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一批徒弟
第一批徒弟
蔡多福和冯新安当晚就住在村长家，第二天，两人天亮便起床，带着韩山离开。
村长在前面带路，准备赚份工钱。其实韩山也可以带路，但昨天已经答应过村长，不好推辞。
四人沿山沟小路，穿梭在各座村落，仍是昨天的套路，发钱发糖，为了提高筛选速度，冯新安把那些太小的孩子领到一旁，单独发钱发糖，大孩子由蔡多福统一筛选。
可接连走了七个村子，经蔡多福筛选过的孩子，也有一百多个，就是没找到合适的。
冯新安有些气馁，偷偷问蔡多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蔡多福觉得这比例还算正常，但按这样的进度，确实有点慢，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可能真得靠运气。
他想了想，把韩山喊到过来，问:“当年参加光明圣教筛选窍客的事，你还记得么？”
“还记得一点吧。”
“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好像没有……”韩山努力回想，突然想起来，说，“当时圣教的使君，跟我父亲说，只要交一万铢，就可以保荐我去武院学习。”
蔡多福感叹一声，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事只能说明一件事，光明圣教已经头烂到脚了，从京城到地方，都贪得无法无天。不过这倒是给了自己机会。
“那宛丘县，或者附近的县城，还有没有筛选时要交钱的人家。”蔡多福问。
韩山感叹一声:“肯定是有的，也有交了钱不让去的，所我父亲就没交。”
蔡多福顿时来了精神:“哪家？”
“前谷村就有。”
“走，去前谷村。”
……
在韩山的带领下，蔡多福终于在前谷村找到第二个孩子，一个九岁的女孩子，名叫纪三儿，年纪有点小，不过各项素质指标都不错。
可能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价值，村长跟纪家讨价还价，最后给了一百二十铢，把纪三娘买了过来。
蔡多福仔细打听，才知道纪三娘父母没交钱的原因，女孩子家，终究是要嫁人的，不值得花这么多钱。
一直以来，蔡多福有个疑问，为什么太武院的学生，男女比例很不协调，女窍客只占两三成，其中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出现在底层。
又花了两天，四人一边打听，一边在各村子全员筛选，也才找出一个叫段星的十一岁男孩。最后以当学徒分工钱的名义带走。
第四天，蔡多福准备回县城，村长还贪那份工钱，硬要带蔡多福到隔壁弘水县去逛逛，保证有更好的女娃子。
蔡多福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既然大老远都来，便去看看。于是让冯新安带着两个孩子先住在客栈。自己带着韩山再去碰碰运气。
村长带头，三人翻山越县，来到弘水县柴门村。
还是村长轻车熟路，不仅把柴门村的小孩子喊来，连旁边几个村的小孩子都喊了过来，反正有钱发有糖发，在田地干活的都过来了。
可忙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蔡多福有些失望，连村长都有些不好意思。
正准备要走，蔡多福看到旁边小巷里有个小姑娘探头探脑地想过来，又偷偷看了一眼，又不敢过来。
他只道小姑娘害怕，便上前把她拉了出来。
可仔细一看，便愣住了。这是一个很丑的女孩，看身高模样，应该有十一二岁，但尖嘴小眼，皮肤也黑，身子却很粗壮，看着都有点让人害怕。旁边看热闹的孩子们，看到这场景，开始起哄，骂那姑娘野猴子，骂得那姑娘瞬间又逃回小巷子里去了。
蔡多福有些心疼，跟上前去，给了她一颗糖果，开始给她查九窍形状，没想这姑娘资质相当不错。于是又给她一颗糖果，哄他呼吸凝气，结果一查，吓了一跳，这是一个极有修炼天赋的孩子。
把孩子带出来，村长却看傻了，愣着半天没说话。
最后，到村里一问，却是一户姓舒的女儿，因为这女孩长得太丑，连名字都没有，就叫猴子。
蔡多福气得差点把舒家这对父母踹上两脚。最后给了五十铢，把这对父母高兴得连连道谢，如送瘟神般把自家女儿送了出去。
离开柴门村的时候，全村的人出来看热闹，说什么的都有。说得村长都不想再跟下去，跟蔡多福领了工钱回去了。
蔡多福在路上给这女孩子想了个名字，就叫舒心。就想告诉她，长相并不严重，自己过得舒心就行。
回到宛丘县，已近傍晚，只好客栈又住了一晚。
晚上，蔡多福将四个孩子喊到房间，先按长幼排序，韩山是大师兄，舒心排第二，段星排第三，纪三娘是小师妹。
然后说门规，定作息时间，最后安排功课，由韩山教导师弟师妹识字。没办法，都不识字。
最后找借口把舒心支开，让她回房睡觉，单留其他三人。
蔡多福先把韩山喊出来，问:“韩山，你舒心师妹丑不丑？”
韩山想了想，应道:“丑。”
蔡多福又问:“她现在你是师妹，算不算是你的家人？”
韩山说:“算。”
蔡多福再问:“自己家人长得丑，应该怎么办？”
韩山说:“应该保护她，不让她被别人欺负。”
“说得好。”蔡多福点头赞许一会，又转身问段星纪三娘:“你们两个，舒心现在是你们师姐，你们会嫌弃她长得丑么？”
两人想了一会，才怯生生地应道:“不会。”
蔡多福说:“你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一定要互相帮助，这样才不会被外人欺负，如果敢欺负家里人，不仅会被外人嘲笑，被我发现了，我也不轻饶你们，知道么？”
“知道了。”
……
第五天，四个孩子一早便起来读书，待吃过早餐，六人才坐着马车，回栎阳城。
一路上，蔡多福对舒心特别关心，因为这孩子受的心理创伤太大，得慢慢让她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让她找回信心，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回到栎阳城，已近黄昏，蔡多福带着孩子们进了城，等到天色渐黑，才将四人带到水鱼街柳家。
安顿好孩子，也仔细嘱咐过柳家人，特别是舒心，一定要特殊照顾。
其实按他的本意，这里留两人，玄机商坊那里留两人。但玄机商坊那边的麻烦事还没处理完，而且还需要识字，只能先放在这里一段时间。
从水鱼街出来，回家时，顺路经过凤凰大街，他便绕到玄机商坊，准备问问柳和硕。与百战坊商议得如何？
可还没到玄机商坊，远远地便看到商坊门口聚着一堆人，还是窍客，似乎正在闹事，嚷得很大声。
蔡多福和冯新安当晚就住在村长家，第二天，两人天亮便起床，带着韩山离开。
村长在前面带路，准备赚份工钱。其实韩山也可以带路，但昨天已经答应过村长，不好推辞。
四人沿山沟小路，穿梭在各座村落，仍是昨天的套路，发钱发糖，为了提高筛选速度，冯新安把那些太小的孩子领到一旁，单独发钱发糖，大孩子由蔡多福统一筛选。
可接连走了七个村子，经蔡多福筛选过的孩子，也有一百多个，就是没找到合适的。
冯新安有些气馁，偷偷问蔡多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蔡多福觉得这比例还算正常，但按这样的进度，确实有点慢，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可能真得靠运气。
他想了想，把韩山喊到过来，问:“当年参加光明圣教筛选窍客的事，你还记得么？”
“还记得一点吧。”
“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好像没有……”韩山努力回想，突然想起来，说，“当时圣教的使君，跟我父亲说，只要交一万铢，就可以保荐我去武院学习。”
蔡多福感叹一声，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事只能说明一件事，光明圣教已经头烂到脚了，从京城到地方，都贪得无法无天。不过这倒是给了自己机会。
“那宛丘县，或者附近的县城，还有没有筛选时要交钱的人家。”蔡多福问。
韩山感叹一声:“肯定是有的，也有交了钱不让去的，所我父亲就没交。”
蔡多福顿时来了精神:“哪家？”
“前谷村就有。”
“走，去前谷村。”
……
在韩山的带领下，蔡多福终于在前谷村找到第二个孩子，一个九岁的女孩子，名叫纪三儿，年纪有点小，不过各项素质指标都不错。
可能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价值，村长跟纪家讨价还价，最后给了一百二十铢，把纪三娘买了过来。
蔡多福仔细打听，才知道纪三娘父母没交钱的原因，女孩子家，终究是要嫁人的，不值得花这么多钱。
一直以来，蔡多福有个疑问，为什么太武院的学生，男女比例很不协调，女窍客只占两三成，其中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出现在底层。
又花了两天，四人一边打听，一边在各村子全员筛选，也才找出一个叫段星的十一岁男孩。最后以当学徒分工钱的名义带走。
第四天，蔡多福准备回县城，村长还贪那份工钱，硬要带蔡多福到隔壁弘水县去逛逛，保证有更好的女娃子。
蔡多福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既然大老远都来，便去看看。于是让冯新安带着两个孩子先住在客栈。自己带着韩山再去碰碰运气。
村长带头，三人翻山越县，来到弘水县柴门村。
还是村长轻车熟路，不仅把柴门村的小孩子喊来，连旁边几个村的小孩子都喊了过来，反正有钱发有糖发，在田地干活的都过来了。
可忙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蔡多福有些失望，连村长都有些不好意思。
正准备要走，蔡多福看到旁边小巷里有个小姑娘探头探脑地想过来，又偷偷看了一眼，又不敢过来。
他只道小姑娘害怕，便上前把她拉了出来。
可仔细一看，便愣住了。这是一个很丑的女孩，看身高模样，应该有十一二岁，但尖嘴小眼，皮肤也黑，身子却很粗壮，看着都有点让人害怕。旁边看热闹的孩子们，看到这场景，开始起哄，骂那姑娘野猴子，骂得那姑娘瞬间又逃回小巷子里去了。
蔡多福有些心疼，跟上前去，给了她一颗糖果，开始给她查九窍形状，没想这姑娘资质相当不错。于是又给她一颗糖果，哄他呼吸凝气，结果一查，吓了一跳，这是一个极有修炼天赋的孩子。
把孩子带出来，村长却看傻了，愣着半天没说话。
最后，到村里一问，却是一户姓舒的女儿，因为这女孩长得太丑，连名字都没有，就叫猴子。
蔡多福气得差点把舒家这对父母踹上两脚。最后给了五十铢，把这对父母高兴得连连道谢，如送瘟神般把自家女儿送了出去。
离开柴门村的时候，全村的人出来看热闹，说什么的都有。说得村长都不想再跟下去，跟蔡多福领了工钱回去了。
蔡多福在路上给这女孩子想了个名字，就叫舒心。就想告诉她，长相并不严重，自己过得舒心就行。
回到宛丘县，已近傍晚，只好客栈又住了一晚。
晚上，蔡多福将四个孩子喊到房间，先按长幼排序，韩山是大师兄，舒心排第二，段星排第三，纪三娘是小师妹。
然后说门规，定作息时间，最后安排功课，由韩山教导师弟师妹识字。没办法，都不识字。
最后找借口把舒心支开，让她回房睡觉，单留其他三人。
蔡多福先把韩山喊出来，问:“韩山，你舒心师妹丑不丑？”
韩山想了想，应道:“丑。”
蔡多福又问:“她现在你是师妹，算不算是你的家人？”
韩山说:“算。”
蔡多福再问:“自己家人长得丑，应该怎么办？”
韩山说:“应该保护她，不让她被别人欺负。”
“说得好。”蔡多福点头赞许一会，又转身问段星纪三娘:“你们两个，舒心现在是你们师姐，你们会嫌弃她长得丑么？”
两人想了一会，才怯生生地应道:“不会。”
蔡多福说:“你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一定要互相帮助，这样才不会被外人欺负，如果敢欺负家里人，不仅会被外人嘲笑，被我发现了，我也不轻饶你们，知道么？”
“知道了。”
……
第五天，四个孩子一早便起来读书，待吃过早餐，六人才坐着马车，回栎阳城。
一路上，蔡多福对舒心特别关心，因为这孩子受的心理创伤太大，得慢慢让她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让她找回信心，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回到栎阳城，已近黄昏，蔡多福带着孩子们进了城，等到天色渐黑，才将四人带到水鱼街柳家。
安顿好孩子，也仔细嘱咐过柳家人，特别是舒心，一定要特殊照顾。
其实按他的本意，这里留两人，玄机商坊那里留两人。但玄机商坊那边的麻烦事还没处理完，而且还需要识字，只能先放在这里一段时间。
从水鱼街出来，回家时，顺路经过凤凰大街，他便绕到玄机商坊，准备问问柳和硕。与百战坊商议得如何？
可还没到玄机商坊，远远地便看到商坊门口聚着一堆人，还是窍客，似乎正在闹事，嚷得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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