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蒸汽收音机
这里已是地下，潮湿的石壁渗透出丝丝凉意，令露西特感到舒适的凉爽。
未走多远，两人的面前便出现了一道十字路口，斯科特指了指中间的那条路，简短地介绍到：“中间那条路通向黑夜繁星教堂，也是法尔维尼市秘行者的总部。”
“左边的路通向黎明教会的晨曦圣堂，而右边的路则是真理之门教会的枢机教堂。”
黑夜繁星教堂？
听到这个名词，露西特心中一动。
她知道这是宁静教会在法尔维尼市的总部，是每一个居住在此的静谧之主信徒心中向往的圣地，原主作为虔诚的女神信徒，每周都会去参加弥撒。
穿过十字路口，直向前走，不到十分钟，眼前便出现了一扇构造极端复杂，裸露着齿轮和气缸的蒸汽升降梯，构造上看起来比露西特下来时乘坐的那间更加陈旧和稳固，直观的给人沉重、冰冷的感觉，以及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可靠感。
值得注意的是，黄铜的栅栏门上同时挂有宁静教会的教徽和真理之门教会的教徽，前者代表宁静教会对秘行者组织的权威，后者代表蒸汽升降梯的专利所属。
“从这里上去是黑夜繁星教堂的内部，除了走警署局的升降梯之外，你也可以从那里下来……安装有地下升降梯的警署局一共有三所，待会儿我会把地址告诉你。”斯科特随口提了一句，指着旁边的一间窗户敞开，有灯光照出的办公室说道，“你先去里面休息一会儿，有人在里面，他会给你签订正式的合同，我去为你准备仪式的材料。”
露西特屈起手指，礼貌的轻敲两下房门，然后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看见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张沙发，周围的墙上挂着各种经过圈点的报纸和照片，一位年岁不大的金发男孩低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呼吸匀称，睡得正香，蓬松的头发有一种刚洗完澡的清爽感。
露西特上前两步进入房间，在桌子上又敲了两下。
咚！咚！
金发男孩像受到惊吓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瞬间坐直了，双手猛的拿起面前摊开的经过圈点勾画的报纸，挡住了脸庞。
“对不起，队长，我不是有意睡着的，我只是是太累了……诶，你是谁？”
金发男孩放低报纸，表情由偷懒被抓到的心虚转变为错愕地看着露西特。
“你好，我是露西特·爱菲利斯，应斯科特·弗里斯的邀请而来。”露西特双手提起裙摆，弯腰行了一礼，嘴角礼貌性的上翘，“斯科特让我来找你签订合同。”
“斯科特……好的，稍等一下。”男孩慌忙起身，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式两份的合同，露西特用余光看到抽屉的深处似乎还躺着几管镇定剂，还有几盒用于镇痛、舒缓神经的药片。
金发男孩将合同摊在桌子上，指了指桌上的圆肚钢笔和墨水说道：“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对了，我叫埃布尔。”
露西特拿起那份合同草草看了一眼。
“五年契约、周薪两镑十先令、周日两天……额，好像不太对……”
她困惑地摇了摇头，对着埃布尔说道：“这好像不太对，这是秘行者的合同吗？”
“秘行者？”埃布尔差点跳起来，他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露西特“斯科特邀请你成为秘行者？”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露西特顺着他的话问道。
“女神在上，你知道这有多么危险吗？斯科特没有告诉过你吗？”埃布尔用手势加强着语气，整个人就像一只炸毛了的猫，“我们不仅要对抗疯狂的邪教徒，与邪神的侵蚀抗争，还要压制体内随时都会濒临失控的超凡之力，昨天晚上刚有两位秘行者从首都的教会总部派遣到这里，结果今天早上就死了，不，牺牲了！”
他们也许，可能，大概就是死在了我家里……露西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
埃布尔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可能有些太激动了，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一位自愿加入秘行者的女士或先生，只要他们通过了考验……但我依旧不认为这是什么好的选择，小姐，神秘的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有趣，你可以选择成为文职人员，他们的薪水同样不低，而且有更多的假期……还有另一个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立刻从这里跑出去，回到你自己的家里，找一份不那么危险的工作……”
“但我的家里盘踞着一只恶灵。”露西特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埃布尔的话。
“你可以告诉伊文先生。”埃布尔依旧没有放弃，试图继续劝说，“他是我见过最强大的超凡者，相信我，他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
“伊文先生已经去过了，他也无法解决那里的问题，加入秘行者是露西特小姐自己的选择。”
露西特和埃布尔同时愕然地回过头来，发现斯科特已经推开了门，手中提着一个样式古怪的蒸汽收音机和一本黑铁封皮，其上点缀着暗红星辰的静谧之主教典。
他把这两样东西都放在桌上，对着露西特笑了笑说：“收容066，这可不是正常的收音机，我将用这个来对你进行测试。”
“这是个古怪的东西，从邪教徒的手里缴获的，能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能熬过它的测试就说明你合格了。”埃布尔一边插嘴道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份合同，放到了桌上，像受惊的猫一样盯着那台收音机，“你能理解它的构造，理解它的机械原理，但你永远不可能理解它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它在地下都能正常使用！”
不，首先我就不能理解蒸汽收音机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是怎么TM的用蒸汽科技造出收音机的？
露西特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她表情未变，语气平淡地对着斯科特说道：“现在就开始吗？”
斯科特点了点头，然后缓慢的拧动了收音机上的旋钮，前奏一般沙沙声响起，夹杂着一些旋律混乱的声音，仿佛是来自阴影帷幕之后的呢喃。
埃布尔反应迅速的跳了起来，一下蹿出了房间，从外面关上了门。
随着旋钮一点点的拧动，收音机发出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混乱，露西特听到了笛声，听到了鼓声，听到了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共同构成了一段令人疯狂的旋律。
露西特闭上眼睛，仔细的听辩着，在众多嘈杂的噪声当中，她似乎把握到了一段带有未知意义的呓语，带有似乎是正常的旋律感和节奏感，像是在轻笑，像是在蛊惑，像是在求救，露西特莫名感觉旋律有些熟悉。
斯科特深吸一口气，将旋钮调到最大，那首似乎能撕裂精神、撑爆大脑的亵渎乐曲瞬间冲破了噪声的遮盖，清晰到足以带来危险的程度，悠扬的回荡在周围。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未走多远，两人的面前便出现了一道十字路口，斯科特指了指中间的那条路，简短地介绍到：“中间那条路通向黑夜繁星教堂，也是法尔维尼市秘行者的总部。”
“左边的路通向黎明教会的晨曦圣堂，而右边的路则是真理之门教会的枢机教堂。”
黑夜繁星教堂？
听到这个名词，露西特心中一动。
她知道这是宁静教会在法尔维尼市的总部，是每一个居住在此的静谧之主信徒心中向往的圣地，原主作为虔诚的女神信徒，每周都会去参加弥撒。
穿过十字路口，直向前走，不到十分钟，眼前便出现了一扇构造极端复杂，裸露着齿轮和气缸的蒸汽升降梯，构造上看起来比露西特下来时乘坐的那间更加陈旧和稳固，直观的给人沉重、冰冷的感觉，以及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可靠感。
值得注意的是，黄铜的栅栏门上同时挂有宁静教会的教徽和真理之门教会的教徽，前者代表宁静教会对秘行者组织的权威，后者代表蒸汽升降梯的专利所属。
“从这里上去是黑夜繁星教堂的内部，除了走警署局的升降梯之外，你也可以从那里下来……安装有地下升降梯的警署局一共有三所，待会儿我会把地址告诉你。”斯科特随口提了一句，指着旁边的一间窗户敞开，有灯光照出的办公室说道，“你先去里面休息一会儿，有人在里面，他会给你签订正式的合同，我去为你准备仪式的材料。”
露西特屈起手指，礼貌的轻敲两下房门，然后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看见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张沙发，周围的墙上挂着各种经过圈点的报纸和照片，一位年岁不大的金发男孩低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呼吸匀称，睡得正香，蓬松的头发有一种刚洗完澡的清爽感。
露西特上前两步进入房间，在桌子上又敲了两下。
咚！咚！
金发男孩像受到惊吓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瞬间坐直了，双手猛的拿起面前摊开的经过圈点勾画的报纸，挡住了脸庞。
“对不起，队长，我不是有意睡着的，我只是是太累了……诶，你是谁？”
金发男孩放低报纸，表情由偷懒被抓到的心虚转变为错愕地看着露西特。
“你好，我是露西特·爱菲利斯，应斯科特·弗里斯的邀请而来。”露西特双手提起裙摆，弯腰行了一礼，嘴角礼貌性的上翘，“斯科特让我来找你签订合同。”
“斯科特……好的，稍等一下。”男孩慌忙起身，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式两份的合同，露西特用余光看到抽屉的深处似乎还躺着几管镇定剂，还有几盒用于镇痛、舒缓神经的药片。
金发男孩将合同摊在桌子上，指了指桌上的圆肚钢笔和墨水说道：“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对了，我叫埃布尔。”
露西特拿起那份合同草草看了一眼。
“五年契约、周薪两镑十先令、周日两天……额，好像不太对……”
她困惑地摇了摇头，对着埃布尔说道：“这好像不太对，这是秘行者的合同吗？”
“秘行者？”埃布尔差点跳起来，他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露西特“斯科特邀请你成为秘行者？”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露西特顺着他的话问道。
“女神在上，你知道这有多么危险吗？斯科特没有告诉过你吗？”埃布尔用手势加强着语气，整个人就像一只炸毛了的猫，“我们不仅要对抗疯狂的邪教徒，与邪神的侵蚀抗争，还要压制体内随时都会濒临失控的超凡之力，昨天晚上刚有两位秘行者从首都的教会总部派遣到这里，结果今天早上就死了，不，牺牲了！”
他们也许，可能，大概就是死在了我家里……露西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
埃布尔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可能有些太激动了，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一位自愿加入秘行者的女士或先生，只要他们通过了考验……但我依旧不认为这是什么好的选择，小姐，神秘的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有趣，你可以选择成为文职人员，他们的薪水同样不低，而且有更多的假期……还有另一个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立刻从这里跑出去，回到你自己的家里，找一份不那么危险的工作……”
“但我的家里盘踞着一只恶灵。”露西特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埃布尔的话。
“你可以告诉伊文先生。”埃布尔依旧没有放弃，试图继续劝说，“他是我见过最强大的超凡者，相信我，他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
“伊文先生已经去过了，他也无法解决那里的问题，加入秘行者是露西特小姐自己的选择。”
露西特和埃布尔同时愕然地回过头来，发现斯科特已经推开了门，手中提着一个样式古怪的蒸汽收音机和一本黑铁封皮，其上点缀着暗红星辰的静谧之主教典。
他把这两样东西都放在桌上，对着露西特笑了笑说：“收容066，这可不是正常的收音机，我将用这个来对你进行测试。”
“这是个古怪的东西，从邪教徒的手里缴获的，能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能熬过它的测试就说明你合格了。”埃布尔一边插嘴道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份合同，放到了桌上，像受惊的猫一样盯着那台收音机，“你能理解它的构造，理解它的机械原理，但你永远不可能理解它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它在地下都能正常使用！”
不，首先我就不能理解蒸汽收音机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是怎么TM的用蒸汽科技造出收音机的？
露西特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她表情未变，语气平淡地对着斯科特说道：“现在就开始吗？”
斯科特点了点头，然后缓慢的拧动了收音机上的旋钮，前奏一般沙沙声响起，夹杂着一些旋律混乱的声音，仿佛是来自阴影帷幕之后的呢喃。
埃布尔反应迅速的跳了起来，一下蹿出了房间，从外面关上了门。
随着旋钮一点点的拧动，收音机发出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混乱，露西特听到了笛声，听到了鼓声，听到了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共同构成了一段令人疯狂的旋律。
露西特闭上眼睛，仔细的听辩着，在众多嘈杂的噪声当中，她似乎把握到了一段带有未知意义的呓语，带有似乎是正常的旋律感和节奏感，像是在轻笑，像是在蛊惑，像是在求救，露西特莫名感觉旋律有些熟悉。
斯科特深吸一口气，将旋钮调到最大，那首似乎能撕裂精神、撑爆大脑的亵渎乐曲瞬间冲破了噪声的遮盖，清晰到足以带来危险的程度，悠扬的回荡在周围。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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