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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阎伯松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喂药的,而是有意借借这个机会喂药。

    得了娘子白眼,阎伯松不在意,反正娘子乖乖地把药喝了就好。

    比起以前的要死要活,娘子这回喝得最是畅快。

    娘子的白眼算什么,达到了目的就行。

    在一旁武静的眼里,两人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她不由得想起拒不认账的男人。

    去青楼看她一两回之后,对自己不再热络,拒不承认他拿了自己的银子。

    哭,她有什么资格哭,人没捞到,银子也没了。

    这热气腾腾的面条帮助她掩盖了流落下来的泪水。

    口中的面条突然变得索然无味,明明是用猪油做的底,猪油的香味儿顺着鼻子进入鼻腔,可她的心很冷,口中没有滋味。

    快速地吃完向嫂嫂告辞,她不想让哥哥嫂嫂察觉到她的异样。

    “才吃多少?一小碗?你什么时候吃得这么少了?”

    阎伯松自认这回自己的手艺到了一个新高度。

    怕味道不好,他在出锅之时,偷偷摸摸地夹了一筷子尝了尝呢。

    武静瞧见哥哥的怒容,心颤抖了几下,随即想起嫂嫂说哥哥只是外表冰冷内心火热。

    仔细想想哥哥说的话,他看出来自己吃的少了,是在担心自己没吃饱。

    “哥,我吃饱了,另外狗粮太好吃,我不能再让自己吃撑走不动路了。”

    阎伯松面色和缓,他只是喂娘子喝苦哈哈的汤药,怎么就是撒狗粮了。

    武静表示离开,阎伯松没有理由拦着不让。

    “还不去送送。”

    岁涵推了一把这个木头,知道送客人出门却不知道送妹妹。

    “嫂嫂,不用,哥哥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照顾好你和宝宝,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他。”

    阎伯松终于开了金口:“路上小心。”

    武静朝岁涵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不作停留地离开了。

    岁涵全程不能忽略口中的苦涩,艰难地喝完了面条。

    “相公,你告诉武悦武静她们那件事了没?”

    阎伯松没说话,口中的白细面条就这么定格,跟长了白胡子似的,看起来特别滑稽。

    “你不会没说吧?”

    飞速把留在外面的面条一下子吃完,把口中清空,阎伯松口齿清晰地道:“我已经写信给楼辉。”

    他还没告诉武悦和武静。

    岁涵刚享受完阎伯松的照顾,心情正好,孩子也省心。

    “给楼辉说有什么用?”

    岁涵一向不喜欢麻烦与误会,所以她一般能避免就避免。

    避免不了的能怎么办?积极解决才是王道。

    “还是尽早告诉她们比较好,太容易引起误会,太容易让人反目成仇。”

    岁涵有些着急,两姐妹已经彼此误会过,不能够让她们因为同一件事再生嫌隙。

    阎伯松没答应,“娘子,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揠苗助长。”

    “嗯?”

    放下碗筷擦净手,阎伯松让刘助理进来把这些收拾掉。

    揉着娘子软发,“我们把一切的路都铺好,她们越过了思考与感受的这个过程,坐享其成,真的好吗?”

    “娘子你说过,月老可以牵红线,可是月老不能保证两人一定能在一起,一半是天意一半是靠他们自己。”

    阎伯松当然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安排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明面上,适当的干涉是助力,过度的干涉看似是对他们好实则是为以后埋下了恶果。

    岁涵本就通透,“可我看着难受,明知是怎么回事却不能戳破。”

    “娘子,我们虽然是他们的哥哥嫂嫂,可我们可以帮他们成长却不可以时时刻刻扶着他们走路,情爱一事更是如此。”

    岁涵明白这个男人不是不打算告诉她们,只是他不能。

    她和阎伯松臭味相投,都会冷静,都讨厌麻烦和乌龙。

    这样的日子虽说没有刺激性的大哭大闹,在外人看来平平和和,跟喝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可正是这样的日子才是别人最羡慕的。

    “我们这样的,实在是少啊。”

    阎伯松轻笑,把下巴搁在娘子的头顶,“是啊。”

    两人彼此冷静,轻易不会红脸,很少大吵大闹,彼此守好分寸和界限。

    平平无奇,没有大起大伏,有时回味起来他自己也惊奇,娘子到底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他。

    阎伯松丝毫没想过:他怎么会在这样的日子里过得舒心不无聊。

    吵架,有什么可吵的。

    对于岁涵而言,自己的相公脾性好,冷静,乐于沟通,自动屏蔽外界美人的献媚,有事好商量,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好挑剔的。

    就像健康的饭一般调味料少,做不到味觉刺激,因为它本来就是温和不刺激类型的。

    想要刺激性的食物,就不能嫌弃它会有损身体健康。

    “相公,男人想要持家的女子就不能嫌弃她不会赚钱养家,想要家中女子赚钱养家就不能嫌弃她不做家务,你说,对吗?”

    阎伯松听懂了:“说得很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不是铁做的,什么都需要时间和精力。”

    娘子是在告诉他:清净的生活也好,不清净的生活也好,选择了其中一种就要接受它所带来的另一面。

    人也是如此,喜欢一个人粘人,就不能嫌弃他时时刻刻在身边烦人。

    “一天永远是十二个时辰,每天都一样,它无聊吗?”

    阎伯松把玩着娘子肉乎乎的小手,黑白尤其分明,“不会。”

    “为什么?”

    “因为它的心情会变啊,有时候是阴天有时候是雨天,它会让自己过得舒心有趣。”

    阎伯松丝毫很认真很耐心:“就像那天我告诉娘子我去青楼逛了一圈。

    娘子虽然冷静可也会有情绪波动,惩罚我不理我,然后我来哄娘子开心。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情趣,日子过得舒服又滋润。”

    阎伯松想起来的事情有很多,不是他斤斤计较,而是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甜蜜。

    “真的?”

    阎伯松斩钉截铁道:“真的,你看,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相处之道,别人的相处之道也需要他们自己琢磨,这个过程可能像咱们一样顺风顺水,也可能像翻山越岭一样艰难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