚不干净，都是敢来偷卖出去的东西的主，到时候他黑吃黑，我可要吃大亏。如果没有自保的手段，这一趟还是算了吧，毕竟小命要紧。于是从二爷爷家出来，我就打算去老齐那躲几天，等那老头走了再说。
老齐是我高中同学，他高中毕业就没上了，一直做着各种小生意，但是做什么赔什么，点子真是背到极点，偶尔还要跑我这来蹭饭，但这人很讲义气，又很能打，属于能抗事的那种人。
我找上门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租的地方被用红油漆写了几个大字：齐狗熊还钱！老齐真名齐英雄，现在英雄成了狗熊。我推开老齐家的门，发现这家伙在床上呼呼大睡，睡觉门都不锁，也不怕丢东西，不过他家里确实没值钱的东西，也不怕被偷。
我拍着他脸叫醒了他：“你老小子，不讲义气，都这样了怎么不和我说。”
他爬了起来，一脸尴尬：“你都看到了？”
我没好气地说道：“外面那么大的红字，我又不是瞎子，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老齐挠了挠头：“估计一百多万吧，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都是做生意欠下的。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还在想把那些青铜器卖了，先给老齐解燃眉之急吧。听他问起，我就把来龙去脉告诉他，说打算在他这躲几天。
他一拍大腿：“躲个锤子躲，这是发财的机会啊，咱俩兄弟到时一起出马，还怕这一个老家伙黑吃黑不成。”
他看我有点犹豫，激动地接着说道：“到时候大不了东西拿出来卖了分他一份，他到时候要是不讲道义，想独吞，咱们两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我被他说得有点心动，就和他细细商量了下，就算最后事没成，就当旅游了吧。
我俩合计了下到时候可能遇到的情况和需要准备的东西，毕竟在雪山里，人生地不熟，可能还有野兽，说不得得带点趁手的家伙。
我俩一起列了个物品清单后，我俩分头行动去购买，比如急救包、应急手电、指南针什么的，都是些野外生存要准备的东西，我知道他囊中羞涩，自然都是我掏的钱。老齐拍着胸脯说这趟挣了回来，到时候全还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开着我的小破皮卡，拉着准备的物资，一行三人就出发了。从蓉城到老头的家果洛州大概要开十来个小时，一直到阿坝州，从年宝玉则进，过久治和玛沁，一直开到玛多县。
一路上周围都是雪山美景，我和老齐还稀奇地往车窗外张望，但这老头似乎没心没肺，一上车没过多久就在车上呼呼大睡，老齐一直对这老头保持着警惕，但路上却也没发生什么事。在久治县上加油的时候，看着夕阳的光落在远处的雪山上，照的雪山金晃晃的。我下车感受着稀薄的空气，看到我的影子在地上拖得长长的，想到我们越往目的地走，似乎就离天越来越近了。
从高速下了国道，时不时就碰上牦牛群在国道上走上走下，一路按着喇叭驱赶，等到老头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老头媳妇看到老头回来的时候，眼睛一下就红了，说还以为这老不死的在山里摔断腿被狼叼走了。对我们两个陌生人，老头说我俩是进山收虫草的生意人，老头媳妇也就没说什么。我们就在老头家胡乱吃了点东西，凑活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和老齐在屋里吃完酥油糌粑后出来透透风。我看到老头家小平房的院子上面用玻璃拱棚罩起来增加采光，心说这老头住的还真不算差。老头就在院子里喂狗，一只呆呆的土狗，无精打采的趴在那，我们昨晚到的时候都没注意这有个狗窝。
老头说这狗叫冬七，因为是入冬的第七天生的，别小看这土狗，鼻子非常灵，能在无法辨清道路的无人雪山里找到路带人回来，所以这狗在他家地位很高，他吃啥这狗就吃啥，这狗到时候会和我们一起去。
在老头家又修整了一天，雪山里面没路，开不了车，问老头怎么去，老头说走路进山里，我心说可饶了我吧，我塞给他一沓票子让这老头去别的牧民家里借几匹马，别借差的。晚上的时候，老头已经牵着四匹马回来了，藏马比较矮，但是耐力很好，我的那匹马叫英珠，汉语意思是青龙。多出来那匹就负责运我们带的物资，等回来的时候可以运那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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