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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暗中相救

    “嘶...这清河果然有来头,竟然敢与化神期前辈如此言语。”

    “你不知道么?他可是盘踞北方回春宫的符阵开山祖师,正道盟三山魁首千机子的师侄,碧水云岚仙岛天火圣地的首座,一代天骄铃兰尊者之孙,万相族的继位者之一,虽与我们同为元婴期,但哪一重身份都需你我这等小人物瞻仰的,你说他来头大也不大?”

    “哦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连他这一身修为怕是我等十个绑起来都不是对手。”

    “清河你可知罪?”刘伯挣扎着坐起身形,一手指着清河面露愤懑之色。

    “愿闻其详。”清河并为起身,只是敷衍的一拱手,随后言道。

    “阵堂遭你坑杀之人家眷已然脱离正道盟,正四处报复我等巡查执事长老,此等祸事还不足以让你伏法么?”刘伯声色俱厉面目狰狞可怖,而后咄咄逼人口中又言:“若非画凡大儒深明大义体恤当今修仙界安危与老夫一同前来,怕是连老夫都要死在那半路的报复之中了!”

    “原来刘伯刚刚对弈痰血鬼之时并未放水,乃是有伤在身,晚辈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思量着刘伯是否与那鬼物属之同僚,惭愧惭愧!”清河连忙起身躬身一礼,面容之真挚令见者无一生疑,这避重就轻的手段着实让人叹妙。

    “你!”刘伯顿时语塞,也不知是装模作样亦或是投鼠忌器,表情之丰富无以复加。

    “刘伯这般言语便有些过了,清河所辖回春之人肝脑涂地,且那阵堂的确乌合之众别有用心,如今你还为那祸死之人平反,到底居心何在?来人!给本座将刘伯收押,待宫晟玄子与千机子师尊来临定夺!”天籁道子猛然起身,一股化神初期的强大威压快速遍布整个溶洞,一丝丝天地元气瞬间被排斥在外,其竟是在此时施展了化神神通。

    “我看谁敢动刘道友!”画凡大儒缓缓起身,周身狂风平地而起,雷鸣电闪风雨交加。

    “哦?画凡大儒竟是在别人家里如此逞凶,你真是一把年纪都忘了该怎么活了。”就在此时,溶洞之中仙乐飘然,百花攀壁,道道祥瑞之光尽遍当下,一身着大氅手持折扇的男子缓缓出现在台上,以用戏谑的眼神看向场中刘伯与画凡大儒。

    画凡大儒当下脑中嗡的一声,而后眼珠一转口中快速言道:“拜见宫昇前辈,还望容禀!遍观此野,佞风督正腐荣裱金,共朝之上禽兽食禄,浩气余殃,无有横力!然义字当宏,天下需英杰以持,刘道友实则劳神废命匡扶正统,不可不思!虽孤身力有所逮,但卓奋有迹可窥,无功有劳,怎当此祸而予以轻言定诛?若为所异,何今不造作过非,隐迹于不动之下,自中定有蹊跷,望能者明鉴!”

    “哈哈,画凡大儒莫要惊慌,宫某人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大家快坐。”宫晟玄子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整间气氛却是忽而扭转,台下众人也是一脸懵,但见此景也是跟着缓和起这紧张的局势来。

    “拜见师伯!”清河拱手作揖。

    “清河师侄不必拘礼,日后你再见到宫某人也不必问安,随意一些便可。”宫晟玄子缓缓落座在上首正中央的位置之上,面现笑意。

    清河听闻此话心中一凛,如此当众示好无非是想惊醒意图不轨之人,或是这宫晟玄子有求于自己也说不定,当下面露激动之色点了点头俯身而坐。

    “如今大战正即,莫要搞一些里挑外撅之事,各司其职便罢了,其他人都退下吧。”宫晟玄子眼神一扫左右。

    “弟子等告退!画凡前辈这边请,您老驾临此地乃是上宾,本座早已命人收拾出一套干净的洞府,这边请。”天籁道子和煦一笑,伸手引向正对着宫晟玄子躬身行礼的画凡大儒。

    待得众人皆走后,溶洞内只剩下清河与上首宫晟玄子,二人默契的没有谁先开口。

    宫晟玄子瞥了一眼清河,面上漏出大有深意的笑意口中言道:“你这人精,怎晓得宫某人有话要说?”

    “刚刚师伯说其他人都退下吧,但此间却是因为一些纠纷而议会之地,想必这滋事之主怕不是其他人,故而师侄才未敢动身。”

    “哦?你平时都自称晚辈,怎的今日自称师侄了?”

    “刚刚师伯许了特权,自然是需得谨遵才是。”

    “好啦,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祖母她人去了哪里?”

    “祖母她老人家回到了家族秘境,师侄因为没有令牌而被吩咐在外等,但这一等便是遥遥无期,时至今日依然没有消息。”

    “当日祸生碧水云岚仙岛之时,你祖母便是欲带你回万相族,至今缘分还是没到,故而你才流至此间,说来也是你了缘的一部分。”

    “哦?敢问师伯,您可是一直都知晓师侄的运道?”

    “你说不知吧,还知道点,你说知晓吧,我还摸不透,你且看这三样物品哪一样与你有缘?”宫晟玄子大袖一挥,一个红色托盘便是从虚空之中冉冉而生,光芒一闪之下便是飞到了清河面前。

    清河微微皱眉看去,盘中放着三样物品,一枚巴掌大的乳白石头,此石头内部犹如云雾一般翻滚不定极为神异,中间乃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这第三样便是一套道袍。

    “师伯这.....”

    “看看吧,哪一样与你有缘便拿走。”

    “这第一样若是师侄没有猜错,乃是万石之母,它所凝结而出的水滴经过灵气的滋润可以形成原石,这原石乃是矿脉的核心之物,此物极为珍贵,这一枚碎片师侄没有看出是何物,但这第三件却是有缘的很,一见便心花怒放。”

    “哦?你就只看中这一套天道宝衣?”宫晟玄子眉头一皱漏出思索之色。

    “若是说师侄这三样都看中未免有些不识时务,这万石之母若是深埋我天云修仙界的话,不出百年便会生出无数化神大能,小子不私贪,这第二枚碎片倒是想要拿回去仔细研究一番,能让当今天云修仙界第一人的师伯拿出定不是凡物,但也怕研究不出名堂最终白白浪费了这选择的机会。”

    “你这小滑头,跟你祖母性情可是大相径庭,你言下之意是都想要。”

    “师侄不敢。”

    “你还有何不敢的,令得化神期都避之唯恐不及的空间裂缝你都硬闯了两次,你可莫要哄骗宫某人。”

    听闻此话清河脑中猛然浮现晨曦岛那次空间裂缝的九死一生,与之后青墨大儒追杀自己时被逼无奈进入的空间裂缝经历。

    其瞳孔骤然一缩心中掀起轩然大波,这宫晟玄子是如何知晓的?

    “如此深明大义,在这等利益面前还能想着天云的发展,的确是个可塑之才,算作师伯赏赐与你的,快收下吧,宫某人还有事情与你说。”

    清河面露激动之色,道了一声谢便是一伸手连托盘都收入了储物袋中,这一幕令得宫晟玄子摇头苦笑,口中继续缓缓言道:“这刘伯我们不能杀。”

    “哦?还请师伯明言。”

    “你可知他来历。”

    “只知此人乃是千机子师叔的奴仆。”

    “非也非也,这刘伯乃是你千机子师叔的叔父。”

    “什么!”

    “近些年刘伯的本命魂灯逐渐虚弱,时至今日已然有熄灭的征兆,但眼下观刘伯并无异样,反而多年瓶颈突破进入半步化神,故而我夫妇二人猜测他应是被人夺舍了。”

    清河听闻此话目露思索之色,而后将那日与诀海道姑一役完全道出,二人又互相说了一些彼此的猜测,最后令得宫晟玄子目露凛冽寒光。

    “如此猜想,应是这祸害青墨大儒搞的鬼了。”宫晟玄子闭上双目眉头越皱越紧。

    “我等将之驱除便是,师伯何苦为此烦恼呢?”

    “清河呀,你要知道,这天下诡异功法秘术无穷尽,我等当下不管不顾施为一个不慎弄巧成拙,以此可谓是投鼠忌器望而止步。”

    “这青墨大儒为何能够控制刘伯?”

    “他二人本就关系匪浅,当日你千机子师叔曾被卦象警示过,故而出言提醒,但这刘伯却并未当一回事,逐而当年多次维护于这青墨大儒,怎想事情竟真的如此发生,真是造化弄人。”

    “师侄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清河快快说来。”

    “一切神魂控制及夺舍都有弊端,便是施控之人心神失守,我等伺机而伏,若真如刚刚猜测一般这青墨大儒控制刘伯肉身以假乱真,且与蛮族里应外合,我们未尝不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待得伺机而动将真正的青墨大儒拔出来。”

    “嗯.....此计可行。”

    二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见宫晟玄子有些倦怠,而后清河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就在清河走后,溶洞内猛然升起一层隔音结界,千机子却是从宫晟玄子的发髻之中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