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个任务
第二天大虎早早起床修炼，一套动作完成后，旁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想不到虞大人小小年纪，却有如此修为。”
大虎刚刚就发现有人在旁边观察他，不过他并未在意，毕竟这是锦衣卫卫所，大周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此时他转身看向来人，只见其着一身黑色长衫，身高七尺多不到八尺，看起来三十出头，大虎行礼道：“您便是孙道仁孙大人吧，请稍等，我去换身衣服。”
孙道仁回礼道：“虞大人请便。”
大虎换好衣服后带上兵器随孙道仁出门，作为暗卫平常自然不能穿鱼龙服，只有在需要调动朝廷资源之时着鱼龙服、戴面罩、亮令牌。
孙道仁说带大虎出门吃早餐顺便介绍下任务，一路上边走边说，
大虎问道：“不知孙大人是什么职位呢？”
孙道仁答道：“我是一名百户，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不再外出，就在这卫所看仓库、打杂，有新人来时便带着其熟悉业务。”
大虎接着问道：“不知有哪些需要卑职做的呢？”
孙道仁道：“这蓉城附近一般没什么暗卫的任务，昨日接道一条命令，盘支县那边有些事情需要支援，本来打算安排雾城那边的两组暗卫过去的，不过昨日千户大人改了政令，雾城那边只出一组，然后我们两人再赶过去。”
大虎急忙说：“那卑职这就去把鱼龙服带上……”
孙道仁打断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过去只是协作，盘支县那边已经准备妥当，而我们做暗卫的，官服就是个摆设。”
大虎说道：“大人容我去取上随身衣物。”
“这还是有必要的，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大虎很快将衣物收拾妥当背好，鱼龙服自然也放进去了。二人随后买了些干粮前去码头，准备先走水路去往碑山县，再转陆路。在码头选了一艘大船，孙道仁直接给了船夫一两银子做为二人船费。大虎本想均摊船费，被孙道仁拒绝了，他也不好忤逆上司好意，只好行礼道谢。
锦衣卫外出办事，根据目的地的远近，卫所会预先支付银两作为公干的资金，蓉城到盘支县有一千三百多里路，且山路居多，所以卫所预支给二人十六两银子，这已经非常丰厚了，大虎身上所有现银也就这个数，不过孙道仁似乎并没有告知大虎这件事情。
二人清晨出发，天黑时便到了碑山县，下船之后，孙道仁提意二人赶一段夜路，待走累了再寻一客栈入住，大虎自然没有异议。二人在官道上行了两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一处小店。
孙道仁说道：“就在这里住下吧，再往前又得两三个时辰才能找到客栈了。”
大虎自然没有意见。客栈已经关门，不过还有微弱的烛光从里面传出，大虎在店门口敲了许久才有小儿前来开门，只听他打着哈欠，没精打采地说道：“啊~哈~两位客官，住店的话二钱银子一间房。”
大虎先递了一钱碎银给这小二以作订金，说道：“麻烦这位小哥了，我兄弟二人只需一间客房便可。”
小二掂量了下便领着二人来到一间客房，房间内有两张铺好的床，二人随意各选了一张。大虎问道：“孙大人，我们为何不在之前碑山县租两匹马呢？”
“这马匹的租赁费用比较高，就算租用卫所的马，一个月也需三两银子，而且马料也是不小的花销。我们外出公办，卫所会给一笔公干的费用，这次我们有十两银子可支配，不过能省就省吧，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情况，最后回省城时还有剩下的我们两人就平分。”孙道仁这样说道。
大虎询问道：“那这房费也算到公干费里？”
孙道仁回道：“自然算的，我记到账上，明日还要早起，早点睡吧。”
一夜无话，
天微亮时，
孙道仁结账后，二人继续赶路。又过了五日，当天正午时二人终于到了盘支县，期间多半露宿荒野，吃的多是干粮、野果。
孙道仁感慨道：“终于到了，多少年没这样赶路了，还挺怀念，大虎呀，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二人经过几日相处，已是熟络许多，大虎做了一顿火锅之后，孙道仁便直呼其名。
大虎提意道：“我们还是先与城中锦衣卫交涉下吧。”
孙道仁不在乎地说道：“任务就在那里，我们如果路上耽误了现在还没到呢，别想那么多，吃了饭再说。”拖着大虎往城里走去，“我给你说，这盘支县的羊肉米线那是一绝，吃过之后保准你忘不了。”
听到有好吃的，大虎也就不再坚持了。
二人来到一家面馆，孙道仁给二人点了两份羊肉米线，他介绍道：“这个店我十年前就来过，他这里的羊肉米线我现在都还会时常怀念呢，以纯羊肉熬制的高汤煮出的米线，再加上豆瓣、花椒、小米辣等佐料，那味道真的不得了~!”
孙道仁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米线上的很快，二人迫不及待地动筷，吃完之后，大虎连连赞叹，说道：“这确实是难得的美味呀，单此一项便不虚此行。我们还是先去找本地锦衣卫了解情况吧。”美味当前也未忘记自身使命。
二人结账后便发出锦衣卫联络暗号，最终他们在城外的一处密林中见到了六位同僚。
见到这副架势，大虎有些紧张，孙道仁先做自我介绍：“我是孙道仁，是一名百户，在卫所打杂，这位是虞翼德，我们此行只是凑数的，并未被告知任务详情，还请几位详细介绍一下。”
此时左首第一位，身形最庞大的一名大汉说道：“我是王闵，盘支县总旗，五品武夫，善刀法。”往右一位瘦高个说道：“尹超，六品，跟踪潜行。”面容老气的一人说道：“我是盘支县本地人，叫郑南智，六品武夫，什么都会一点，对于盘支县十分熟悉。”
另一边，一中年男子说道：“我是邓隐堂，雾城百户，五品武夫。这两位是我手下，武大力，闻仲勋，都是六品武夫。”二人与孙道仁行礼，只是对着大虎点了点头。
“我们昨日入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邓隐堂接着对王闵说道：“昨日王总旗就说还需等待另一组前来，今日孙大人也到了，可以告诉我们具体情况了吗？”
这时又有一人进入密林，王闵见到来人后对邓隐堂说：“邓大人，非是我对大人有所隐瞒，只是之前一直未有明确证据证明什么。”接着指着新进来一人说道：“此人是侯明，有五品修为，尹超的跟踪潜行就是跟他学的，这几日一直在城外寻找线索，想必现在已经有收获了吧。”
侯明对着几人行礼，再对王闵说道：“王总旗所言不差，我在城外南面的一处山谷发现异常，据我观察那里应该有不少于五百人驻扎。我特地回来通知大人，另外两名兄弟还在那里继续监视。”
王闵狠狠拍着侯明的肩膀，压低笑声说道：“干得好，终于找到了。”接着对着几人解释道：“此前去信省城，以密报告知千户大人，我们怀疑盘支县有人与蛮子私通，但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只是偶然间与商队交流时有所怀疑。”
孙道仁提出疑问：“虽然我们与蛮子世代为敌，但这西南地区也有一些蛮子商队和我们做一些生意，你们是怎么发现异常的？”
王闵解释道：“本来商队里有几个蛮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那几人却是做了一些伪装，平常根本看不出是蛮子，结果因为一些小事与城中另一商队发生摩擦，伪装在扭打时掉落，之后这几人便消失不见。”
侯明接着说道：“之后几日我便留心外地人，十日前，在城外一家客栈发现了那几名蛮子的踪迹，他们夜晚与城中某一势力接触，我隐约听到‘城外’‘山谷’‘藏兵’等字眼，但却不知具体。当晚与王总旗商议后便送密信去省城告知千户大人。”
邓隐堂说道：“侯大人发现他们那日，应该是有萨满或者练气士布阵了，不然以侯大人五品武夫的听觉不可能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
王闵接话：“当日我也是这么推断的，所以虽未发现证据也送出密信。如果有境外练气士入境，不可能瞒过国子监的监视，所以多半是萨满参与其中，蛮族之中即便是低品级的萨满也有着不低的地位，若不是有重要任务，他们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我大周境内。”
孙道仁听后询问道：“那不知王大人接下来准备如何处理呢？”
王闵推脱道：“接下来还是以两位百户大人为主，卑职愿听候差遣。”
孙道仁连忙拒绝：“我二人只是被临时抽调而来，本以为不是什么重要任务，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大事，还是请邓大人做主。”
邓隐堂对孙道仁说：“不知孙大人与虞大人是何品级，在卫所负责何事？”
孙道仁说道：“我是五品，不过只在卫所做一些打杂的事情，许久未外出公干了，这次真是临时安排，虞大人是六品，刚入职……”
大虎接过话头：“邓大人做主便是，我们自当听令。”
邓隐堂便点头答应：“那我便却之不恭了，望各位多多配合。”
众人行礼道：“自当听从大人差遣。”
大虎刚刚就发现有人在旁边观察他，不过他并未在意，毕竟这是锦衣卫卫所，大周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此时他转身看向来人，只见其着一身黑色长衫，身高七尺多不到八尺，看起来三十出头，大虎行礼道：“您便是孙道仁孙大人吧，请稍等，我去换身衣服。”
孙道仁回礼道：“虞大人请便。”
大虎换好衣服后带上兵器随孙道仁出门，作为暗卫平常自然不能穿鱼龙服，只有在需要调动朝廷资源之时着鱼龙服、戴面罩、亮令牌。
孙道仁说带大虎出门吃早餐顺便介绍下任务，一路上边走边说，
大虎问道：“不知孙大人是什么职位呢？”
孙道仁答道：“我是一名百户，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不再外出，就在这卫所看仓库、打杂，有新人来时便带着其熟悉业务。”
大虎接着问道：“不知有哪些需要卑职做的呢？”
孙道仁道：“这蓉城附近一般没什么暗卫的任务，昨日接道一条命令，盘支县那边有些事情需要支援，本来打算安排雾城那边的两组暗卫过去的，不过昨日千户大人改了政令，雾城那边只出一组，然后我们两人再赶过去。”
大虎急忙说：“那卑职这就去把鱼龙服带上……”
孙道仁打断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过去只是协作，盘支县那边已经准备妥当，而我们做暗卫的，官服就是个摆设。”
大虎说道：“大人容我去取上随身衣物。”
“这还是有必要的，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大虎很快将衣物收拾妥当背好，鱼龙服自然也放进去了。二人随后买了些干粮前去码头，准备先走水路去往碑山县，再转陆路。在码头选了一艘大船，孙道仁直接给了船夫一两银子做为二人船费。大虎本想均摊船费，被孙道仁拒绝了，他也不好忤逆上司好意，只好行礼道谢。
锦衣卫外出办事，根据目的地的远近，卫所会预先支付银两作为公干的资金，蓉城到盘支县有一千三百多里路，且山路居多，所以卫所预支给二人十六两银子，这已经非常丰厚了，大虎身上所有现银也就这个数，不过孙道仁似乎并没有告知大虎这件事情。
二人清晨出发，天黑时便到了碑山县，下船之后，孙道仁提意二人赶一段夜路，待走累了再寻一客栈入住，大虎自然没有异议。二人在官道上行了两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一处小店。
孙道仁说道：“就在这里住下吧，再往前又得两三个时辰才能找到客栈了。”
大虎自然没有意见。客栈已经关门，不过还有微弱的烛光从里面传出，大虎在店门口敲了许久才有小儿前来开门，只听他打着哈欠，没精打采地说道：“啊~哈~两位客官，住店的话二钱银子一间房。”
大虎先递了一钱碎银给这小二以作订金，说道：“麻烦这位小哥了，我兄弟二人只需一间客房便可。”
小二掂量了下便领着二人来到一间客房，房间内有两张铺好的床，二人随意各选了一张。大虎问道：“孙大人，我们为何不在之前碑山县租两匹马呢？”
“这马匹的租赁费用比较高，就算租用卫所的马，一个月也需三两银子，而且马料也是不小的花销。我们外出公办，卫所会给一笔公干的费用，这次我们有十两银子可支配，不过能省就省吧，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情况，最后回省城时还有剩下的我们两人就平分。”孙道仁这样说道。
大虎询问道：“那这房费也算到公干费里？”
孙道仁回道：“自然算的，我记到账上，明日还要早起，早点睡吧。”
一夜无话，
天微亮时，
孙道仁结账后，二人继续赶路。又过了五日，当天正午时二人终于到了盘支县，期间多半露宿荒野，吃的多是干粮、野果。
孙道仁感慨道：“终于到了，多少年没这样赶路了，还挺怀念，大虎呀，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二人经过几日相处，已是熟络许多，大虎做了一顿火锅之后，孙道仁便直呼其名。
大虎提意道：“我们还是先与城中锦衣卫交涉下吧。”
孙道仁不在乎地说道：“任务就在那里，我们如果路上耽误了现在还没到呢，别想那么多，吃了饭再说。”拖着大虎往城里走去，“我给你说，这盘支县的羊肉米线那是一绝，吃过之后保准你忘不了。”
听到有好吃的，大虎也就不再坚持了。
二人来到一家面馆，孙道仁给二人点了两份羊肉米线，他介绍道：“这个店我十年前就来过，他这里的羊肉米线我现在都还会时常怀念呢，以纯羊肉熬制的高汤煮出的米线，再加上豆瓣、花椒、小米辣等佐料，那味道真的不得了~!”
孙道仁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米线上的很快，二人迫不及待地动筷，吃完之后，大虎连连赞叹，说道：“这确实是难得的美味呀，单此一项便不虚此行。我们还是先去找本地锦衣卫了解情况吧。”美味当前也未忘记自身使命。
二人结账后便发出锦衣卫联络暗号，最终他们在城外的一处密林中见到了六位同僚。
见到这副架势，大虎有些紧张，孙道仁先做自我介绍：“我是孙道仁，是一名百户，在卫所打杂，这位是虞翼德，我们此行只是凑数的，并未被告知任务详情，还请几位详细介绍一下。”
此时左首第一位，身形最庞大的一名大汉说道：“我是王闵，盘支县总旗，五品武夫，善刀法。”往右一位瘦高个说道：“尹超，六品，跟踪潜行。”面容老气的一人说道：“我是盘支县本地人，叫郑南智，六品武夫，什么都会一点，对于盘支县十分熟悉。”
另一边，一中年男子说道：“我是邓隐堂，雾城百户，五品武夫。这两位是我手下，武大力，闻仲勋，都是六品武夫。”二人与孙道仁行礼，只是对着大虎点了点头。
“我们昨日入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邓隐堂接着对王闵说道：“昨日王总旗就说还需等待另一组前来，今日孙大人也到了，可以告诉我们具体情况了吗？”
这时又有一人进入密林，王闵见到来人后对邓隐堂说：“邓大人，非是我对大人有所隐瞒，只是之前一直未有明确证据证明什么。”接着指着新进来一人说道：“此人是侯明，有五品修为，尹超的跟踪潜行就是跟他学的，这几日一直在城外寻找线索，想必现在已经有收获了吧。”
侯明对着几人行礼，再对王闵说道：“王总旗所言不差，我在城外南面的一处山谷发现异常，据我观察那里应该有不少于五百人驻扎。我特地回来通知大人，另外两名兄弟还在那里继续监视。”
王闵狠狠拍着侯明的肩膀，压低笑声说道：“干得好，终于找到了。”接着对着几人解释道：“此前去信省城，以密报告知千户大人，我们怀疑盘支县有人与蛮子私通，但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只是偶然间与商队交流时有所怀疑。”
孙道仁提出疑问：“虽然我们与蛮子世代为敌，但这西南地区也有一些蛮子商队和我们做一些生意，你们是怎么发现异常的？”
王闵解释道：“本来商队里有几个蛮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那几人却是做了一些伪装，平常根本看不出是蛮子，结果因为一些小事与城中另一商队发生摩擦，伪装在扭打时掉落，之后这几人便消失不见。”
侯明接着说道：“之后几日我便留心外地人，十日前，在城外一家客栈发现了那几名蛮子的踪迹，他们夜晚与城中某一势力接触，我隐约听到‘城外’‘山谷’‘藏兵’等字眼，但却不知具体。当晚与王总旗商议后便送密信去省城告知千户大人。”
邓隐堂说道：“侯大人发现他们那日，应该是有萨满或者练气士布阵了，不然以侯大人五品武夫的听觉不可能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
王闵接话：“当日我也是这么推断的，所以虽未发现证据也送出密信。如果有境外练气士入境，不可能瞒过国子监的监视，所以多半是萨满参与其中，蛮族之中即便是低品级的萨满也有着不低的地位，若不是有重要任务，他们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我大周境内。”
孙道仁听后询问道：“那不知王大人接下来准备如何处理呢？”
王闵推脱道：“接下来还是以两位百户大人为主，卑职愿听候差遣。”
孙道仁连忙拒绝：“我二人只是被临时抽调而来，本以为不是什么重要任务，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大事，还是请邓大人做主。”
邓隐堂对孙道仁说：“不知孙大人与虞大人是何品级，在卫所负责何事？”
孙道仁说道：“我是五品，不过只在卫所做一些打杂的事情，许久未外出公干了，这次真是临时安排，虞大人是六品，刚入职……”
大虎接过话头：“邓大人做主便是，我们自当听令。”
邓隐堂便点头答应：“那我便却之不恭了，望各位多多配合。”
众人行礼道：“自当听从大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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