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演员
弥漫着腐臭味道的下水道内，卡伦点燃三根仪式蜡烛，并用灵性配合墨水描绘出了代表真理与智慧的符号，将几滴灵性精油滴入烛焰。
完成布置后，他按照仪式的要求手持一把银质小刀，虔诚念诵道：
“理性的尽头。”
“知识的主宰。”
“灵数与真理的化身。”
“我祈求您的眷顾，我祈求您的帮助。”
“我祈求理性与知识的力量。”
“我祈求您让您忠实的信徒西尔维娅脱离邪恶的沾染，脱离伪神的注视。”
闭上眼睛念诵完毕后，他轻咳一声，然后转头西尔维亚说道：“说出伪神的名字。”
西尔维亚深吸一口气，然后颤抖着用普朗克语说道：“星空之上的失乡者，神秘图书馆的主人，解构万物的冰冷理性。”
卡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高举手中的银质小刀，念出了最后的咒文。
“伪神已死！”
然后他嘿嘿笑了几声，趁着仪式形成的灵性漩涡还未消失，对着里面粗鄙的比了一个中指，然后大喊道：“你这狗娘养的邪神，没种的软蛋！”
“我一脚踹不出你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
露西特带着伊文签字过的纸条，跟着斯科特在右手边靠外的办公室内找到了会计玛利亚女士。
那是一位穿着黑色保守长裙的短发女士，已经不年轻了，知性而优雅，听完斯科特的转述后，她的眼角笑出一片皱纹。
“预支薪水，哦，这是每次新人入职的保留项目，你稍微等一下……”她随手拿出便签，写了张预支单，然后取下腰间挂着的铜钥匙，打开办公室内的保险箱，一张张数着油墨印刷的金镑，然后递到露西特手中。
露西特展开钞票，闻到了那股很淡很浅的特殊油墨气味。
这是钱的味道。
她郑重地将这些可爱的钞票精灵一张张整齐地叠好放进口袋里，然后在口袋外层放了几枚铜便士和先令做掩盖。
她正打算向玛利亚女士道谢，精神突然恍惚了一下，耳边传来虚幻层叠的祈求声。
…………
“理性的尽头。”
“知识的主宰。”
…………
“我祈求理性与知识的力量”
…………
怎么又来！“夜之蝶”小姐，你就不嫌烦吗？露西特暗自腹诽道。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耳边传来的声音虽然虚幻层叠、失真严重，但可以明显听出不是“夜之蝶”小姐的声音，而是来自一位声音粗犷的男士。
这是怎么回事？
露西特在脑中借助冥想勾勒出点缀着绿莹星点的深邃星空，与神秘图书馆构建有限的联系，如同光球的虚幻气泡重叠，交织出一片模糊的画面。
画面中，一位瞎了只眼的粗犷男性似乎在下水道中举行某种神秘仪式，手中握有一把仪式银匕，口中念诵着意义不明的祷文。
那似乎不是露希特尚留模糊印象的古盖兰语，而是另一种她完全陌生的语言。
她静静的分辨了几秒，确认自己是真的听不懂。
我可爱的“夜之蝶”小姐和这位不知名的先生，你们的“真理”冕下真的听不懂外语啊……露西特暗自感叹了一句，准备切断联系。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夜之蝶”小姐颤抖的声音。
“星空之上的失乡者，神秘图书馆的主人，解构万物的冰冷理性……”
普朗克通用语！
她听得懂！
露西特顿时来了兴趣，聚精会神的听了下去，如同电影院最专心的观众。
然后……
她看到那位瞎了只眼的粗犷男子对着“镜头”比了个中指，用失真严重，但依旧能听得很清楚的普朗克语说道：
“你这狗娘养的邪神，没种的软蛋！”
“我一脚踹不出你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露西特：“…………”
我是谁？我在哪？他为什么骂我？露西特一时陷入了自我的懵逼。
“露西特？”就在这时，身边的斯科特疑惑的开口了。
露西特一下子被惊醒，掩饰着笑道：“我在规划该怎么花掉这十四镑。”
“你可得精打细算。”玛利亚女士矜持着笑道，“想想一直出现在你梦里的那几套衣服，想想新款的口红和护手霜。”
“我更想要把装填了高浓缩燃素、每秒三千六百转的六管机枪。”露西特随口答到。
用来射爆刚才那个人的狗头！
玛利亚女士和斯科特同时愣了一下，露西特抓住机会转头对着斯科特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新晋的秘行者可以申请配置一把专属的超凡物品？”
“嗯……不是这样……”斯科特似乎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愣愣的说道，“得等你成为正式队员之后才能申请……不过暂存室内还有几件不太危险的超凡物品，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先试用一下。”
“暂存室？”露西特想了想问道，“那件收容013‘智识冠冕’也在里面吗？”
“理论上是的，不过你想要用它来干什么？先说好，你只能在里面试用，不能带出去。”
“这就够了。”露西特向上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如晨曦般温暖的笑容，就像是一位收到了父亲生日礼物的小女孩，“我想用它来解决一个问题。”
准确来说……是解决一个人。
…………
在刚刚完成了凡人难以想象的“伟业”后，卡伦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了几秒身上涌动的灵性，脸上露出又崇拜又畏惧又向往又厌恶的复杂神情，梦呓般低语道：“灵数……”
他转头看向西尔维亚，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与贪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波澜不惊的平静：“我能感觉到，你别有所图。”
“你说谎了，你不只是一位阶位一的魔女，你至少有阶位二，有在这里杀死我的底气和打算，这个尊名和仪式有问题，对吗？”
“你实际并不像你表现的那样嚣张和好色。”西尔维亚若有所思的说道，“教派的高层看来并不都是没脑子的狒狒……你既然知道这是个圈套，为什么还要帮我举行仪式？”
听到这句话，卡伦的嘴角不带笑意的动了动，沉声说道：“圈套？不，恰恰相反，这是神给予我的恩赐。”
他轻笑一声，轻轻用手在在脸上抚过，他的五官瞬间变得更加柔和、阴冷，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感谢你给了我一次在神灵面前扮演‘卡伦’的机会。”
“我的仪式就要完成了，我得感谢你……你知道我在了解你的情况之后，是怎样的欣喜若狂吗？你知道我为了让你来找我，用‘假面舞者’的身份，暗中做了多少次引导吗？”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完成布置后，他按照仪式的要求手持一把银质小刀，虔诚念诵道：
“理性的尽头。”
“知识的主宰。”
“灵数与真理的化身。”
“我祈求您的眷顾，我祈求您的帮助。”
“我祈求理性与知识的力量。”
“我祈求您让您忠实的信徒西尔维娅脱离邪恶的沾染，脱离伪神的注视。”
闭上眼睛念诵完毕后，他轻咳一声，然后转头西尔维亚说道：“说出伪神的名字。”
西尔维亚深吸一口气，然后颤抖着用普朗克语说道：“星空之上的失乡者，神秘图书馆的主人，解构万物的冰冷理性。”
卡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高举手中的银质小刀，念出了最后的咒文。
“伪神已死！”
然后他嘿嘿笑了几声，趁着仪式形成的灵性漩涡还未消失，对着里面粗鄙的比了一个中指，然后大喊道：“你这狗娘养的邪神，没种的软蛋！”
“我一脚踹不出你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
露西特带着伊文签字过的纸条，跟着斯科特在右手边靠外的办公室内找到了会计玛利亚女士。
那是一位穿着黑色保守长裙的短发女士，已经不年轻了，知性而优雅，听完斯科特的转述后，她的眼角笑出一片皱纹。
“预支薪水，哦，这是每次新人入职的保留项目，你稍微等一下……”她随手拿出便签，写了张预支单，然后取下腰间挂着的铜钥匙，打开办公室内的保险箱，一张张数着油墨印刷的金镑，然后递到露西特手中。
露西特展开钞票，闻到了那股很淡很浅的特殊油墨气味。
这是钱的味道。
她郑重地将这些可爱的钞票精灵一张张整齐地叠好放进口袋里，然后在口袋外层放了几枚铜便士和先令做掩盖。
她正打算向玛利亚女士道谢，精神突然恍惚了一下，耳边传来虚幻层叠的祈求声。
…………
“理性的尽头。”
“知识的主宰。”
…………
“我祈求理性与知识的力量”
…………
怎么又来！“夜之蝶”小姐，你就不嫌烦吗？露西特暗自腹诽道。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耳边传来的声音虽然虚幻层叠、失真严重，但可以明显听出不是“夜之蝶”小姐的声音，而是来自一位声音粗犷的男士。
这是怎么回事？
露西特在脑中借助冥想勾勒出点缀着绿莹星点的深邃星空，与神秘图书馆构建有限的联系，如同光球的虚幻气泡重叠，交织出一片模糊的画面。
画面中，一位瞎了只眼的粗犷男性似乎在下水道中举行某种神秘仪式，手中握有一把仪式银匕，口中念诵着意义不明的祷文。
那似乎不是露希特尚留模糊印象的古盖兰语，而是另一种她完全陌生的语言。
她静静的分辨了几秒，确认自己是真的听不懂。
我可爱的“夜之蝶”小姐和这位不知名的先生，你们的“真理”冕下真的听不懂外语啊……露西特暗自感叹了一句，准备切断联系。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夜之蝶”小姐颤抖的声音。
“星空之上的失乡者，神秘图书馆的主人，解构万物的冰冷理性……”
普朗克通用语！
她听得懂！
露西特顿时来了兴趣，聚精会神的听了下去，如同电影院最专心的观众。
然后……
她看到那位瞎了只眼的粗犷男子对着“镜头”比了个中指，用失真严重，但依旧能听得很清楚的普朗克语说道：
“你这狗娘养的邪神，没种的软蛋！”
“我一脚踹不出你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露西特：“…………”
我是谁？我在哪？他为什么骂我？露西特一时陷入了自我的懵逼。
“露西特？”就在这时，身边的斯科特疑惑的开口了。
露西特一下子被惊醒，掩饰着笑道：“我在规划该怎么花掉这十四镑。”
“你可得精打细算。”玛利亚女士矜持着笑道，“想想一直出现在你梦里的那几套衣服，想想新款的口红和护手霜。”
“我更想要把装填了高浓缩燃素、每秒三千六百转的六管机枪。”露西特随口答到。
用来射爆刚才那个人的狗头！
玛利亚女士和斯科特同时愣了一下，露西特抓住机会转头对着斯科特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新晋的秘行者可以申请配置一把专属的超凡物品？”
“嗯……不是这样……”斯科特似乎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愣愣的说道，“得等你成为正式队员之后才能申请……不过暂存室内还有几件不太危险的超凡物品，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先试用一下。”
“暂存室？”露西特想了想问道，“那件收容013‘智识冠冕’也在里面吗？”
“理论上是的，不过你想要用它来干什么？先说好，你只能在里面试用，不能带出去。”
“这就够了。”露西特向上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如晨曦般温暖的笑容，就像是一位收到了父亲生日礼物的小女孩，“我想用它来解决一个问题。”
准确来说……是解决一个人。
…………
在刚刚完成了凡人难以想象的“伟业”后，卡伦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了几秒身上涌动的灵性，脸上露出又崇拜又畏惧又向往又厌恶的复杂神情，梦呓般低语道：“灵数……”
他转头看向西尔维亚，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与贪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波澜不惊的平静：“我能感觉到，你别有所图。”
“你说谎了，你不只是一位阶位一的魔女，你至少有阶位二，有在这里杀死我的底气和打算，这个尊名和仪式有问题，对吗？”
“你实际并不像你表现的那样嚣张和好色。”西尔维亚若有所思的说道，“教派的高层看来并不都是没脑子的狒狒……你既然知道这是个圈套，为什么还要帮我举行仪式？”
听到这句话，卡伦的嘴角不带笑意的动了动，沉声说道：“圈套？不，恰恰相反，这是神给予我的恩赐。”
他轻笑一声，轻轻用手在在脸上抚过，他的五官瞬间变得更加柔和、阴冷，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感谢你给了我一次在神灵面前扮演‘卡伦’的机会。”
“我的仪式就要完成了，我得感谢你……你知道我在了解你的情况之后，是怎样的欣喜若狂吗？你知道我为了让你来找我，用‘假面舞者’的身份，暗中做了多少次引导吗？”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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