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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春心懵懂(上)

    当众人都拭目以待张书怜如何回答时,就见张书怜抬手抹了抹脸庞上的泪水,斩钉截铁回答道:“好,我答应你。”章彦春等人听到后即绝望又释怀,跟着这人走总好过惨死在这里。廉圣扶起张书怜,张书怜微微转过头不去看廉圣。廉圣看向黑虎门掌门古林川及门人冷酷道:“趁我没有改变主意,马上滚!”古林川顿时一愣,随后干笑两声抱拳道:“哼哼哼,不知英雄高姓大名出自何门何派,我等也好回去覆命。”廉圣冷酷道:“东州剑仙门——廉圣。”东州剑仙门,众人听到后俱是大惊失色,“东州剑仙门那可是五岳仙门之首”一名黑虎门弟子惊叹道。古林川毫不犹豫转头就走,吓得心肝直颤:东州剑仙门——廉圣,冷酷郎君,好险,差点就小命不保。十几名黑虎门弟子跟着古林川匆匆离去,钟离大源也带着驹天寿与几名云霄派弟子离去,连街道上数十名云霄派弟子的尸首也不顾及,很快一行人就没了踪影,真是来得快去的更快。章彦春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心中感慨:“唉,这就是强者的威慑,只是一句话就不战而屈人之兵!”廉圣看着前方的夜路冷酷道:“走吧。”张书怜沉默片刻后凄凄说道:“可否让我先安葬了娘亲?”廉圣点了点头,章彦春等人赶忙跑了过来,“侠士,请留步,”章彦春来到廉圣身前抱拳恭敬道:“侠士,多谢相救,不知,你要将我们小姐带往何处?”廉圣冷酷道:“我还有些事,之后回剑仙门。”

    寅时4点钟,一行人来到城外荒野,章彦春等人为于夫人建了一个小坟冢,在坟冢上立了块半米高的岩石做碑,章彦春以秋水剑做笔在岩石上刻下了碑文。张书怜看着荒凉的坟冢,心中一阵悲凉,昨天还健在的一家人现如今……。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张书怜凄凄惨惨的哭声,颤抖的娇小身躯,此情此景,章彦春等人也忍不住抹泪,廉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一切。许久后,一缕微风吹过,吹动了张书怜的一缕秀发,吹动了张书怜的一缕裙摆。张书怜眼睫微动,抬手抹去脸庞的泪水,转身看向章彦春等人诚恳道:“章大哥,曹大哥,段大哥,王大哥,你们多保重,”张书怜又看了看躺在不远处的应徽言与丁祖锋继续说道:“应大哥,丁大哥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还有我爹,你们一定要找到我爹。”听着她略带颤抖的声音,还有通红的眼睛与鼻头,章彦春惭愧道:“对不起小姐,我们没能救下于夫人也没有保护好你……。”张书怜摇了摇头最后看了一眼几人后默默转身离去。手握双锤的王致道想要上前却被曹文漪与段检拦下了,章彦春只是低头不语。直到此时,年长的章彦春才发现张书怜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子。廉圣带着张书怜走后,王致道看着依然昏迷的应徽言与丁祖锋,“丁祖锋的伤口虽多但都比较浅,只是流血过多,休养一阵子就好了。应徽言中了黑煞掌命悬一线,若不是小姐求廉圣相救,恐怕活不过两个时辰。你说廉圣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他只是将手掌按在应徽言的胸口,只是几个呼吸间就替应徽言化解了黑煞掌的掌力。”面对王致道的询问,年长的章彦春却若有所思。经此一役,让章彦春更清楚的认识到力量的重要性,孤月门已经落败了,门主也生死不明,我们师兄六人该何去何从?小姐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东州剑仙门廉圣,东州剑仙门何等的庞然大物,要是以前是我所不敢仰望的,可如今有了小姐这层关系或许……。

    城外荒野,廉圣在前方阔步而行,虽然已刻意放慢了脚步,但柔弱的张书怜仍旧走的很吃力,张书怜看着前面阔步而行的高大背影心中埋怨,可身为小姐的她从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于是张书怜一边喘着气一边快步追了上去,黑夜中,一名柔弱少女衣裙摇摆在青草地上追赶着一个高大背影,周围异常寂静,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天边已经萌萌亮了,张书怜只觉得脚步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累,终于她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但是她并没有倒在草地上而是倒在了廉圣的怀里。就在刚才张书怜倒下去的瞬间,一阵疾风掠过,廉圣已经将她搂在了怀中。张书怜柔软玲珑冰肌玉骨的身体倒在廉圣钢铁般的怀中,张书怜的身上散发着女子的气息,张书怜的体温,张书怜的心跳,这一切让钢铁般冷酷的廉圣为之动容。廉圣伸出宽大的手,轻拂着张书怜的秀发,轻拂着张书怜略显苍白却依然美丽的娇嫩脸蛋,经历了种种变故,又劳累了一整夜,这个年仅16岁飞花季少女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廉圣心中微动,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廉圣只觉得张书怜的嘴唇比春天的鲜花还要娇柔芳香,片刻后,晕倒的张书怜忽然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正源源不断的从口中进入自己的体内。张书怜的脸蛋缓缓变得红润,当张书怜睁开眼睛却看到陌生的脸庞正在亲吻自己,张书怜惊慌之下伸出双手去推廉圣,可是感觉像在推一座山,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推不动廉圣丝毫,倒把自己折腾的娇喘吁吁,而且此时自己的嘴又被廉圣吻住,张书怜只能乖乖就范,一股委屈再次涌上心头,张书怜眼圈通红已有泪珠在打转。恰在此时,廉圣抬起了头,张书怜看着廉圣深邃如宙的眼睛,廉圣看着张书怜委屈无住的明亮眼睛,两人対视片刻后,张书怜面红耳赤的转过头去,眼波娇羞闪动。廉圣将张书怜扶起依然冷酷道:“我为你输入了少许玄力,你现在不仅精力充沛而且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张书怜听后先是诧异随后心中冷笑:“玄力?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哼,真是可笑。”想到这,张书怜悠悠然轻蔑一笑转头看向远处。只是张书怜那轻蔑的眼神,嘲讽的笑容竟也有种说不出的美丽,好似一只优雅高贵的白天鹅仰头在湖中浮游,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廉圣看着娇美的张书怜,竟罕见的玩笑道:“你若还是这种神情,我就又忍不住想要吻你了。”随然廉圣的声音依然冷酷,可是张书怜却是脸蛋一红掩嘴而笑。然后,廉圣又低头吻上了张书怜温柔香甜的红唇,张书怜本可以躲开,可是她却发着呆,任由廉圣轻薄于她。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可是刚分开似乎又想恋。

    卯辰6点钟,天空明亮,红色的太阳已冉冉升起。廉圣看着张书怜,张书怜的脸蛋比太阳还红,一副羞答答的可人模样,廉圣只想再吻下去。张书怜似有所感,仰头看着廉圣期待着他再次吻她。可是廉圣却冷酷道:“走吧,”随后转身而行。张书怜有些失望,默默的跟在廉圣身后,赌气般的用脚踢着茂盛的青草。张书怜忽然抬头问道:“我们要去哪?”廉圣头也不回的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张书怜惊诧的停住脚步。前行的廉圣也停住了脚步,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家父已经失踪两年了,我这次离开宗门就是为了寻找家父。”“那,那你打听道什么消息吗?”张书怜小心翼翼的问道。廉圣仍然背对着张书怜继续说道:“家父身为剑仙门十大剑师之一,不可能突然失踪,可能……。我从东州一直打听到这里,沿途经过65个大小城镇,只知道家父一路向北而行,我们现在就到北州去,或许家父就在那里。”言吧,廉圣继续前行,张书怜只得继续跟在身后,就这样走了一程又一程。炙热的阳光照在张书怜身上,张书怜抬起白嫩小手遮挡,走着走着张书怜只觉得后背已湿透,而廉圣依然自顾自的走着。张书怜忽然发起少女脾气,对着廉圣的背影娇喊:“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喂,你听到没有?你要找家父,我也要找家父,”说完竟转头大步离去,随后又奔跑了起来。张书怜尽力奔跑着,却仍是一副娇柔模样,她的秀发,衣裙随风起舞,腰身扭动,一对饱满如球的乳脂上下跳动。只是张书怜还未跑出多远,只觉得一阵疾风刮过,随后她就双脚离地被廉圣抱在了怀中。“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父亲,你放开。”张书怜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可是却无济于事,廉圣一只手就将张书怜抗在了肩头,张书怜仍旧不断挣扎扭动着腰身,她没有意识到扭动中,她的臀股多次撞到廉圣的脸庞。张书怜就像一袋有些份量的棉花被廉圣抗在左肩头继续前行,而廉圣的右肩头背负着重剑。左肩有美人,右肩有宝剑,人生还有何求。

    张书怜被廉圣抗在肩头臀股朝天,仍然不肯罢休,不停用手撕扯着廉圣的衣衫,廉圣不予理睬继续前行。不知何时气喘吁吁的张书怜终于选择了放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雅,挣脱不开又不愿开口恳请,张书怜的小脸气的通红。不知过了多久,廉圣停住了脚步将张书怜放了下来。落地后的张书怜先是扯了扯褶皱的衣裙,而后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秀发,最后气咻咻的双臂抱胸看向一边。“这里有溪水流过,你可以洗洗风尘。”张书怜冷哼了一声,这才转过头看去,一条蜿蜒曲折的溪流将青草地分为两片,清澈溪流中有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鹅卵石,溪流边有三五只鸟雀正在溪流边饮水,头一低尾巴就翘了起来,小嘴(喙)还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小模样惹人喜欢。远处还有一片花海五颜六色,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清香,张书怜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张书怜像只小鹿般跑向溪流,