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秦德

    “你突破了，而且是越境突破。”东方女子显然有些惊讶，牧言只是摸了一下石碑，就能越境突破。“这里面没什么东西，你要是不信我就自己去探索，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走。”刚才牧言在石碑里神游就看到这条裂缝的出路了。“那我自己探索吧。”牧言对这个回答也在意料之中，他们本来就是对手，互相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那好，我就先走了。”牧言回头看了东方女子一眼，她正侧着脸庞，已是傍晚，月光照耀下勾勒出她优美的弧线。她眼光有些泛紫，应该是动用了什么功法，依旧看着这座山。牧言知道这里面唯一宝贵的就是息壤，被他拿走了，只剩下鲧的骨灰。

    不过东方女子看的是山的底部。牧言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走回家。按照记忆里的路线，牧言很快便走出了裂缝，中途还绕过了许多野兽横行的树林。

    牧言回家躺了躺天就亮了。门这会儿响了，“进”牧言应到。是秦德，不过他背着个包袱，牧言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秦兄，你这么快就走了啊，草堂村离京城很近，参加殿试以为不用这么急吧。”“牧小兄弟，实不相瞒，这次我回京城是打算参与一场政治变革，这是为我族与齐国黎明百姓还公道的机会。不能有失，所以得早些回去。这次来是为了告别的，也是来道歉的，不能带你一起去京城了。”

    “没事没事，不过秦兄我有些疑惑，你应该小小书生，怎么参与齐国的政治。”牧言冒昧的问到。“给你看看也无妨。”秦德说这便从包袱里掏出一个令牌。

    秦德将令牌举在手中，上面写了个秦字，牧言边看秦德边讲解：“我父母死后，他们的手下大都被杀了，但还有一些要员与修为高深的人，杀了朝堂会打乱，所以他们都到其他官员的手下。”

    牧言疑惑的看着秦德，秦德也意会了：“这块令牌边可以号令他们为我所用。毕竟他们曾经都是我父母忠心耿耿的手下。”“秦兄，我不怀疑你的能力，我只问你，做这一切真的值得吗？”“我只求无愧于心。”等牧言缓过神来，秦德已经将令牌收了回去。

    “秦兄，我送送你吧。”秦德点了点头。二人一起走在通向村口的大路，一个开朗健谈，一个温文儒雅。路上牧言向秦德讲了他这几天的经历，包括遇见东方女子，却没有说在羽山的经历。秦德只是一个倾听者，没有说什么。这一刻，两个经历如此相像的人却形同陌路。互相不了解对方，也互相不理解对方。但他们依旧是最为要好的兄弟。

    到了村口的广场，平时人迹稀少，杂草丛生的广场，现在却围满了人。“牧小兄弟，就别送了。今年的兽潮快来了，现在应该在选猎兽对的队员，我看你修为也不差，就去试试吧。”“好吧。”牧言深深的看着秦德，这是他在地界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真心对待他的朋友，绝非天界的那些酒肉朋友可比。这次临别他充满了不舍，可惜二人身上都有这不同的责任，注定分别。秦德走到村口，往后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了。

    牧言也只能叹息。他走到广场，看到村里的年轻人正打的火热。阿虎先发现他：“牧言，你也来竞选猎兽队啊。”“不是，我就来看看，我第一次见，能给我讲讲这比武和猎兽对吗。”“没问题，我们在这落寂山脚这里，野兽很多每年这里就会像河水一样泛滥，也就是兽潮，为了保卫村庄安全，就有了猎兽队。”“这对付野兽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怎么又这么多人参加。”“这你就有所不知，村长为了让我们积极点，会拿出许多宝物给我们修炼，还有各种武器，都是黄阶高级的。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

    “那听着还真是令人眼馋啊。”牧言也被阿虎这番话燃起了兴趣。“那是自然，如果能当上队长甚至能拿到一件玄阶宝物。”

    “那现在谁最有可能当这个队长？”“这个比武是落寂山山脚几个村庄联合举办的，不过今年我们草堂村胜率不大，林修可能入选，但想当队长挺悬的。”“他们普遍什么修为，我也想试试，先探探他们的底细。”牧言已经将那件玄阶宝物视为囊中之物了。

    “敢参加的至少也是入道三层的，现在胜率最大的是西朗村的钱非。据说已经入道七层了，林修也才六层。你要是去参加最好别不自量力的挑战他。”牧言也打量了自己一下，他机缘和天赋都极好，直接从入道一层突破到五层，按照息壤所说，如果加上他的应龙和体质的话，可越境对敌，不过他还不想过早显现出他的应龙。希望那个钱非只是刚入道七层，这样他在不动用应龙的情况下还有一战之力。

    牧言走上了前去，阿虎也跟了上来，他已经决定了。

    见现在没有人对敌，冲到了广场的正中央，学着别人的样子：“我牧言，接受所有人的挑战。可有人敢与我一战。”牧言这番话太过于狂妄了，其他人也就是说“请教”“赐教”之类的话。这是走上了一个身穿麻衣，脚穿布鞋的男子，脖子上青筋暴起，四肢肌肉拱起，只能用粗犷二字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